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星期日愣在原地。

趁他走神的時候,星一個滑鏟,將身子一扭,從他□□逃脫了。

星期日·閏土:……

他那張臉陡然沉了下去,看著星,臉色不能說得上是友善。

星原本以為他會大發雷霆。

實際上沒有。

星期日的鼻子一紅,就,直接哭了出來。

他的情緒因為迷/情/劑而混亂,現在的他根本無法正常控製自己。

“為什麼?你不想要我了嗎?”

“我每天辛辛苦苦地幫那麼多人看病,你卻連親親都不給我......”

“誒誒誒彆打岔啊。”星明白自己的行為不亞於跟pxx砍一刀一樣下頭,但她還是皺著眉頭,擺出楚楚可憐的模樣:

“星期日哥哥~幫人複製口令打開app......不是,你就說喜歡我嘛~”

星期日的臉看起來有山楂那麼紅了。

“不行,不能被星知道,她會覺得我抖/m的......”

嗯???

還有意外收獲?

星來了勁頭,捏捏星期日的臉,看著他原本古井無波的表情變成包子。

圓鼓鼓的,真可愛。

星笑眯眯地看著星期日,他藍色的瞳仁裡似乎透露出某種哀怨,像個被男人拋棄的小寡婦似的。

哎呀,男人。

小鳥先生真是太可愛了。

“玩夠了嗎?”星期日的聲音冷冷的,“玩夠了是不是又要把我扔到一邊?”

“沒有沒有。”星嘴上這麼說,手上仍不老實,她玩著星期日的喉結,看著它滾動。

可能她也被影響了,鬼使神差間,她居然咬了喉結一口。

阿哈牌迷/情\劑,就是管用!

此時星吐了吐舌頭,感覺書裡說的全是騙人的。

一點都不好吃,呸呸呸,是鹹的!

“你根本不喜歡我,星。”

小鳥的眼神帶著幽怨。

星後知後覺,好像自己確實在星期日上列車的時候,嘴賤問了句他什麼時候下車。

也沒說趕他走啊!她不是深刻表達了自己對星期日上車的熱情和挽留嗎?

怎麼就記到現在?

星期日,你小子表麵溫柔,結果是怨夫是吧!

星回過味來,意識到不對勁,“不對啊,不是你這小子說到了目的地自己會下車嗎?”

“我……”星期日語塞。

“你就是無理取鬨,所以你輸了,你要跟我表白。”

小鳥差點被她這套邏輯弄暈。

星看著他張嘴,本來以為自己贏了,“快點啊,說完我就可以……”領取獎勵,火照村直接通關了。

她的嘴卻被堵住。

青年莫名變得孤注一擲,像是豺狼那般毫無章法地在她嘴上亂啃,唇|舌交融間,她幾乎要忘卻呼吸,隻能任憑青年將她擁入懷中,像是在黑夜裡沉溺深海的人,瘋狂追求夜幕中那微不可聞的一縷星光。

他保養得當,有力的,關節勻稱的手摸索至星核,星忍不住微微喘著粗氣,看著她的樣子,青年眼中的欲|望更重,像是個被人遺棄的小男孩那樣,一味向他所渴求的強大索取愛意。

星想,何必呢。

我知道你從小缺乏父愛母愛,就連唯一曾經的信仰,歌斐木也隻不過把你當作棋子和工具,妹妹不理解你的夢想,我也是。

其實我們本該隻是陌路人。

如果沒有列車,沒有這一係列宇宙陰謀的陰差陽錯,我們不會於此相互依偎。

她甚至不敢說“相戀”。

因為星,自己也隻是一個飄泊者。

恢複記憶後,她最常想的便是,自己是誰?

You who once went by,

——Where will you belong?(引用自《Rubia》歌詞)

星在他埋首至胸口時忍不住哭了,青年手足無措地推開她,輕柔地,她冷靜而自持地看著星期日。他眼中既有欲望,也有理智。

在這種時候,他不過是個大男孩。

終究什麼也不懂。

星歎了口氣,回憶著自己看過的那些雜七雜八的內容,盯著他昂揚的欲|望,心裡有點發怵。

“要不,我幫你?”

