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退朝奈,出生於大阪,外祖家是日本有名的醫生世家,她本人曾榮獲春天幼稚園鬱金香班吃飯最香寶寶獎狀,奧數競賽金牌,全國級彆演奏大賽U13鋼琴組的冠軍。
以及名古屋星德小學與國中連續蟬聯九年年紀第一與學生會會長。
現在升上高中的她是京都名門洛山高中高一的一名學生,兼任學生會副會長。
之前說過了,由於外祖家是有名的醫生世家,因此她的母親也毫不意外地選擇成為一名外科醫生,在結婚成家之前,陽菜女士是一名戰地醫生,在全世界最危險的地方行醫救人。
也因此遇到了她的父親。
即使嫁給了父親,朝奈的母親依舊從事著自己的醫生職業,有著輝煌履曆的她在回國之後,成為名古屋大學醫學部附屬醫院的一名主任醫師。
於是,月退朝奈隨著父母在父親的老家名古屋定居長大,也因此遇到了自己的幼馴染。
朝奈的父親與角名的父親是一起長大的發小,二人成家之後便將房子買到了一起,兩對夫妻同年懷孕,月退朝奈比角名倫太郎大24天,兩個人雖然不在一個醫院出生,但卻在同一條街,相隔一麵牆的土壤上陪伴著彼此成長。
也因此,他們成為對方童年的一部分,從小到大,他們雖然有時候沒有分到一個班,但至少會在一個學校。
可月退朝奈上了高中之後,卻在京都的洛山上學,而不是在名古屋,或者是陪角名去兵庫。
這一切的一切,有兩個原因——
月退朝奈的出色成績讓許多名校都注意到了她,也因此有許多學校再她初三升學前,就主動打電話希望以免考的形式簽下她。
一般這種情況,學校會直接聯係學生家長,但月退朝奈的家庭有些特殊。
陽菜女士忙著治病救人,且這是朝奈本人自己的學業,所以即使是她的母親,她也沒有為朝奈做決定的權利。
而她的父親,因為職業原因,現在還紮根於熱帶雨林當中,尋找瑪雅文明的遺跡,這些學校根本就打不通的他的電話。
所以大家都選擇攻克學生本人。
月退朝奈麵對各大名校遞來的,待遇驚人的橄欖枝,一直是持有禮貌拒絕的態度,即使是她的表哥所在的名校——冰帝高中學生會會長親自邀請她,也被她禮貌拒絕了。
在初三的最後一年裡,時年洛山的二年級學生會會長在第一次被拒絕之後,展現出了自身超強的行動力,當天下午就出現在了星德國中的門口。
身穿洛山校服的佐藤學姐在校門口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比他們學校由外國留學生組成主力的網球部成員還要引人注目。
月退朝奈曾和佐藤在一次競賽中相遇,以至於對方幾年過去了還對她的長相留有印象。
“是你這雙眼睛的顏色給人留下的印象過於深刻啦。”坐在冷飲店,佐藤學姐挖了一口香蕉船送進嘴裡,隨後說道:“我也不和你來虛的了,你知道的,洛山很注重培養學生的全方麵發展,所以學生會在學校擁有實權。”
“而且洛山講究實力至上,不看資曆,隻要你有實力,能讓所有人服你,你就可以成為學生會的會長。”佐藤學姐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在高二的時候成為學生會長的,下學期我就高三了,學生會的副會長下學期會隨父母移民出國,如果你選擇洛山,在高一你就可以接上副會長的位置。”
“我希望你能在我高三卸任時,成為洛山的學生會會長。”
“學姐,你知道稻荷崎高中嗎?”月退朝奈沒有第一時間回複她的邀請,而是反問了對方一個問題。
“稻荷崎高中是洛山的友校之一,我們每年還有一學期的交換機會,不過交換對象不單隻有稻荷崎高中,和其他學校相比,稻荷崎被選擇的次數並不多。”雖然不知道月退朝奈為什麼這麼問,但佐藤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彆告訴我,你想去稻荷崎高中,雖然以你的實力,在哪個學校都可以考上好的大學,但我不認為你是那種將就的人。”
月退朝奈看向佐藤身後的玻璃,一個身穿黑白相見校服的少年正站在街邊,低頭看手機的他沒有注意到過往頻頻看向他的女高中生,或許是因為起風了,他微微翹起的黑色發絲在空中搖動。
“月退同學,我知道你小學的時候還拿過鋼琴比賽的冠軍,但據我所知,稻荷崎出名的是他們的管弦樂團,你不會是因為鋼琴的特長才想選擇稻荷崎吧?”
