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會

“不錯。”布魯斯摸了摸下巴，他上下打量著克拉克，“這樣稍微順眼了點。”

而克拉克一副拘謹的模樣站在布魯斯的麵前，身上的衣服穿的很舒服，布料很好，做工細致，一看就價值不菲——比克拉克原本的衣服要合身不少。

克拉克把這套衣服穿在身上看起來土氣都沒有了，完全就是一個身材爆好的帥哥體型。

隻不過……

視線上移，克拉克那一副土裡土氣的黑框眼鏡便打破了這幅氣質。

看起來不倫不類極了。

而布魯斯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繞著克拉克走了好幾圈，眉頭皺了起來，令本來漂亮精致的麵容多了幾分愁緒，看的人心就揪起來了。

“不行。”布魯斯走上前，他湊到克拉克的麵前，碰了碰克拉克的眼鏡，“你就不能換一副眼鏡嗎？”

“不不不行！”克拉克麵色有些驚恐的捂著眼鏡往後退，隻是眼神依舊直勾勾的看向布魯斯，定格在布魯斯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眸之上。

剛剛……布魯斯的瞳孔裡倒映著全是他的臉。

他的耳朵紅透了，這實在是太近了。

“這是我媽媽瑪莎給我買的。”感受著周圍人略帶揶揄的目光，克拉克補充了一句。

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對布魯斯有什麼魔力，布魯斯聽完後隻是看了一眼自己，便不再管眼鏡的事了，轉而看向店鋪的老板。

不知為何，克拉克回憶著布魯斯剛剛看向自己的那一眼，他總感覺那一眼並不屬於布魯西寶貝，同樣也不屬於蝙蝠俠，而是他從未見過屬於布魯斯的一麵。

“之前試的衣服全要了。”布魯斯隨意的拿出一張黑卡，遞給老板。

“什……什麼？全部？”克拉克睜大了眼睛，可憐的小記者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

剛剛他試了多少衣服？起碼也有七八套了。

這家店定價本就不低，全買了？那絕對是克拉克無法想象的高價。

“小錢罷了。”布魯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要不是時間上定做來不及，我也不會這樣。”

布魯斯看著克拉克震驚的表情，心底的些許惡劣再次湧上心頭，他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怎麼？我們的小鎮男孩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克拉克已經心如止水了，他明白了，布魯斯隻是想逗他。而布魯西寶貝模式下的布魯斯便是這樣甜心又惡劣的貓貓，而克拉克……隻能躺平任他逗。

不然還能有彆的什麼辦法呢？

克拉克：痛並快樂著。

最後，克拉克是換了一身新衣服，身上提著一堆購物袋出了商店。

至於布魯斯？

作為走到哪都是被萬眾矚目的布魯西寶貝，他自然是一臉悠閒的走在最前麵。

等到了車上，克拉克才鬆了一口氣，旁邊在車下還一副腦袋空空模樣的某寶貝便已經神情嚴肅的開始分析剛剛他的表現有那些不足。

“你剛剛的表現不錯，不過，你可以再擴大表現出懦弱，拘謹，膽小一些。”布魯斯看向克拉克，“隻有擴大這些和超人絕對沒有任何關係的特性，你才能把小記者克拉克和超人卡爾徹底分開。”

“就像布魯西寶貝和蝙蝠俠一樣。布魯西寶貝表現越蠢，越大腦空空，越荒唐，也就和沉默凶殘冷靜無情的蝙蝠俠割裂。外人也就不會把這兩個身份結合在一起，哪怕有幾個人察覺出了真相，他們也說服不了其他人，最後反而會懷疑自己。”

克拉克聽到布魯斯的話有些心虛，畢竟要是以前有人跟他說蝙蝠俠是布魯斯他也是不信的。

畢竟誰能想得到這個啊！

“雖然你可以逐漸改變自身行跡以避免暴露自己普通人的身份，但已經做過的事情是不可能消失的，注定會有蛛絲馬跡。”布魯斯嚴肅的看向克拉克，“所以你必須更加小心謹慎。”

“我知道了。”克拉克捂臉，他現在還是不太能適應，為什麼有人能在甜心惡劣貓貓與凶殘嚴肅班主任之間無縫切換啊。

隻是，克拉克偷偷看了一眼布魯斯——到底是怎樣的經曆才能他有這樣的習慣呢？

克拉克並不認為小記者克拉克和超人卡爾是兩個不同的人，他們都是他。

可布魯斯卻不一樣，對於無論是白天的布魯西寶貝還是夜晚的蝙蝠俠都不是真正的他，他甚至可以用第三人稱來稱呼他們。

現在的克拉克很想知道，布魯斯心中的自己到底在哪，他還在嗎？

不過，克拉克想到剛剛布魯斯在店裡看向他的那即不屬於布魯西寶貝，又不屬於蝙蝠俠的一眼，他想，或許還是存在的吧？

若是有一天，布魯斯能在他麵前就當布魯斯的話，該多好呢？

正在克拉克走神的時候，布魯斯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他戳了戳克拉克的太陽穴，打斷了克拉克的思緒。

