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黑龍那邊的行動好像很遲緩啊。
傳說中的黑手套這麼不靠譜的嗎?……這段時間基本沒時間和千冬聯係,隻能偶爾互發一些問候身體的郵件,也不知道那邊到底怎麼樣。
倒是圭介,總是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不過因為所調查的事和我現在要做的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就聽之任之了。
我站在距離少年院有一定距離的天橋上,一邊拿著望遠鏡觀察,等待著目標的出現,一邊不受控製地想起了那懸而未決的委托。
嘛,雖然說,現在也不是很有必要了,但果然還是把那個團體消滅會讓人安心點呢。
……不過,如果對方攜款潛逃了怎麼辦?
不不不,這樣可就沒有誠信了,誰還會委托他們啊。
但是,我可是黑戶,並不在對方原本的客戶表之中……
我從手中望遠鏡放大的景象中,確定了具有特征性的耳環之後,放下了手中的道具,調試起藏在運動服之下的裝備。
……距離稍微有點遠,但勉強在射程之內。
……得專心。
算了,等這邊的事情了了之後再說吧。
收回發散想法的我,專心致誌地做出彎弓搭箭一樣的姿勢。
清風吹拂過皮膚,帶來了啟動的信號,我在那一刹那鬆開手指,將無色透明,延遲安眠的藥劑射入目標裸露的皮膚之中。
雖然有著些微的疼痛,但因著外表看不出什麼,對方很快就將之放任了。
接下來,得去跟對方裝著不小心碰撞,偷偷拿走對方的手機,在裡麵植入木馬,以達到監聽對方的手機,隨時隨地定位對方的位置才可以。
我放出停留在指尖,偽裝成蜜蜂昆蟲的探視器,慢悠悠地走下了天橋。
因為體型狹小的關係,這樣掩人耳目的追蹤器並不能堅持很長一段時間。再說了,自己身邊隨時隨地跟著一隻昆蟲其實也挺可疑的。
不過除了木馬病毒,我還帶了定位器,準備在裝作不小心碰撞的時候黏到對方的衣服上,非常充分地做好了兩手準備。
隻不過,所謂事故,就是即便你做了萬全準備也會毫不講理地降臨,把你的計劃全盤顛覆。
我捏著準備好的東西,穿過紅綠燈的通道,站在路口的拐角處,看著麵前空無一人的空氣喃喃自語著:
“你不是說按照行進路線和腳程,會在這裡發生‘命運的邂逅’嗎?”
“啊呀,好像有閒雜人等呢。”從耳麥中傳來沃爾特稍顯驚訝的聲音。
“並沒有在對方的關係圖中,是陌生人。……啊啦啦,看來一時還不能結束的樣子。”
我不禁皺了皺眉,為事情產生預料外的發展而感到一絲煩躁。
“可以看清口型嗎?”
正如上文所說,因為體型狹窄的關係,所以追蹤器並沒有裝載竊聽器的容量。不過這並不是什麼難事,隻要飛近點,看清對方的口型就可以知道對方的談話內容了。
“嗯……請稍等。對方好像在邀請羽宮一虎加入一個隊伍。
……因厭惡東萬而團聚起來的反東萬隊伍,這就是那個半間修二的隊伍了吧?”
“這個意思,來進行邀約的,不是半間修二嗎?”我頓了頓,朝著少年院的路線走去。
嘛,如果不能自然地發生碰撞,那麼就發揮一下演技好了。
反正隻要一瞬間的接觸就行……
“啊,等等。場地君也在不遠處出現了。”
沃爾特的聲音阻止了我繼續向前邁進的步伐。
嘛,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最重要的親友出來的日子,怎麼可能會不來迎接呢。
……雖然今天是上學的日子,但是翹課對於不良少年來說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嘖,我還想著通過暗箱操作更改時間點,打著時間差,不引人矚目地將計劃進行下去呢。
到底是哪個混蛋打亂了我的計劃。
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可疑,我並沒有特意偽裝樣子。要是在這裡碰麵就不好了……
我無可奈何地放棄了原本的計劃,在沃爾特的指示下,走上了另一條道路。
邁下排列有序的階梯,經過略顯斑駁,長滿爬牆虎的牆壁,察覺到一股來自他人專注凝視的我不禁敏銳地扭頭看了過去。
一個不認識的,染著黃毛的短寸頭眼睛仔,站在道路對麵的高處,推了推有些滑落的鏡框,試圖透過眼鏡的反光,將探究的眼神掩蔽過去。
“就是這個人。”
在背包中老老實實呆著的小貓睜著蔚藍的萌萌大眼,與主人一樣將視線對準了高處的人,透過耳麥將情報傳遞。
明明不認識,為什麼會對我感到好奇呢。
我坦蕩地盯著對方,看著對方裝作無事的樣子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好可疑啊。
“要不要追上去把他揍一頓呢。”
我撐著下巴思考,最近耗費腦細胞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越來越能夠體會到圭介那種隻想動拳頭不想動腦子的擺爛行為是有多麼地充滿誘惑力了。
“雖然是個充滿誘惑力的提案,但很可惜,您現在的目標是羽宮一虎,而他現在已經坐上場地君的摩托車極速消失了哦。”
沃爾特稍顯遺憾的聲音響起,提醒著我再不想辦法追上目標的行蹤,將會把目標弄丟在人海之中,然後開啟了計劃還未開始就已胎死腹中的慘淡未來。
這種得保持一定距離隨時補充飛蟲探測器,又不能被當事人和圭介發現的行為實在是有些挑戰我的能力了……
雖然我很想對眼睛仔套麻袋進行逼問,但果然是沒辦法了。
要不我也去弄一台機車好了……
我一邊奮力蹬著沃爾特不知何時準備好,莫名冒出來的腳踏車,一邊在內心如此想著。
隻不過我好像騎不上的樣子。
可惡,為什麼駕駛工具也要歧視人的身高啊!作為區區一個人類的使用工具,給我低下頭來啦!
