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是送給我的?”王江山輕輕挑了挑眉,拿著邀請函問。
“是的。”送東西的人點了點頭回答。
他看起來好像不知道什麼。
王江山翻開邀請函,裡麵寫明了時間和地址,時間是今天下午,地址就在本地,最大的酒樓,標注了是包場,保證隻有主辦方和受邀者可以進入,非常安全。
“你在看什麼?”隔壁的房間門打開,剛剛醒來的春帶雨看著站在門口的王江山,和他手裡的邀請函,感到驚訝。
“商會說為了感謝我滅鬼,他們特意舉辦了慶祝宴會,請我務必賞臉參加。”王江山把邀請函遞給他看。
他看後還給王江山笑道:“措辭很禮貌,去也無妨,隻是你什麼時候滅的鬼,連我也不知道?”
王江山把邀請函隨手揣進包裡回答:“昨天晚上。”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天已經亮了。
春帶雨有些驚訝:“一個晚上的時間?”
王江山點了點頭。
春帶雨若有所思:“那你應該剛剛回來,你才回來他們就知道,比我還快,倒像是有什麼。”
王江山挑挑眉問:“有什麼?”
春帶雨笑道:“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你發現,所以一早就來,就擔心時間長了,讓你告訴彆人去,他們就躲不了了。”
王江山想了想點頭說:“很有可能。”
春帶雨低頭笑了一下:“我隻是說著玩的,應該沒那麼嚴重,若真是那麼糟糕,恐怕倒黴的是我們。”
王江山掏了掏包,滿不在乎,把一個兔子頭遞給他:“那也不見得是我們倒黴,你能替我看看這個嗎?”
春帶雨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不用給我,我不擅長追蹤,如果你要查什麼,可以去萬寶樓,那裡的鑒定很有用處。”
王江山把兔子頭塞回包裡:“那我們現在去?”
春帶雨笑道:“好。”
二人就去了萬寶樓,萬寶樓如常接待了他們,他們說明了來意,給出了兔子頭,接待他們的人神色一滯,仿佛認得,王江山挑了挑眉,就問:“你也有這樣的東西嗎?”
接待者連忙搖頭:“沒有!隻是恰巧前陣子仿佛看見過有人帶著相似的東西,也許是看錯了。”
王江山坐在沙發上,端著茶笑了一聲:“說不定是看著了!”
接待者不敢接這個話茬,笑了笑說:“我這就讓人鑒定。”
王江山點了點頭,抿了一口茶。
鑒定結果出來了,端茶的侍從湊到接待著耳邊小聲說:“這東西的主人,是我們樓裡的另一個侍從,剛才派人去找,已經不見了。”
接待者皺了皺眉,看了他一眼,他點了點頭,表示事情就是這樣,接待者額頭滲出細汗,不由得拿白帕子壓了壓,麵上泛起紅暈,站起身來給王江山倒茶,彎著腰笑道:“不好意思……”
王江山斜眼看他問:“不會要說找不到吧?”
接待者乾咳了一聲,訕訕笑道:“找到了。”
王江山看著他問:“是誰?”
接待者把茶壺放在桌上:“我們樓裡的一個侍從,但是人已經跑了,我們保證事情發生之前什麼都不知道,請問,您找這東西的主人是有什麼事嗎?”
王江山笑了笑說:“這東西昨夜偷襲我,想拿我東西,你說有什麼事?”
接待者愣了一下,嘶了一聲,皺著眉頭歎氣說:“萬寶樓會負責賠償,請問您有什麼想要的?”
王江山想了想:“我昨晚受了傷,今天要參加一個宴會。”
接待者擦了擦汗點頭說:“我明白了。”
王江山得到了半成型蛇丹十倍價格的資金賠償,二十份續命丹,兩套宴會禮服,免費溫泉單次浸泡卡。
他拿著續命丹,給住處房間的玩偶挨個分了,楚平煙醒了過來,其他人還在昏睡,楚平煙發現自己變成了玩偶,十分驚訝:“這是怎麼回事?”
王江山對他笑了笑:“人太多了,我一時不好把你們都帶出來,就把你們變小了。”
楚平煙點了點頭放鬆下來:“原來如此。”
他看了一眼窗外,眯了眯眼睛,忍不住舒展小小的身體感慨:“真是恍若隔世。”
王江山把他變了回去:“既然你已經醒了,可以自由活動,那照看他們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楚平煙點了點頭:“我是大師兄,照顧同門本來義不容辭。”
王江山笑道:“一個人待在這或許挺無聊的,你有什麼想要嗎?我等會要出去參加一個宴會,或許能帶點東西回來。”
楚平煙睜了睜眼睛,有些好奇:“什麼宴會?”
