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毛利蘭在接到秋成知仁的短信後,就帶著江戶川柯南站在立海大的校門口等候。
他們正小聲交談著。似乎是柯南說了什麼惹蘭輕笑了一聲,伴著鮮紅的夕陽墜在一高一矮的身影上,定格為一副絕美的畫麵。
等到秋成知仁背著包跑出來時,他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少女漫的場麵。
“蘭姐姐,柯南——”
可惜他是個不解風情的。
“啊,知仁!”毛利蘭聽見聲音後轉頭朝他揮了揮手,“比賽辛苦了!怎麼樣?知仁一定贏了吧!”
秋成知仁嘿嘿了兩聲:“雖然最後輸給部長了……但是前麵的幾局大獲全勝哦!”
“立海大真的很強……”
江戶川柯南、或者工藤新一落在兩人身後半步的位置,聽了這話抽了抽嘴角,看了一眼興奮的秋成知仁。
他是見過秋成知仁打球的。倒不是在球場上,而是一次追捕嫌疑犯的時候。
那一次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至今忘不了發怒的秋成知仁冷笑著,拿著球拍,一球把人砸進地板裡扣都扣不出來的樣子……
江戶川柯南回憶起舊事,咽了口水,能打贏這種小變態的,估計也能把犯人砸進牆裡扣不出來。
秋成·不好惹·知仁沒留意出神的江戶川柯南,正在跟毛利蘭推薦常去的店。他在這裡生活了一周多,對附近的格局還算熟悉:
“……那裡有一家拉麵店特彆好吃!”
“拉麵啊。”毛利蘭若有所思,而後低頭看了眼柯南:“我都可以……柯南要吃嗎?”
走神的江戶川柯南啊了一聲:“我、我嗎?我都可以哦!”
於是沒什麼特彆偏好的兩個人就和秋成知仁走在了去拉麵店的路上。
“哎?新一哥乾脆休學了?”
秋成知仁從毛利蘭口中聽到了許久不見的工藤新一的事,有些訝異地眨了眨眼:“能讓他休學去處理的事一定很麻煩吧……”
雖然偶爾也會跟跡部景吾吐槽工藤新一是瘟神,走哪死哪,但秋成知仁對他的推理能力和破案能力是極其的信任。
“應該是吧……真是的,到現在也沒見到過人,連點消息也沒有,要不是確定來幫他休學的是工藤優作叔叔,我都要以為這個笨蛋偵探出什麼事了。”
毛利蘭嘟囔了兩句,嘴上抱怨著,眼裡的落寞也藏不住:“好歹跟我說一聲吧……”
“蘭……”
江戶川柯南推了推眼鏡,將情緒掩蓋在鏡片後,一聲不吭。
氣氛沉悶了起來。
秋成知仁突然停住,踮起腳拍了拍毛利蘭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擔心啦蘭姐姐,新一哥那麼靠……呃,優作叔叔估計是知情的,肯定不會有問題啦!”
秋成知仁想起經常自己跑去追嫌犯的工藤新一,撤回了一句話。
“喂喂……什麼意思……”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
“噗嗤。”毛利蘭被秋成知仁小大人一樣的動作逗笑了,情緒好了一點:“好啦,我知道的。”
“畢竟他一直都是這樣……都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站在原地,等候著他回來。
但等待久了,也不免生出疲憊的心情。
不過這些都不是跟小孩子講的話了。毛利蘭搖搖頭,換了個話題:“不說他了,知仁在這邊還習慣嗎?”
“還可以哎,立海大……”
……
在二人交談一人聆聽的過程中,三人到了拉麵店。
秋成知仁來的勤了,老板都認識他。在他掀開簾子走進來時,台子後站著的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就對他招呼了一聲:“知仁來了?今天還是老樣子嗎?”
“中田先生!我帶了朋友來,待會直接點單!”
中田店長這才看見他身後的兩人,笑眯眯道:“帶朋友來啦?好,那你找位置坐吧,待會吃什麼直接跟我說就行了。”
秋成知仁朝他點點頭,然後和毛利蘭一起找了個靠窗的角落坐。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湊在一起看了一眼菜單,各自點好想要嘗試的東西。
二人都知道秋成知仁挑食的程度,因此也不免對這個店的食物產生期待。
秋成知仁將選好的食物寫在桌子旁的白紙上,然後起身遞到前台的老板手裡。中田店長仍然笑眯眯地接下,擠眉弄眼地問道:“是女朋友嗎?”
他愣了愣,才笑道:“不是啦,是認識的姐姐,住在東京,這次是特地來看我的。”
“是嗎……”店長遺憾地歎了口氣,“也確實,你還小啦。”
二人在桌前交談時,門口的簾子再度被推開。
“拉麵拉麵,我要吃三碗!”
“據說他們家的菜品都很好吃,待會都嘗嘗!”
“會不會太多啦文太……”
“沒關係!幸村請客!”
“雖然是這麼說……”
“不要緊,隨便點吧,今天我請……嗯?知仁?”
網球部一行人熱熱鬨鬨地擠進來時,正好與站在櫃台前的秋成知仁對上視線。幸村精市看了一眼他,有些意外:“好巧。”
“啊,赤也!前輩們!”
秋成知仁揮了揮手:“沒想到你們也吃這家啊,老板做的飯很好吃哦!”
