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保暖不要生病 天氣愈來愈冷 ……(1 / 1)

落幕 背心要戀愛 2963 字 12個月前

天氣愈來愈冷

每天吹冷風,屈似不負眾望的感冒了。

潘媽媽給她保溫杯裡灌了潤喉的梨膏,把要吃的藥都放在小塑封袋裡裝好塞到她兜裡。

臨了又想起什麼似的跑去拿了兩副手套出來,邊給屈似穿其中白色的那副,邊說:

“哎呀囡囡趕緊把手套戴上,太冷了外麵,我看好多人都長凍瘡了。這副你拿去給小遲,我看他天天露著手,凍得都紫了。記得讓他戴上啊,問問他厚衣服夠不夠,不夠帶他去買。”

說了半天見屈似半垂著眼,似是魂飛天外的感覺,輕嗬道:“聽見了沒?彆走神!一定跟小遲說啊,就怕這孩子怕給人添麻煩不肯說,知不知道?”

屈似拿過黑色的另一副,啞著嗓子回:“知道了。”

潘媽媽摸摸乖女兒的頭。

這次屈似視線落在遲負握著車把的手,然後摸出暖乎乎的手套。

“我媽怕你冷,給你拿的。”

遲負本來想自己戴的,但這幾天天氣已經快降到零度了,他手凍得有些僵直,動了一下發現沒反應跟雞爪似的。

屈似忍俊不禁,拉過遲負的手,幫他戴上,邊戴邊說:“凍得跟雞爪一樣,你不冷?年輕人這麼猛?”

遲負無語凝噎,抬起另一隻手,曲起食指輕輕敲在屈似額頭上,露出小小的虎牙來,輕聲笑了笑:“可不是,還沒到怕死的年紀呢。”

屈似聽了笑個不停,笑得臉都紅彤彤的,戴好了手套遲負把屈似的圍巾攏高,“快點上車,走了。”

路上,屈似腦袋縮在溫暖的帽子裡,揚聲道:“遲遲哥哥,我媽說你暑假長得太快了,去年的衣服肯定不夠大,晚上我們去買幾套!”

遲負剛想開口說不用,屈似就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腰,“彆說你現在一八一還能穿一七零的衣服,你之後是不長了是嗎?”

長……肯定還要長。

遲負無話可說。

**

商場

晚上潘媽媽開車帶兩個小孩兒去吃打邊爐,吃完之後買冬裝。

女人,特彆是有孩子的女人,在逛街的時候會有無限的精力,致力於把自己的小孩兒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趁著遲負去換衣服,潘媽媽問店員要了半杯溫水,讓屈似把感冒藥給吃了。

遲負換了衣服出來,這是一件乳白色的高領毛衣,胸口有一個像校徽的不規則標誌,襯得遲負麵若冠玉。

遲負脫了穿穿了脫,換了一個小時,最後人都熱了,麵色紅潤,發梢都有些汗濕了。

買了很多套衣服褲子,外套也買了四五件,禦寒的羽絨服和大衣也不能忘,新鞋子也不能落下。

又給屈似買了件毛衣、裙子和棉襖。

後來三人實在是拿不了,於是店裡的店員們把這十七八個袋子直接送到了車裡。

遲負原來一直在說夠了夠了不用買了,發現潘媽媽聽不見這些話的時候,選擇了放棄。彆說他了,就連屈似說夠了,潘媽媽也聽不見,完全停不下來。

原先遲負長得沒這麼快,每次買衣服的時候都買大一點的,這樣至少不用年年買新衣服。

但今年遲負長得屬實太快了些,竹子拔節似的一下子躥老高。

第二天遲負終於換下了那件難看到要死的灰色大衣,穿上了新的羽絨服和新鞋子,校服裡麵也穿著新的毛衣。

屈似看到渾身上下都是新衣服的遲負,笑道:“還是新衣服暖和吧,你看我這件白色的羽絨服,和你同款哦!”

