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1)

“銀發異瞳這個特征還是挺顯眼的。”

萩原研二和降穀零從廚房裡走出來,一左一右坐到了鬆田陣平身邊。

鬆田陣平:?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這兩個人沒有放低聲音,鬆田陣平全程都聽了下來,想了想他說:“如果文件一直在那個庫拉索的手裡,可以從她那裡聽到很多情報吧?”

“沒錯!”

萩原研二輕快地說完,接著就攤了攤手:“不過很遺憾,文件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庫拉索從貝爾摩德那裡拿過文件後,隻翻閱了一遍就把文件交給了她身邊的人。”

快速翻閱過文件後,庫拉索便將文件重新裝好。

那之後萩原研二就失去了視野,隻能通過聲音聽見對方命令手下收好文件,然後文件就被人放在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離去的腳步聲也漸行漸遠。

“我想那份文件應該在他們專門放情報的資料庫裡。”

萩原研二閉眼感受著那邊的情況,同時說道:“我能感受到人偶與本體之間的距離。”

也就是說,他可以循著他和人偶之間的聯係,找到黑衣組織放那份文件的地方。

而且那個地方就算不是什麼BOSS的藏身地,至少也應該是一個重要的據點吧。

有調查的必要。

“要不我明天去一趟?還是小降穀你去?”

萩原研二說:“如果小降穀去的話,隻要帶上那個紙人,我就可以為你指路。”

他去的話還是那個問題,他麵孔在這個國家可能比較顯眼,會更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過……

鬆田陣平看看左邊半長發紫眸的萩原研二,又看看右邊金發紫眸深膚的降穀零,他冷酷地說:“你們兩個各有各的顯眼。”

就算在美國,降穀零這個形象也比一般的美國人顯眼多了。

萩原研二/降穀零:……

兩個人對視一眼,有點尷尬。

鬆田陣平沒理這兩個人的眼神交流,他自顧自地說:“最好還是hagi去,那個組織的人不一定認出hagi,但絕對能把降穀對上號。”

“你那個組織應該沒有第二個金發黑皮的家夥比你還出名吧?”

降穀零摸了摸鼻子。

“據我所知,沒有。”

“而且就算有也沒用。”

組織又不是什麼正規慈善機構,就算兩個人都否認了,就算沒有決定性的證據,大不了一起解決掉。

聞言,鬆田陣平沒什麼意外地“嗯”了一聲。

“那就我和hagi去一趟,我們可以扮成來美國旅遊的遊客。”雖然顯眼,但隻要不表露出知曉那個組織的痕跡,一般人也不會隨便懷疑路上的每一個人吧?

“或者……你把自己塗白?”

鬆田陣平上下打量著降穀零,聲音裡帶著幾分惡作劇的興味。

“塗白之後再戴個假發和美瞳,哦,在這邊你隻需要戴個美瞳就行了。應該就不會那麼容易被注意到了。”

降穀零麵不改色地說:“嗯,你的想法很好。”

鬆田陣平有點驚訝,他打量著金發青年臉上的表情,發現他真的半分抗拒之色都沒有,有點遺憾地嘖了一聲。

這小子變成熟了,有點不好逗了啊。

降穀零聽見鬆田陣平發出了遺憾的聲音,他嗬嗬冷笑:當我還是以前那個不成熟的家夥呢?不就是變個裝嗎?他調查情報的時候不知道變了多少次。

而且,按真實的年齡算,我現在可比你大!你才是不成熟的家夥!

“鬆田說的是一個辦法,我可以變裝去調查。不過……”

降穀零正了正神色,他說:“以防萬一,我認為萩原你們去要更保險一點。”他確實能變裝,但如果那個地方有認識他的人,就算他改變了膚色和眸色,對方也有可能通過正臉把他認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我和小陣平明天去調查一下吧。”

聽了降穀零的分析,萩原研二果斷說。

小陣平說的對,他把自己當成來美國旅遊的遊客就行了。顯眼就顯眼,隻要表演到位,黑衣組織也不至於一上來就懷疑他這個路人。

“那就這麼決定了。”

三個人很快就把這件事拍板下來,至於庫拉索,降穀零聽萩原研二描述了一下對方的麵容,再加上對方身上明顯的外貌特征,如果以後遇見,他應該很快就能認出來。

其實如果文件被庫拉索一直帶著的話,他就有機會直接將咒刻在庫拉索身上,借著庫拉索的眼睛看見朗姆。

萩原研二捏著下巴。

不過很可惜……嘛,也是沒辦法的事。一步步來吧。

萩原研二伸了個懶腰,放鬆身體倒在了沙發上。

“啊。”

腦袋剛沾上柔軟的沙發墊子,萩原研二就想起了一件他差點忘掉的事。

“對了,小降穀。今天琴酒那邊也有一些情報。”還有那個偵探的事。

雖然萩原研二現在有點困惑,死的到底是哪個偵探?到底有沒有人死?

按理來說如果沒死的話那個琴酒一定會再去滅口吧,畢竟是他自己留下的疏漏,但琴酒叫雪莉去確認對方的死亡之後就沒了下文,也就是說他們已經確認那個高中生名偵探確實死了?

但說好的新聞沒出現啊,而且不管是工藤新一還是服部平次都還活得好好的……難道死的是其他高中生偵探?

