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儀式結束後,風早希立刻拉著風早栗飯原往觀眾席走去,風早栗飯原順勢跟隨。
“媽媽,你看我和哥哥是冠軍了。”剛站定,風早希便迫不及待地說。
風早栗飯原卻看向風早美禾子身邊的牛島若利和天童覺:“你們來了,這幾天因為有比賽,匆匆忙忙地也沒來得及和你們多說幾句話。”
牛島若利搖頭說道:“比賽要緊,說話什麼時候都可以。”
“小希,很厲害哦!真想攔你的扣球。”天童覺也在一旁笑嘻嘻地對風早希說著。
風早希很好懂的,隻要誇他,鼓勵他,他便可以樂嗬半天。這會也是,天童覺隻說了句他很厲害,他便對天童覺好感飆升,覺得天童覺人還不錯。
風早栗飯原看著又在傻樂的風早希,沒再管他,反而看著牛島若利,神情認真地道:“我國中已經決定去怒所了。”
“怒所是一所什麼樣的學校?”牛島若利對東京的學校,沒什麼了解。
“一所排球名校。”風早希突然插話進來,“牛島哥,我哥哥國中也會繼續打排球。”
牛島若利聽到怒所是一所排球名校,便明白了,後又聽見風早希說風早栗飯原國中也打排球,直接說道:“理當如此,風早之前便不應該浪費自己的天賦。”
說完,又覺得自己這句話是不是有些生硬,遂補了句:“期待全國上和你會晤。”
風早栗飯原知道牛島若利的性格,所以也沒有為他之前說的話,感覺到生氣,反而無所謂地笑笑。
“暑假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風早來宮城玩吧!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居然沒有一起打過球。”眼見體育館開始散場了,天童覺向風早栗飯原發出來邀請。
風早希聽見去宮城玩,雙眼放光,他早想去宮城看看,但他知道他哥風早栗飯原每次去宮城都有正事,所以他從來沒有鬨著要去過,大大地出乎風早栗飯原和風早蒼介的預料。
這會有正當合理的機會,因此風早希忍不住問:“我也可以去嗎?哥。”
風早栗飯原這幾年,在日漸和牛島若利熟悉後,去宮城的頻率已經很低,近一年甚至沒有去過宮城,隻和牛島若利線上聯係。
“好,過幾天我帶小希去宮城找你們玩。”
風早栗飯原看著風早希期待的眼神,天童覺的盛情邀約,以及一旁即便沒有說話,卻讚同天童覺邀請的牛島若利,答應了暑假剩餘的時間去宮城。
於是,等第二天,黑尾鐵朗給風早栗飯原打電話,邀他在排球館打球時,得知風早栗飯原過幾天要去宮城,剩下的半月時間不會去排球館了。
黑尾鐵朗立馬開始控訴起風早栗飯原:“風早,你也太無情了吧!不能前腳邀請我去怒所,後腳連排球館也不來。”
“這就是已經得到了便不會珍惜了嗎?”
風早栗飯原忍不了黑尾鐵朗的惡心的說辭,把手機遠離了耳邊,隻保持著能聽見聲音的程度,但他聽著黑尾鐵朗越說越激動,安撫道:“我問下宮城的朋友吧!能再帶兩個人去嗎?所以你要跟我一起去宮城嗎?”
黑尾鐵朗現在功力見長,早已不再到處剛見麵時,怯生羞澀的那個他。
黑尾鐵朗見風早栗飯原邀請他去宮城,反倒安靜了下來,他剛剛也隻是想逗逗風早栗飯原罷了,這會有機會去宮城他反而要考慮一下了。
“我先問問研磨去不去,等會再回你吧!”黑尾鐵朗說道。
“嗯,我也先問一下。”
於是雙方掛斷了電話,風早栗飯原也沒有耽擱,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牛島若利。
“若利,我是風早。”風早栗飯原開門見山,直接問牛島若利,“我有兩個朋友也想去宮城一起玩,可以嗎?他們也打排球。”
“可以。需要我安排住處嗎?”牛島若利沒有猶豫便答應了,他也想見見風早栗飯原在東京的朋友。
“不用,我爸爸剛好在宮城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夠住了。”風早栗飯原婉約拒絕了,他在宮城有一套房子。
“等你來宮城。”
“回見。”
牛島若利在聽到回應後,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風早栗飯原幾乎是在電話剛掛斷,便接到黑尾鐵朗的電話。
“研磨答應去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宮城呀?”黑尾鐵朗帶來孤爪研磨同意取宮城的消息。
這時風早栗飯原反而好奇起了孤爪研磨想去宮城的理由,畢竟他能不動便不想動。
“孤爪為什麼想去宮城?”風早栗飯原好奇,便問起了黑尾鐵朗。說完才想起還沒有回他,“明天就去宮城,今天你們可以收拾一下行李,可能要在宮城住一段時間。”
“東京的夏天太熱了,研磨想著宮城是鄉下會不會涼快點,這才答應了。”黑尾鐵朗回道。
然後黑尾鐵朗才問風早栗飯原:“我們明天在哪裡見?”