王江山似笑非笑道:“滅掉鬼宅的鬼之後,本地商會舉辦的慶功宴會。”
楚平煙倒吸一口涼氣,格外驚訝:“那不是昨天的事嗎?今天就辦宴會?他們的消息如此靈通?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王江山點頭:“我也這麼想。”
楚平煙笑了笑:“有我們在呢,真有什麼,也不怕他們。”
王江山愣了一下,垂著眼點了點頭。
楚平煙忽然說:“我有一對雙飛蝶,是通訊靈器,我想和你保持聯係,你去參加宴會,帶一隻怎麼樣?”
王江山眨了眨眼:“好啊。”
楚平煙掏出一隻蝴蝶,遞給王江山,那隻蝴蝶動了動翅膀,看起來十分漂亮,隻有巴掌大,黑白色,乍一看像隻巨大的眼睛。
“你可以對彆人說這是一隻胸針。”楚平煙看著蝴蝶,對王江山說。
王江山點了點頭,把蝴蝶放在了胸口,蝴蝶一動不動趴在那裡,看起來還真像一隻胸針,之後他換了禮服,和春帶雨一起去參加宴會。
宴會上,商會會長舉著酒杯對大家說了一通套話,王江山在底下吃東西,會長說完了,端著杯子笑眯眯來找王江山:“這次的事情要多謝你,如果沒有你,還不知道那隻鬼要在我們這兒肆虐多久,你可是大功臣!”
王江山笑了笑,心中一片平靜:“機緣巧合,職責所在。”
會長哈哈大笑。
其他人看會長都找王江山敬了酒,跟著湊過去把王江山圍了起來,挨個要找他喝酒,王江山一時脫不開身,就跟著他們喝了,反正喝酒也是喝,喝水也是喝,酒還有味道些。
喝了一陣子,人散得差不多了,一個商會富商忽然出現,端著一杯聞著就很烈的酒,笑眯眯湊了過來,對王江山說:“這是我家釀的酒,大家都說不錯,請賞臉喝一口吧?”
王江山接過酒杯嗅了嗅,感覺裡麵有一股似曾相識的鬼氣,略一回想,這氣息不就是昨天夜裡宅子裡接觸到的那隻鬼?那隻鬼已經死了,怎麼還有沒消散的氣息?
春帶雨對那富商說:“他已經喝了許多,恐怕喝不下你家這酒釀,我替他飲一杯,你不要再勸。”
富商愣了一下,春帶雨向他示意了自己的酒杯,一口把杯子裡的酒喝了,富商哭笑不得,還有些焦急:“這怎麼一樣?我的酒比他們都好!要是不喝就可惜了,時間長了,味道可就沒那麼好了。”
富商麵向王江山,把酒杯塞給他催促說:“還請你喝吧!這可是上好的,平日沒人能喝到,我特意為你拿出來的,你可是大英雄,你喝和彆人喝不一樣!”
春帶雨察覺他奇怪,皺了皺眉,攔住他說:“哪有你這樣勸酒的?”
富商不理他,看向王江山,王江山把酒一飲而儘,富商鬆了一口氣走了,王江山把杯子遞給春帶雨說:“他那樣催一定有問題,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麼,你替我看著點,我上樓到房間去休息,若有人問,你就這麼說。”
春帶雨點了點頭,接過杯子,給了他一顆清心丹:“好,你小心。”
王江山進入了宴會給客人安排的房間,關了門,楚平煙皺著眉頭問:“你感覺怎麼樣?”
王江山躺在床上,閉了眼睛:“昏昏沉沉的,那酒裡果然有東西。”
“我能做什麼?”楚平煙隨手給房間眾人布置了一個保護罩,起身準備趕往王江山附近。
王江山緩緩說:“我會假裝昏睡,你來保護我吧。”
“好。”楚平煙開始趕路。
房間地板亮起幽幽的紫光,轉移陣法啟動,王江山在房間的床上消失,之後出現在了一個陰森漆黑的地窖,邊上兩個人正在聊天,王江山出現後,那兩個人止住聲音,走了過來,把他抬起,捆在了旁邊。
“這次這個怎麼處理?說了沒有?”一個人問。
“先殺,”另一個人笑著說,“再取心肝來吃,要脆脆的,我把冰水準備好了,快解開他的衣服,開膛破肚吧!”
王江山閉著眼睛聽著他們的話,在他們用涼水拍了心口,舉起刀子的時候,利用雙飛蝶對楚平煙暗道:“就是現在!”
楚平煙立刻出現,抬手兩張符,啪啪拍在他們後腦勺,他們渾身僵直,目光驚愕,楚平煙給王江山解綁。
王江山鬆綁後坐在他們麵前問:“你們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