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雀？夜叉？
蝙蝠俠對這個名字，這個身份可謂是如雷貫耳。
因為曾經的一些經曆，蝙蝠俠比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要更了解提瓦特人。對於提瓦特內部的七大派也算是有些了解，其中夜叉正是當初最先出現，自稱為璃月人的一批。
他們驍勇善戰，許多手段堪比仙神，於世界大戰時期突然出現在華夏，幫助華夏人將外國侵略者趕出華夏。可以說，沒有那些夜叉，華夏在近現代哪怕不亡國滅種，也會損失慘重。
夜叉們的行為這也奠定了璃月一族最後融入華夏的基礎，成為提瓦特人中唯一一個完全加入一個國家的一派。
不過，這其中夜叉們也不是沒有損傷，隻是他們的死亡是化作一團光，徹底的消失，不會留下一點屍體，所以夜叉墓大多是衣冠塚，甚至很多夜叉連名字都沒有留下。
而銅雀正好是少數有留下姓名的夜叉。
而提姆顯然也想起來了，作為羅賓，蝙蝠俠的大多數情報都是和他共享的。
“不是，銅雀夜叉不是已經死了嗎？甚至華夏還有銅雀烈士墓呢。”提姆的城府還是太淺了，他直接問了出來。
“唉？”銅雀也有些驚訝，然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原來他們沒說嗎？我們夜叉一族，在曾經璃月初建之時曾受帝君敕令，降妖除魔，保護人類，直至天地巨變，世間不再允許非人之物在世間停留。”
說到這，銅雀的眼底閃過回憶，“所以我們看見了璃月的覆滅，卻無可奈何。直到……”
“世界大戰時期？”
麵對蝙蝠俠灼灼的目光，銅雀點了點頭，“那是因為人類的人治已不會再被我們這些非人之物影響，而我們的帝君即將回來。”
“你們怎麼知道的？”蝙蝠俠知道，璃月信奉的神明乃是提瓦特七神中那位司掌山巒與契約的神，尊名：岩王帝君。
這位神明在璃月人心中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哪怕是在璃月末期，也有無數璃月人去倚岩殿哭帝君。
“因為一份約定。”銅雀的表情露出了淡淡的憂傷，“這是我們約定好的事情。我們夜叉一族，本應靜候帝君回來，隻是……我們不忍。”
“華夏與璃月實在是太像了。”銅雀歎了一口氣，“所以我們提前入世。”
“華夏很感激你們的付出。”蝙蝠俠如是說道。
“我當然知道，那些年輕人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又哭又笑的，他們當然記得。他們喜歡銘記曆史，記住曾為他們付出的英雄，無論是否有名……”銅雀雙手叉腰，似乎在回憶，“好像許多年前，璃月也有這樣的節日。”
“所以你們的約定是？”見對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蝙蝠俠迅速問出了從剛剛就一直在意的東西。
“約定啊……”銅雀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但很快便止住了話頭，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蝙蝠俠，“這暫時不是你們能知道的。”
套話失敗的蝙蝠俠沒有氣餒，見銅雀的態度，他也明白，接下來說再多也套不出什麼話了，於是止住了話題，與銅雀告彆，繼續今晚的夜巡。
不過在此之前，蝙蝠俠和提姆還是給警局打了個電話，讓警局的人把這幾個冰雕和唯一沒有被凍住的幸運兒帶回去。
話分兩頭，這邊行秋重雲已經被蝙蝠俠給忽悠回去了，而那邊胡桃在遇上蝙蝠俠之前遇到了其他人。
“有什麼事嗎？”一個看起來瘦瘦長長，臉上凹陷嚴重，兩眼無神的男人扭頭看向胡桃，看起來可怖極了。
若是常人，隻怕會被他嚇到，但胡桃是誰？她可是往生堂堂主，鬼魂都嚇不住她，更彆說這人了。
胡桃看著眼前人的模樣，眼睛一亮，“這位小哥，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我們往生堂的業務嗎？最近往生堂開業大酬賓，買二送一哦。”
男人原本有些不耐煩，但看了看青春靚麗的胡桃，心底的邪念升起，嘴角上揚，令他本就醜陋的臉變得更加醜陋了。
“當然。隻是大街上可不太適合討論這個，不如我們去那裡細細討論吧。”男人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昏暗小巷。
男人沒有刻意壓製自己的聲音，若是其他地方估計已經有正義路人來製止男人即將開始的犯罪行為，但這裡的哥譚，罪惡之都哥譚，大街上的行人都是一臉冷漠的神色，並沒有人在意這個。