風早栗飯原思考了片刻,回道:“早七點,東京站見。”
“ok,明天見,我先收拾行李。”黑尾鐵朗說著,不等風早栗飯原,直接掛斷了電話。
風早栗飯原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無奈地搖頭失笑。
等風早栗飯原一行人到了宮城後,他原本以為牛島若利隻會帶著天童覺來接他們,卻不料牛島若利安排了兩三輛車,兩輛車坐人,一輛車放行李。於是他們剛從仙台市出來,便被請上了車,然後直接拉到了宮城縣南的一處露營地點。
路上是天童覺負責向大家解釋道:“夏天宮城這邊氣溫也不低,大家既然是來宮城玩的,當然要選一個涼爽的地方了。而宮城縣南這邊溫度適宜,是旅遊勝地。既有自然景觀,森林、山脈和湖泊,也有豐富的水產品,更重要的是還可以露營和野炊。”
“那也太破費了吧!”黑尾鐵朗聽著這一係列的安排,暗道費用不低,有點難以接受。他本以為隻是在宮城轉轉逛逛,沒想過來後安排得這麼具體。
“哈哈哈——”天童覺聽到黑尾鐵朗擔心費用的問題,大笑道,“我剛剛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沒有說呢!那就是宮城縣南,牛島家有投資,所以他們家的大少爺去玩,還能收費嗎?”
“欸——牛島桑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嗎?”第一次聽說牛島若利是大少爺的黑尾鐵朗驚呼出聲。
至於孤爪研磨已經在黑尾鐵朗的身邊昏昏欲睡了,昨晚他又是‘早起’打遊戲,淩晨才睡,這會坐在車上搖搖晃晃地,困意慢慢地向他襲來。在他聽到宮城縣南溫度適宜時,終於滿意地睡著了。
另一輛車上的風早希自認為和牛島若利熟悉了,這會在纏著他,讓他介紹宮城縣南有什麼好玩的。
一貫沉默寡言的牛島若利,麵對外向自來熟的風早希有點招架不住,隻得乾巴巴地介紹,他在宮城縣南旅遊指南上看到的遊玩項目,畢竟他也是第一次到自家的產業。
最終是車上的司機解救了他們家的大少爺,把車上放著的一份宮城縣南的旅遊指南,遞給了風早希。
風早希這才不再纏著牛島若利,繼而看起了旅遊指南。
牛島若利在擺脫了風早希後,麵色嚴肅了看了作壁上觀的風早栗飯原,狠狠地皺起了眉,不滿風早居然不救他,用控訴的眼神瞪了眼風早栗飯原。
宮城縣南不愧是旅遊勝地,眾人到了後,每天都有不同的項目安排,去爬了被稱為日本第一的“披著神的絨毯的栗駒山”,見到被紅色、橘色、黃色以及綠色覆蓋,色彩鮮豔的栗駒山,不負盛名。
還看到了屬於栗駒山係的藏王連峰,有多座山峰組成,其陡峭的岩壁和秀麗的自然風光讓眾人流連忘返,也去了有著悠久曆史和獨特文化的鐮先溫泉,泡了溫泉。
露營和野炊自然沒有忘記,野炊時吃了宮城縣南的特色食物,例如仙台牛舌、鬆島牡蠣,以及各種水產品。
眾人玩玩鬨鬨間,幾天的時間一轉眼便過去了,這時該去的地方也去玩過了,該吃的也吃過了,除風早栗飯原和牛島若利外,其餘眾人才想起自己還在打排球呢!
於是後麵幾天該早起的早起,該夜跑的夜跑,都恢複了日常的訓練。
隻有風早栗飯原和牛島若利,即便是在遊玩的這幾天,也沒有忘記早晚跑步,堅持鍛煉。
剩下的時間,便在每日的訓練中,分組打球中度過,隻月餘的時候,還是少年的眾人便都混熟了。
就這樣每日保持著一定的訓練量,打打球,閒時在附近轉轉,一天忽而過去。
眨眼間,已經八月底了,眾人也要離開這個避暑勝地了,分彆前雙方互留了聯係方式。
從宮城縣南回到東京後,新的學期開學後,小學階段便沒有什麼重要的大型比賽了,因此六年級的風早栗飯原他們也要引退了。
西矢俊一把隊長的身份給了古森元也,主將則是給了佐久早聖臣,隊長和主將的責任不一樣,有些學校會合二為一,隊長便是主將,而有的卻會分開。西矢俊一便把隊長和主將分彆給了他倆後,便引退了。
風早栗飯原也跟著引退,準備國中的升學考試,但苦於赤阪的二傳技術生疏,風早希又每日來哀求風早栗飯原,因此風早栗飯原雖說隱退了,但三五天的還會去一趟排球社,教手白球彥二傳的技巧。
黑尾鐵朗自從新學期卸任隊長後,無事一身輕,還特意為此嘲笑風早栗飯原:“弟控,沒救了。”
明明風早栗飯原已經引退了,但隻要風早希假模假樣地求上兩句,便心軟答應了。
時光荏苒,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轉眼間,風早栗飯原便小學畢業了,他也收到了怒所的錄取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