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1)

今夜星光閃閃,月色迷人,我紅著臉望著你,我早已對你著迷……

回來的時候安顏兒見到了韓元沐,心想他難道為了節約錢坐火車嗎?上次在餐廳那一頓應該花了不少錢吧,應該是沒錢了吧。至於是怎麼遇見他的:

上車時我看見車廂擁擠人群,嘈雜的討論,想起以前和媽媽一起回家時也是這樣的,隱隱約約我似乎看到一個人的背影很像媽媽,我想這個人一定是媽媽,是她來看我了,可是當我穿過人群走到她身前,卻發現我認錯人了,是啊,人都不在了,幾十年都沒來看看我,怎麼會現在就出現在我眼前呢。

雖然發型很像以前經常媽媽紮的,但那人與媽媽長得完全不像,畫著偏白色號的粉底,大紅的唇色,紋了淺棕的眉毛,年齡應該有50歲左右,媽媽以前是那麼的年輕美麗,不加任何粉飾也能白裡透紅,容光煥發。其實我走進她背後時其實就察覺到我應是認錯人了,她當時正在抱怨:“你怎麼買的火車票,早知道跟你哥一起走飛機的,也不至於這麼吵,人擠人,找了半天才坐下來。”隻是我不到黃河心不死罷了。

至於她旁邊的人確實讓我吃驚,我感覺涼絲絲的,有些膽怯,那人道:“媽,你以前不是經常和爸坐火車嗎?再坐一次綠皮火車權當回憶你們年輕的時候了。”

我看到他時,他笑嗬嗬的,眼神清亮,可他看到我時,笑容僵了一些,我一籌莫展,疑惑他看到我至於像如臨大敵嗎?後來回到家我算是知道怎麼回事了,麵如土色,眼神暗淡,眼睛紅腫,眼下黑青,嘴巴乾裂,原來一個晚上就會讓人變得如此憔悴,我還想著我會恢複一點,沒想到到了家之後還是六神無主的狀態。

我注視了他片刻,他怎麼還不說話,我揣測他應該是沒認出我,臉盲嗎?

我正準備走時他憨厚地說道:“安顏兒,好巧啊,沒想到還能碰到熟人。”熟人?我有些發愣,詫異想我們已經算得上是熟人了嗎?我那時可能察覺不到自己的狀態是疲憊躊躇的,我強行擠出一抹笑,我能感到我的臉似是有些僵硬,抿了抿唇道:“嗯,我也沒想到。”

我現在的狀態不適合與任何一個人寒暄,我擺了個手就走了,我看著他悠然自得,尋思以後我們都不會見到了,印象好與壞就這樣吧……後來人少了,他總是在車廂裡來回踱步,不是去喝水拿東西,就是上廁所,像是一個火車的乘務員左顧右盼著,我時不時還會與他對視一眼,但我的心情是在糟糕,轉過頭在玻璃窗前瞭望遠處的風景,再也沒有關注他了。

我下車時就沒有再看見他了,隻是感覺背後涼涼的。

回到家我一個人在房間裡抱頭痛哭了一會兒,就沒有然後了……

半個月後的一個中午,她又迫於領導的壓力再一次來到了溫莎米爾大學,這次沒有什麼人堵在門口,安顏兒跟著大學生直接溜進去了。

安顏兒在大學裡問了好多人,一個都不知道常忍冬教授的辦公室在哪兒。

失望之際,她來到了溫莎米爾大學的一個湖麵,湖麵上水霧輕盈飄渺,在夕陽的照射下,波光點點,泛著輕金色的光芒,周圍彌漫著湖水清新的香味,還有一旁熱戀中的情侶甜甜的味道。

微風帶著清涼的水汽拂過學校的花田,花浪翻滾,花香四溢,安顏兒置身其中雖少不了小飛蟲在身旁打轉兒,但同時也回憶起自己的大學時光。

走到行政樓門口,安顏兒想著常忍冬會不會在這裡時,韓元沐慢悠悠地從行政樓的樓梯裡走出來。

從安顏兒的視角來看,他身姿挺拔,肩膀寬闊,眉宇間透著剛毅與果敢。

但穿著相當隨意,淺灰色的衛衣,和一條畫風相當清奇的淺綠的工裝褲。

“這褲子,有點unique。”安顏兒不禁感歎道。

她說話地聲音不算小,韓元沐聞言一愣,停下腳步。

“安顏兒?”他嘿嘿笑道:“又遇見了,你好你好。”

安顏兒抿唇思索,道:"我來找這裡的考古學的教授。"

韓元沐傻笑道:“常忍冬嗎?”

