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語(1 / 1)

碎星挽 榆朝 3640 字 2個月前

周五放假了,校園裡一片歡騰。同學們如同出籠的小鳥,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即將到來的周末計劃。

“哎呀,終於放假了,這一周可把我累壞了!”一個男生伸著懶腰說道。

“是啊,我要回家好好睡一覺,補補覺。”旁邊的女生附和著。

“我要和朋友去看電影,放鬆放鬆。”另一個同學興奮地說著。

林晚悠聽著同學們的討論,微笑著收拾好書包,離開了教室。

林晚悠回家做完作業就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柔和的燈光灑在客廳裡,給整個空間增添了幾分溫馨。這時手機響了,那鈴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林晚悠慵懶地拿起一看。

-晚悠,最近學業緊,難免放個半天假,出來放鬆放鬆。

林晚悠語音轉文字:

-等會兒。

隨後,林晚悠簡單收拾了一番便出了門。城市的街道熱鬨非凡,車水馬龍,人們的歡聲笑語此起彼伏。幾人約在了熱鬨的街頭碰麵,而後一同前往鬼屋。

林晚悠眉頭微皺,說道:“誰想的鬼主意啊?去鬼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情願。

傅司嶼嘴角上揚,帶著幾分調侃:“你怕了?”

林晚悠撇撇嘴,神情有些無奈:“我不怕鬼,就單純怕黑。要是黑暗中突然有個人蹦出來,那不得嚇死。”

傅司嶼笑笑沒說話,隻是眼神中透著一絲期待。此時,街邊的店鋪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喧鬨聲不絕於耳。

鬼屋裡燈光昏暗,陰森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個角落。牆壁上的塗鴉和詭異的裝飾讓人毛骨悚然。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味道,偶爾還能聽到不知何處傳來的隱隱約約的哭聲和尖叫聲。

林晚悠和夏羽昕原本並肩走著,突然一個拐角,兩人被衝散了。林晚悠頓時心慌起來,腳步變得有些踉蹌,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慌。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從黑暗中竄出,伴隨著恐怖的叫聲。林晚悠嚇得尖叫出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毫不猶豫地躲在了傅司嶼後麵。

傅司嶼轉過身,輕輕拍著林晚悠的肩膀,聲音溫柔:“彆怕,彆怕,有我在。”他的眼神充滿了關切和安慰,讓林晚悠慌亂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後麵,林晚悠久久抓住傅司嶼的衣袖不放,手微微顫抖著。傅司嶼見狀,牽起她的手,緊緊握在手中。

鬼屋裡依舊彌漫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四周的黑暗仿佛要將人吞噬。林晚悠感覺後背發涼,一隻手冷不丁碰上她的肩膀。她猛地打了個冷顫,手稍用力抓得傅司嶼轉過身,就看到了那隻“鬼”。

林晚悠瞬間慌了神,臉上滿是驚恐,一股腦往傅司嶼懷裡跑。傅司嶼借勢抱住林晚悠,沒有鬆開。他的臉上帶著安撫的神情,雙手穩穩地環著她。

那隻“鬼”看到這情景,識相地離開了。周圍安靜下來,隻有林晚悠急促的呼吸聲和傅司嶼沉穩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傅司嶼看著林晚悠,笑著說道:“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那麼怕黑的。”

林晚悠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一把推開他,語氣有些生硬:“走了。”說完便快步向前走去。

傅司嶼一臉無奈,趕忙跟著她在後麵走著。

出了鬼屋,陽光有些刺眼。夏羽昕哭著跑過來抱住林晚悠,聲音帶著哭腔:“晚悠,鬼屋好嚇人啊,再也不來了。”她的眼睛紅腫,臉上還掛著淚痕。

林晚悠輕輕拍了拍夏羽昕的後背,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安慰著:“沒事沒事,都是假的。鬼屋就是故意營造那種恐怖氛圍的,嚇人是它的本職工作,不過你能堅持走下來就已經很厲害了。”

夏羽昕點了點頭,抽噎著說道:“嗯,還好有你。”

傅司嶼上前把夏羽昕拎到一邊去了,一臉嫌棄地說道:“行了行了,有什麼好怕的,膽真小。”

夏羽昕用力拍開他的手,臉漲得通紅,大聲嚷道:“有病啊,你懂個錘子!我怕說明我情感豐富,不像你,冷血動物一個,根本不懂什麼叫害怕!”

傅司嶼乾笑一聲,眉頭緊皺:“喲,你可彆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那叫情感豐富?明明是被嚇得屁滾尿流!我冷血?我看你是腦子進水!”

