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西更生氣了。
懲罰他?
他以為他是自己daddy!
不甘心的想要掙脫鬱執的控製,alpha的腰很有力氣就差擰成麻花,不過依舊無法逃出beta一雙手的束縛。
鬱執有所感的垂眸,淺色眼珠流露出一抹見新鮮事的神色。
alpha的好身材不止是肩寬腿長腰細,除此之外還有胸大屁丨股翹。
以至於被按住雙手和脖頸的池硯西,越想掙開他就貼他越近。
近到鬱執的擊*行狀隱約都能看出來。
鬱執發現了但池硯西還沒有察覺,嘴裡還在罵罵咧咧,不過alpha好像並不擅長罵人,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句我要弄死你,我要你好看,咱倆沒完,鬱執我告訴你你廢了!
鬱執:“你像條搖尾乞憐的狗。”
扭得歡實的alpha老實了,不過嘴還沒老實:“你才像狗!你放開我!”
腺體被狠按的滋味並不好受,即使他是alpha,腺體也應該是該被輕柔撫摸,溫柔對待的。
外麵鐘山在敲門:“少爺,顧少到了。”
鬱執鬆開手向後退開,磕出根煙點燃。
毫無預兆恢複自由的池硯西差點順著桌子滑下去,抓住桌沿把自己撐住,手腕上留下一圈清晰指痕。
alpha神色微妙,腺體被狠狠欺負,其實他的退都軟.了。
“你等著,這事沒完!”
鬱執吞吐著煙霧,毫無威懾力的威脅,隻是他有些厭倦了這個遊戲,池硯西不夠有趣,來來回回不過是揮舞著無用的拳頭和放著無用的狠話。
“我膩了。”
池硯西怔住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什麼膩了?
轉念一想,誰管他什麼膩了!
揉著手腕,餘光中鬱執正向門口走去,從他口中飄過來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視線。
就聽一聲淡淡的:“你很無趣。”
他揉著的手停下,眼珠卡頓式轉了幾下才轉過去,滿是不可思議的錯愕和震驚。
鬱執已經打開門走了出去,beta的背影高挑又漂亮,說出的話卻是傷人又無情。
池硯西活了20年,這是第一次有人說他無趣,他也沒想到這兩個字對他來說殺傷力居然會這麼強,甚至讓他覺得屈辱。
他!池硯西!無趣!
顧晉庭和鬱執擦肩而過,麵容冷峻的alpha昂首闊步,世界索然無味的beta神色淡漠。
誰都沒看誰。
顧晉庭徑直去到池硯西身前,一本正經:“穿成這樣,你下海了。”
池硯西從打擊中收攏心神,不自然地扯了下襯衫:“你懂什麼,這叫熟男。”
“所以熟男的穿衣風格就是不包二.奶?你確定你沒搞混熟和燒的定義與區彆?”
顧晉庭是在能源研究室工作的,彆管內容多炸裂,說話腔調永遠是一板一眼,多聽兩句就讓人昏昏欲睡。
池硯西還是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口中包二.奶的含義。
果然看著越正經的人,實際上越不正經。
他把襯衫又往一起扯了扯:“我熟的發燒行不行。”
顧晉庭認真思考給出結論:“健康就好。”
兩人向外走去,池硯西沒忍住問了句:“我真的很無趣嗎?”
“就連探索世界能源這麼有趣的事情你都覺得無趣,很抱歉,我無法理解你對有趣無趣的定義,所以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不過如果有人覺得你無趣,那一定是對方的問題。”
“為什麼?”
顧晉庭無比肯定:“我的朋友不可能無趣。”
池硯西在感動之餘又覺得自己好像隻是聽了一堆廢話。
就很微妙。
回到聚會的房間前,他瞄了眼不遠處的鬱執,正低頭聽沈嘉一在和他說著什麼。
所以他覺得沈嘉一比自己有趣?
抬手摸上還疼著的腺體,不自然地搓了搓。
池硯西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這件事情上,絲毫沒注意他以這幅模樣出來,落在各家保鏢的眼中將是一件多大的事。
沒過今晚這件事就傳了出去。
第一個人:“池硯西和保鏢在休息室打了一架,戰況激烈,衣服都撕碎了。”
第五個人:“池硯西和保鏢在休息室戰況.激烈,衣服都撕了。”
第十個人:“池硯西和保鏢在休息室大戰八百回合,衣服都沒穿。”
等流言蜚語傳到第N個人時已經變成了:“池硯西和保鏢激.戰,並讓其他人在現場觀看。”
等再傳回池硯西耳中就變成了:“池硯西和800個保鏢激.戰,不愧是S級Alpha。”
那一刻他想要澄清的心猶豫了,莫名還有幾分驕傲。
鬱執也聽到過這個傳言,還是被貼臉開大,明明是第一次見對方張口就是:“那800個保鏢裡包括你嗎?不過你賣都賣了,賣誰不是賣也賣我一次,我保證讓你回味無窮。”
alpha一臉猥瑣以及勢在必得。
鬱執對此的回應是把剛點燃的煙按進了對方那張臭嘴,對方慘叫著,狗一樣耷拉著被燙傷的舌頭吸著氣,不停揮手扇風降溫。
鬱執垂著眼睫俯視對方:“我喜歡玩兒這種,要試嗎?”
對方連滾帶爬地跑了。
*
“隊長,你真的不怕得罪少爺嗎?我知道隊長你很厲害,我的意思是這裡畢竟不是三角洲,帝都的天一半是池家的,隊長你最好還是不要再惹怒少爺了。”
沈嘉一苦口婆心。
鬱執一個字沒聽,他決定今晚就回去和紅姐撒嬌試試。
起身。
“隊長,你去哪?”