看著克拉克轉頭看向自己，布魯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準走神。”

“抱歉抱歉。”克拉克縮了縮脖子，舉起雙手，看起來弱小又無辜。

“接下來去吃飯。”布魯斯看克拉克露出這幅表情，內心如若突然湧上一股愧疚，他咬了咬牙齒，明明是這家夥走神，又不是我在欺負他，為什麼要愧疚啊！

這般想著，布魯斯有些煩悶的坐了回去，看著窗外暫時放空自己，直到到了餐廳，兩人都沒能再說話。

當然，因為快大都會和哥譚滿天飛的緋聞，晚上克拉克被星球日報的朋友們連環轟炸的事就暫且不提了。

而布魯斯還要在大都會待上幾天，肉眼可見的克拉克要卷入和布魯西的緋聞裡了。

當然，雖然布魯西寶貝待在大都會，但夜晚蝙蝠俠卻也依舊不能缺席。

不過這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璃月集團的緣故，□□也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先是企鵝人的冰山餐廳被人搶走，變成新興勢力紅頭罩幫的地盤。之後黑麵具的犯罪集團又被紅頭罩幫搶走不少地盤。

無論是紅頭罩這個代號，還是他們的行為都無不在挑戰著蝙蝠俠的神經。

“我們需要警惕紅頭罩。”蝙蝠俠整理著紅頭罩的信息，如是說道，“他很危險。”

哪怕根據現在的情報來看，那位紅頭罩行事相當克製。雖然奉行以殺止殺，但卻很少壓迫弱者，除卻□□事物，他帶著的紅頭罩幫也會開店，做生意，甚至還幫助妓女從良，禁止毒品販賣。

在他的地盤上，哥譚上演著另一種秩序，看起來做的非常不錯，但是這一切在蝙蝠俠的眼裡卻充滿了隱患。

因為這份秩序，全部就是係於那位紅頭罩一人身上的。如果紅頭罩本人墮落了呢？如果紅頭罩死了呢？那對於那些民眾來說打擊是巨大的。

更彆說紅頭罩還曾經是小醜的代號。

無論是防止紅頭罩墮落，還是保護紅頭罩，蝙蝠俠都必須要警惕他，試探他，必要的時候阻止他。

隻可惜，紅頭罩似乎並不想和他們接觸，幾次蝙蝠俠和羅賓想要嘗試和紅頭罩接觸都被紅頭罩躲開。

就這樣，兩方人達成了古怪的平衡之中。

當然，最後打破這份平衡的是，地盤一直在被紅頭罩蠶食的黑麵具。

……

“你好啊，鐘離先生。”羅曼·西恩尼斯穿著潔白的西裝，帶著恐怖的黑色窟窿麵具看著麵前被牢牢捆在椅子上，應該是因為剛剛蘇醒的緣故一雙金眸還帶著些許水霧的鐘離。

“嗯……所以閣下找我有什麼事嗎？”鐘離看向羅曼·西恩尼斯，端坐在椅子上，表情淡定，好似被綁架的不是他一般。

鐘離還記得他被綁架之前他正受邀去品鑒古董，可惜到地方了古董沒見到，被人用麻醉劑試圖迷暈。

即為了不讓自己暴露出更多的非人特征，又因為好奇這幕後之人的計劃，鐘離便假裝自己被迷暈了過去。甚至為了更顯逼真，他還施了一個仙術，好讓自己睡去。結果一醒來，就被綁在椅子上了。

雖然問題不大，但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

“其他人被我黑麵具綁架哪個不是驚慌失措？你倒是淡定。你的神之眼現在可不在你身上啊。”黑麵具站起身，展示了從鐘離身上拿走的金色神之眼。

而黑麵具的背後，一架攝像機正擺在那，閃著紅光，正在工作，“其他人的表現可沒你這麼好。”

“他們怎麼樣了？”鐘離看向黑麵具，一貫溫和的金眸中此刻卻充滿了冷漠，整個人好像都多了一層神性。若是有信徒在這估計已經開始檢討自己有沒有做惡事了。

但可惜，黑麵具不信神。

“他們現在還好，不過過一會嘛……”黑麵具走到鐘離的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後腦勺，“我不留無用之人。”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一種威脅嗎？”

“嗬嗬，這是一場綁架。”黑麵具從背後握住鐘離的脖頸，對著攝像頭，湊到鐘離的腦袋旁邊，威脅道，“璃月集團？你們的手伸得太長了。如果不把港口讓給我們，從此退出哥譚，那你們最重要的鐘離先生，今晚可就要永遠離開你們了。當然，還有幾個無關緊要的家夥給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