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常第二天醒來應該是看到我放的醒酒湯了，我參加完最後一場考試回來，看到床頭的碗空了。
但他不在。
我回c市一周是為了參加期末考試的。
現在考完試了，今晚我就要啟程回去了。
我去了總裁辦找落常，想和他告個彆。
我得知一條消息。
是那個粉衣服職業套裝的女人在總裁辦說的：“聽說了嗎？小落總要訂婚了。”
“和誰？”我站在她身後。
她身體抖了抖，轉過身：“哈哈，落總，抱歉，我不該在辦公室聊這些，我馬上去工作。”
我叫住她：“等下，回答我，小落總和誰訂婚？”
她規規矩矩地雙手放在前麵，不敢抬頭看我：“祁戚兒。”
我身體一顫，努力自然道：“嗯，好好工作，以後少說這些。回去工作吧。”
我轉身進了電梯，買了最近的機票，飛回了a市，落地就讓接我的司機開往落家。
走進落家的時候。
爸媽，落常和祁戚兒都坐在沙發上。
爸爸笑的開心。媽媽眉頭微皺。
祁戚兒笑的明媚，很討喜的兒媳樣子。
落常聽到動靜回過頭來，與我視線相交。
片刻後他躲閃開：“你……怎麼回來了？”
“我哥哥商量訂婚，我怎麼能不回來？”我換好鞋子，走向沙發。
落常皺了一下眉頭，他看我的眼神很複雜。
多年後我想，應該是怕我鬨事的眼神吧？
爸爸看到我笑容立馬不見反應過來不對，祁戚兒在場又扯了出來。
媽媽眉頭皺得更深了。
祁戚兒不知道是被我打過兩次卻不長記性，還是覺得我爸媽在，我不能拿她怎麼樣，率先開口打破沉默，一副得體的模樣：“玖九啊，確實，是我們不妥，沒有告訴你。”
“沒事，外麵傳的沸沸揚揚，我也能知道。”
落常嘴唇動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什麼也沒說。
爸爸開口了，不動聲色提醒我：“玖九，你哥哥要訂婚了，以後他就是有家庭的人了。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了，也早點尋個好人家安定下來。”
他其實說的是：你哥訂婚了，你彆打他主意了，換個人。
我笑笑：“那是當然。”
我的視線停留在落常身上，他握緊了拳又鬆開。
我媽媽開口了：“戚兒啊，我和琛禾帶你到處逛逛。”
說完我媽不顧我爸反對的神情拉著我爸往外走，祁戚兒看了我一眼，還是跟上了。
我用眼神示意管家帶傭人離開房子。
整個落家隻剩下我們兩人。
“九九……”落常叫了叫我。
“什麼時候訂婚宴？”我在他旁邊坐下。
“下個月，具體時間還沒確定。”落常眼簾低垂。
我突然想起來莫然然說落常在我親他的時候閉眼了。
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那落常你就必須是我的……
我伸手拽住他的衣領，湊了過去……
我撬開他的齒貝，入侵他的口腔，肆意橫行……
落常瞪大了眼。
我沒觀察到他閉不閉眼，因為下一刻他推開了我，站起身背對著我：“落玖九！你鬨夠了沒？”
我被他一推，落到了沙發上。
我眼神黯淡下去。
看來是莫然然為了維護我瞎說的了。
我突然想到他昨晚的異常表現……
“那你昨晚抱著我，和我說不要離開你……”
落常打斷我的話：“我隻是把你認成戚兒了。”
我怔愣了一下……
原來如此。
我拿出手帕擦掉嘴邊的津液，將手帕扔在地上。
走到樓梯口時，我聽到我自己有點顫抖的聲音，像嗚咽一樣：“落常……你不喜歡我對嗎？”
“……對！”
原來，我錯了……
他不喜歡我。
一切隻是我自作多情。
我攥緊了拳頭……
怪誰呢？
落常一開始不就告訴我了嗎？
還有一個問題的答案，我突然也不堅定了。
我仰頭看著燈火通明的長樓梯，忍著眼淚，問了出來。
“那你喜歡祁戚兒嗎？”
“……喜歡。”又過了一會，“不然我不會和她訂婚。”
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我咬著牙，強忍著翻湧的情緒，沒有發出哽咽的聲音，我的聲音在我的儘力下無比正常。
“那祝你訂婚快樂，落常。我的哥哥。”
我踏上了第一級台階，不急不慢地往上走。
等我關上我的房門的時候。
早已淚流滿麵。
“哇啊——”我靠在門上大哭。
我從未因為男人哭過……
可能追落常真的堅持得久吧，這次我哭得很凶。
……
他的訂婚宴很快來了。
我化了妝，穿著禮服，出席了。
祁戚兒真的是個不長記性的女人，我一到場她就歡喜地迎了上了：“玖九，你今天好漂亮啊！你能來我好高興！”
我麵無表情地看她一眼。
心道：你很快就高興不起來了。
我看到了落常，他在應付賓客。
我走到一旁桌台，點了杯酒，忘了叫什麼名的酒了，隻記得是杯藍色的酒，也忘了好不好喝了。
因為我沒喝幾口，看到落常他有些疲憊，往後麵的休息室去了。
我連忙跟上。
落常不會喝酒，應付客人肯定少不了喝酒，他現在肯定不好受。
跟他進了休息室，我將門關上。
他聽到動靜回頭：“九九？”
他歎了口氣：“我們獨處一室，不太合適，現在。”
我給他倒了杯水：“你先喝點水，緩一下，然後再出去。彆再過來休息室了。”
他沒明白我為什麼讓他彆來休息室了，但也沒問，他大概是真覺得共處一室不好，接過水喝下，將空水杯放到一旁，然後要離開，他去開門。
