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本源(1 / 1)

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或許會認為雲雀恭彌是個沒有耐心、喜怒無常的家夥。

但是從熟人的角度來說的話,雲雀恭彌確實是個超級沒有耐心、無敵喜怒無常的家夥。

雲雀恭彌對常人沒有耐心,甚至偶爾還會表現出“殘暴”、“蠻橫”的一麵,他將這個世界除他以外簡單分成了兩類:一類是草食動物,一類是有咬殺價值的草食動物。

他的欲望並不是很強,但是對於強者的追逐卻是持之以恒的。

雲雀恭彌不知道這個空間當中的時間流速如何,但是通過這段時間對火焰的極致使用,他已經從最開始的無論如何都無法對這個空間造成傷害,變成了現在能通過火焰在空間的底部留下淡淡的劃痕。

雲雀勾唇一笑,雖然周遭的一切會隨著他的沉睡而默默修複,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火焰的掌握愈發爐火純青。

這個空間對一般人來說非常可怕——你無法感知時間的流速、無法感知饑餓和滿足,沒有人交流、更沒有任何可以消遣的東西。

但卻無法對雲雀造成影響,雲雀恭彌心智堅定遠超常人。他十五歲的時候曾因為太過自信而品嘗過失敗的滋味,一時的敗果無法傷害他的□□,卻使得他的自尊破碎。而十八歲時被他看不起的草食動物出手相救,給他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雲雀恭彌的自尊不允許他和人群聚,更不允許他被保護。

自那次事變之後,雲雀恭彌徹底收起了輕慢,雖然還保持著唯我獨尊的讓人感覺到任性的態度,卻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疏忽。

風太曾被獄寺隼人要求著排出沢田綱吉最信任的守護者名單。

雲雀恭彌成為了壓倒性的第一名。

不肯相信的獄寺隼人立刻衝出房間去看是否在下雨——他不相信為什麼十代目會把雲雀恭彌當成最值得信任的家夥。

但結果卻是當天萬裡無雲,彆說局部下雨了,整個意大利都是罕見的大晴天。

獄寺隼人不能接受的衝出了房間,看到的就是剛剛執行任務回來的雲雀和站在一旁的沢田綱吉。

因為在場人數過多的原因,沢田綱吉還吃了雲雀恭彌一拐子。

看到這一幕,新仇舊恨交加。獄寺隼人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他大喊著“十倍炸彈……”衝了上去。

雲雀恭彌雖然剛剛結束了一場戰役,但他向來對打架來者不拒。

雲雀輕笑著說了聲,“哇哦。”然後從匣子取出了那對鐘愛的浮萍拐,點燃火焰迎了上去——

沢田綱吉一臉“我在哪裡?這是什麼?”的表情站在路邊,看著自己的雲守和嵐守把上周剛剛修好的彭格列大門又一次炸出了一個坑……

在沢田綱吉崩潰前,山本武、風太等人才跑了出來,沢田綱吉才聽說了那個所謂的最信任的排名的事情。

啊,我最信任的居然是雲雀前輩呀……沢田綱吉本人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但是想了想,似乎的確如此。

逆轉指環戰爭取得壓倒性勝利的是雲雀前輩、帶領他通過彭格列家族測試的是雲雀前輩、執行十年計劃的也是雲雀前輩……

二十四歲,已經成長為意大利最偉大教父的沢田綱吉,雖然在外界被吹捧的神乎其神,但是實際上卻仍然是麵對守護者會心虛的家夥——嗚哇,最信任雲雀前輩這件事,他真的不敢當著獄寺隼人的麵承認呀。

就在雲雀恭彌和獄寺隼人從地上打到天上,眼看著就要打到彭格列家族族徽的時候。

沢田綱吉再也無法保持淡定,“獄寺君、雲雀前輩等一下……”

他媽你們現在要炸掉的東西是整個彭格列家族維修最貴的東西呀!

族徽上麵的金邊都是純金啊……

沢田綱吉飛到兩人中間,攔住了獄寺但還是挨了雲雀一拐子。

自從他開始接管彭格列家族之後,這些“天災”造成的危害由他買單,所以他從原來的放任不管變成了現在的逢架必攔。如果守護者不是在專門設置的訓練室,那給彭格列的財政帶來的赤字傷害是無窮無儘的。

但是隨意阻攔所帶來的後果很嚴重,被沒有儘興的雲守狠狠咬殺幾乎成為定局。

雲雀恭彌給了他一拐子之後不再戀戰,他的任務已經完成,至於執行任務中的細節和任務報告都會由草壁提交。

在雲雀恭彌扭頭就走的時候,明明被暴揍一頓但仍然□□的獄寺隼人衝了上來,“十代目,為什麼雲雀是你最信任的家夥呀!可惡!”

