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1)

那邊一陣兵荒馬亂,正在手忙腳亂地處理秋成知仁的傷口,這邊毛利蘭踩著劫匪對姍姍來遲的警察怒目而視:“在沒有確定能否將劫匪製服就開著警車大搖大晃,將人逼近學校附近這種人流量很多的地方……”

江戶川柯南的眼鏡反光,鏡片後是一片冷然:“你們剛剛是想直接闖進來製服歹徒……完全不管人質的死活嗎?”

“彆多管閒事,小鬼們。”

帶頭的警官凶神惡煞,粗聲粗氣地吼了一聲,收獲了毛利蘭的怒目。

真田弦一郎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但他暫時沒多說什麼,隻是默默記下了對麵的警號。

警察持槍,如果現在發生衝突,他們並不討好。雖然說他們不會像公民出手……但麵前這群人看起來就沒什麼道德。

也不知道怎麼當上的警察。出身警察世家的真田弦一郎冷笑一聲,準備秋後算賬。他扶著人過去,麵無表情地道:“讓開,有傷員。”

“你什麼態度……”凶神惡煞的警官惱怒,本身他領隊抓捕嫌疑犯,卻在半道因為疏忽讓人跑了就會吃處分,心情就不好,聽見真田弦一郎不客氣的聲音就要發作。

結果一扭頭看見幾個少年站在一邊,眼神要麼冷漠,要麼比他還要凶神惡煞。

凶神惡煞的切原赤也被柳蓮二攔著。

他沒說完的話又噎住了。

“算了吧警官,犯人要緊……”下屬攔了一下,他就冷哼一聲讓開了位置。

門口救護車的聲音已經響起,幾人七手八腳的將秋成知仁按上擔架。後者無奈地喂了兩聲,然後被離得最近的丸井文太捂住了嘴。

“小後輩,傷在喉嚨,先彆說話。”

幸村精市點點頭:“救護車不能載太多人,蓮二,你和桑原先陪著一起去醫院,弦一郎,你和我留下處理這邊的事。”

“我去吧。”仁王雅治舉手:“之前家裡有人生病,我還算比較熟悉醫院。”

幸村精市同意,而後他扭頭看著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知仁的姐姐,你……”

“讓蘭姐姐和他們去醫院吧,這裡我留下幫忙。”

江戶川柯南推了推眼鏡,寒光一閃而過。他抬眼記下麵前這些人的警號。

毛利蘭看一切被安排的井井有條,就點了點頭和柳蓮二幾人上了救護車。

等救護車呼啦呼啦的離開了他們的視線後,幸村精市撤回了一個笑容,表情冷然地看著麵前的警察。

“需要我們配合什麼嗎?警·官·先·生。”

秋成知仁不知道這群人要倒黴了,他因為脖子上的傷口有些深需要小清創縫合,被醫生賞了一記麻醉針,一覺睡到第二天晚上。

當秋成知仁再睜眼時,就看見了慘白的天花板,鼻尖充斥著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

“這一覺睡得可真沉啊,知仁哥哥。”江戶川柯南趴在床邊,發覺人醒了就打趣了一句,“麻醉醫生發現你遲遲不醒,還以為劑量用多了出事了……”

把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兒醫生嚇得抱著姍姍來遲的毛利大叔的腿,嚎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最後發現隻是單純睡著了之後鬆了好大一口氣,嘟囔了兩句工作保住了未來的人生也保住了後施施然走了。

“啊……柯南。”秋成知仁撐著身子坐起,下意識摸了摸脖子,然後摸到了一手紗布,“蘭姐姐呢?”

“小蘭出去了,毛利大叔也在外麵。”柯南先按了床頭的鈴通知醫生,而後跳下床:“你等一下,我去喊她。”

不過他剛走到門口,聽到聲響的毛利蘭就進來了。她看著坐起來的秋成知仁,先是鬆了口氣,而後嗔怪道:“終於醒了?真是的,又用這麼冒險的手段。”

慣犯秋成知仁撓了撓頭,下意識摸了摸脖子,繃帶下的傷口隱隱作痛。

他都不用想,等這次傷口愈合後肯定會在上麵再留下一道白痕,無奈道:

“沒辦法,那個男人聽到警笛的聲音神情很緊張,如果再等警察毛毛糙糙闖進來……我怕他一激動會傷到其他人。”

“至少我多少會一點防身術啦。”

其實不止一點。在發現自己體質特殊後,秋成知仁就開始學習一係列的防身術。

但或許是因為身體素質的緣故,他的力量始終提升不高,當時他的私人教練撓破了腦袋最終給他定下了“以柔克剛”的戰術,力求他在被劫持時能自保。

後來,這招被他用在打網球上。

“你這小子……”毛利小五郎從病房外走了進來,大叔雙手插著兜,挑了挑眉:“雖然每次都這麼命大,但多少還是注意一下吧。”

“幸運可不會一直眷顧一個人。”

不等秋成知仁回應,他就換了個話題:“不過那些警察……昨天回去就被處分了,據說是真田家出手了?”

