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麵對的過去與決心改變的未來(1 / 1)

24.

事實上,從這場獵狼行動開始,景元就在同丹恒靈砂一起行動,他入鱗淵境也不過是回避著龍師的視線晚了幾分鐘而已。

因此丹恒與靈砂清楚地知道從星槎中出來的人絕非景元,但他們什麼都沒說。

而對於已經收到彥卿消息的景元來說,他同樣在觀察,甚至不曾遺漏「彥卿」在背後悄悄支撐的小動作。

明明傷重至此,卻仍要特意從競鋒艦乘坐星槎一路趕來此處,是鱗淵境有什麼特殊之處還是......

景元反複思索著,直到聽見那一聲:“倘若我今日便要將你斬殺於此呢?”

為了龍師?可濤然不過是被推出來的百分之一,分量不輕不重。莫非是這個人在日後導致了什麼嚴重的後果?又或者......

種種猜測劃過腦海,卻都無從得證。

畢竟這一切的前提是:這人並未有絲毫偽裝。

所以,他才適時入場問道:“不知方才閣下所言,是真是假?”

景元足夠了解自己,因此在這話之後一眼便看出了身側之人在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份壓抑的不安。

可在此之前,無論是麵對龍師、麵對雲騎,還是麵對被挾持的白露,他都沒有如此明顯的展露過這般情緒。

察覺到對方那邊傳來的抗拒力道,景元順勢鬆了手。心中的疑問卻隨之升起:這份不安針對的是我,還是他自己?

25.

那麼大一隻!活生生的景元貓貓!

按理來說我應該要高興地多看兩眼才對,但隻要一想起彥卿看我ooc時的複雜眼神,我就覺得難以麵對。

這跟在鐘離麵前說“是你懂岩王爺還是我懂岩王爺”有什麼區彆!

於是,我抽手卸下甲胄,果斷跟景元錯開設定:“其實我是一名巡海遊俠。扶善懲惡,當仁不讓!”

景元的目光隨著我的動作在地麵停頓一瞬。再看過來時,我感覺他眸中似乎少了些溫和,同時又多了些莫名的情緒。

所以我果然是一眼就被看穿了吧!等等,往好處想,萬一是他覺得我傻了吧唧的呢?

......這更ooc了啊喂!

好在景元格外體貼,不僅沒提這方麵的話題,反而還問到了另一個重要的問題:“你們在羅浮可有住處?若是沒有,不如由我來安排一二,也算做為諸位的到來接風洗塵。”

明明景元都這麼貼心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種後背發涼的危機感。

你說的這個地方是幽囚獄還是十王司?

直到「彥卿」悄咪咪戳了我一手肘,我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好像說出來什麼。

眼瞅著景元陷入沉思,似乎真的在考慮要不要往裡麵給開個單間,我當即就是一個控製打斷:“哪裡都好,全憑將軍安排!”

我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試圖將自己想要柔軟大床的訊息透過腦電波直接傳過去。

也不知道景元有沒有接收到,但至少他沒真的帶我們去幽囚獄或十王司,而是來到了一處宅邸。

我們沿著主路而行,又穿過庭榭走廊。再映入眼簾的,就是正中央的假山水池和旁邊擺滿的花盆。

一個裝有小半水的水壺放置在旁邊,但從出水口的情況來看,最近一段時間大概都沒有人去為它們澆水。

不過......怎麼總覺得這地方有些微妙的熟悉感?

我再度回頭看去,終於從那熟悉的視角中看出了些許端倪。

這不就是動畫短片裡,景元晨起澆花的場景嗎?!

嗯......也許、大概、可能,隻是布局相似?就算景元不帶我們去幽囚獄,也總不至於帶到他家留宿的。

我收回視線,在心中暗自點頭,兀自肯定著自己的猜測。

結果剛回身向前邁出一步就直接跟前麵已經停步等待的景元撞上。

怎會如此,明明是我撞上的他,但偏偏最後是景元扶住的我。

確認我站穩後,他鬆手看向「彥卿」,憂慮道:“東邊那間屋子今後便是你的住所,一應物品皆已準備齊全,隻是不知道你習不習慣,又是否會有遺漏......”

我的住所?「彥卿」眼睛發光地看著那處房屋。雖然是臨時的,但這畢竟也算是屬於自己名義上的單人間,不是宿舍八人間欸!

他克製著情緒,努力沉穩道:“我可否先去參觀一二?”

景元啞然笑道,“自然,這本就是為你準備的房間。”

然而,在「彥卿」離開後,他嘴角的笑意儘數收斂,格外嚴肅地看著我,複而又輕歎一聲,“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嗎?”

啊?談什麼?

26.

如果要為自己的cos穿寫一份總結報告,我一定會在第一句寫上:警惕貓貓陷阱!

寫三遍!!!

直到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景元哪裡是為「彥卿」憂慮房間疏漏之處,分明是以此為理由把「彥卿」支開!

眼瞅著目前身邊的最高戰力頭也不回地躥進屋裡,我就覺得一陣絕望湧上心頭。

“你想要談什麼?”我半死不活地說著,結果卻一下被景元的話給嚇醒。

他說:“我要知道關於你無法言明的一切。”

無法言明的一切......我感覺我的心跳在砰砰加速,甚至疑心於景元也感受到了這份跳動。我等待著,卻沒能感受到那種限製。

是因為景元點破了這一點嗎?

我嘗試著訴說,卻在徒勞地發出一聲氣音後,感知到了湧至喉間的血液。

......我懷疑我被坑害了!

可我又清楚地看到景元那顫動的眼眸,他顯然並未預料到這般情況,甚至第一時間叫人去找白露。

我隻能攥住他的手腕以示阻攔,又怕他不懂,斷斷續續地解釋道:“我沒事,隻要緩一會兒就好。”

至少比起上次來,這次的症狀要輕多了。

在一片疼痛中,思維反而變得快速而清晰起來。我意識到:倘若景元所說的“無法言明的一切”真的指這件事,那他也該清楚自己得不到答案,所以......或許是我誤會了什麼。

一分鐘後,我收回手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以同樣嚴肅的目光看向景元,坦誠問道:“你口中‘無法言明的一切’指的是什麼?”

對視間,我從景元眼中看到了逐漸溢出的悲傷。他說:“是你不願麵對的過去,以及、你決心改變的未來。”

......這翻譯過來不就是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嗎?!所以說景元你果然還是想把我扔進幽囚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