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鬱執收到池硯西發來的消息,他點開是一張檢查報告,有一處特意用紅色圈了起來。
寫著:腺體生長原因導致信息素不穩定,會出現不受控製的生理反應是正常現象。
轉眼看向對麵還亮著燈的彆墅,所以說alpha就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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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致過來送早飯,眉眼鎖著一抹憂慮,這兩天關於鬱先生冒出好多不好的流言,食堂是重要的信息交流中心也是八卦誕生地,作為食堂的工作人員自然也沒逃過她的耳朵。
那些人知道鬱先生不去食堂,簡直是越說越過分。
她敲了兩下門。
玩兒了一宿消消樂的鬱執這才意識到天亮了,揉了揉眼睛,放下手機去開門。
文致見鬱執頭發是有點亂的,眼下還有點青,想來也是聽到了那些流言沒有休息好吧。
“鬱先生,清者自清,你很好。”
鬱執:?
他接過早餐:“謝謝。”
文致離開前又對他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鬱執:果然早八開工的人沒有不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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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楓院
白意許重重放下咖啡杯:“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腦海裡已經想象出鬱執那張漂亮臉蛋受傷難過的模樣,一定是泫然欲泣又強忍著,真是我見猶憐,讓人忍不住想把他輕輕抱進懷裡狠狠安慰!
池雲霄遞過紙巾:“擦擦口水。”
白意許不大好意思地接過,隻有池硯西還雲裡霧裡:“發生什麼事了?”
擦掉口水的白意許義憤填膺:“還不是那些人對鬱執笑小哥哥羨慕嫉妒恨,就在背後蛐蛐他靠身體上位,拿他開黃腔,真是惡心死了!”
池硯西麵露凝重,還有這回事?
白意許拍桌而起,震的桌上琺琅花瓶搖晃欲倒被池雲蕭扶穩。
“不行!我這就去找鬱執小哥哥,即使他真是靠身體上位也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懂了,美強慘是他的宿命,救贖他則是我的宿命!”
池硯西還有一點沒弄明白,向池雲蕭問道:“你們不是準備訂婚了?”
他一副你未婚夫為彆人發瘋你不管管的模樣。
翻著財經新聞的池雲霄眼都沒抬:“是的,不過由於我們對彼此並沒有其它想法,所以我們已經達成一致,彼此各玩各的,互不乾涉。”
池硯西單走一個6字。
白意許向池雲霄送上一個嬌俏的飛吻:“這世界上沒有比你哥更好的聯姻對象了。”
轉身要走又突然想起件事:“對了,我買走鬱執你可不要不同意,你都不知道上次我找他,他說不行他這輩子都隻是你的保鏢,隻保護你一個人。”
善於把生活幻想成小說的omega,習慣性篡改一點回憶讓其更充滿戲劇張力。
池硯西懷疑耳朵:“你說什麼?”
“他說他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走了。”
白意許風風火火地跑了,他可不是貪圖鬱執的美色,他隻是心軟想給這個世界上的小可憐們一個溫暖的家,再貼心的幫他們暖暖被窩。
鬱執開門就見omega杏眼含淚:“你不要難過,有我在不會讓彆人欺負你的,我已經和硯西說好了,為了你的未來,他願意忍痛割愛放你自由!”
鬱執來之前紅姐就和他說過,帝國語言博大精深,不過你和我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應該沒問題。
現在他想對紅姐說,不,有問題,他真的聽不懂白意許在說什麼?
見他沉默,白意許抹了抹眼淚:“你不要因為那些流言蜚語太難過了,雖然他們說你靠賣身上位,尤其是那個吳長鷹還說什麼你一次陪好幾個人……”
他說著偷偷動作試圖和鬱執拉下小手,作為手控,他真的好饞!
鬱執聽到吳長鷹這個名字,想起鐘山提過一嘴,是池睿的保鏢隊隊長以前也是三角洲的傭兵。
手一背,躲開白意許的手。
白意許哭的更真情實感了。
了解完情況送走白意許後鬱執點開消消樂。
下午5點是食堂晚飯時間,沒過10分鐘食堂就已經不少的人,每一桌的話題沒兩句就又講到了鬱執身上。
高宇聽不下去就要起身,被對麵的鐘山攔住。
“老大,他們說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鬱執沒來之前一直是鐘山領導大家,大家就習慣了叫他老大。
鐘山:“嘴長在彆人身上管不了的。”
他對著還是想去爭辯一番的高宇感慨:“你啊真就是個老好人,他燙傷了瀚子你也……”
“燙傷瀚瀚?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
鐘山怔了瞬,隨即作勢拍了嘴巴一下:“你看看我這張嘴,你不知道啊,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
鬱執還沒走進食堂就聽見了裡麵熱鬨的聲音。
“要我說,他還當什麼雇傭兵啊直接當情人不好嗎。”
“你懂什麼,雇傭兵這身份玩起來更刺激。”
“不過他真一次陪6個人?受得了嗎?”
“嘿嘿嘿,也許人家天賦異稟~”
第一次來食堂聽到的就是這種話,真是讓他對食堂這個地方的印象都大打折扣。
當他走到玻璃門時,卻看到一個讓他意外的身影。
“你們在說什麼?不如說大聲點讓我也聽聽。”池硯西從食堂另一扇門走了進來,之前還吵鬨的食堂轉瞬鴉雀無聲,一個個沉默不安地站起身。
他們還沒蠢到認為池硯西是真的想聽,畢竟他一向護短,但還是沒想到他護短到直接殺到食堂,就為了一個保鏢。
池硯西向離他最近的人問道:“你剛才說鬱執怎麼了?”
那人結結巴巴:“沒、沒怎麼。”
於是池硯西又向另一邊的人問道:“你好像也提到鬱執了,你們很熟?”
那人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熟。”
alpha冷著臉,濃烈的威士忌信息素讓眾人感到極其不舒服:“在池家欺負我池硯西的人,你們是看不起我?”
眾人腦袋垂的低低的,忙說不敢。
鬱執的視線停留在alpha年輕英俊的臉上,有人為他出頭這件事,他幾乎可以說沒有過這種體驗。
一種說不清的情緒在心底滋生。
他撫了下胸口,撫平了心臟異樣的跳動。
他更習慣於自己解決問題。
曲起的食指敲了下門,一瞬間所有人都向門口看了過去。
beta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站在門口,長發束在腦後,整個人乾淨,清爽,挺括。
即使這裡大部分人沒見過他,但也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那個傳說中的beta。
原因無他——漂亮而已。
該怎麼形容beta的美麗,是懸崖上,月光下,疏離的厭世之花。
beta閒庭信步般走進食堂而後發號施令。
他說:“吳長鷹,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