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城八雲心如止水。
他回家洗過澡,吹乾頭發,坐在書桌麵前學了許久,直到時間來到了將近十二點,才躺下入睡。
從前都是夜晚出去殺鬼,他現在有些不習慣晚上可以睡覺的正常作息,花了好久才調整過來。
不過身體感覺比之前強多了。
隻是還沒開學,沒加入劍道社,他也不想去什麼劍道俱樂部,因此沒有地方練劍。
在彆墅前麵練劍……會被錄下來成為新聞的吧?
結城八雲拒絕這樣!
所以就先放棄去想練劍,先保持體能。做好決定,結城八雲躺下入睡,和萩原研二不同的是,他睡了一個好覺。
不用殺鬼,身體也不疲憊,用不著晚上奔波趕路隻靠兩條腿,更不用去和普通平民打交道,躺下直接就是一個睡。
他怎麼可能睡不好?
學習?學習不會比殺鬼還難的!
大概老天給他在這方麵點了一點技能點,這讓他感覺不是從頭開始學,像是把以前學過的東西再次撿起來,有一種熟悉感。
很好!
結城八雲內心的小人叉腰狂笑,他突入到初中的知識開始練習。
第二天一整天,結城八雲都隻收到了萩原研二的一條消息,他回了一條,對方就沒有再發。
看來也算知難而退了,這個距離保持得也剛剛好。
而且他在家學習,外賣到家,也沒有遇到奇怪的案件。
時間推移到晚上,他套上了一件父親留下的羽織,大概是以前參加祭典,或者煙花大會那時候留下來的。
深藍色的,沒有多餘的花紋,看上去仿佛能與夜晚融為一體,卻又不會完全融合進去,帶著仿佛是光一樣的細碎希望。
按照雷之呼吸的顏色劃分,他應該穿黃色係羽織。很可惜的是,那樣的羽織太亮眼了,在監控下就是一個巨大的聚光燈。
而且鬼殺隊本來也沒這樣的規定,非要穿和呼吸法同色係的羽織。
——水柱和風柱霞柱等等柱就很有話說。
日輪刀折射出的是他冷漠的表情,同樣的還有罪犯愚蠢的行徑。
“自不量力。”收刀入鞘,日輪刀被重新收於羽織下麵,結城八雲看著地上熱武器的“殘肢”,隻留下這樣一句話。
米花町的晚上真的很不安全。
結城八雲沒有遮擋麵容,大概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隱瞞一輩子,兼之過去的習慣使然——亦或者是他覺得自己沒有被暴露的可能。
隻要在監控盲區,再加上速度夠快,那些人就什麼都看不見。
而且,這樣的社會正是如此冷漠。
受幫助者不一定會回報,但欺淩彆人、做交易的那些人,一定不敢報警。
所以,不遮臉也沒什麼,他也沒想過自己能夠瞞住官方一輩子,更何況他的特征這樣明顯。
入室搶劫……這個犯人還想殺人?好大的膽子。
“真是令人作嘔的醜陋姿態。”說完,結城八雲直接用刀背把犯人擊暈。
差點中刀的幸存者腿一軟,已經癱坐在地上,他還以為自己遇到黑吃黑,驚恐的男人看到那雙恍若神明一樣無情的眼眸,隻聽見對方說:“報警。”
“啊?啊……啊!”
這家的男主人傻乎乎的遵從意思拿出手機報警,耳邊是一聲刀劍入鞘的嗡鳴聲。
他渾身顫抖,不敢抬頭。
卻聽見那腳步聲越來越遠,從已經變成敞開狀態的窗戶口一躍而出,甚至沒有在窗台借力,也沒有破壞犯人在窗台的腳印!
男主人顫顫巍巍地起身,用拖鞋正麵在剛剛那個人站過的位置胡亂擦了幾下,除去被獲取鞋印的可能。
“天照大神在上啊……”
等他報完警,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背都被汗透了,手臂也在不自覺的顫抖。
聽見妻子“啊——”一聲尖叫,他忽然就放鬆下來,竟然產生了“解放了”的想法。
他暈過去了。
……
警視廳這一晚上,真是異常熱鬨。
但是降低了案件發生率和死亡率,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呢。
和以前相比,雖然多了個速度奇快的人,還有說不清臉的人,但人家好歹是好心幫忙,既然不知道,也沒排查出來,就先算了。
他們不會知道,結城八雲就在樹上和各個矮樓的房頂,有事就飛身而下,沒事就找個角落小憩。
對於鬼殺隊成員來說,這是必備技能。
但是在現代,有誰會練劍練到這種程度呢?說出來肯定要被嘲笑說:“哈哈哈你真的信啊,那怎麼可能呢?漫畫看太多了吧!”
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結城八雲:在樹上繼續睡。
白日裡的他回到屋子裡換下衣服,繼續學習。出門就換戰壕風衣——他偏愛這個版型,長度像是羽織,袖口也可以收起來,很方便,還可以塞匕首。
當然,他沒有真的要塞,這是玩笑。
等時間到了晚上,結城八雲奔赴畢業聚會,襯衫風衣休閒褲,看起來隨意又莫名其妙的多了幾分頹廢。
……難道、難道他已經到了織田作的年紀了嗎?!
算算年紀,織田作現在才20歲啊,不應該!但、他織田作看起來比萩原鬆田還大!
冷著臉的結城八雲猶豫再三,給自己打了條領帶。
看起來像提前工作的上班族,終於不像是頹廢風了。
他鬆了口氣,推開了家門。
在推開了聚餐的包間門後,他又關上了。
走錯了吧?
沒想到門立刻就被拉開了,打開門的正是今天隻給他發了一條消息的萩原研二。
這位紫色眼睛的超高池麵正笑眯眯地把著門:“小八雲,你怎麼不進來啊。”
結城八雲:“……”
這聚會,他也不是非要參加,現在轉身就走還來得及,隻有這樣能夠避開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了。
仇人還沒有抓到,他也沒有渠道能夠知道,父母那些真正的朋友對案件進展什麼都沒說,生怕他去自己複仇,對方還有木倉。
萩原研二似乎看出來了他的想法,轉頭大聲說:“小八雲來了哦,是結~城~八~雲~你們之前說了很期待的吧!”
結城八雲:有句mm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但這句話一出來,裡麵頓時沸騰了,他被萩原研二拽進去,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本來也不是那麼絕情的人,這可是高中的最後一次聚會——
在除了出自於自己意願的事情外,結城八雲向來被動,非常隨波逐流。
就像最後學年的情人節一樣,他記憶裡的自己明明根本不會做這種東西,非要為了傳統給全班都做了一份義理巧克力。
至於過程是融化了買來的巧克力,然後往裡添加肉鬆,還突發奇想加入了陳醋和白酒,讓它的難吃程度在整個學校都出名了什麼的,就不贅述了。
“你知道嗎?結城,就是那個結城啊,A班的,做的義理巧克力超難吃的,裡麵竟然還有肉鬆啊!”
“我知道!據說還有酒味……不知道為什麼酸酸的。”
“和巧克力的甜味混在一起真的好奇怪啊!”
從此,“廚房殺手”的標簽被貼在結城八雲身上摘不下來了,就連學弟學妹們都知道三年級那個超帥的池麵結城學長做的巧克力難吃,狗都不吃。
——哦,狗本來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