“學姐,你想多了,我怎麼會選擇稻荷崎呢,我又不想打排球。”月退朝奈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向她伸出了手,“既然如此,那就請多指教了,會長。”
佐藤學姐鬆了一口氣,似乎是完成了什麼任務一般,如釋重負,還誇讚了冷飲店裡的香蕉船的味道不錯,讓服務員給月退朝奈也上了一份。
得到了洛山的邀請和落到實質的承諾,朝奈初三的最後一個學期很少去學校,但她並沒有閒著。
那段時間裡,她在洛山附近為自己找好了單身公寓,並且提前進入洛山的學生會處理事務,以至於在高一開學時,學生會所有人對她這位副會長已經心服口服。
在開學前,大家就等著佐藤會長在第二學期卸任,月推副會長順理成章接任。
就當所有人認為她的會長位置板上釘釘時,赤司財閥的禦曹司赤司征十郎強勢來襲。
或許是因為京都一直是赤司財團活躍的地區,又或許是因為赤司財團家主,赤司征十郎的父親赤司征臣曾是洛山的優秀畢業生與學生會會長。
總之,受精英教育的赤司少爺在進入洛山的第一天,就加入了學生會,並且在短時間內獲得了會內一半人的支持,對方衝著會長的位置而來,佐藤也在他的步步緊逼之下,麵對表現得比她還要出色的赤司,最終選擇了提前卸任。
赤司成為會長之後,和原會長內定的下一任會長,也就是現任副會長在學生會內似乎天然地形成了兩個陣營,這一緊張氣氛甚至蔓延到了學校當中。
畢竟學校的許多事務,都是由學生會經手的,如果學生會權柄分裂,那在決議的時候肯定會有分歧,所以大家都希望這兩位之間的勝負能夠儘快有結果。
但實際上,月退朝奈並沒有因為會長之位被赤司奪走而有任何不滿。
這一點,她在接到佐藤學姐的道歉電話時已經解釋過許多次了,甚至和自己的同班同學也解釋過這件事情,但除了親近的朋友之外,沒有人相信她。
因為他們之間確實存在著很明顯的競爭,不過不是在權利上,而是在每個月月考公布時的成績榜上。
月退與赤司輪流登頂年紀第一,在成績榜上打得如火如荼,把年級第三打到毫無存在感,因此加深了大家對他們之間關係的誤會。
實際上,她與赤司的關係一開始就能用相性契合來形容。
而且在和赤司共事的第三個月後,月退朝奈就從對方的行事作風和平時發消息的語言習慣,發現了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使他倆的關係從普通同學與同事上升到好友境界。
於是他們更想解除校內學生們對他們關係的誤解。
但學校沒有人相信她的澄清,至於赤司的澄清,那就更沒有人相信了。
所以他們決定要用行動破除學校裡緊張的氣氛,這也是她為什麼在炎熱的暑假,離開自己充滿空調冷氣的房間,從名古屋跑到東京觀看比賽的原因。
不過這一次來東京,她也不隻是為了澄清她與赤司的關係這一件事情而來的。
她在班裡的好友佐倉千代高一入學當天,就因為一場意外,對學校裡的一個男生產生了好感,對方恰好是洛山高中籃球部二軍的成員。
聽說洛山出征IH,佐倉拜托朝奈陪她一起來看比賽,甚至十分期待能看到暗戀對象登場的機會。
至於她為什麼不在籃球比賽的會場,而是在排球比賽會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話說,她今天怎麼這麼忙啊!
