第 16 章(1 / 1)

我是廢土反派Alpha 鈴舟 2672 字 2個月前

看得出政府是想讓她們集合團結起來,眾人齊心的確能夠齊力戰爭,但問題是在這樣的條件下需要凝聚力。現在整個小區都成了一盤散沙,薑晚星感覺外麵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去,索性從一開始就沒抱什麼期待。

這些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會聽話的樣子,所以誌願者什麼的她才不會報名,倒是借此機會教育了一下崽崽:

“遙遙,之後一個人在家聽到敲的人聲音,不管是姐姐還是哥哥說的什麼都千萬不能隨便開,知道嗎?”

遙遙使勁點了點頭,稚嫩的童音清脆又堅定:

“除了薑媽媽和媽媽都是壞人,不能讓壞人知道一個人在家!”

彆的倒是沒什麼,她主要是怕有人借助那個治安小隊調查員的身份來騙獨自在家的孩子。所以這幾天等到溫度正常穩定下來了,帶著遙遙出去也要提上日程,反正她們現在有房車,到哪裡都方便了很多。

薑晚星伸手捏了捏小家夥挺翹的鼻子,忽然感覺有點熱,她這段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操勞過度總是不太舒服,但又能撐得下去,醫藥資源越往後期越稀缺,就沒有吃藥,轉頭跟林見月說:

“我有點不舒服,你陪遙遙玩一會吧,有什麼事再叫我。”

林見月立馬關切地問了句:

“怎麼樣,要給你量一下溫度嗎?”

她把手附在薑晚星額頭上,又用自己的額頭貼了上去,感覺兩者的溫度也差不多,搖搖頭:

“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我再進去睡一覺吧。”

外麵的風雪接連幾天過後總算是停歇了下來,地麵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普通的鞋行走在上麵容易打滑,好在富人區不少人家還是有溜冰鞋的,等到外麵平息之後就有人試探著走出家門。

隔壁的彆墅裡,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把自己裹得像隻熊,靠在旁邊姐姐的身上彼此依偎著取暖。夏馨雨嘴裡含著一顆糖,半天舍不得嚼碎,就這麼一會吐出來回味著嘴裡的甜味,看見外麵有人影閃過,連忙跑到窗邊去看,嘴裡還念叨著:

“姐,你說是薑晚星來收保護費了還是社區來人了啊?政府動作那麼快,剛播報完就過來?”

夏迎彤蓋著毛毯,邊搓手邊罵了句:

“你個傻蛋,我看你是巴不得那人過來啊?”

原主之前在秩序剛亂的時候,就想當這片區域的土皇帝,先是假惺惺地從喪屍口中救了幾個人,又組織她們去宣傳,上門征收所謂的“保護費”,之後就會出去為大家清理喪屍。那個時候還有不少人都不敢跟喪屍正對麵躲在家裡不肯出來,原主要的也不算太多,要麼是物資,要麼是黃金之類的硬通貨。

住在這裡的人都不缺錢,再加上原主半是威逼半是利誘的,小區裡沒有信號,求助無門,六神無主的業主不少也就同意了。

夏迎彤算是原主的“夥計”,她大學學的就是水電工程,而且動手能力很強,不太複雜的修車修水管都會,就被她招入麾下,實則對原主這樣的行為深惡痛絕。

她聽見了門口有敲門聲,無奈又有些畏懼地連忙讓自己妹妹先躲起來,這才披著厚毛毯到門口去:

“誰啊?”

外麵沒應答。

連問了好幾聲,夏迎彤心生警惕,將一把錘子給緊緊攥在手裡。屏息凝神地在門口站了一會以後沒再聽見動靜,謹慎地往後退了幾步,就在窗戶後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如同好久不見的老朋友,挑起眼尾,貼著窗戶朝她露出了一抹有些邪性的笑。

**

薑晚星是被一陣猛烈的敲門聲吵醒的,連日下降的溫度讓外麵結了冰,寸步難行的除了人類以外還有喪屍,喪屍的吼叫少了些,讓她難得昏昏沉沉的睡了個好覺,但還沒持續太久。

嗓子渴的快冒煙,腦袋也有些痛,但聽見劇烈敲門聲以後薑晚星還是迅速翻身下床,一把抓起放在床邊櫃的剁骨刀。

夜半三更,遙遙也已經睡著了,林見月守著夜不敢睡,在客廳裡也沒點燈,窗簾拉得嚴實,沒想到卻忽然聽見一陣敲門聲毫無章法地劇烈響起,大有不開門就一直敲下去的架勢,也不怕引來喪屍。

林見月手裡握著一把花園鏟當武器,神色緊繃著,那一下下像是無形的重錘狠狠敲在她的心上,看見兒童房的門被拉開一條縫,遙遙的小臉緊張地探出半邊來,林見月柳眉微蹙:

“遙遙回去!”

等到遙遙回了房間,林見月又轉頭貼近門口,聽著篤篤篤的敲門聲越來越劇烈,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正在這時薑晚星從房間裡出來了,吩咐她:

“去端盆熱水來。”

林見月擔憂地看了她一眼:“你小心些。”

外麵的人深更半夜來訪,還一直在喊她們妻妻倆的名字,明擺著的不懷好意。而且聽起來人還不少,粗略估計不會亞於十來個。薑晚星站在門口不聲不響地等了一會,又聽見有人去砸她們家的玻璃窗戶,但防彈玻璃本身質地堅硬,沒那麼容易碎。在門口等了幾分鐘,才示意林見月拉開門,在開門的一瞬間,女人一手叉腰,一邊還喊著她們的大名:

“你夫妻倆也真是的,大家都是鄰裡要互幫互助,我們在外麵都快餓死——”

話音未落,門猝不及防被從裡拉開,拉開的一瞬間,薑晚星手腕一揚,零下約莫40℃的寒夜滴水成冰,薑晚星沒有用潑的姿勢,而是直接把盆給狠狠砸在了那人臉上。

隻聽“嘭”一聲過後,那人慘烈地“嗚”叫一聲,雙手扒著盆的邊緣想從自己頭上扯下來,但怎麼也拔不開,血肉在那一瞬間生生凝結了上去,越是努裡拉拽,越能聽見在寂靜的雪夜裡皮肉被撕扯的“滋啦”聲,分外可怖。

她們身後還烏泱泱跟著一群人,薑晚星一眼掃過就發現是原主都認識的麵孔,都是小區裡的左鄰右舍,也不知道是被誰鼓動。被冰盆砸中的那人整張臉都陷進裡麵,哀嚎也隻能變成痛苦斷續的幾句嗚咽,薑晚星手中鋒利的剁骨刀一甩,穿著室內的拖鞋就一腳踩在門邊要跨出去,因為她這一步,門口的大夥竟是慢慢往後退了好幾步。

薑晚星沒有見好就收的意思,而是把門半掩上,刀刃毫不客氣地往雪地一砸,發出錚然聲響。她嗓音清冷卻有力,冷著臉擋住外麵人鬼鬼祟祟窺探的視線:

“誰快死了?趕著到我家門口出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