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很快就過去了,夏日離去,秋天臨近。風漸漸變涼,樹葉悄然染上金黃,一片片簌簌飄落。天空高遠了許多,雲朵也顯得越發稀薄。田間的稻穀成熟,沉甸甸地彎下了腰。
開學季來臨,路上都是接送孩子的車,喧囂聲此起彼伏。傅司嶼和林晚悠並肩走在路上。
初秋的銀杏樹變成了淺黃色,有的還是黃綠相間。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偶爾有幾片葉子飄落,為地麵增添了幾分詩意。
到了教室,林晚悠迫不及待地望了望,還是那些熟悉的人,但就是沒看到夏羽昕。她眉頭微皺,目光在教室裡搜尋。
傅司嶼看見她正在找人,隨口提了嘴:“她去三班了。”
林晚悠聽後一臉疑惑,眼睛睜得大大的:“怎麼去三班了?”
“你問她去唄。”傅司嶼滿不在乎地說道。
“哦。”
日子在緊張的學業中匆匆流逝,林晚悠和傅司嶼作為同桌,每天都在忙碌中度過。
深秋的校園,落葉紛紛,鋪滿了小徑。風帶著絲絲涼意,吹過教學樓的走廊。教室裡彌漫著緊張的學習氛圍,同學們都埋頭苦讀。
林晚悠時常被數學難題困擾,眉頭輕蹙,目光專注地盯著試卷上的題目,思索良久後,還是忍不住輕輕碰了碰傅司嶼的胳膊,低聲問道:“這道題怎麼做?”傅司嶼抬眼看了看題目,拿起筆在草稿紙上快速地寫著解題步驟,邊寫邊低聲講解。林晚悠認真地聽著,眼神隨著傅司嶼的筆尖移動,偶爾微微點頭。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課桌上,林晚悠又被一道物理題難住了,她咬著筆頭,神情略顯苦惱。猶豫了一會兒,再次轉向傅司嶼,聲音輕柔:“能再給我講講這道物理嗎?”傅司嶼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作業,耐心地開始講解。
隨著考試的臨近,林晚悠問題的頻率更高了。一天晚自習,教室裡安靜得隻聽得見筆尖在紙上劃過的聲音。林晚悠看著化學試卷上的實驗題,眼神迷茫,輕輕推了推傅司嶼的手肘,小聲說:“這個實驗步驟我不太懂。”傅司嶼停下正在整理知識點的手,側過頭看向她指的題目,詳細地為她解釋。林晚悠的臉上漸漸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傅司嶼側頭看了看林晚悠,臉上帶著一絲疑惑:“你這理科有點懸啊,能教好彆人嗎?”
林晚悠頭也不抬,邊做題邊回答,神色認真:“放心好了,我學好會去教她的。”
傅司嶼挑了挑眉,繼續說道:“你乾脆彆去了,彆人不是有人了嗎?”
林晚悠的筆頓住了,沉默不語,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此時,教室外的風刮得窗戶呼呼作響,仿佛也在為這尷尬的氣氛添亂。林晚悠皺了皺眉,心裡暗想,真哪壺不提提哪壺。過了一會兒,她深吸一口氣,重新拿起筆,繼續做題,隻是臉色比之前陰沉了些。
某天,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課桌上,傅司嶼側過身對林晚悠說:“小朋友,去操場嗎?”
林晚悠仍低頭做題,眉頭微皺:“去乾嘛?”
傅司嶼雙手插兜,臉上帶著期待:“去看打籃球的啊。”
林晚悠頭也不抬,語氣冷淡:“看你打?不想去。”
傅司嶼有些著急:“彆那麼掃興,還有其他人呢,走吧。”
林晚悠頓了頓,眼神有些飄忽:話說回來,沈梓汐和江予安好久都沒動靜了,他們不會是在想大招吧?算了,我不惹他們,他們也不惹我,各自安好。林晚悠就接著寫了。
傅司嶼見狀,臉色微沉:“你在想誰啊?剛剛為什麼停了?”
林晚悠一臉平靜:“沒什麼”
傅司嶼不由分說地拿掉了她手中的筆,拉著她出教室了。
林晚悠用力掙脫:“你鬆開。”
傅司嶼緊緊拉著她,語氣帶著一絲不滿:“彆一天天待在教室,小心發黴了。”
林晚悠白了他一眼:“關你屁事。”
林晚悠被傅司嶼硬拉到操場,然後被按在椅子上。
林晚悠坐了會,看著被陽光灑滿的球場,少年身姿矯健,籃球在他手中靈動跳躍。他迅速運球突破,防守隊員緊跟不舍。突然,他一個急停,雙腳蹬地高高躍起,手臂伸展,手腕輕輕一抖,籃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利落的弧線,空心入網。場邊瞬間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
她去小賣部買了瓶水準備給傅司嶼,正好撞見沈梓汐了。
沈梓汐一臉興奮地向她跑過去:“悠悠,你來了啊,我就知道你還是喜歡江哥哥的。”
林晚悠眉頭緊皺,不想回答直接繞開她了。
沈梓汐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神急切:“你就彆生氣了,江哥哥喜歡的是你,你不要擔心我搶走他了。”
林晚悠用力掙脫開她的手,一臉不耐煩:“關我什麼事。”
這時,傅司嶼跑了過來,氣喘籲籲,臉上帶著不滿:“怎麼回事?給我買瓶水需要這麼久嗎?”說著,用胳膊攬住林晚悠,往他那邊靠了靠。
操場上陽光熾熱,人群的喧鬨聲此起彼伏。沈梓汐指著麵前這兩人,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們……”
傅司嶼一臉不屑:“怎麼了?有問題?”
