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話間，在場剩下的高層們，利爪也都儘數伏誅，化作高層醬和利爪醬。
至此，貓頭鷹法庭覆滅。
那夜叉少年也終於把儺麵摘下，露出了一張絕美的容顏。
一時間，原本凶厲的殺氣散去，一位絕色美少年便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少年走到鐘離麵前，正欲開口，卻被鐘離提前打斷，“今日之事，多虧了魈上仙救助。”
聽到鐘離的話，名為魈的夜叉似乎有些窘迫，“不過分內之事罷了，鐘離……先生與凝光平安無事就好。”
“哇哦，看起來我來晚了呢。”伐難的聲音傳來。
眾人循聲而望，一位藍發的清麗少女站在門口，她麵帶微笑的看向魈，“不愧是小弟啊，我們當中最快的那個。”
“吃好喝好，一路走好！”胡桃揮動炙熱的魂靈，把一隻利爪燒成了灰燼，同時也打碎了牆壁，看到了鐘離等人，“看起來我們是最後一個呢，應達姐姐。”
說話間，胡桃就已經蹦蹦跳跳的跑到鐘離的身邊了，抱著鐘離的胳膊好奇的看著這一切。
“伐難，應達，你們也來了。”魈點了點頭。
“小弟，動作真快。”應達從缺口走了出來，向魈點了點頭。
而在伐難背後，黑暗中走出了一隻蝙蝠俠。陰森森的大蝙蝠好似從黑暗中走來，如同即將擇人而噬的吸血鬼一般。
若是尋常人，是怕要被嚇到呆愣，隻可惜在場會被嚇到的人都變成醬了，所以蝙蝠俠這個出場算是給瞎子看了。
“你們……乾了什麼？”蝙蝠俠環顧了一下四周，他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於是他的心情變得更差了，整個人變得更加陰沉。
恐怖的眼神以此從下往上掃過魈，羅賓，夜翼，凝光和鐘離，最後停留在凝光身上。
“很明顯不是麼？蝙蝠俠先生。”凝光淡淡一笑，“他們死了。”
“但這不是你們跨越法律的理由！”蝙蝠俠的聲音相當嚴厲，且毫不留情，看向凝光的眼神也充滿了敵意，“你們已經變成了罪犯。”
“B，不要這麼嚴肅好吧。”夜翼看到蝙蝠俠的這個狀態直呼不妙，“我覺得他們沒有墮落。”
“可他們殺人了！”蝙蝠俠惡狠狠看向夜翼，“現在殺的是罪犯，但之後呢？不管他們有什麼理由，他們都回不去了。就像雙麵人！”
“但你不能因為他的事而這般敏感”夜翼反駁，“我們都知道，那件事不是你的錯。”
“稍微打斷一下吧。”凝光的聲音響起，“蝙蝠俠先生，正義或者罪惡對於璃月來說沒有意義。”
“曾經，璃月是契約的國度，如今我們亦信奉契約。”凝光看向蝙蝠俠，“我們對貓頭鷹法庭出手也是因為他們違反了契約。”
“縱使蒼天隕落，契約也必須完成。”鐘離的聲音，隻是此刻他的表情相當嚴肅，不帶半分感情的語氣好似在下達某種判決，“食言者當受食岩之罰。”
“你們的意思是……他們違反了契約？”提姆睜大了眼睛，“可是是什麼契約？”
“那些你們和其他公司合作企劃書就是契約？”蝙蝠俠看向凝光，雖然之前沒在意那些，但經過凝光的提醒，蝙蝠俠想起來了。
“他們違反了其中‘合作雙方不得做出危害彼此的行為’，你們是故意的。”蝙蝠俠看向凝光的目光不再具有敵意，反而多了幾分複雜。
“不過是些契約之外的小手段，帝君大人都不會多說什麼。”凝光微微一笑，麵帶肅穆，“璃月的契約，最講究公平。他們違反了契約，那自然要讓他們感受到來自璃月的報複。你所追求的正義，是楓丹人要考慮的。”
“你們看起來和哥譚其他墮落的罪犯不同。”蝙蝠俠放下了心。
雖然璃月是外來者，但對方對於哥譚的治安來說是利大於弊的，更彆說對方覆滅貓頭鷹法庭，也算是為哥譚清理了一部分罪惡的黑暗。隻要確認對方不會墮落成下一個貓頭鷹法庭，蝙蝠俠不會繼續針對。
不過……
“我會一直盯著你們，若是你們後麵墮落成下一個貓頭鷹法庭，我們依舊會是敵人。”
蝙蝠俠總是習慣性的懷疑一切。
“若是到了那個時候，璃月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凝光漠然，好似穿過無儘時光看向其他東西，“因為這樣的璃月，也早已玷汙了帝君大人的契約。”
“既然事情結束了，這後麵放收尾工作就交給他們了。”凝光偏頭看了一眼夜叉們和胡桃。
“凝光你就放心吧，這可是往生堂的老本行，這些試圖模糊生死的界限的家夥，我都會好好給他們送去往生的，絕對不會有任何複活的可能。”胡桃雙手叉腰，活力滿滿的說道，“今夜，往生堂生意可真多啊。”