安顏兒微微蹙起眉頭,我很好笑嗎?總是笑!疑惑道:"你又笑我什麼?你認識他?"

韓元沐點頭道:“對,我是他弟弟,還有我難道不能笑嗎?這你都要管。”

安顏兒微笑道:“那他現在在行政樓嗎?”

韓元沐問道:“不在,我剛剛去找過了,不過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安顏兒和他對視了片刻,看著他極具感染力的笑容,小女孩的那種害羞的感覺在她心中萌發。

但她卻沒有回避,隻是輕輕挑眉,便道:“說了你也不知道。”

本以為還要與他糾纏半天,那人卻隻是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可以幫你帶句話,你是不是傻。"

“哦,有一次他找到我,然後給我看了冰河時代的女性骸骨複原圖,但和昨天我在新聞上看到的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地方,當時他還問了我一些話,說我可能是她的後裔,我當時不相信他,就沒有告訴他,我其實經常會夢見一個在冰天雪地的女子向海裡走去,我感覺那個女子就是複原圖的上的人。”

韓元沐微怔,斟酌了許久。

安顏兒問道:“怎麼了?”

聽到安顏兒的話,韓元沐才驀然回神,道:"沒事。"

剛剛其實韓元沐在回憶自己的夢境,但隻覺得可能是巧合,便沒有告訴安顏兒關於他的夢。

而且現在他隻覺得肚子很餓,想早點結束這段對話,便道:“你餓嗎?”

安顏兒瞪了他一眼,對他突然轉移話題感到特彆不爽,不以為然地道:“中午沒吃飯,當然很餓了。”

韓元沐雙手抱在胸前,微微一笑,說道:“走,去食堂吃。”

“記得告訴你哥哥。”安顏兒囑咐道。

“好,走不走?”韓元沐道。

安顏兒輕聲低笑:“好啊——”

吃完飯後,安顏兒本以為他倆就會分道揚鑣,沒想到他竟說——想在學校散散步?!

安顏兒也沒有拒絕,反正自己也沒什麼事。

校園的晚上很熱鬨,有人在操場跑步,有些成群結隊的一起唱歌,還有的是兩人並肩而行。

他們走到操場的的看台上坐下。

從這裡可以看到操場上的大學生在跑步鍛煉,還有對麵的籃球場,不少男生在那裡打球。

星光閃爍的夜空映入眼中,現在月色迷人,安顏兒紅著臉看著韓元沐,那人的目光看向操場的野貓,安顏兒沒有出聲,因為她早已對他入迷。

“看著我乾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韓元沐說著,但還是注視著貓咪。

安顏兒被他突然的一句話嚇了一跳,說道:“對呀,你臉上有東西。”

“是嗎?在哪兒?”韓元沐這才回頭看向她。

安顏兒有點不明白韓元沐到底是真的覺得,自己看他是因為他臉上有東西,還是他發現了自己過於炙熱的眼神。

“是小飛蟲,你彆動,我把它捏下來。”安顏兒故意騙他臉上有飛蟲,想看他反應。

他竟沒有猶豫直接閉上眼,靠近她,平靜地說道:“好。”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嗯。”

氛圍很靜謐,安顏兒的聲音微微顫著,她仔細而又正大光明地端詳著他長長的睫毛,迷人的唇型,清晰的上唇峰,她很想用指尖觸碰眉心再到鼻梁,還有嘴唇。

“好了嗎?”韓元沐輕聲道,聲音傳到她的耳朵裡,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見。

安顏兒壓抑著自己的想法,假裝用手輕輕地在韓元沐臉頰的左邊捏了一下,笑道:“好了,天這麼黑,我要看準了才行。”

“給我看看蟲子,應該很小吧。”他朝安顏兒伸手,想要看看蟲子。

“剛剛扔了,有什麼好看的,蟲子而已。”安顏兒心虛地朝操場看去,還不停地眨眼。

她可以清晰地感覺自己心臟的跳動,心裡隻想要這個傻瓜不要再問下去了。

這時他問道:“對了,你那天在火車上臉色不太好,發生啥事了?”

