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水榭閣樓之外,偶爾會響起一些難耐低沉的聲音。
那些斷斷續續難捱的呻l吟聲,顯得這個院子都曖昧了幾分。
偶有下人經過,也都是羞紅著一張臉快步的離開。
……
而在屋子裡麵的三個人,都是麵頰泛著粉意,臉上帶著些許隱忍和難耐。
饒是自控力一絕的明清黎和月聆舒,此刻也是手指收緊,緊緊的攥住了身下的被子。
即便是在如何的克製,也可仍舊是有些難以忍受如今的感受。
那兩雙同樣平靜淡然的眸子之中滿是隱忍。
她們看著麵前臉頰之上帶著些薄紅與薄汗的人。
突然有多了些許的渴望……
薑折察覺到她們的情緒波動,直接睜開眼:“冷靜點。”
比起明清黎兩人來講,薑折除了狀態看著有些的清嫵誘惑之外,但是那雙眼眸之下是清明的。
和薑折那一雙眸子對上,月聆舒有些狼狽的錯開了視線,她偏了一下頭,最後直接閉上了眼睛,努力的平息著心底的躁動。
她輕咬了一下唇瓣,眉心微蹙著,饒是如此,臉上的難耐之色也沒有退減分毫。
同時把壓在嗓子上那想要不由自主發出來的聲音壓了下去。
主要是,薑折也沒有告訴過她們,拔除詛咒,這個過程會是這個樣子的。
對方的靈魂入體,那種感覺,太過親密。
極致的親密讓月聆舒想要逃離,但是卻又被她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一旁的明清黎同樣是不好過的。
比起月聆舒的感受來,她的感受或許要更加的深很多。
她與薑折之間有著婚契,那種靈魂深入體內的感覺,不過是瞬息,明清黎就覺得自己多年來的鎮定冷靜就破功了。
收緊的指尖掐著掌心的軟肉,疼痛令她努力的克製了下來。
臉頰身上有著薄汗,略顯清冷的眉目之上多了些許的柔嫵,如被薄雨細微拍打的玫瑰。
微喘而又克製,卻又帶著隱忍與其中。
饒是如此,她的視線,還是落在了薑折的臉上,眸光瀲灩如流水,倒是少了往日的淡然。
或許是到最後,她有些無法再忍耐那種似折磨又似另一種……手指輕撫了眼簾,終究是不在去看薑折了。
……
薑折也不好受啊,但是她的忍耐力絕對是有的。
即便是臉上紅暈泛起,可是卻還是一本正經專注的以自己的靈魂透析了明清黎和月聆舒的靈魂。
月家之人,生來便帶有詛咒。
而這種詛咒,是深刻入靈魂之上的。
這種詛咒之力,本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異時空之中的。
薑折和她們做了一個交易,她幫她們拔除這些詛咒之力,而她們則需要……
總之這就是一個看似雙贏的機會。
薑折感受到哪附著在這兩姑娘靈魂之上的詛咒之力,其上,還烙印下了一個印記。
看到那個印記,薑折總覺得是有些熟悉的。
但是卻又想不起來,自己是在哪裡見過了。
在感受到兩姑娘那靈魂波動的起伏越發的不穩之後,薑折收心,專注的開始把那些詛咒之力轉移到了自己的體內。
要是換做之前,拔除這些東西,也不過是輕易就能做到的事情。
但是現在……
薑折隻能夠通過轉移到自己的體內,然後才能夠拔除這個玩意兒。
至於耳邊那偶爾傳來的輕哼聲,薑折充耳不聞。
像一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
——
四個小時過去,在兩姑娘體內的詛咒之力完全轉移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後,薑折鬆了口氣。
身上的薄汗也已經濕透了她身上那一件單薄的睡袍。
不過倒是勾勒出了她那富有力量的身材,就是看著,還有著些許的青澀……
但是卻又不乏誘惑在其中。
她覺得,自己要是在不結束,她自己都快要把持不住了!
薑折把自己的靈魂之力從兩姑娘的身l體之中抽離。
眼看著就要離開的時候,有著兩道靈魂之力卻是反而向著她反撲了過來。
薑折心底一驚,她的靈魂逃也似得飛快的跑了,同時也是刷的一下睜開了雙眼。
起身,腳步踉蹌往後退了兩步。
明清黎和月聆舒也是同時睜開了那一雙帶著晦澀暗意的眸子。
即便是臉頰之上還泛著些許的粉紅,可是視線卻是鎖定住了薑折。
不過她們那略帶晦澀暗意的眸子之下,還有著些許的恍惚失神。
薑折那冷白似蒼雪一樣的臉上同樣帶著些許的緋紅,她纖細的素手撐在一旁的桌子上。
眼神清明又略帶著些許的無奈看著對麵的兩位姑娘。
“兩位,過河拆橋,這就有點不太道德了吧,好歹,我才幫了你們耶。”
……
明清黎和月聆舒兩人都看著她。
心底的波瀾起伏也正在逐漸的被平息下來。
但卻還是覺得缺了些什麼……空虛到極致的感覺。
明清黎起身,她走到了薑折的麵前,眼簾微落看著她。
“拆什麼橋了?”
