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間,十多分鐘的休息時間過去了,風早栗飯原和黑尾鐵朗繼續訓練,隻這次多了一個人,
多一個人沒有什麼影響,基礎的知識前輩剛說過了,也指導了一下標準動作,之後要做的便是熟能生巧。
黑尾鐵朗帶著夜久衛輔訓練,給他拋球,讓他進行扣球的練習,隻是夜久衛輔跳躍能力拉胯,前幾個球,黑尾鐵朗都給的有點高了,夜久衛輔並沒有打到。
旁觀了一起的風早栗飯原,拿起了旁邊的排球,對著夜久衛輔說道:“我給你們拋球,一組50個球。”
說著,讓黑尾鐵朗去夜久衛輔的後麵排隊,輪流扣球。通過剛才幾個球的目測,風早栗飯原拋出了一個不高不矮的球,剛好夜久衛輔能打到,隻是角度的問題,球並沒有打到網的另一邊,扣在網上,夜久衛輔有點失望地撓頭。
風早栗飯原球拋完球便不管了,直接喊道:“下一個。”
黑尾鐵朗上前一步,風早栗飯原拋球給他。
第一組50個球,因為是風早栗飯原拋的球,夜久衛輔打倒是能打到,隻是過網率比較低,待一組訓練結束後,黑尾鐵朗抽空安慰了夜久衛輔一句:“彆沮喪,新手都這樣,慢慢練就好了。”
之後換成黑尾鐵朗給風早栗飯原拋球,練習扣球。
訓練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感覺沒有在體育館裡待多久,教練便通知可以解散了,社團的成員三三兩兩地開始離開了。
臨走前,石上康儀還提醒道:“明天雖然是周末,但是周六也要到學校來訓練,隻有周日才休息,時間還是早上七點集合。”說完,跟他相熟的人一起離開了。
風早栗飯原也收拾好自己的隨身物品,去外麵洗了黏糊糊的手和臉,最後用手帕擦乾淨水珠,喊上黑尾鐵朗一起走。
“我們可以一起嗎?”夜久衛輔小心翼翼地問,擔心自己冒昧的問題,給對方添加麻煩。
“沒關係呀!”黑尾鐵朗爽朗地笑道,“你能跟我們一起走,挺好的,風早這家夥平時話太少了,有時候路上說不上幾句話。”
風早栗飯原沒什麼排斥的表情,當然也沒有歡迎的態度,表情淡淡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夜久衛輔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怕他,社團相處的時候,風早栗飯原也沒有做什麼,還安慰了他,甚至一起訓練,但是夜久衛輔一看見風早栗飯原不說話隻盯著人看的表情,背後直冒冷汗,汗津津的。
路上也是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說說笑笑,風早栗飯原在一旁作壁上觀,不知情的人看,還以為風早栗飯原是那個誤入的人呢!
通過談話,黑尾鐵朗算是把夜久衛輔了解得七七八八了,知道了他住的地方,家裡的情況,也知道了夜久衛輔還有兩個弟弟。
黑尾鐵朗聽到夜久衛輔也有弟弟,驚訝地道:“好巧,風早也有一個弟弟,隻有我是上麵有一個姐姐嗎?我也想要有一個乖巧聽話的弟弟。”
“風早同學也有一個弟弟嗎?那是挺巧的。”夜久衛輔說,後又聽見黑尾鐵朗羨慕,也想要個弟弟,連連搖頭,“黑尾同學,你不用羨慕,弟弟都是‘大魔王’,折磨人得很,哪裡有半分的聽話呀!”
“風早的弟弟就很乖呀!”黑尾鐵朗回想風早希的言談舉止,無奈地補上一句,“在風早的麵前很乖的,超級聽風早的話,夜久的弟弟不是這樣嗎?還有稱呼我不用帶敬稱,直接喊我黑尾就行。”
“好的,黑尾。”
夜久衛輔從善如流地應道,拒絕去回憶他的兩個混世魔王的弟弟,真是每次想起他們,他都頭疼。
黑尾鐵朗見夜久衛輔好似真的備受弟弟們的折磨,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聊起了彆的。
說著,也到了要分開的路口了,風早栗飯原和他們的相同的路段已經結束了,倒是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還能再同行一段路程。
“我先走了黑尾,夜久同學。”
風早栗飯原在路口和兩人分開,他是直走的路程,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要右轉。
“拜拜,風早,明天見。”
“明天見,風早同學。”
風早栗飯原點點頭應了:“明天見。”說完,繼續往前走,沒再多敘。
等風早栗飯原到家時,社團活動結束時間早的風早希,已經早到家了,正在廚房圍著風早美禾子,說是幫忙打下手,其實越幫越亂,被忍無可忍的風早美禾子轟了出來。
剛到家的風早栗飯原,正好看見了這一幕,風早希手上還沾著水,整個人垂頭喪氣地站著,像隻落水的小狗,可憐又惹人心疼。
“媽媽,小希,我回來了。”風早栗飯原喊道。
“哥,你回來了。”
風早希的眼睛瞬間一亮,像隻討食的小狗,轉身撲騰到風早栗飯原的身邊,想給他一個擁抱,但轉念想起自己手上還沾著水,隻得站在風早栗飯原的身邊,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風早栗飯原伸手看著風早希橘紅色的頭發,歎了口氣:“你怎麼真的去染頭發了。還是這個顏色,太顯眼了。”
“哼!”風早希不滿地哼道,“哥哥你和黑尾哥還有孤爪哥都染了,為什麼不讓我染呢!”