“也是自作自受了。”

“既然你醒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毛利大叔揮了揮手,拎著車鑰匙晃了一圈:“醫生說雖然傷的深了一點,但隻是皮外傷,這段時間注意休息,注意忌口什麼的就行了。”

“反正你也有經驗。”

屢次受傷、很有經驗的秋成知仁:……

他看著被毛利蘭狠狠掐了一下的毛利小五郎,假笑道:“放心吧毛利大叔,我確實挺有經驗的。”

拜誰所賜啊!沒看跡部景吾都把你和工藤新一當瘟神了!

“知仁,你能照顧好自己嗎?不然我請兩天假……”毛利蘭擔憂地道。

“不用啦,我可以的。”秋成知仁披上外套,輕輕推了推她:“我能照顧好自己的,如果出了什麼事,我就再聯係你。”

“好,有問題一定要聯係我……”

送走了一步三回頭的毛利蘭的秋成知仁腳步一拐,進了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我要出院!”

“駁回。”

“……”

雖然醫生這麼說著,但仍然沒撐過熟練工秋成同學的軟磨硬泡,最後批了他的出院申請,隻是囑咐他記得三天後回來拆線。

但是當秋成知仁背著小書包樂嗬嗬地回到網球部領取柳蓮二特製菜單時,得到了一個驚天噩耗——

他的訓練菜單!還沒看一眼的訓練菜單!被柳前輩無情放了起來。

“先把你的傷養好再說。”柳蓮二無視秋成知仁的蛋花眼,將訓練菜單夾在本子裡,鐵麵無私的啪一聲合上,“或者,要問一下才第三天,你是怎麼從醫生那拿到的出院申請?”

立海大網球部內迅速撤回了一個秋成知仁。

幸村精市好笑地看著秋成知仁鬼鬼祟祟溜走的背影,問一旁不做聲的柳蓮二:“蓮二,你跟他說了什麼?”

柳蓮二頭也不抬,誠實地回道:“一些有關於他是怎麼說服醫生的事。”

鬼鬼祟祟溜出網球部的秋成知仁手裡還捏著一張班主任批的假條,那個上了年紀發福的中年男人連聲讚歎他的英勇舉動,非常大方的給他批了好幾天的假。

他摸了摸請假條上的字跡,估摸自己短時間內應該沒法在前輩們的眼皮子底下晃悠了,靈光一閃,想到了另一個去處。

立海大校門口就有直達的公交車,但在上車前,他背著包,腳步一拐去了隔壁的服裝店。

片刻後,他換了一身休閒服,又買了一個項環戴上。

鏡子裡,少年皮膚白皙,黑色的皮質項環寬大,鬆鬆垮垮地圈在他脖頸間,給人添了幾分放縱的感覺。

原本露出的白色的紗布被他向內掖了掖,完美的掩蓋在項環下。

秋成知仁滿意地點點頭,將換下來的校服塞進袋子裡,付款,出門,忽視掉店員如狼似虎的眼神,坐上了最近的一班公交車。

車子晃晃悠悠,他昏昏欲睡。

直到車停在一處站點,他才打著哈欠下了車,往前走了幾步,映入眼底的赫然是“冰帝學園”四個大字。

秋成知仁摸出手機,撥打了置頂的號碼。手機隻嘟嘟了兩聲,就被對麵接通了:“嗯啊?知仁?”

“景吾——你現在在冰帝嗎?”

電話那頭的跡部景吾放下網球拍,意外地挑了挑眉:“本大爺在網球部,怎麼了?”

秋成知仁:“嘿嘿。”

跡部景吾笑容消失:“你不會在冰帝門口吧。”

秋成知仁:“嘿嘿。”

跡部景吾按了按眉心:“在門口等著本大爺,現在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