總之,聽說她要來東京之後,角名的妹妹拜托她,給同樣要來東京參加比賽的角名送東西,所以她才會在洛山比賽開始之前,繞好幾個會場來這邊等角名。
在等待稻荷崎隊伍抵達之前,她站在路邊玩手機,因為優越的外型,也被幾個男生搭訕過。
不過麵對她的冷臉,不少人都知難而退了。
隻有眼前這個染著黃發,打著耳釘的少年,在看到一個高中生铩羽而歸之後,依舊頂著其他男生看勇者的眼神向她走來。
就在旁邊的男生猜測這位勇士會不會打破被拒絕最快記錄時,月退朝奈掏出了她的手機。
“你好,請問你找我的幼馴染有什麼事嗎?”
就在所有男生震驚黃發少年的大進步,順便感歎冰山美人居然喜歡這種類型時。
一個身穿暗紅色外稻荷崎隊服的少年突然出現,擋在了月退朝奈與黃發少年麵前。
“倫太郎,你從哪裡出來的?”月退朝奈懷疑他是不是背著自己學會了飛雷神*。
“你們為什麼在交換聯係方式?”角名看到兩個人拿著的手機,如狐狸一般的眼睛微咪,被他盯著的少年感覺到了危險的意味,就像比賽時對上青城二傳手一樣危險。
“我是來看比賽的,但不知道場館觀眾入口在那裡,所以問路。”他似乎看到了叫名身上的隊服,立刻道:“我也是打排球的,我是宮城四強之一條善寺的隊員,我叫照島遊兒。”
“問路為什麼要交換聯係方式?”角名看得出來他沒有在說謊,於是歪了歪腦袋,隨後看向自己身側的月退朝奈,“你主動的?”
不愧是她的幼馴染,這麼快就想到這一點了。
畢竟這種事情,不是月退朝奈主動的,沒有人能逼她拿出手機,她雖然不喜歡運動,但可是正經練過合氣道的人。
“嗯啊,我想打耳洞,但我身邊沒有打耳洞的,所以谘詢一下。”
照島遊兒爽朗地笑了笑,“我還打了舌釘呢,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養護套裝。”
“這倒不必了。”
“你倆是幼馴染啊,你剛剛不是說你是京都洛山高中的嗎?”照島遊兒問路時自報家門,月退朝奈也順便說了自己的學校。
“我記得稻荷崎是兵庫縣的高中,一般幼馴染不是會在一個地區上學嗎?”
他記得青城的那對幼馴染搭檔,從小到大都是在一個學校來著,難道是前輩給他科普的時候記錯了?
照島的問題讓兩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月退朝奈之前說過,她之所以會選擇洛山,有兩個原因,除了佐藤學姐的誠意邀請之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
在決定高中在哪裡上的時候,角名突然開始躲著她,並且接受了兵庫縣稻荷崎高中球探的邀請,選擇到兵庫去上學。
角名先於她做出了離開的決定,於是月退朝奈順水推舟答應了佐藤的邀請。
初三最後一個學期忙著在洛山站穩腳跟的她很少回名古屋,以至於身為幼馴染的他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像以前那樣常常待在一起了。
“哦,選手現在都應該準備入場了,我先進去了。”照島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與他們道彆。
“我……”
角名剛想說些什麼,月退朝奈一直拿在手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角名還沒來得及看她的備注,朝奈已經將電話接通拿到了耳邊,“征十郎?”
月退朝奈用餘光看身旁的角名,後者的注意力卻被她的稱呼吸引,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
角名有些莫名的不爽,因為朝奈對電話那頭的稱呼。
月退朝奈是個有著固定交友圈子的人,而這個征十郎卻在他缺席的這半年裡,出現在她的身邊。
這讓角名感覺很不是滋味。
“好,我現在過去。”月退朝奈說完便掛了電話,“倫太郎也趕緊去準備比賽吧。”
“你都到這裡了,不來看我的比賽嗎?”雖然角名從小學開始就上場打比賽,但作為他的幼馴染,月退朝奈很少到現場看比賽。
她更願意拿那些時間去聽歌,看書。
“就算我不去,你也會贏的,對吧?”
“嗯,我會贏的。”
“當然了,畢竟你可是倫太郎,春天幼稚園跑最快的寶寶。”
月退朝奈狡黠地咧嘴一笑,兩顆虎牙露了出來,雖然被揭了短,雖然對她身邊那個突然出現的征十郎很不爽,但角名還是覺得她這樣非常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