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中的風早君(1 / 1)

排球日常 江上白鷺 3943 字 2個月前

接下來幾天,新入社的人裡麵既有覺得訓練嚴苛的,嘟囔著這隻是一個社團活動而退社的,也有對排球感興趣的新人入社的。

因此等社團的招新結束後,新人有十多個人,其中有像風早栗飯原和黑尾鐵朗這種打過幾年球,有排球經驗的,也有隻是對排球感興趣的想試試的。

這周五,已經兩天沒有出現在體育館的荒木順,在訓練前出現了排球社,他看著又壯大的新生,思忖著也不知道一個月後還能剩下幾個人。

“石上,把人集合一下。”

荒木順指揮著石上康儀,讓他把剛跑了幾圈熱身後的新生,以及正在訓練的二三年級的人喊過來。

沒多會,人集齊了。

荒木順看著新生說道:“有排球經驗的站我左手邊,新手的站右邊。”

風早栗飯原和黑尾鐵朗默默對視了一眼,站在了荒木順的左手邊,也有幾個人跟著他倆站在了左邊,但是更多的新生還是新手,沒什麼經驗。

荒木順見分開的兩撥人,先看了眼風早栗飯原這邊,隻是他看見風早栗飯原的時候,明顯愣了會,隨後開口問風早栗飯原不確定地道:“你是去年國小獲得最佳二傳手的風早栗飯原嗎”

他依稀記得,他在月刊上看到的風早栗飯原還是個黑發的酷酷的一小孩,現在這個栗棕色頭發的總感覺挺潮的,不太像。

“荒木教練,我是風早栗飯原。”

風早栗飯原見荒木順認出自己了,他也沒有掩飾。

隻是他們中間的對話,讓怒所的二傳手提高了警惕,偷偷用眼神悄悄地打量他。

二十山紀由和旁邊的沢田秀二輕聲道:“和你同一個的位置的,秀二。”

沢田秀二沒有說話,隻是麵色沉重,擔心自己的首發二傳的位置受到影響。

但時間不以他們的意誌而停留,荒木順和風早栗飯原之間的交談還在繼續。

“國中還繼續打二傳的位置嗎?”荒木順繼續問道,他記得采訪中,風早栗飯原有說過想嘗試不同的位置,故有此一問。

風早栗飯原搖頭說道:“打主攻手的位置。”

“欸——紀由,他改打主攻手了,和你同一個位置呢!”

沢田秀二聽到風早栗飯原不打二傳手了,鬆了一口氣,反而幸災樂禍地打趣著二十山紀由。

二十山紀由石化在原地,本身怒所便不缺主攻手,每次比賽前主攻手的首發競爭都是最激烈的,他去年好不容易坐穩了首發主攻手的位置,現在又來了一個看著不弱的家夥,一起競爭,頓時壓力山大。

二十山紀由悠悠地吐出一句話:“啊!我果然看他不順眼呀!”

沢田秀二滿頭問號,暗道,你什麼時候看他不順眼了啊?他是中間錯過了什麼劇情嗎?之前二十山紀由想找風早栗飯原的麻煩,不是因為他覺得風早栗飯原不尊重前輩,二十山紀由才想去會會風早栗飯原的嗎?而二十山紀由本身和風早栗飯原並沒有什麼過節,怎麼這會就突然看他不順眼了啊?

沢田秀二疑惑,所以他問了:“你怎麼就看他不順眼了。”

“欸?不是你先看他不順眼的嗎?”二十山紀由反問道。

聞言沢田秀二狠狠地閉上了眼睛,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過了一會對著二十山紀由咬牙切齒道:“我沒有看他不順眼啊!我隻是覺得他有點傲氣而已。我尊重所有有本事的人,隻要風早栗飯原不是那種徒有虛表的人,我無所謂他什麼態度,天才總是擁有特權的。”

“那是我誤會了嗎?那之後還要在比賽中打壓他嗎?”二十山紀由追問。

“為什麼不呢?一碼歸一碼。”沢田秀二笑眯眯地盯著風早栗飯原的背影說。

二十山紀由被沢田秀二的表情,嚇得一激靈,覺得以後再也不要惹沢田秀二不高興,畢竟沒有哪一個二傳的心是‘乾淨’的。

風早栗飯原感覺有人在背後看他,但他轉身時,又沒有發現可疑人員,隻好作罷了。

“石上你挑兩個有耐心地教一下這些新手,其他人該訓練的訓練,過幾天我會根據這幾天的情況安排一場隊內的對抗賽,這也關係著後麵六月份東京都預選賽的比賽名額。”荒木順說完又想起了一件事,“石上,之後的訓練量你也幫忙盯一下,訓練量也恢複成之前的強度。”

“是,荒木教練。”石上康儀認真地回道,然後從二三年級裡各挑出一個人來,他知道沒人願意帶新手,因為不僅耽誤他們訓練,還都是最基礎的內容,因此石上康儀安撫著負責帶新人的社團成員,“這個帶新人的人員,每日一換,都能輪得到。畢竟以後就是同一個隊伍的隊友了,當然要互相熟悉了。”

“小黑,訓練吧!”