沈梓汐兩隻手抓住林晚悠,臉上滿是委屈:“悠悠,江哥哥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和其他人……”
林晚悠冷笑一聲:“嗬,江予安喜歡我又怎樣?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管得著嗎?你在這酸溜溜地說什麼,嫉妒吧,一天天咯咯咯的,要下蛋啊?”
沈梓汐氣得滿臉通紅:“你……”
林晚悠雙手抱胸,眼神淩厲:“你什麼你,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彆在這支支吾吾,搞得自己像個受氣包!”
這時,江予安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看到沈梓汐的可憐樣,立刻擋在她身前,眉頭緊皺:“林晚悠,你怎麼又找梓汐麻煩,她招你惹你了?你怎麼心這麼狠。”
沈梓汐眼中含淚,略帶哭腔:“沒事的,悠悠就是心情不好,她開心就好了。”
江予安溫柔地安慰著沈梓汐。
林晚悠怒火中燒,臉漲得通紅:“江予安,你倒會不分青紅皂白!我找她麻煩?她那白蓮花的樣子你看不出來?我心狠?她在你麵前裝可憐你就信,你腦子被驢踢了吧!還有你,沈梓汐,少在這假惺惺,裝什麼無辜!你這裝可憐的本事還真是一流,奧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說著,林晚悠就準備上前揍這兩人,被傅司嶼攔住腰部,隨即把她拉走了。
傅司嶼把林晚悠拉到教室,此時同學們都去玩了,教室裡空蕩蕩的,安靜得能聽見窗外傳來的零星鳥鳴聲。微風輕輕拂過窗簾,帶來一絲涼意。
林晚悠滿臉怒容,眉頭緊皺,大聲喊道:“鬆開!你為什麼不讓我打他們啊?怎麼,你喜歡沈梓汐啊,你喜歡那種類型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臉頰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
傅司嶼眉頭緊蹙,表情嚴肅,聲音低沉地說道:“不是,你冷靜點。”他試圖讓林晚悠平靜下來,但林晚悠根本聽不進去。
林晚悠用力掙紮著,雙手不停地揮動,大聲喊道:“你說啊,既然不喜歡她,你就彆多管閒事了。”說完便使出全身的力氣掙脫開。
傅司嶼嘖了一聲,臉色瞬間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他一個大步向前,一把抓住林晚悠的胳膊,猛地將她抵在牆上。強大的後作力讓她不得不後退,後背重重地靠在牆上。林晚悠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愕,她完全沒想到傅司嶼會有如此舉動。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教室裡安靜得隻能聽到他們彼此急促的呼吸聲。
傅司嶼臉色陰沉下去,語氣冰冷地說道:“你冷靜點。”他的眼神中透著嚴肅和急切,眉頭緊鎖,仿佛在努力壓製著內心的怒火。
林晚悠奮力掙紮著,雙手不停地試圖掰開傅司嶼的手,雙頰漲得通紅,怒喊道:“放開我!”她的眼睛裡滿是憤怒和不甘,像一隻被困住的小獸。
傅司嶼緊緊抓著她,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聲音低沉而堅定:“你彆去找他們了,他們還不值得你去動手。”他的目光緊緊鎖住林晚悠,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林晚悠咬著嘴唇,嘴唇都被咬得有些發白,眼神倔強,依舊沒有說話。她的胸脯因為氣憤而劇烈起伏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傅司嶼突然湊近林晚悠,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午後的陽光斜照進教室,金色的光線穿過窗戶,在他們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林晚悠臉上瞬間泛起紅暈,眼神慌亂,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乾嘛?”
傅司嶼嘴角微揚,眼中帶著幾分戲謔,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猜。”
林晚悠眉頭緊皺,嬌嗔地用力推了推他,喊道:“鬆開。”
傅司嶼見她真的生氣了,眼中的笑意收斂了一些,便鬆開了手,往後退了幾步,隔開了距離。他的臉上恢複了平靜,目光看向彆處,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不再看向林晚悠。教室中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安靜中透著一絲尷尬。
林晚悠整理了下臉上的碎發,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了下來,臉上帶著疑惑:“話說,你不是一向對他們很討厭嗎?你剛剛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
傅司嶼雙手插兜,緩緩說道:“厭惡非要說出來嗎?那他知道了你不就怕他會報複你?”
林晚悠撇撇嘴,一臉不在乎:“你有什麼好怕的?”
傅司嶼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溫柔:“萬一他傷害我牽掛的呢?”
林晚悠睜大眼睛,好奇地問:“誰啊?”
傅司嶼笑了笑,走上前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蠢。”
林晚悠摸了摸額頭,嘴角上揚,笑了笑沒說話。此時,教室裡的光線變得柔和起來,給兩人的身影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