突然他體內熱意翻湧，他意識到不對，他去開門，發現門打不開了……
他轉身看向我，又看了一眼那個空水杯：“落玖九！你在水裡放了什麼！？”
我看著他，皺起了眉。
他的呼吸逐漸急促，雙眼逐漸迷離，臉頰開始變紅，說話聲帶了喘息：“你瘋了……落玖九！”
這時拍門聲響起……
他靠在門上身體隨著門的震動起伏……
我深吸了一口氣，從包裡拿出了安全措施，走上前……
“走開！落玖九……不要……你走開……”落常雙眼通紅，最後的理智讓他想往後退，可後麵是門，他退無可退……
我伸手解開了他的衣物……
他強撐著保持理智，抓住我的手，用儘全力對我搖了搖頭：“落玖九……不要……不要這麼做……”
可藥物作用下，他的力氣沒有我大。
“落常……對不起……”我閉上眼，眼淚從眼角滑落，滴落在他青經暴起的手上，我從他手裡抽出了自己的手……
藥物的作用下，他沒什麼力氣。
衣服很快被我不費吹灰之力除去……
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的他閉著眼，不敢看也除去了衣物的我……
“落玖九……不要……給我解藥……不要毀了你……和我……”
他的語言未落，我們先緊密結合了……
好疼啊！
我下意識地湊過去親吻落常。
沒人告訴我這麼疼啊！！！
我痛得迷糊，我看到他睜開了眼，眼裡先是驚恐，再是難以置信，最後變成擔憂……
“九九！落玖九！”
後來我想過他為什麼會擔憂，大概是那一刻我疼得真的麵色可怖，他對妹妹的擔心與疼愛戰勝了對我的恐懼和厭惡。
……
外麵一直在拍門。
越來越響……
一開始確實是我主導的，後來落常被藥物完全吞噬了理智……
他抱著我肆意橫行……
一開始很疼……很疼……
後來也沒那麼疼了……
陌生的從未體會過的快感包圍了我們，我們一起沉淪……
隨著他給了我，他理智逐漸回攏……
“九九……你……我……”
他出去了，他的臉色很蒼白，不可置信地看著發生的一切，他跌坐在短沙發上……
我則躺在長沙發上。
不知道什麼被他抱過來的。
緩了好一會，我忍著疼痛起身，穿戴好衣物。
我將安全措施從他身上取下。
裡麵盛滿了他的濃灼的……
外麵沾著是我的血……
我用休息室的掛著的塑料袋裝好。
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大，門從敲擊變成了鑰匙開鎖聲……
沒事，開不出來的。
門也結實不容易撞開。
我艱難地蹲下，從地上撿起他的衣物，艱難地走過去，遞給癱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無物的他……
他看上去好絕望……
我嘴唇動動想說什麼，最後沒能說出來。
我兩隻手分彆捏緊了衣服和塑料袋，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麵無表情：“落常，我知道是我喪心病狂侵犯了你。但是外麵現在都是人，雖然你不是落家的人。但落家也在賀家滅門的時候，對你伸出了援手。”
落常艱難地轉頭看向我，眼中出現了難以置信：“你……什麼意思？”
我彆過臉不看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下去：“落常。今日發生的事情傳出去對你我都沒好處，對落氏集團更是。我要你等會他們進來的時候配合我。”
“落玖九！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
我看向他，努力表現得很冷漠。
他看到我的表情，聲音頓時弱了下去，顫抖起來：
“要這麼對我……”
我提起那個塑料袋，我的手有點抖，不知道是因為身體的疼痛還是……我努力控製著，將它展示到他麵前：“落常，你不用管為什麼，你隻需要知道如果你不配合我，我就將這個送去進行DNA鑒定，然後把鑒定報告交給記者……讓他們大肆宣揚你在訂婚宴上和你名義上的妹妹做了這種事情的新聞！”
我咽了下口水，才繼續說下去，“除了毀了你，我也可以毀了祁戚兒……”
“夠了！”
落常怒吼一聲，看向我。
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憤怒，又好像失望，又好像不解，又好像被人捏碎了一樣……
他深吸一口氣，從我手中拿過衣物穿上……
他走去開窗，讓滿屋的旖旎氣味散去……
“落玖九……為什麼？”剛入秋的風有些冷意，貫進屋裡，落常似乎有點冷靜了。
低啞的，顫抖的……
他真的很絕望吧……
訂婚宴被自己當做妹妹的人……強了……
我閉上眼，說出一個讓人震驚的答案，卻很符合邏輯的答案：“因為我妒忌祁戚兒。”
好一會，我才道：“落常……取消訂婚吧。”
落常笑了，我從來沒聽過這麼淒涼的笑聲。
我睜開時，他已經坐到長沙發上被我的血沾濕了的地方上，擋住那灘血。
他抬頭看著我，笑得渾身在顫抖……
難以想象落常受到了多大打擊……
“哈哈啊……落玖九，對你來說和我……隻是為了滿足你的妒忌心？你把我當什麼……”
沒來得及聽到我的答案，門被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