“我需要向你報告?”
沈嘉一臉色一僵,搖頭:“對不起。”
池硯西走遠後鐘山拍了拍沈嘉一肩膀:“你這臭小子是中了什麼邪,沒看他看不上咱們這些人,你啊就彆再熱臉貼冷屁股了,你鐘哥我看著難受。”
沈嘉一摳著手,沒說話。
鬱執從衛生間出來,擠了一泵洗手液仔細搓著。
鏡子裡又出現一張麵孔,對方站在門口處正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alpha長相邪氣,即使被發現了也絲毫不尷尬。
“跟我,我給你雙倍報酬。”
鬱執扯了張紙巾,紙巾原本是沒有香味的,隻不過衛生間木質調的熏香放的久,讓紙巾也沾染了香味,隨著擦手香味又落在了鬱執手上。
“我記得這裡是辛意和狗不得入內。”
一下就被認出來的辛意聳了下肩膀:“山人自有妙計。”
“怎麼樣?答應我嗎?我保證會比池硯西對你更好。”
鬱執將紙丟進垃圾桶,轉身走過去,一步步來到辛意身側。
站定,舉起手。
他問:“剛用紙巾擦過,怎麼樣?”
辛意瞧著那隻手,五指修長,骨節勻稱,皮膚雖然不夠細嫩但十分白皙,指腹和掌心都有薄繭,讓人好奇這隻手的主人每天會做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
用來打灰.擊一定超塽。
“很漂亮。”辛意誠摯誇讚。
“審題錯誤。”鬱執放下手,“我不喜歡這個香味,很廉價。”
辛意下意識的用力聞了下,空氣中漂浮是刨木屑的氣味,同時也是他信息素的氣味。
吸進去的那口氣一下就堵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來,身邊已經沒了beta的身影。
*
聚會淩晨3點才散場,池硯西喝醉了,一路都在嘟囔:“鬱執,看我、我一記左勾拳……”
躺倒在座椅上的人揮手比劃著。
老宋尷尬的向鬱執笑了下,鬱執則是按下按鈕升起了擋板。
對於臟東西就是要眼不看為淨。
高瀚扶著池硯西向彆墅去,池硯西已經從左勾拳打到了回旋踢,隻不過無辜挨踢的是高瀚。
鬱執洗漱過後向陽台走去,他喜歡在外麵睡覺,風吹蟬鳴聲讓他無比愜意,還有暗香浮動,習慣了三角洲的熱度,帝都的夏天對於他來說可以用涼爽來形容。
休息了15分鐘,腦海裡捋了一遍等一下他要做的表演,確定一切無誤後撥打了紅姐的電話。
好半天才接通,他先聽到的是一聲槍響。
紅姐:“直接說事。”
鬱執咳嗽了兩聲,開口十分虛弱:“紅姐,我在這邊水土不服生病了,咳咳……醫生說我的情況嚴重,暫時還是回去比較好,咳咳……”
“紅姐。”
尾音拐著彎。
“我不想客死異鄉。”
語氣稍稍哽咽,脆弱的仿佛對麵說一句重話他都能碎掉。
可惜紅姐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然就能看到他麵無表情。
手機裡一陣嘈雜的聲響過後,紅姐:“你剛剛說什麼?老六丟了個炸彈差點把我震聾了。”
鬱執:……
他撫平身上的雞皮疙瘩:“沒事,任務順利。”
“好,掛了。”
鬱執攥著手機遲遲沒有放下,透過護欄玻璃瞧著波光粼粼的湖麵。
手機以一道完美拋物線落了進去,砸出一捧水花。
緊接著護欄上出現一道高挑身影,張開雙臂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落水時並攏的雙腿輕輕擺動,披上的那層月光仿佛把他變成了一條人魚。
鬱執一直向湖底沉去。
他不要做人魚,他把自己想象成一塊石頭,很沉很沉的石頭,身體自由翻轉過來,他瞧著逐漸遠離的湖麵,眉眼逐漸舒展。
隻可惜。
人工湖並不深,隻有3米。
他很快沉底,月光都不足以照進來,四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就好像連他都不存在。
他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隻是沒過多久他開始吐泡泡,身體幾乎是不聽控製的向上遊去。
銀色長發的人魚破開了湖麵,身上墜著水色的月光珍珠不停滑落,彆墅陽台上的醉鬼看入了迷。
*
新的一天,鬱執從文致手裡接過早餐,這是自上次的鹹鹽飯後兩人第一次見麵。
文致低著頭:“對不起。”
具體的她沒明說,鬱執聽得懂。
美味的食物大概是鬱執現在唯一感興趣的,連帶著對文致都好脾氣了些。
“和你無關。”
“你知道是……”文致連忙住嘴,不敢說出真相。
“我知道。”
視線交彙一刻,文致心裡輕鬆了不少:“這次的沒有鹽,你放心吃,我先走了。”
鬱執打開餐盒,宣騰騰的熱乎包子,培根煎蛋,一碗八寶粥,一個鹵雞腿以及四個小菜。
他舀了勺粥慢慢放進嘴裡,謹慎嚼了下。
眉眼舒展開。
這次真的不鹹。
他開始大快朵頤,沒兩口……
“啊嚏!”
“啊嚏啊嚏啊嚏……”
鬱執被連環噴嚏打懵了,懷疑地扒拉了兩下早飯。
難道這次下的是噴嚏藥?
不過……有這個藥嗎?
鬱執打開某度開始搜索。
艾傑來給池硯西送照片,他聽過這樣一句話,攝影師的鏡頭在哪愛就在哪,老板的鏡頭在哪已經很清楚了。
所以他得出結論:老板愛鬱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