我以一種即將摩擦出火花的速度,咬牙切齒地進行著劇烈運動——可惡的圭介,這家夥,絕對是超速了吧!給我好好遵守交通規則啊!!
……
居然在這樣無聊的追逐戰中浪費了一整天的時間。
我陰沉沉地踱著步,在前麵散發出慘淡白光,因著蚊蟲的撞擊而不斷閃爍著的路燈下停住了腳步。
說著東萬最棒,要把東萬當做一輩子寶物的人,居然就這麼輕易地答應了對方的邀請,打算退出東萬加入對方的隊伍……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場地圭介。
不,等等。既然是這樣,這人為何又要對圭介行凶呢?
……總感覺拚圖好像少了一塊。
算了,不論如何,隻要把對方捕獲就好了。
延遲安睡藥本來是36小時後生效的,原本想著在對方昏睡的時候悄悄帶走對方,但現在,進行了一天追逐戰的我已經沒有那個耐心了。
反正已經和圭介見麵了,接下來一段時間隻要偽裝一下對方的口吻,用手機進行一定程度的聯係,是不會被發現的。
咦,怎麼覺得我做壞事的感覺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不良真可怕。
我將鍋甩完,把手探入兜中,將強效安眠藥劑拿了出來。
我用拇指將開蓋彈開,露出了裡麵的針頭,於指間翻轉將之反握,調整到便於發起攻擊的姿勢。
寂靜無人的昏暗街道傳來有節奏的腳步聲,以及隨著行走的動作而引發的清脆鈴鐺聲。
……還挺有特色的,但如果是殺手的話,應該就不能佩戴這麼酷炫的耳飾了吧。
我有些不受控製地想著。
“你,就是羽宮一虎嗎?”
靠著路燈,我看著眼前即將經過的人,出聲叫住了對方。
泠泠作響的聲音隨之停止,鈴鐺在一陣滾動後發出沉悶的休止符。
那顆有著線條感極強的混血染頭發的腦袋轉動著,看向了我。
啊,雖然透過望遠鏡看的時候就已經有這麼個想法了,但走近了一看,果然還真是個帥哥呢。
稍顯得有些長的頭發在脖子處散落著,劉海頹廢地半遮住了左邊的眼睛。
那比常人稍顯得大的眼睛帶著一股疲倦感,像是沒有得到充足的休息一般略帶著病態,加上右眼角的淚痣,夾雜著一絲柔弱的花美男的氣息撲麵而來。
但這股楚楚可憐的氣息卻因著右側脖子上的老虎刺青而中和,變成不好惹的病嬌感。
對方很是失禮地從上到下打量著我,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了十分輕浮的笑容:“不好意思,你不是我的菜。”
我並不關心對方是否誤會了什麼,也沒有理會對方的發言,而是在確認目標之後輕輕地向前踏了一步。
在對方來不及反應的速度下,我將藥劑輕鬆地注入對方的身體。
既然目標沒錯的話,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還好現在還是稍顯炎熱的季節,可以從手臂處注射,要不然冬天的話就隻能從脖頸處注入了,那倒是有些危險。
畢竟我的手法不怎麼溫柔,要是不小心傷到大動脈就不好了。
對方先是為措手不及的事態感到驚愕,條件反射性地揮手躲避,想要將手臂上的針管甩開。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無用的掙紮。
我放下屈膝踹向對方胃部,導致其隻能彎腰老實接受我注射的腿,將已經完成使命的針筒丟回背包。
在仔細檢查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在現場留下什麼痕跡之後,我便拖著對方已經逐漸失去意識,變得安靜的沉重軀體,向著港區的房子前行。
啊,書上說完全失去意識的人類軀體是非常沉重的,果然沒有騙人呢。
還好,這個高級公寓有電梯。
雖然抹除監控視頻有些麻煩,但至少我的肉/體不用承受爬樓梯的折磨。
我背著對比我身材來說,實在是超出範圍的巨型生物艱難地行走著。
……好重,體型明明看起來很瘦弱,為什麼這麼重。
身高的話,倒是感覺跟阿信差不多的樣子,這樣說的話,他的體重也會是差不多的樣子嗎?