安顏兒想,原來他真的注意到了,我那天醜死了。她頓時心中忐忑不安,道:“沒什麼事,水喝多了。”

韓元沐明顯不信,繼續詢問:“水喝多了也不至於,黑眼圈能嚇死人吧。”

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還繼續問,她道:“我那天也不至於把你嚇死吧,我一直都有輕微的黑眼圈,隻是我一直都會化妝,遮住了而已。”

韓元沐笑嘻嘻道:“可你今天好像沒化妝,不也沒黑眼圈嗎。”

安顏兒氣急了,道:“關你什麼事,彆再問了。”

韓元沐也果然沒有詢問了,後來安顏兒說不早了,他看了看時間,也確實是的,互相告彆後,接著就各回各家了。

到家後已經是八點半,天也真正的暗了下來。

韓元沐坐在沙發上,房間極為的不安靜,路小六在客廳上躥下跳,二師兄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咬他的藍牙耳機。

韓元沐把手機充上電,放了一首他最喜歡的歌手的音樂,跟著歌曲優美愉快的旋律不自覺地睡著了。

睡夢中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他的耳中徘徊:“埸沐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什麼?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韓元沐壓住,怎麼也起不來,前世無數幻影駭然如電影一般加速在他的眼中閃過。

一個戴著貝殼項鏈的女孩出現在他眼裡。

此刻她眼神淡漠,但從她深沉的眼睛裡,可以看到星光閃爍,還有純真與善良。

後來她了起來,她有一對小梨渦,兩隻眼睛下方有兩個美人痣,點綴的恰到好處,十分清純迷人。

本來夢魘纏身的韓元沐此刻十分緊張,可注視著女孩治愈般的微笑,唇角有了弧度。

夢魘結束後他全身無力,隻得緩慢起身,道:“真是見鬼了,剛剛竟聽見了有人在我耳邊說話。”看著乳白色的天花板,他莫名其妙的全身起雞皮疙瘩。

看著客廳還有動物陪伴,頓時感到放鬆與安心,韓元沐朝二師兄走過去,在它旁邊蹲下:“你們能聽懂我說話嗎?夢裡的那個女孩是誰呢?我夢見她好多次了,我小時候和他認識嗎?如果認識,那她記得我嗎?可我對她完全沒有印象。”

韓元沐腦中想起了一個人,但覺得不可能,搖搖頭,道:“怎麼會是她呢。”

安顏兒家。

“啊嚏!誰在罵我?啊!我是不是貓毛過敏,怎麼一直打噴嚏?”

安顏兒冷不丁地感覺背後有人,鼓起勇氣往後一看,她叫嚷道:“哈!沒有,我告訴你我根本不怕你,你要是再出現,我就把你撕碎。”

她走到裝小貓的紙盒子旁邊,幾個小貓咪躍躍欲試想要翻出紙盒,安顏兒小心翼翼地把它們放回去,又輕輕撫摸貓咪的頭,說道:“小貓咪,小貓咪,現在你們都長大了,我該給你們取名字啦!”

廚房電熱水壺響了,“哎呀,水燒好了,乖,我去倒水給你們喝哈。”

回來後,兌了點涼水,嘗了嘗水溫,溫度適中,隨後倒入貓咪的碗裡。

“就叫你們路十一,路十二,路十三,路十四吧,在路上撿到了你們,就簡單的命名吧!”安顏兒欣喜地說道。

“安安顏兒快點開門,你姨媽給你做了點紅豆湯。”杜武在門口大喊道。

安顏兒急忙去開門:“來了,來了,姨父。”

過了不久姨媽也來了,問道:“前幾天聽你爸爸說,你在家看見了臟東西是嗎?你來我房間睡是因為這件事吧”

“對呀,姨媽,我爸爸根本不相信我,還罵我。”

“本來就該罵,大晚上的亂叫,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鬼呢。”杜武一臉不屑的蛐蛐道。

南竹心沒有理杜武,隻是牽著安顏兒的手,道:“傻孩子,你爸爸還告訴我讓我好好開導你,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還有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啊,沒有,我真的看到了一個女鬼在家裡遊蕩,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還告訴我,我會死得很慘,不過我是不太信她的鬼話的。”安顏兒道

姨媽沉默,隻是靜靜地想要帶安顏兒去醫院看看,畢竟一直多夢,還出現幻覺,但卻不知道怎麼跟她說好。

杜武一臉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回去吧,現在也不早了。”

“好,安顏兒我們先走了,你爸爸應該馬上回來了。”說完就與杜武一前一後地走了。

隻留下安顏兒一個人自言自語:“為什麼不相信我,罷了,不提了,太瘮人了,天好像真的黑了。”

“睡覺吧,好不容易睡個早覺。”

He said the way my blue eyes shined

put those Georgia stars to shame that 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