風早栗飯原頭疼地扶額,暗道:“這會應該讓黑尾來看看,這哪是什麼聽話的弟弟,也是一個折磨人的。”
通過前麵去宮城縣南,玩得半個多月,風早希算是徹底和他們混熟了,也不再喊什麼前輩了,都喊哥了,畢竟他們先是風早栗飯原的朋友,再是風早希的前輩。
牛島若利也喜提從牛島哥,到若利哥的過渡,這在風早希這裡是獨一份的。
“我染發的原因,還不是因為你的投敵。”風早栗飯原開始翻舊賬。
“額……”風早希一噎跑走了,邊跑邊說,“我染都染了,你又有什麼辦法。”說著,還回頭給風早栗飯原扮了個鬼臉。
風早栗飯原頓時一口氣上不來,隻能安慰自己,就這麼一個弟弟,打壞了最後還是自己心疼,算了。
於是讓風早希逃過了一場毒打,隻是當事人還不知情。
待風早栗飯原衝完澡,下樓的時候,風早蒼介剛好下班回來,他打眼便看見了風早希那張揚的頭發。他也頭疼地歎了口氣:“小希,你怎麼染了這麼個顏色?”
“這個顏色怎麼了?多適合我呀!”風早希得意洋洋地說道,“這個顏色多亮,多顯眼呀!等我周一去學校的時候,肯定會震懾一群人。”
的確風早希本人的性格便很張揚,自來熟,挺適合這個顏色的,隻是其他人的眼睛就要遭殃了,下意識便會注意到他。
風早蒼介還想說什麼,風早美禾子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對著他們喊道:“晚飯好了。”
這一句話拯救了風早希,免了他被念叨的命運。風早蒼介放棄了說教風早希,去洗手準備吃飯了。
風早栗飯原幫風早美禾子,把晚飯端到桌子上,來回幾次,等晚飯都放在了餐桌上時,風早蒼介也最後坐在了桌前。
“我開動了!”眾人齊聲道,說完,拿起餐具吃飯。
初時,眾人都在安靜地吃飯,填補自己的五臟六腑。
沒多久,風早希像是終於想起來什麼事情,突然開口說道:“我剛忘了說一件事。”
“小希,說話不要一驚一乍,容易嚇到人。”
風早美禾子教訓著風早希,因為她的眼睛瞥見,風早希突然說話時,風早蒼介的餐叉掉到了盤子上,發出了一聲脆響。隻是被風早希說話的聲音遮蓋住了,才沒有人注意到。
“抱歉抱歉。”風早希也知道自己剛剛那樣很容易嚇到了,於是老實地道歉。
“哥,古森前輩改打主攻的位置了,你知道嗎?”
風早栗飯原搖頭:“我不知道,最近幾天都沒有和他們聯係,古森怎麼換位置了。”
剛開學,事情千頭萬緒,忙忙碌碌的一天便過去了,風早栗飯原一直沒有找到閒暇的時候,聯係他們,所以還真不知道古森元也換位置的事情。
不過他記得,前世古森元也的確說過,他高中前,一直都打的主攻位置,上高中的時候,才轉打的自由人。
所以一開始風早栗飯原看見古森元也,一直在自由人的位置上,勤勤懇懇,絲毫沒有提過要換位置的事情,還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
這會聽到古森元也改打主攻的位置,風早栗飯原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不會是因為他,所以古森元也才一直打的自由人吧?這會他畢業了,古森元也位置也改了。
“前輩們畢業後,赤阪的主攻手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再加上古森前輩想試試主攻手的位置,於是他順勢改打了主攻的位置。”
風早希給風早栗飯原解釋前因後果。
“那你們今年比賽怎麼樣?有信心嗎?”風早栗飯原聽到赤阪的人員儲備不行,有點憂心風早希今年的比賽。
風早希卻是自信滿滿:“去年赤阪獲得的冠軍,學校瞬間大力支持起了排球社,今年的新加入的人裡麵有好幾個好苗子,比賽不成問題。”
飯後,不用多說什麼,風早栗飯原和風早希默契地一起起身,去夜跑。
等夜跑結束的時候,風早希在風早栗飯原的身後歎了口氣:“隻有晚上才能和哥哥一起跑步了。”
這兩天風早栗飯原的晨跑改在了社團活動時跑,所以沒再早起和風早希一起晨跑了,風早希雖然接受了現實,但還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風早栗飯原假裝沒有聽見,不理睬風早希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