於是胡桃和這個倒黴的男人進了小巷。
當蝙蝠俠和羅賓趕到的時候，胡桃已經把男人解決了。
胡桃手持護摩之杖，而她麵前，那個男人如同死狗一般倒在地上，全身大麵積燒傷，提姆走過去檢查了一番後發現對方隻是被打暈了過去，除了全身多處粉碎性骨折外外加中度燒傷外並無生命之危——隻要後續救治到位就行。
“你沒殺他？”
“喂喂喂，我往生堂雖然做的是死人生意，但也不會對活人下手的啊。”胡桃攤了攤手，“我隻是自保而已。”
看著胡桃一臉無辜的表情，饒是蝙蝠俠也隻得歎一口氣，“以後不要晚上出來。”
“那怎麼行，我可是往生堂堂主，可是要攬生意的。”胡桃雙手叉腰，“不然怎麼養我家金貴的客卿。”
胡桃口中的客卿自然指的是鐘離，蝙蝠俠並不意外，畢竟璃月人都待哥譚一年了，近距離接觸下，布魯斯早就知道璃月人對給那位名為鐘離的客卿付錢的執著程度。
璃月人都以給鐘離客卿付錢為榮。
這也是蝙蝠俠調查鐘離的一部分原因。
“但是你得去一趟警察局，你傷了人。”蝙蝠俠目光定定的看向她，語氣相當不客氣，恐怖的視線從他眼裡投出，落在了胡桃的身上。
而胡桃本人對哥譚有名的蝙蝠俠恐怖眼神視而不見，雙手抱胸，“好吧好吧，本堂主今晚出來生意沒找到，反而要去一趟局子，唉，真是流年不利。”
說完，胡桃又看了看蝙蝠俠和羅賓，摸了摸下巴，特殊的梅花瞳提溜的轉了轉，“唉，兩位，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往生堂的業務啊。第二碑半價，更有買二送一的優惠活動。呐，我們璃月人向來講究公平，我帶著這家夥去警察局，你們買一份我往生堂的業務吧。”
提姆無聲的哇哦了一下，他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蝙蝠俠，向蝙蝠俠推銷喪葬業務，這也太勇了吧？
璃月人，真勇。
提姆算是深刻認知到璃月人的勇敢程度，又是向蝙蝠俠約戰的，又是向蝙蝠俠推銷喪葬業務的。
“明天韋恩集團會找你商談合作事宜。”蝙蝠俠不能答應，畢竟合同上不可能寫蝙蝠俠這個名字的，所以隻能拿韋恩出鏡了。
“韋恩？”胡桃摸了摸下巴，不知想到了什麼，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好啊。”胡桃笑的很詭異，走過去把死狗一樣的男人提起來，“我馬上帶著這家夥去警局。以及，放心吧，我一定會留一份雙人棺材給你們的。保證你們生同方，死同穴的，放心吧。”
“噗……”提姆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為了掩人耳目，他連忙背過身去，隻有顫抖的肩膀顯露了他並不平靜的心情。
……
戈登感覺自己作為警察局長的經曆真是過分精彩了，不僅有了一個喜歡穿奇裝異服的合作夥伴，今天還遇到了一個自衛反擊把人燒個半死還主動找上他們交代了全部事件經過的少女。
不過當戈登來見她的時候，她正拉著警局內的警察，甚至是罪犯推銷往生堂的業務。
這種事情哪怕在哥譚也是過於超前了。
戈登想要製止胡桃的行為，可最後還是不能說服胡桃，甚至他本人也在胡桃的口才下，莫名其妙訂購了一份往生堂的殯葬套餐。當然，整個警局像他這樣的也不在少數。
最後他隻得讓胡桃去把家長請過來。沒辦法，再這樣下去，警局就要人手一份往生堂殯葬套餐了。至於她帶過來犯罪不成反被揍的人，璃月不卜廬會出手負責保住他的命。
不過這似乎戳中了胡桃的死穴，隻見她雙手抱胸，表情躲閃，“這種事情也沒必要吧？”
現在都這麼晚了，這種小事，怎麼可以驚動客卿啊？
戈登挑了挑眉，貌似找到死穴了。
最後，戈登還是把胡桃的家長找過來了。
來人不出胡桃所料，正是鐘離。
“聽說有人招攬生意把自己招攬進局子了？”傑森自然是跟在鐘離先生的身邊的。
“什麼叫進局子啊，本堂主可沒乾過壞事。本堂主可是在招攬生意。”胡桃也不客氣的反瞪了一眼傑森。
“倒是辛苦堂主了，不過往生堂的生意倒是不必堂主如此儘心，若是堂主出了點差錯，鐘離會很擔心的。”鐘離笑了笑，轉而看向戈登，露出了一個略帶歉意的眼神，“大家都在家裡等你。”
早在來之前，鐘離就在電話裡了解到了胡桃的經曆，哪怕知道小堂主的實力，但鐘離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擔心。
胡桃看了一眼鐘離，知他目的，走到鐘離身邊，抱著他的胳膊，“好吧好吧，我的好客卿都這麼說了，我下次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