沢田綱吉高舉雙手,腦子飛快轉動,“說來話長……”

沢田綱吉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才說服獄寺隼人:自己對獄寺隼人的信任是百分百的,風太會排出那樣的排名純粹是衡量的標準不一樣——風太排名的是實力上的信任程度,這是完全不一樣的東西、當然這也並不意味著獄寺君你的實力不強,你也很強;啊啊啊總而言之獄寺君你絕對是我最信賴的左右手。

原本還一臉低落的獄寺聽到了左右手之後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他求證的看了眼沢田綱吉,“十代目,能成為您的左右手真是我的榮幸——”

獄寺的表情太真誠了,已經成長為“說謊精”的沢田綱吉完全無法直視他真摯的眼神,飄忽不定的肯定道,“獄寺君,是最信賴的左右手哦……”

獄寺隼人為了他十代目特意強調的“最信賴”一詞感動的淚流滿麵。

站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青年裡包恩一語中的,“除了獄寺之外,根本沒有人想當你的左右手吧……”

沢田綱吉雙手合十的告饒:他把守護者都當成了同伴,隻有獄寺堅持把自己放在左右手的位置,根本沒有第二個人和他搶,所以最信賴一詞理所應當。

裡包恩看了看在外威風堂堂但在自己麵前難改衰仔本質的沢田綱吉,又看了看已經走到三樓會議室自上而下地看著他們不怒自威的雲雀。

裡包恩一腳踹在了沢田綱吉的頭上,“廢柴阿綱,居然哄不住自己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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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被生活狠狠毒打過的委員長雖然還保持著浮雲無拘無束的性格,但是卻沉穩了許多。

雲雀恭彌中學時代幾乎成日成日的睡在天台,但是考試的時候成績仍然名列前茅,拜有個很好使的腦袋所賜——因此雲雀恭彌這個時候也能夠清楚的分辨出這個空間的意圖。

雖然到現在為止這個空間裡仍然什麼動靜都沒有。但是把自己專門弄進來一定是有它的原因,接下來要等的就是,究竟是這個空間先沉不住氣,還是自己先沉不住氣。

雲雀恭彌對著純白的地板用火焰狠狠的刻下一刀——三十天。

這個該死的空間能背著沢田綱吉那種對守護者幾乎有著異樣保護欲的家夥將自己拐走,超過了自己固定會和彭格列聯係的三十天期限,隻能說明這個空間的的確確有點東西。

如果這個空間有實體的話,那麼沢田綱吉作弊的超直感不會找不到;如果這個空間沒有實體是幻覺的話,那麼六道骸那個神棍發現不了。

雲雀恭彌緊閉著眼睛,用儘全力嘗試去調動體內的全部火焰,試著想象他們從血液、骨骼中流出……

“膨!”

和雲雀處於同一個房間,之前試圖通過“搔首弄姿”吸引雲雀注意力卻沒有成功的世界之書抖了抖。

它本來是懷揣著任務,選擇了這個世界上對最無欲無求的家夥,結果這家夥被選中之後的表現有點讓人意外……

它本來以為這個世界中對於金錢名利最無欲無求的家夥應該是那種風輕雲淡、人淡若菊的家夥,結果這家夥完全是個暴力狂。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嘗試了不下五種的分書碎書手法,如果不是它有世界法則的保護的話,早就死的透透了。

它不知道世界法則是怎麼篩選的,偏偏選擇了這麼個心無旁鷲的暴力狂作為世界意誌的執行者。而且這家夥超級恐怖,普通人被關在一個純白的房間分不清日夜不出一個星期就會瘋掉。但是雲雀居然若無其事的生活了一個月,不但沒瘋,甚至肉眼可見的越來越精神抖擻、精力充沛了……

雲雀恭彌在這完全沒有時間參照物的環境當中幾乎保持了完美的生物鐘,將自己的一天按照常人的作息安排。每天不到七點就醒來開始拆空間,從早上折騰到下午一點睡兩個小時,然後又乒乒乓乓的搞到晚上十點,每晚不到十一點準時入睡。

它一本書都沒這麼嚴謹的作息!

更可怕的是,這家夥明明剛進來的時候火焰還很“虛”,可經過了一個月的錘煉,他的火焰越發凝實,接近了力量本質的模樣。

世界之核的空間裡充斥著精純濃鬱的以太能量——這東西叫法不一,在某些世界裡他叫做魔力、妖力、靈力……甚至在一些特彆一點的世界叫做查克拉,它對應到雲雀恭彌的世界裡就是火焰,最精純的火焰。

這樣能量精純的環境讓它這樣的書都誕生出了靈魂,更彆說像是雲雀恭彌這樣錘煉著世界本源的守護者。

這個空間的環境能夠讓人返璞歸真,靈魂得到錘煉。

它本來以為雲雀恭彌經曆最開始的破壞,發現這些對於這個空間來說毫無意義之後就會放棄,但是他沒有想到,雲雀恭彌這家夥根本不知道放棄。

最開始幾千次的嘗試雲雀恭彌在這個空間甚至留不下一點痕跡,但是當他身體裡的火焰全部燃燒殆儘之後,他空虛的身體就會拚命的去吸收周圍的以太能量,並將之轉換成最純粹的火焰。

再加上這家夥異於身形寬闊無比的脈絡——在這個空間裡的一個月,雲雀恭彌不知道吸收了多少精純的能量。上周的時候,他已經能夠在空間留下痕跡了。

更可怕的是,昨天的時候,這家夥試圖在它的身上比劃……

世界之書抖了抖:如果在放任這家夥在空間裡待下去,不出半個月,它大概會被撕得稀碎……

一旦讓這家夥悟透了世界的本質力量,那麼要撕碎同源的自己簡直易如反掌。

想到這裡,覺得必須保護一下自己的世界之書咬牙繼續扭動了起來:拜托了,看看這裡吧。彆在訓練了,求求你看看我、我絕對二話不說,交代完任務立刻放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