“那看來你這一年沒怎麼長個兒。”

屈似一聽,伸手就錘了對方胳膊一下,忿忿地說:“太過分了遲遲哥哥!我還沒發育呢,我還會長高的!”

遲負忍俊不禁,眼底細細碎碎的光芒,冬雪映在他眼底,“好,到時候長到一米七。感冒好了嗎?喉嚨還疼不疼?”

屈似搖搖頭,拍拍書包的兜,語氣有些委屈:“沒有,扁桃體都發炎了,越來越疼,我媽說要是今天還不好就帶我去醫院掛水了。”

遲負把屈似有些歪了的帽子戴好,然後再戴上羽絨服的帽子,確保對方不會吹到風後讓她上車。

遲負也問過為什麼不讓潘媽媽開車送,平時還好,冬天坐自行車太難熬了。

潘媽媽的公司離這裡有些遠,而且和學校是相反的方向。如果先送屈似去學校,掉頭去公司的時候就剛好會碰上最堵車的時間段。

而且如果坐車,遲負肯定不願意,所以屈似就說不要潘媽媽送了,她和遲負一起去學校就好了。

一個人還怕孤單或者危險,兩個人就怎麼樣都好了。

**

一天課上下來,屈似的病情不輕反重。

一放學徐竹就跑到屈似座位邊,摸摸她的額頭,手上滾燙。

徐竹有些慌張地問:“這麼燙啊,阿似你藥吃了嗎?”後者點頭,“吃了怎麼還越來越嚴重了呢?”

說著讓屈似枕著手臂趴桌子上休息一下,趕忙幫她收拾書包,一邊收拾一邊碎碎念:“完了完了,遲負哥知道肯定要生氣了,上次表哥把果酒當飲料給阿似喝都被罵了,我肯定完球。

沒手機最煩了,等會兒問一下遲負哥吧,阿似這樣肯定要去醫院了,得趕緊打電話給屈阿姨。阿似你堅持住啊,至少得堅持到我給遲負哥負荊請罪啊。”

徐竹一肩背倆包,攙著屈似起來。

屈似迷蒙著眼,說話帶著濃重的鼻音,整張臉都泛著緋紅。

徐竹一路上都在碎碎念,在屈似耳朵裡就是蚊子在嗡嗡嗡的叫,還是那種360°循環的嗡嗡嗡。

屈似不想爬樓,於是兩人等在大樹下,屈似靠著徐竹的肩膀,呼吸不暢微張著嘴。徐竹一邊焦急地看手表,一邊時不時摸摸屈似的額頭。

很快等到高中部放學,徐竹輕聲和屈似說:“阿似,你先在這兒等一下下,我去找表哥他們啊,馬上就回來。”

屈似點點頭,徐竹跑走後她就直接蜷在一塊兒躺下了。

在徐竹跑去樓上找人的時候,遲負和她擦肩而過。

遲負想去初中部找屈似,結果沒走幾步路就看到了眼熟的書包,走過去就發現屈似躺在那裡。

蹲下來一看,屈似滿臉通紅,像是發燒了。

伸手一摸,果然燙手得很。

“阿似?”

屈似睜開眼,第一下還沒發出聲音來,緊接著便是一陣咳嗽。

遲負扶起屈似把人背上,一手拎著兩個書包,直接往學校的傳達室走。問保安借了電話給潘媽媽打電話,說讓她趕緊開過來,他背著屈似往醫院的路上去。

屈似滾燙的吐息,全部落在遲負頸邊,遲負來不及戴帽子,洋洋灑灑的雪花落在他頭發上、臉上、身上。

“阿似,感覺怎麼樣,很難受嗎?”

“喉嚨疼,鼻子裡麵好辣……”

“馬上就到醫院了,彆怕。”

“豬豬……她去找你們了。”

“沒關係,我等會兒給管問禹發消息,你閉上眼,彆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