“不用”二字做結,星期日結束了這場鬨劇,門被關上,浴室裡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

星本來想說冷水澡傷身體,但想想還是算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是冷的,但星期日留下的溫度,卻仿佛還在上麵。

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些詭異。

大雨緩解了火照城的用水危機,星忙碌於田地,而星期日忙著治病。

各司其職,互不打擾。

兩人共處一室,卻像是陌生人,有時星聽著星期日的呼吸,有種兩人還在交流的不真實感。

這天她發現白蘿卜配醋能有效緩解瘴氣在人體內的副作用,和風堇交流後,她決定在救世堂裡簡單做一個對照組。

答案是顯著的。

有效。

星驗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比誰都歡喜,這幾天眉間積攢的鬱色都少了不少。

謝過風堇後,她準備回去找華,卻看到了星期日。

星期日冷著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匹諾康尼限定小鳥又回來了。

“我找到華的父親了,村裡的鐵匠,他有些話想要找萬敵說。我走不開。”

“哦。”星點點頭,扭頭就走了。

一步,兩步……

星期日沒叫住她。

星核精的脾氣也算不上好,她氣呼呼地去宮殿找萬敵了。

萬敵正在撫摸他的獅子寵物,看起來是在進行難得的摸魚,見到星,他罕見地笑了笑。

“怎麼了?”

“萬敵,有個平民說要見你,”

“我一會去,是華的父親吧?”

星訝異於他居然知道,“你知道?”

“對啊。”萬敵挑挑眉,“和你同行的那位夥伴,今天早上我遇到他的時候告訴我的。”

星:……

原來隻是想跟自己說句話嗎?

搞傲嬌乾什麼,真是的。

但星更不可能低頭。

她可是星穹列車名副其實的嫡長女。

是不可能跟庶出的兒子講話的。

“如果你現在有空,那我們就一起去吧。”萬敵笑了笑。

“好啊。”星隨口回答。

“說真的,星小姐,你真的很有魅力,請你允許我追求你。”

星腳步一頓,不可思議地看著萬敵:“你說什麼?”

“我說,請你允許我追求你。”萬敵單手按住心臟的位置,行了一個紳士禮,“我很喜歡你,星。”

「叮!解鎖成就「第一次被表白」!」

星笑不出來。

為什麼!這個成就!不是星期日拿的!

她後知後覺發現一件特彆可怕的事情。

當一件事已經預先有答案的時候,是容許不了其他答案的存在的。

“啊啊啊,阿哈,把我的獎勵退回去,我要重新解鎖……”

星在心裡哀怨咆哮。

也不知道阿哈有沒有聽見,但她確實該給萬敵一個答複了。

“星,我希望你稱呼我為邁德漠斯,這樣會顯得我們距離更近一些。”

“哈哈,先不要了……”星想這孩子腦子怕不是壞了,搞這種古早霸總的死動靜。

幸好還沒叫自己“女人”。

“我明白了。”萬敵的眼中似乎燃起了某種鬥誌,“星,你等著,等我取下「西斯滕」的項上人頭,我再來向你表白。”

星:?

不是,這麼燃的嗎?

萬敵你是白磷嗎?

星連忙擺擺手:“算了算了,真不用哥。”

“還是說,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星一時語塞。

是啊?難道她真喜歡上星期日了?

怎麼可能。

星自認是宇宙中心,絕對不可能向星期日低頭的。

“就算有喜歡的人,也沒關係。”

陽光下,萬敵的笑容比烈陽還要耀眼。

“星,我會一直追你,直到你徹底喜歡上我。”

“我們隻是救命之恩,你不要以身相許啊……”星抱頭鼠竄。

“你喜歡什麼樣的?我都可以去改變。”萬敵低垂眼眸,這時星才注意到,他的眼睫毛很長,在臉上投下像鴉羽一樣的陰影。

星:“好像也不是不行。”

“不對,我們還有正事要辦!”星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轉移話題。

“好的,我陪你去找華,然後我們一起去找鐵匠。”

兩人找到了華,接著來到了救世堂。

湊巧的是,星期日正好在鐵匠的床前。

他似乎正在忙,但看見星和萬敵並肩而行的時候,還是禁不住上挑了眉。

這一細枝末節被星迅速地捕捉到。

小浣熊在心裡哀歎。

完蛋。

她似乎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

星期日本來就是一隻敏感多慮的小公鳥,動不動,還愛哭。

果不其然,他的眼中多了幾分幽怨的哀傷。

“華……”見到女兒的鐵匠,終於說出這些天來第一句話。

華自從踏入救世堂,看到受傷、身體麵目全非的父親起,眼中便蓄積了大量淚水,此時正如同洪水決堤一般湧出。

“華,你要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

鐵匠費力說完這句話,便閉上了眼睛。

病床前亂成一團。

“不是說他已經脫離危險了嗎?”

萬敵靜靜看著這位曾經的戰友,阿曆克塞。

他發現,自己自從脫離軍隊,專心治理火照城後,似乎已經和老友漸行漸遠了。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阿曆克塞,珍重。”他點頭致意,跟著其餘來探望的人一起離開了救世堂。

也隻能道一句珍重。

救世堂外。

星急切地看向華:“阿曆克塞先生他,對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