萩原研二把事情的始末和他目前的困惑一並說給了降穀零和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哦,差點忘了。這件事還沒有個結果呢。

降穀零聽完之後,若有所思地說:“這樣,我讓我的人去調查一下,日本最近有沒有高中生偵探失蹤或者死亡。”

把名單找出來再逐一排除,應該很快就能知道琴酒究竟殺了哪個偵探了。

對公安來說調查這件事不算麻煩,同時也不是很重要,因此聽到降穀零有安排之後,萩原研二便也沒再多在意,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不過這是之前沒解決的事,今天晚上的情報應該是……

“琴酒今天晚上和一個叫宮野明美的組織成員見了一麵,宮野明美想要帶她的妹妹脫離組織。不過聽琴酒的意思組織不會放人,宮野明美的妹妹好像對那個組織很重要,就是那個代號雪莉的組織成員。”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

“所以琴酒給了對方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鬆田陣平問:“什麼任務?”

萩原研二:“一個月內湊齊十億日元。”

聞言,鬆田陣平還認真想了想,然後才說:“有點難度,不過也不是沒辦法完成吧。”畢竟有一個月的時間在那裡。

“搶銀行、綁架高官子弟要贖金……哦,還可以像那個炸彈犯一樣,找警視廳要錢也挺方便的。”

鬆田陣平淡定地說:“辦法挺多的不是嗎。”

萩原研二抽了抽嘴角。

小陣平,幸好你現在隻是個棉花娃娃,不然你身上犯罪分子的氣息都要壓不住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聽那個琴酒的語氣,對方似乎篤定宮野明美小姐無法完成這個任務……”

萩原研二伸出指尖輕輕戳了戳棉花娃娃的腦袋,被鬆田陣平一把拍開,他笑著說:“而且琴酒似乎認為她背後有人指示……他提到了FBI。”

說著,萩原研二轉頭看向坐在不遠處的降穀零,注意到金發青年此時的表現後,他的表情頓時一怔,神色立刻認真了起來。

“小降穀?”

金發青年低著頭,額前的碎發擋住了他眼裡的情緒,紫灰色的眼眸藏在陰影中,顯得有幾分晦澀。

一直安靜待在青年肩膀上的光團似乎也察覺到了他低落的情緒,貼在降穀零的側臉上輕輕地蹭了幾下,就像是在安慰他。

萩原研二的視線掃過降穀零握緊的拳頭,和鬆田陣平往降穀零身邊坐了一點。

鬆田陣平:“怎麼?你這個表情可不常見。”

“這裡麵有什麼問題?是因為……”

萩原研二回憶了一遍他剛才說的話。

“那位宮野明美小姐,小降穀認識她嗎?”

萩原研二的洞察力不弱,隻需稍加回憶,他剛才話裡隻出現了琴酒、宮野姐妹和FBI統共三方人物。首先排除琴酒,那讓小降穀露出這個表情的,總不能是FBI吧?

“嗯。”

降穀零應了一聲,他垂著頭,眼中的情緒很複雜,借著他們兩人之間的高度差,鬆田陣平把降穀零臉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他琢磨了一下,總感覺這情緒怎麼說……

“嘖。hagi,你來。”

鬆田陣平懶得去分析,他把扔到旁邊的棉花娃娃抓過來懟到降穀零眼皮底下。

鬆田陣平:快看,你不是最擅長分析情緒嗎?快分析一下金發混蛋現在的心情。

視野裡突然出現一個紫眼睛的娃娃,措不及防地和那雙萌萌的眼睛對視,降穀零:“……”

萩原研二:QvQ

降穀零略顯無語地把鬆田陣平的手按了下去。

“不用,我又不準備瞞著你們。”

“而且你應該知道。”

聞言,鬆田陣平微訝。

“我之前說過吧。我當警察的原因,是為了找一個在我小時候就搬家離開的女醫生。”

降穀零聳了聳肩。

“幾年前我發現女醫生一家當初離開之後,加入了這個組織。”

說起這件事,金發青年的語氣平靜到更趨近於冷漠,就像是在說一個與他無關之人的過去。

降穀零發現他小時候的幼馴染宮野明美在組織裡,說起來還得感謝那個FBI……不,他一點都不想感謝對方。

他麵無表情地把扯遠的思緒收回來,繼續說:“我私下調查過,艾蓮娜醫生和她的丈夫已經在十七年前的火災中身亡,在這之前,他們是組織的研究員。”

研究員——犯罪組織的研究員會做些什麼……其實不難想象出來。

畢竟有些實驗如果可以合法地進行,誰又會費勁把實驗搬到地下去呢?

降穀零不知道艾蓮娜醫生和她的丈夫在組織裡負責研究什麼,研究員的研究內容在組織裡似乎是非常諱莫如深的話題,如果不是因為調查萊伊一路查到了宮野明美的妹妹“雪莉”,他也不會知道火災的消息。

而且就這一點情報,在拿到手裡後他還被朗姆明裡暗裡警告了一番。

明美的妹妹“雪莉”對組織很重要。這一點毋庸置疑,正如萩原給出的情報所說,組織絕對不會放她們離開。

琴酒之所以那麼說,是篤定一直過著普通人生活的明美很難完成那個任務。

還有,那一個月的限定時間。既然琴酒提到了FBI,應該也是為了試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