夏羽昕憤怒地指著他,眼睛瞪得圓圓的:“你!”

此時,黃昏的餘暉將周圍染成一片橙紅,給大地披上了一層溫暖的外衣。林晚悠在旁邊眉頭緊蹙,說了句:“吵夠了嗎?”

兩人瞬間安靜下來了,雖然嘴上不再出聲,卻還在用眼神無聲地爭吵。

天很快就黑了,夜幕籠罩著大地,星星點點的燈光在遠處閃爍。人散了,林晚悠和夏羽昕在路口告彆。

夏羽昕微笑著,揮揮手說道:“拜拜咯,晚悠。”

林晚悠也笑著回應:“拜拜。”

這時,一陣涼風吹過,吹起了林晚悠的發絲。傅司嶼不由分說地抓住她的手腕,帶著她往家的方向走去。

林晚悠側過臉看著傅司嶼,臉上帶著疑惑,問道:“怎麼了?”

傅司嶼表情認真,語氣關切地說道:“入秋了,彆感冒了。”

林晚悠應了一聲:“哦。都走遠了,可以鬆開了吧?”

傅司嶼聞言鬆開了手,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但很快又恢複了平常的神情。

傅司嶼看著林晚悠,目光中透著擔憂,問道:“走夜路你怕嗎?”

林晚悠抬眼看了看路邊的路燈,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她神色輕鬆地回答:“有路燈呢。”

傅司嶼聽了,一臉無語,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說道:“這路燈能有多亮,萬一有什麼情況怎麼辦?”

林晚悠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笑了笑,嘴角上揚,露出好看的弧度。

傅司嶼見狀,更加疑惑,問道:“笑什麼。”

林晚悠收住笑容,輕咳一聲,說道:“沒什麼。”

傅司嶼盯著她,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端倪。林晚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轉過頭去。傅司嶼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真拿你沒辦法。”

此時,街邊的樹木在夜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兩人之間陷入一片寂靜。

兩人在街道上慢慢地走著,月光灑在地麵,給道路鋪上了一層銀霜。街邊的店鋪陸續打烊,隻有幾盞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

林晚悠微微仰頭,看著天空中的點點繁星,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眼神中透著幾分欣喜。

傅司嶼轉頭看向她,目光中帶著一絲溫柔,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林晚悠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轉過頭來,與他的視線交彙,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眼神有些躲閃。

傅司嶼嘴角上揚,輕聲說道:“今晚的景色真美。”

林晚悠歪了歪頭,問道:“你看了嗎?”

傅司嶼就這樣盯著她,目光堅定:“當然。”

周圍安靜極了,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回響。

到了分路口,風輕輕吹過。輕柔的風撩動著林晚悠的發絲,她停下腳步,望著傅司嶼,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我家這邊,我先走了,再見。”她的眼神清澈而平靜,那笑容仿佛是夜空中一抹柔和的月光。

傅司嶼凝視著她,目光深邃而認真,緩緩說道:“相比起告彆,我更喜歡明天見。”他的聲音在風中顯得格外清晰,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林晚悠聽了,一臉疑惑,眉頭微微皺起,不解地問道:“你吃錯藥了?”她歪著頭,眼神中滿是困惑。

傅司嶼連忙搖搖頭,神色堅定地回答:“沒。”

林晚悠看著他那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明媚而溫暖,說道:“明天見。”說完,她輕輕地揮了揮手,轉身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傅司嶼也笑了,那笑容裡藏著幾分欣喜,回應道:“明天見。”

林晚悠的腳步輕盈,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漸行漸遠。傅司嶼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挪動腳步。直到林晚悠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他才緩緩轉身,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林晚悠回到家,屋裡依舊是空蕩蕩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那清冷的光輝讓房間更顯孤寂。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冷清,臉上沒有太多表情,隻是輕輕歎了口氣。

林晚悠洗漱過後,躺在床上。夜已經深了,房間裡安靜得隻能聽到她輕微的呼吸聲。鬼屋中的種種經曆不受控製地在她腦海中不斷浮現。她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索性拿起手機,打開和傅司嶼的聊天界麵,靜靜地看著兩人之前簡短又日常的對話記錄,臉上神情複雜。那些簡單的問候和交流,此刻在她心中卻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另一邊,傅司嶼也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腦海中同樣浮現著今日與林晚悠相處的畫麵。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臉上,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期待。他回想著林晚悠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心中泛起絲絲漣漪。

在這個寧靜的夜晚,兩人雖然身處不同的房間,卻都因為彼此而心潮起伏,難以入眠。他們的故事,或許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