風早栗飯原對看熱鬨不感興趣,也不想帶什麼新手。去年他已經帶了快一年的手白球彥,他在二傳上還有點天賦,風早栗飯原教的都有點心累,更不要提,現在這一群新手天賦參差不齊。所以他直接準備喊黑尾鐵朗過去訓練。

黑尾鐵朗邊轉著手裡的排球邊說道:“走走走,今天你可要多給我拋幾個球,我要扣到爽。”

“我也要扣球。”風早栗飯原拒絕淪為黑尾鐵朗扣球的工具人。

黑尾鐵朗尬笑道:“一起一起。”他當然知道風早栗飯原不可能一直給他拋球,但他也期待著能多扣幾個球。

風早栗飯原和黑尾鐵朗開始訓練,發球、扣球、接球皆以50個為一組,訓練兩組換下一項,等所有的兩組訓練都完成後,會休息十幾分鐘,補充一下水分,再訓練幾組,如此循環往複。

在進行發球的訓練時,風早栗飯原的發球技術果不其然又引起了廣泛的關注,但也隻是感慨風早的力氣比較大。因為他正在練習壓線球,成功率有點低,多數時候都出界了,所以目前看上去發球好似隻有一個力氣大的優點,倒也沒有讓人多防備。

黑尾鐵朗還在一旁笑嘻嘻地道:“他們都被你的力氣震驚住了呢!”

“你的跳發球什麼時候能穩定下來?”風早栗飯原不理會黑尾鐵朗的打趣,反而直戳他的痛點。

“好吧!我不說了,現在就開始練我的跳發球。”黑尾鐵朗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開始認真了起來,準備再練練他的發球。他的跳發球還是做不到十拿九穩,總有出界或者是擦網的情況。

認真訓練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沒過多久,風早栗飯原和黑尾鐵朗第一輪的訓練結束了,到場下開始休息一會。

風早栗飯原剛把手擦乾淨,拿著水杯喝水,就聽見旁邊有人用驚訝的語氣,誇張地說道:“同學,你剛剛的發球好酷啊!力氣好大,“嘭嘭”的,前輩們都看呆了。我也想和你一樣。”最後一句話越說越小聲。

風早栗飯原沒有回頭,而是繼續喝著自己的水,抓緊時間補充水分。倒是黑尾鐵朗頗為認同這句話。

他拍了拍說這句話的同學:“同學你真有眼光,風早的發球一直都很厲害。我是黑尾鐵朗,一年級三班的,那個酷酷的家夥是風早栗飯原,和我一個班級的。你呢?”

黑尾鐵朗先讚成了那個同學說的話,才做起了自我介紹。

那個主動開口的同學,聞言也向他們介紹道:“你們好,我是夜久衛輔,一年四班的。”

“你好,夜久同學。”黑尾鐵朗又問,“夜久同學之前有接觸過排球嗎?”

夜久衛輔搖頭,說道:“我是今年才接觸的排球,剛看了你們的訓練,我們都是同齡人,你們卻比我厲害那麼多,我也想像你們那樣,帥氣地扣球,發出力量驚人的發球。”

“想和我們一樣厲害,你隻要努力訓練就可以做到了,畢竟我們比你早打了幾年球,要是還沒有什麼拿得出手東西,那不是白打了嗎?”

黑尾鐵朗沒覺得夜久衛輔說想和他們一樣,有什麼做不到了,他認為隻要日積月累地堅持下去,總會有所收獲的。

“但是我的身高。”

黑尾鐵朗相信夜久衛輔,夜久衛輔卻並不自信,他的身高隻有1.52,在人均大高個的排球社裡,這個身高一點都不夠看,尤其是站在風早栗飯原的麵前時,對比更加的慘烈。

“身高不行的話,隻要能跳也可以彌補身高上麵的劣勢,就算跳也跳不高,還可以打自由人的位置。”

風早栗飯原聽到夜久衛輔自卑於自己的身高,在黑尾鐵朗出言安慰前,率先開口了。

畢竟又是一個老熟人。

風早栗飯原前世和夜久衛輔並不熟,隻知道他是音駒的自由人,水平還不錯,至於他以前有沒有打過彆的位置便不清楚了。

“風早說得對,身高雖然在排球中挺重要的,但也不是非要出類拔萃。像我的身高,就和風早差了一截,但和其他人相比我的身高又還算正常,至少在副攻上麵很少直接吃身高上麵的虧。”

黑尾鐵朗驚訝地看了一眼風早栗飯原後,才安慰夜久衛輔。

“你剛接觸排球,可以每個位置都試一下,看你最喜歡哪個位置。像風早現在打的位置是主攻,但是之前還打過二傳,也打過副攻和自由人。”

“謝謝你們的建議,我會每個位置都試試的。那以後我可以和你們一起訓練嗎?”被兩人輪流安慰了一番的夜久衛輔不再垂頭喪氣了,振作了起來。

黑尾鐵朗先看了風早栗飯原一眼,見他點頭後,才對夜久衛輔說:“可以啊!以後一起訓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