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師府混吃混吃的音折,打包行李跟隨老板出差。
此番出差團隊有:姬梵、落天奇、歸蓬、音折三人一蛇。
歸蓬是個健壯的寡言男子,麵上有條從眼角到下巴的淩厲傷痕。
他像一道沉默的影子跟隨在姬梵身後,偶爾流露出一兩分驚心動魄的氣勢。
幾人乘坐小型靈梭趕路,雖說小型,可鑽進去時才發現彆有洞天。
足足有輛大型馬車大小,軟塌茶幾,舒適寬敞。
歸蓬隱入角落中,不細看幾乎不會察覺。
落天奇和姬梵坐在茶幾兩邊執子對弈,落天奇對音折沒什麼好臉色,但在姬梵麵前很敬重守禮。
腰板挺直,脊背也繃著很緊,嚴肅地觀摩棋盤,落子仿佛已在戰場上無聲廝殺。
在這樣的小空間中,音折隱約嗅到一股奇妙的味道。
是食物散發出來的氣味,有點甜,淡淡的,若有若無。
她嗅覺不夠靈敏,聳聳鼻子,嗅不出哪傳來的,又坐了回去。
一車子除了她都是男人,哪來的甜味。
音折坐了會就腰酸,背痛,腿抽筋。
不知道是不是在國師府上懶了一個月,還是蛇身本來不適合筆直坐著。
她沒能像姬梵幾人,坐多久都清風朗月般的好看姿態。
不一會,她的背就軟趴趴塌了下來,柔軟腰肢扭動著,倚靠牆壁。
太過無聊,她甚至閉目睡過去。
迷迷糊糊中,她做了個極為香甜的夢。
夢裡有一塊濃鬱奶香的蛋糕,馥鬱的甜香催得她口齒生津。
那香氣愈演愈烈,她滿嘴哈喇子,被勾了魂似的,朝那塊蛋糕爬過去。
音折垂涎萬分張開嘴,嗷嗚──硌牙!
她猛地睜開眼,對上一雙烏沉沉的眸子。
音折腦中空白了一瞬,低頭打量目前的情況。
她整個人都臥進了姬梵懷裡,手揪著他衣襟不放,明顯可見上頭有個深色牙印。
不知何時,她從車廂的另一邊爬到了姬梵身上。
怎麼辦?
現在說自己夢遊還來得及嗎?
她後腦勺一陣灼熱,不看也能猜出來,是落天奇看待死人一樣的眼神。
不需要他殺人的目光,音折已經覺得自己小命不保了。
姬梵目光落在她彷徨失措的臉上。
她清淩淩的水眸瞪得又大又圓,指尖攥著胸口一點衣襟,因驚愕和羞恥,臉頰沁出荷花瓣般的色澤,粉融融的。
軟嫩的嘴唇微微張著,露出兩顆編貝般的牙齒,白生生,如藏在花蕊中。
她臥在他懷裡的時候,柔軟得仿佛雛鳥歸巢,有種她本就該在這,本就與他一體的感覺。
像是他失去的一節肋骨,忽而有一天化為人,回到了他胸膛裡。
有股沁鼻的幽香,自她進入靈梭,二人共處一室時,就已察覺。
是清新薄淡的林間冷氣,混雜熟透了的果實,散發出來的細膩甜香。
他的嗓子開始發癢、乾澀,想咬破一枚果子,儘情吸口允裡麵濃稠甜蜜的汁水。
“不是向來巧舌如簧?如何解釋?”
姬梵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還有餘心,修長的兩指夾住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上。
“你輸了。”這是對落天奇說。
“屬下甘拜下風。”
落天奇乾脆認輸,而後冰冷的眼刀一刀刀朝音折紮來。
見姬梵沒有馬上發作,她心放下了兩厘米。
音折撐起胳膊,小心不讓身體再觸碰到姬梵。
她心虛地笑著:“呃。我,呃,屬下可能是做了個夢,然後不知不覺就冒犯到主上了。是屬下無心之失,還望您見諒。”
她忽然的起身,讓沉溺幻想中的姬梵瞬間清醒。
懷中空蕩之餘,更多是對這種陌生感覺的抵觸和排斥。
“因做夢,就能冒犯你的主人?”姬梵眼神漸漸冰冷,他心生殺意。
不在掌控之內的亂子,不如除掉。
“還是說,你是有意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