我,好像從來都是被背的那一方……
我毫無憐惜之心地把背上的人丟在地上,在平息了一段氣息之後,拿出特意找出的鑰匙開了門。
真不容易,看來平時的負重訓練還是太溫和了。
說起來……這裡,已經很久沒來了呢。
我走進房屋,按動了開關。
明亮柔和的光線頓時充斥在略有些空蕩的房間裡,因著沃爾特提前準備的關係,空氣並沒有漂浮出久久無人居住的沉悶氣味。
本應該擺放在客廳的鋼琴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宛如地球儀,有著底座與支架,兩個旋轉軸隔空支撐的大圓球。
此時此刻,機械運轉之間發出細微的滋滋聲,圓球裡麵裝著的藍色信號方塊正在四處飄散。而原本光潔的牆角上方也裝著不斷閃爍著藍光的信號捕捉器。
我將軟塌塌的生物拖行了進去,並不在意軀體在拖行中遭受了怎麼樣的磕碰,非常隨意地丟到了正中央的地板上。
畢竟,任誰進行了一整天的體力勞動,到最後都會是這樣一種擺爛的狀態吧。
我實在是很想休息一會兒了。
但是,明顯不行。
好不容易把人扛到家裡,我發現了第二個問題。
由於計劃的突發性,我並沒有來得及準備繩子之類束縛人的東西。
嗯……總之,為了避免這家夥是小說漫畫中的“什麼!我明明放了能夠讓一頭牛倒地十小時的藥效,為什麼這家夥還可以行動自如!”體質,我還是老老實實先湊活著用衣服給他的手綁了起來。
那麼,現在要怎麼辦呢。
雖然把人綁了過來,但是那個儀器又不是塞進去就可以像閱覽影片一樣,隨自我的喜好而觀看。如果現在進行潛行,得到的也隻會使光怪陸離的夢境而已吧。
“啊~,這樣的話,我有個提案呢。”
腳邊蹲坐的白色小貓發出與可愛外表毫不相稱的□□笑聲。
“FuFuFu,既要監視又是束縛,加上原生家庭傷痛的BUFF,不上演這種劇本都不好意思了呢。”
“……”我看著投影的電子書籍封麵陷入了沉默,“這是……什麼?”
五顏六色的插畫繪製著不堪入目的內容,都是一個軀體臉色潮紅地被另一個人綁住,且都做著引人遐思的動作姿勢……
我還是第一次得知這兩種性彆原來有四種搭配,數學上的排列組合在人類貧瘠的兩個性彆上超額地發揮出了作用,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
某段古老久遠的記憶被喚起,我點了點其中一副圖,發出疑問:
“我隻是想讓他安分地待著而已,並沒有想要把他獻祭給邪神的意思啊?……哇!這是什麼鬼東西!”
我的眼球受到了不可名狀的汙染。
為、為什麼之後的發展會那麼奇怪?這不就隻是單純的小黃本嗎?!
明明信說這隻是一種儀式而已啊?!
……所以說,這其實是情趣的一種方式嗎?
怎麼辦,我的內心好像有一扇非常危險的大門打開了啊!
“你你你你,你給未成年少女看什麼奇怪的小黃本呢!沃爾特!”我有些崩潰地喊著。
“欸?您原來是這麼純情的人嗎?不應該啊?啊,是呢,也對,您在這方麵的知識好像是有些奇怪,畢竟兩位養育者都是奇怪的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
小貓的肉墊噗捏噗捏地在空中揮舞了起來,將眼前各種足以讓大腦CPU燃燒殆儘的畫麵快速略過。
“這個你接受不了的話,不如看看這個好了。”
“不要再給我灌輸奇怪的知識了啊啊啊!咦……?俄狄浦斯情結與受虐傾向?這又是……”
密密麻麻的文字衝擊著眼球,帶來一股壓迫的氣息,讓人感到下意識的氣弱,“好學術……”
“你好麻煩,算了,這個你之後再慢慢研究也沒事。現在還是先去買個手銬吧~?”