凝光點了點頭，她又看回蝙蝠俠的位置，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起，蝙蝠俠便帶著夜翼和羅賓不翼而飛了。
“不愧是蝙蝠俠呢。”凝光也不驚訝，她轉頭看向鐘離，“先生，我們該回家了。”
“也好。”鐘離麵帶笑意，兩人並肩而行。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直到天光乍亮，蝙蝠洞裡，蝙蝠俠仍舊待在蝙蝠電腦前。
他正在聽一個竊聽器傳遞回來的音頻。
“鐘離先生這般說，倒是凝光的不是了。”凝光的聲音響起，“不過，有鐘離先生在身旁，我是沒什麼好怕的。不然鐘離先生為何突然要參與這場宴會呢？”
“餌的話，凝光一人足矣。”
“唉……”鐘離的歎息聲響起，“若是再有下次，不要瞞著我了。”
“嗬嗬嗬，這話鐘離先生不妨跟魈他們說去。今日之事可把他們嚇壞了。”凝光捂嘴輕笑。
“他們過於緊張了，再怎麼說，我也是有上幾分自保之力的。”
“再怎麼有自保之力，我，璃月，早就無法再次承受失去您的可能了，更無法承受有彆的什麼人妄圖把手伸到您的身上。”這時，音頻突然響起一陣雜音，“滋滋滋……蝙蝠俠先生，這份小驚喜可不能再留下去了呢……滋滋滋……”
傳輸回來的音頻也終於結束了。
聽完音頻後，蝙蝠洞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看起來，老爺你的一些小動作已經讓我們的合作夥伴惱怒了呢。”最後還是阿爾弗雷德打破了這份沉默。
蝙蝠俠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以目前的情況，蝙蝠俠繼續調查鐘離並不明智。
璃月並無危及哥譚的想法，並且彰顯了足夠的善意。
是的，善意。
經過這次貓頭鷹法庭覆滅事件後，蝙蝠俠赫然發現，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璃月集團在這一年來的手段有多恐怖。
雖然蝙蝠俠習慣於懷疑一切，但也不是沒腦子，他不會做出把朋友逼成敵人的行為，至少主觀上不會。
所以，關於璃月的調查，應該停止了。雖然蝙蝠俠已經收集到了如今在外活躍的所有璃月的神之眼擁有者的能力身份背景。
至於鐘離……
雖然這次運氣好收集到了對方的能力，但這個人身上還有更多的秘密等著人去挖掘……
“老爺。”阿爾弗雷德的話打斷了蝙蝠俠的思考，“我想您應該還沒有把睡眠優化掉對吧？”
“今天下午您還要簽署收購艾弗森企業的收購協議。”
蝙蝠俠抿了抿嘴，艾弗森家族正是貓頭鷹法庭的成員之一，同時也是數個因貓頭鷹法庭覆滅而落入破產清算的企業之一。
可以說，至少三分之一的哥譚企業都因為昨夜的事情而破產了。這對於哥譚來說可是大波動，而作為哥譚龍頭企業的韋恩集團，自然是要儘快穩住局麵，不讓本就混亂的哥譚變得更加混亂了。
收購那些原本屬於貓頭鷹法庭的企業，當然也是如此。
不過也不止韋恩集團出手了，璃月集團同樣也出手了。兩家企業一起，便收購了足足三分之二的破產企業。至於剩下的三分之一，其中一部分被哥譚本地，尚未被波及到的企業收購，另一部分卻是來自於哥譚之外。
蒙德酒業，神裡集團，八重文娛，刺玫集團，北國銀行等等等等。無數在蝙蝠俠這裡有備案的提瓦特人建立的商業集團紛紛入場，在這一次收購狂歡中分一杯羹。
隻需要想象他們入場之後可能造成的麻煩，無論是蝙蝠俠還是布魯斯都肉眼可見的要忙上一段時間了，想到這一點，布魯斯摘下蝙蝠麵具的臉都不禁露出痛苦之色。
“馬上就去。”不過任憑接下來布魯斯要陷入多久的忙碌，布魯斯如今都要去補覺了。
畢竟他也確實沒有強大到足以優化掉睡眠。
……
“鐘離先生，我隻是去白術先生那做了一次檢查，不是失蹤了一個月對吧。”傑森睜大了眼睛看向鐘離，“為什麼我就離開一個晚上，你就遭遇了綁架啊！”
“就普遍理性而論，我並沒有事。而且你的情況如何了？”
“白術大夫說我恢複的很好，哪怕沒有外部刺激，最晚三個月內也會開始恢複記憶。不對，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這不是最後有沒有事的問題。”傑森不讚同的看向鐘離，“凝光那邊有她自己的布置，萬一你受傷了呢？我們會很心疼的。”
啊……略感疲憊。
鐘離望向窗外，開始思考這次說教傑森多久才會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