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試不是比武(1 / 1)

“你來了。”

陸澤的聲音沙啞,他強壓怒火,盤腿打坐,療愈傷勢。

在何渡跟著琰哲退回岐城之時,他就意識到自己中計了,陛下就算是命他們停戰,也絕不會命令一個他毫不認識之人前來宣讀聖旨。

賀效之瞅了陸澤一眼,見陸澤沒有起身的意思,他走到陸澤身側,遞出真正的聖旨。

聖旨未開,幾個金光大字便在陸澤手中出現。

陸澤氣的眼睛都紅了,長這麼大他就沒受過這委屈。

他掃了一眼,手心用力,聖旨無風消散。

賀效之哂之,“你被人耍了?”

陸澤猛的一拍大腿,“那女人忒壞,打不過我就叫幫手耍心眼,你放心,我下次一定會將她捉拿歸案。”

“下麵的人聽著,你們不是要抓我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琰哲扯著嗓子喊,她身後,何渡的雙手輕覆她的雙耳,何渡的手心,是一特殊的法陣。

千裡一聽,在原著中,是一種早已失傳的傳說級彆術法,是上上上個朝代的某個監察機構用於偷情報,監視百姓的必備術法,後在朝代覆滅,這個監察機構因拉仇恨太大,被人民記恨,所有成員都被殘忍殺害,從此徹底失傳。

就在十分鐘前,琰哲說她要與陸澤等人談判,為了展示自己是有用之人,何渡立刻表示他會一種偷聽術法,非常好用,於是,何渡就站在了琰哲的身後。

陸澤怒火中燒,騰的站起身來,“你們要不要臉,偷聽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能用?”

賀效之不敢置信的看著琰哲身後的何渡,“他們使用的,是千裡一聽?”

琰哲揚起下巴,“有本事你們也偷聽啊!”

賀效之盯著何渡,“久聞先生之事,敢問先生大名?”

琰哲回過頭,“問你呢?”

兩人挨得很近,何渡的身形,能將琰哲整個蓋住,可琰哲此時隻是站在何渡身前,被他乖乖的捧著雙耳,外人看來,站在前麵的人像是被站在後麵的人攬在懷裡,兩人的關係一定非比尋常。

實際上,何渡剛在站琰哲的身後,琰哲就煩的不行,一會兒指揮何渡把聲音調大的點,一會兒又嫌聲音太大,兩人的合作非常不順利,此時都肚子裡有點脾氣,看對方不順眼。

何渡的氣哼哼的聲音在琰哲耳邊響起:“聖女大人說我是誰我就是誰。”

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何渡啥時候被人那麼使喚當狗,還得低頭認栽!

他現在最大的反抗就是和琰哲說話的時候,態度沒剛剛那麼好!

琰哲粗魯的把何渡的手撥開,轉頭先警告何渡,然後狠狠揉了揉耳朵。

“陸將軍,我給你一個機會,我們來玩一場遊戲,你我各派五人比試,倘若我們贏了,你放過我,讓我平安離開虞國,若是我們贏了,我做你的階下囚,並且我把神靈之力的使用方法傳授給你!”

琰哲抱著手臂挑著眉,她就不信陸澤不心動,左右都是他占便宜,她們贏了,岐城拱手相讓,她們輸了,岐城還是拱手相讓!

可這事間哪有這麼占便宜的事,她會讓,不過不是現在。

陸澤也沒想到琰哲忽然這麼痛快,他心中存疑,但他確實心動了。

皇帝讓他三日之內奪回岐城,按照他這種攻城方法,雖然夠猛,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幾時能將城門攻破,琰哲此言,簡直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陸澤麵無表情,聲音卻完全沒有剛才的怒氣了,“聽起來,我沒有任何不答應的理由。”

賀效之一言不發,隻是死死盯著何渡。

陸澤撇了賀效之一眼,這個術癡就喜歡收集各類術法典籍,看到何渡用出的早已失傳的已久的千裡一聽,他魂都跟著何渡飛了。

琰哲再次開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放過我門中弟子,我知道你們實力比我們強大太多,總有一天會攻破城門,到時候,我再無法護住我門中弟子性命,所以才出此下策,還望陸將軍成全。”