小貓語氣悠揚,“啊,不過,還是得先看完這幾本強製愛的TL漫畫才能比較好理解我的劇本呢。”
於是,在受害者的麵前,我臨時抱佛腳地在沃爾特的推選下,光速地乾完幾本標題很糟糕內容也很糟糕的漫畫。
我踩著恍惚的腳步出門,在對方的指示下,去購入接下來會用得上的必要物品。
總覺得事情的發展好像越來越奇怪了……
到底是從哪裡開始行差踏錯的啊,怎麼覺得我好像在離變態的路上越來越近了。
由於我那個奇怪的擔心,加之避免對方在我外出買完東西回來之前掙脫了束縛,轉而襲擊我的可能性,我忍不住在出門之前再給對方的加了幾件衣服捆成了木乃伊。
看著對方的各個部位在我糟糕的綁結手法下依然紋絲不動之後,我才能夠安心地點開沃爾特發來鏈接,從中挑選出即將前往的地點。
手機屏幕發出幽幽的藍光,將我的麵容照出猥瑣的光澤。
我顫抖著手指點進去粗略地看了一眼,裡麵列了幾個店鋪的名字和地址。
嗯,有名字有介紹還有排行榜和用戶體驗評論,現在的人,恩格斯係數有點太危險了吧?
人類在這方麵的想象力,果然很是不可思議。
我就像海綿吸水一樣汲取著知識,在將自己也變得像海綿一樣黃澄澄之後,從出租車上下了車,拐入了偏僻的小道。
……
夜色昏暗之下,原本就難以辨彆的道路更加錯綜複雜了起來,我看著沒有什麼差彆的岔路口陷入了沉默。
好像,剛剛也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
雖說我選的是隱蔽性極高的店鋪,但是這個隱蔽性未免也太好了,好到我都找不到了!
而且為什麼小巷的名字都大同小異啊,實在是太為難人了。
就在我歎著氣,準備將小白貓從背包中釋放出來,讓它帶路的時候,從前方居酒屋打開的木門中,鑽出了某個熟悉的莫西乾頭,在我的視線中張揚地聳立了起來。
“啊,有趣的東西,發·現~★。”
將右手搭在居酒屋的上門板,莫西乾頭左手將叼著還未點燃的香煙從嘴中取下,從中折斷捏碎,發出令人反胃的笑聲。
我反射性地快速退步,躲過了對方迅猛的三連擊。
拳頭帶起的風聲在空中劃過,襲擊者隨之捧場地吹了個口哨,停下了攻擊。
“咻~果然~,本大爺就是Lucky的存在呐。欸~什麼什麼?你現在是在進行夜晚的散步嗎?小·豆·丁~”
“……”
雖然我在出發前的一瞬間,的確有想過會不會就這麼巧合地碰上,但是想到前幾天那徒勞的探尋活動,又覺得是杞人憂天。
所謂的墨菲定律,往往就會在此刻重拳出擊啊。
不過就出場時機來說,這個人已經是過氣角色了呢。
畢竟,現在已經是新的版本了,你的出場已經毫無意義了喔。
話說,果然黑龍是吞了我的錢吧!
為什麼這個人還好好地站在這裡啊!嘖,偏偏還是在這種忙得要死的時機。
真是不會看眼色的人。
“最近可還真是受了你一番的照顧啊,一段時間不見,你給人驚喜的方式還真是越來越刺激了呢。”
“啊,你還沒有死啊。真可惜。”我冷淡地回應。
“但是垃圾就應該呆在垃圾桶裡哦,請不要擋路可以嗎?我可沒空陪你玩耍呢。”
“是嗎?明明最近還一直在找我的說?”
繪有“罰”字的刺青右手摸了摸眉骨處的傷口,擋路的人依然掛著討厭的表情站在原地:
“難得碰上了,這麼奇妙的緣分,不多多說一點話怎麼行呢?啊,這就是所謂的……命運的邂逅吧?”
“去死。”
“噗哈哈哈,真冷淡啊,明明你以前不是這樣對我的呀~?”
狗屎,和你多說一句都對不起我那些年泛濫的愛心。
我忍住因血淚教訓帶來的應激反應——把拳頭糊到對方臉上的衝動,轉身準備從彆的道路走掉。
“指使黑龍襲擊我的人,就是你吧。”
從背後傳來閒適的聲音,將我的腳步釘在了原地。
我側過身,終於好好了看了一眼對方的樣子。
什麼窮凶極惡的暴力團夥啊,業務水平明顯不過關吧,這不還是在活蹦亂跳著嗎?至少給我把這份令人討厭的麵容好好地給整形一下呀?
啊啊,所以說,不良什麼的……果然,令人煩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