“哦哦哦!既然連知仁都這麼說了,那我支持文太前輩!把菜單都點一遍吧!”
“是吧!你也這麼覺得!哎!幸村,知仁!我們先去找位子!”
“文太,赤也……”
”太鬆懈了!!!
“正巧,本來還想給你發消息。”其他人挨挨擠擠地往店裡走,柳蓮二便剛好隊伍末尾裡出來:“你的訓練菜單我已經做好了,明天來找我領吧。”
“這麼迅速?”秋成知仁意外地眨了眨眼:“柳前輩的數據已經記錄好了嗎?”
“嗯,你跟精市的那場比賽很精彩。”柳蓮二點點頭:“雖然想今天給你的,不過你需要休息,明天再說吧。”
幸村精市也笑了笑,有意提醒了一句:“這個不著急……不過,你的家人是不是還在等你?”
“啊!”
秋成知仁這才想起他是來乾什麼的,他抱歉地笑了笑:“那我先過去了,明天再見!”
“明天見。”
秋成知仁道彆後便抬腳往回走,剛走到店門口,背後突然傳來一股大力,他措不及防地向前歪去,而後被人一把拽住,身體猛得換了個方向。
隨即,有冰冷又尖銳的東西抵住了他的喉嚨,劇烈的喘氣聲從他背後襲來。
“不……不許動!!!”
第數不清幾次變成人質的秋成知仁:……
不是吧阿sir,又來?
看樣子跑到神奈川也沒能解決掉這種神奇的體質,難道說不是因為米花町地邪嗎?
他作為一個人質神情放鬆,甚至還有心情想了想這次抵著他喉嚨的是什麼刀。但落在圍觀者眼裡就完全不一樣了。
“先生,彆衝動!”店老板站起身,意圖勸阻,但聽見身後警笛聲響愈逼近的中年男人反倒更用力,他惡狠狠地盯著店老板:“閉嘴!”
“知仁!!”
坐在窗邊的毛利蘭正對著門口,將這一切全部攬入眼裡,猛得站起急急幾步上前。
而後,聽見毛利蘭呼喊的幸村一行人一扭頭,一副讓他們瞳孔一縮的畫麵就映在了眼底。
一個頹廢的中年男人將秋成知仁牢牢鎖在臂彎中,一柄尖銳的刀閃著寒光,正抵著他的咽喉。
“不是吧?!知仁?!”
切原赤也一看自家小夥伴被劫持了,莽著頭就想往上衝,但真田弦一郎一把拉住了他。
柳攔了一下,一雙眼睜開:
“彆衝動,赤也。”
“為了知仁的安全,現在不能激怒他。”
幸村精市麵色凝重,緩慢地往前走了一步,發現他動作的歹徒嗬斥了一聲:“不許過來!!”
中年男人獰笑,尖刀更湊近了秋成知仁的咽喉一步,抵著他的血肉,隨著一個輕微的動作劃出了一道血痕:“不然……我就不保證這小子的命了。”
被威脅到的幸村精市咬了咬牙,扭過頭與已經悄悄拿出網球拍的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劫匪的刀離秋成知仁的要害太近了,他們不能強行動手。
被拿捏住小命的秋成知仁:……
他歎了口氣,朝蓄勢待發的毛利蘭眨了眨眼,示意她稍微後退幾步。
經由數個案件形成的默契,毛利蘭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能解決。
她鬆了口氣,後退了兩步,退到安全區。
幸村精市發現了毛利蘭動作,若有所思了一下,用眼神示意隊友們做準備。
“……我說大叔。”秋成知仁開口了,他垂眸看了一眼抵在他要害的、顫顫巍巍的尖刀。
“什、什麼?”
“挾持人質,最重要的是手不能抖!”
秋成知仁猛得發力,摜住劫匪的手狠狠一捏,在後者吃痛手下意識鬆開時,以尖刀劃過咽喉表層為代價,猛得一個過肩摔。
“就是現在!”幸村精市嗬了一聲。
幾顆黃色的網球從他背後發出,穩穩地擊中劫匪。
“呃啊!”中年男人發出了一聲慘叫。
“去吧!!”
一顆蘊含了巨大力量的足球自窗邊襲來,重重砸在歹徒的下巴上。
“嗬啊——!”
毛利蘭順勢而上,大力一腳落在劫匪的臉上,將本來就神誌不清的歹徒直接摜暈,連痛呼都沒來得及喊出來。
身後,拿著槍匆匆闖進來的警察們:……
從桌上蹦下來目睹了一切的江戶川柯南:……
“知仁!你沒事吧!”這是擔憂的幸村精市。
“有急救箱嗎?”這是睜開了眼睛的柳。
“我帶了,給。”這是在裡麵遞消毒棉簽和繃帶的仁王雅治。
“流血了啊啊啊前輩他流血了知仁你不要死啊啊啊啊啊啊”這是切原的慘叫。
“叫救護車了已經!”這是剛撥打了急救電話的傑克桑原。
“居然讓持刀的劫匪輕易地闖入這種人流量多的地方……!!”這是出身警察世家的真田弦一郎。
“啊?不用那麼緊張啦,應該是皮外傷。”這是偷偷拿運動服擦了擦傷口的秋成知仁,血液滴在立海大土黃色的布料上,泅出了一片褐色的痕跡。
“……”
“救護車還有多久啊啊啊啊他還在流血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