這段話說的是情真意切,潸然淚下。

“我知道我之前騙了陸將軍您,但是當時我被您插在地上,我對您優秀的品德不了解,以為自己定有一死,生死關頭,才不得已騙了您,但是如今,我已了解您如清風明月般高潔的品性,隻要您答應,您定能護住我門中弟子。”

陸澤麵上微紅,輕咳兩聲,“既然如此,我再信你一次,你要是再敢騙我,我一定不饒你!”

琰哲頭搖的似撥浪鼓,“不會不會,五局三勝,隻要您贏了,我立刻把自己捆了給您送過去。”

陸澤擺擺手,攻城立刻停止,“好,給你們三炷香準備時間。”

琰哲和何渡的身影從城牆頂消失,賀效之回過神,指著遠處,“我要和那個男的打!”

陸澤:“打打打,你剛才咋不打,站哪跟個白癡一樣盯著人家看,我們虞國將軍都是你這種貨色嗎?老錢!老錢?”

陸澤四處大喊,一個耄耋老人佝僂著腰從士兵中鑽出來。

陸澤撲向老者,大喊,“老錢我們需要你!”

耄耋老者是他們中的第三人,也是皇帝給岐城的最後一道保險,岐城的秘密不能暴露,一旦琰哲等人進入鬼蜮,那麼這個老者接到的任務是,不惜一切代價殺掉天聖宗所有人,決不能讓琰依依活著回來,將鬼蜮情況告知天聖宗。

老錢是虞國護國天師,其實力可排入天下前十。

“五局三勝我們必須得贏三局,琰依依隻有我能對付,而我不能隻對付她,所以和琰依依這一局,我們直接放棄,琰依依背後那人,看不清實力,摸不準他手裡有啥招,我們默認也丟掉這一局,剩下的三局,我們必須拿下!所以我們三個,必須贏!”

陸澤氣勢洶洶,鬥誌高昂,賀效之可不樂意了,“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和那個人打?”

陸澤:“你以後有很多機會,但是這次比賽,我們得贏啊!”

賀效之:“你每次都有借口,上次說幫你抓到琰哲,你就把琰哲壓製彆人靈力使用的術法幫我問出來,後來琰哲都死了,你都沒告訴我。”

陸澤心虛了一瞬,又理直氣壯道:“那不是沒問出來嗎?而且不是你捅的致命傷嗎?要不是你的機關把她金丹挖出來,她怎麼會死的那麼快!”

賀效之瞪著陸澤,“你問了嗎?”

陸澤回瞪他,“我問了!”

陸澤刷的把衣服解開,露出八塊整整齊齊的腹肌,賀效之倒退幾步,“你乾啥!”

陸澤指著自己的胸口,胸口處有一還帶著血跡的舊傷,神靈之力,就是從這裡進入了他的身體。

“我沒問出來,但是琰哲是怎麼壓製彆人靈力的原因我找到了,琰哲死後,一股力量被引入我體內,這幾天本毫無反應,直到昨天。我和琰依依打了一場,琰依依體內也有這股力量,而且她根本不知道我不知道這個力量怎麼回事,你沒聽到剛剛琰依依說的,贏了她會教我神靈之力使用方法。”說到這裡,陸澤簡直憋不住笑。

賀效之雙眼冒光,盯著陸澤的樣子簡直像是看著一個絕佳的試驗品。忽然,賀效之看了看遠方傲然挺立的岐城城牆,“你就不怕再被琰依依偷聽到?”

陸澤自信搖頭,“怕,當然怕,所以我們三個,必須要贏,接下來,就按照我剛剛說的計謀行事。”

陸澤高舉拳頭,向賀效之表達他的鬥誌,但賀效之在一旁毫無鬥誌,“讓二追三算什麼計謀。”

陸澤將拳頭舉到賀效之麵前,“我們必須要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