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明清黎看著,薑折心底微怵了一下,但是她卻沒有鬆開手。
她隻是眼簾微落,然後看著明清黎。
被那帶著溫度的手握著手腕,明清黎的指尖動了一下,但是到底沒有掙脫。
同時眼底的暗色消退藏匿了起來,她也是安靜的看著薑折。
兩人就這樣看著對方。
過了好一會兒,明清黎這才微微皺眉道:“想做什麼。”語氣格外的平靜。
薑折有那麼一瞬間呼吸不順暢了。
她看著明清黎,隨後微微咬牙放低聲音:“我還想問你想做什麼呢!”
明清黎看了她一眼:“我想做的,已經做了。”
薑折:“……”
薑折看向明清黎的眼神多了些幽怨和複雜。
隨後幽幽道:“所以對我耍流氓,也是你想做的?”
明清黎的身體一頓,她看著薑折,眸光幽幽。
薑折鬆開她的手,直接就把褲腿往上撩了一下,然後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小腿。
且,那白皙的小腿和腳踝上,還纏繞著一縷小指粗細的灰黑霧氣。
明清黎看著那露出來的一截小腿,眼簾微落。
她的指尖收緊,隨後又很快的移開了視線,轉過身便是向著外麵走去。
同時,那縈繞在薑折腳踝和腿上的灰黑色霧氣也是瞬間消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薑折的錯覺,那灰黑霧氣是被明清黎強硬收走的,它自己還不想走……
明清黎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是都未曾反駁過方才薑折的話。
……
明清黎轉身就走,薑折也沒有發現對方眼底的怔愣和略微不自然的神色。
甚至是都沒有發現對方那比剛才還要粉紅一些的耳朵。
薑折看到那冰涼黏膩如遊蛇一般的灰黑霧氣消失後,薑折開心了。
她放下褲腿,然後就連忙追上了明清黎的步伐。
“我們要去哪裡?”
“這個月城如今都是‘幻境’嗎?”
“明清黎,清黎?”
“……”
聽見耳邊聒噪的聲音,明清黎覺得有幾分頭疼。
身邊安靜的太久了,突然多了一個好似有著許多問題都問不完的薑折在。
明清黎心底在想,她之前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
“閉嘴。”
明清黎停下腳步,幽幽道。
薑折:“……”
薑折哦了一聲,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然後就不說話了。
接著,她們身後的蔣宅衝天的火光燃起,爆l炸聲也是不絕於耳。
而那兩道背影,則是背對著那火光逐漸走遠了。
——
——
五天後
在一水榭閣樓的房間裡。
裡麵布置的淡雅而又簡約,可以看出來,之前住在這裡的主人是誰。
但是現在,薑折住在了這裡。
不過此刻,薑折躺在床上,渾身無力,而她的四肢之上還纏繞著灰黑霧氣禁錮住了她。
身上也早已換了一身絲綢睡袍。
一頭青絲也散落在了身下,倒是越發的襯托出了她那雪白的肌膚。
在埋藏著所有罪惡的蔣家被炸毀之後,那個‘幻境’便是徹底崩毀,而薑折也恢複了自己原本的樣貌。
但是現在,薑折躺在那床上,雙眸閉著,眉心也有些微蹙,看著倒是有著幾分的脆弱和柔弱在其中。
同時也帶著無儘的誘惑。
像是被囚l禁的在這裡的金絲雀一般。
……
走進這個房間來的明清黎和月聆舒兩人,一進來,看到的,便是這樣誘惑而又充滿了美的一副畫麵。
月聆舒的腳步頓了一下。
她轉過頭便是看著明清黎,眼神多少是有些複雜的。
明清黎沉默。
她抬手便是捏了一下眉心,隨後又麵無表情的放了手。
她走過去,隨後便是在床邊坐了下來。
看著那一張精致頭帶著幾分柔弱的臉,明清黎眼底沒有絲毫的神色波動。
“很喜歡演戲?”
安靜的房間裡,明清黎的聲音響起。
閉著眼睛的人,羽睫顫動了一下,隨後便是睜開了眼睛。
薑折看著坐在床邊的人,還有站在不遠處的月聆舒。
“難道,不是你對我這個樣子的嗎?”那個眼神,看著明清黎還帶著些許的譴責。
渣女!
明明就是她自己,從把她帶回這裡之後,就這樣禁l錮了她,現在還倒打一耙!
站在一旁的月聆舒看著那兩人,眉心皺了下,隨後便是直接道。
“我先回避,你們繼續。”說完,轉身便是要離開。
“回避什麼啊,大家一起唄。”
月聆舒:“?”
月聆舒的臉直接就紅了,就連邁出去的步子都踉蹌了一下。
要不是及時扶住了一旁的桌子,說不定還真要摔倒在地上。
明清黎則是眼神涼幽幽的看著薑折。
薑折則是略顯無辜的和她對視著:“你們一起來,不就是想要一起麼,一起挺好的,一並解決了,省的一個個來勞累我。”
明清黎:“……”
月聆舒:“……”
這話聽著好像挺正常的,但是她們怎麼聽著好像有些不太正常?
兩人看向薑折的眼神,多少帶上了些許的古怪。
而薑折已經坐了起來,也沒有去管纏繞在自己身上的灰黑霧氣。
她隻是看著兩人:“都看著我做什麼,脫l衣服啊。”
明/月兩人:“……”
怎麼辦,真的好像打這個人啊!
薑折看著她沒有動,眉心蹙了蹙,隨後又道:“不脫也行。”
說完之後,還嘀咕了一句:“大家都是女人,害什麼羞啊。”
其餘兩人的眼神變得微妙了幾分起來。
那看向薑折的眼神也是多了些許的暗意,同時那視線還從她那裸l露出來的鎖骨之上掃過。
明清黎:“是啊,大家都是女人。”
語氣平靜,卻是意味不明。
薑折沒有聽出來這話的意味深長,她下床,直接就走到了月聆舒的麵前。
牽起她的手,然後就拉著人走到了床邊。
接著,便是直接把怔愣的月聆舒給推坐在了床上。
月聆舒的手指收緊,攥緊了那床上的被褥。
比起月聆舒來,明清黎就顯得極為的淡定自若了。
而薑折則是站在她們的麵前,臉上帶笑。
“彆怕,畢竟這事兒是我吃虧,又不是你們吃虧。”
薑折一遍說著,同時還伸出手,兩隻手分彆握住了明清黎和月聆舒的手腕。
也不知道這兩姑侄是不是體質一脈相傳,都是體質溫涼的那種。
薑折也是,不過比起這兩個人來講,卻是要好上些許。
她掌心的溫度,直接就那樣直白的烙印在了這兩位姑娘的肌l膚之上。
這對明清黎和月聆舒來講,是有些灼熱的。
幾乎是下意識的,兩人都看向了薑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