“何況,就算真對你做了什麼,你能夠反抗得了嗎?”
薑折:“?”
清黎姑娘,你是怎麼頂著這樣一張臉說出這樣流氓的話來的?
之前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還是更加喜歡你之前對我冷淡的樣子!
“彆這樣,怪嚇人的。”薑折弱弱的說著。
明清黎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流轉著,隨後抬手便是輕輕的摸上了薑折的臉頰。
薑折連呼吸都下意識的放輕了。
但是隨後明清黎說出來的,薑折都快要被嚇死了。
“隻是一具傀儡之身而已,也會被嚇到嗎?”
她說的平靜,但是薑折卻是再一次的體驗到了這個女人的恐怖。
而且,之前還身負詛咒之力,力量都那麼強大了,現在詛咒之力被拔除了,她隻會更強。
薑折一驚之後,便是一笑:“啊,還是瞞不過你,不過你現在知道了又如何,你還能抓住我不成?”
明清黎放下手,看著那一張臉,繼而也是一笑。
“不會,這算是我們兩清了。”
薑折一頓,略顯懷疑的看著明清黎。
她可不覺得這個姑娘會這麼輕易放過令她感興趣的人的。
現在這是……轉性了?
管他呢!
隻要不去抓她,轉性沒轉性,這和她乾係也不大了。
薑折的身體有些虛無化了,這本就是傀儡之身,能夠撐到現在,就已經很不錯了。
“啊,還真是無情,好歹咋們還是成了婚的人呢,你就不能表現的不舍傷感一下?”
人都要離開了,結果這廝還沒忍住撩撥了一下。
月聆舒已經平息下了心底的波動,甚至是都斂去了臉上的異樣之色。
聽見薑折這話,沒忍住輕嗬了一聲。
“人渣。”
薑折:“?”
不是,聆舒姑娘,她哪裡渣了!
明清黎:“那要不要我現在就追過去把你抓回來?”
薑折:“……”
薑折正經臉:“不用!我怕累到你!”
明清黎也是冷笑了一聲。
不過隨後,身體越發虛化的薑折便是笑的溫和道:“來到這裡,認識你們,我很開心,有機會的話,我會回來看你的!”
要不是她眼底帶著笑,說不定還真有人會信了她這渣言渣語了。
明清黎和月聆舒都沒有說話,她們隻是看著薑折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這個房間裡。
一時間熱鬨的房間裡,倒是瞬間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明清黎是清冷淡然的,而月聆舒是恬靜柔和的。
但是吧,她們都是安靜的人。
帶來熱鬨的人就這樣離開了,倒是令一向安靜了許久的兩人,還多了一些不習慣了。
月聆舒:“就這樣放她離開了嗎?”
明清黎的指尖轉動了一下手腕之上的一根紅繩還有那掛在其上的月牙玉玨。
她看著窗外,清淺的眸子之下是一些晦澀暗意,同時一笑。
“離開便離開吧,剛好,我們也許久沒有出遠門了,過些天,一起出去走走吧。”
她的語氣很是平靜淡然。
若是薑折在這裡聽到了,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明清黎低頭看著手腕上的紅繩。
她這裡留不住人,難道她還不能夠自己找過去麼。
她跑,能夠跑多遠呢。
月聆舒一愣,隨後便是反應了過來。
明清黎既然早已洞察知道了這些,卻沒有去追人,這說明,一定是她在薑折身上做了些什麼手腳。
隨後她的視線便是也落在了明清黎皓腕之上的那一根紅繩上。
月家,確實是有新人互戴紅繩的習俗。
不過這紅繩,卻還有一些彆的作用在裡麵。
月聆舒沉默一下,隨後便是一笑:“好,這月城也待了這麼久了,確實是該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了。”
——
而另一邊正在跑路的薑折,則是直直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同時心底還有對明清黎的滿腹抱怨和紮小人。
都說兩清了!
那為什麼還放了這麼多的半僵來追她啊!
那些半僵雖然不是僵,但是也是銅皮鐵骨的,薑折砍都砍不完!
一身衣服,也變得破碎了起來,看著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直到最後她整個人都被那些半僵包圍後,她人卻是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薑折眼前一黑,等恢複視線後,她已經被拉近了一個布滿了藍色數據流動的房間裡。
而她的麵前,則是還有著一個同樣在慢慢轉動著的渾天儀。
這個房間裡,好似充滿了科技和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