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章加班加點在清明節前降低了全息艙成本,將其控製在八十萬左右,還做出了存在影視和小說中的全息頭盔。
雖然全息頭盔在此之前都是大眾想象出來的,但也有一定邏輯基礎,大腦是人體最精密的器官,感官都傳遞到大腦。
如果說哪裡最適合全息傳導,無疑是大腦。
它比全息艙更先進,但好用還是全息艙好用,可以百分百模擬現實,還能進行營養液輸送,而全息頭盔最多隻能達到百分之五十,而且一次也隻能使用兩個小時,輸送營養液想也知道不行,更沒必要。
隻能說有的東西先進改良隻是方便普及罷了。
而全息頭盔的成本在五萬到七萬之間,相比全息艙可以說很低廉了,何況它還有壓縮的空間。
清明節過去後他們就要在一個月內將其壓縮到一到兩萬。
這是目標也是任務。
造出來就是要給大眾用的。
像是全息艙在壓縮成本過程中製造出來的幾台都被送去軍部了。
已經成為軍部熱寵,畢竟這麼真實又節省資源的寶貝他們怎麼能不愛?
幸虧機器耐用,不然這一天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使用中怕是不出一個月就得被他們乾廢了。
不過就這幾台全息艙哪怕一直沒關對於軍隊來說仍是杯水車薪。
軍部那邊是沒少向上申請要全息艙,這樣培養軍人的神兵利器怎麼能不先想著他們軍部你說是吧?
這話沒毛病,但問題是沒有啊,都還沒進入量產,就是量產這成本也太過高昂,還人人一台想都彆想,做夢都不敢你這麼做。
那話噗噗噴到過來討要的軍部老將軍臉上。
軍部老將軍表示:我可以漫天要價你可以坐地還錢,不要這麼激動嘛。
還?十台。
軍部老將軍:“……”
這還的太狠了。
怎麼也得萬字為單位不是。
然後又被問候了一遍,張口八十億以為鈔票是想印多少印多少嗎?
沒說想隨便來個七八九萬台的軍部老將軍:咳咳。
扯皮好幾天許諾了兩千台,還是等量產後先給一半,主要先要生產全息眼鏡和全息頭盔。
沒錯全息眼鏡,就趙章做的二代全息眼鏡,沒有一代那麼雞肋,但也依然夠雞肋。
放出來就是要掙錢的,掙外國人的錢。
中國人麼,價格高高的定在那裡,買的起那是有錢沒地兒花這錢國家掙了怎麼了?
買不起正好不是目標客戶。
趙章並不關心這些,趙康熊還不知道,兩人帶著明麵上倆朋友實則警衛,暗中六個警衛回到了老家玉安縣。
玉安縣發展不算快,但也不是什麼落後縣城,拆了一大片,建起了高樓,路麵更是挖了修修了挖,造了好幾回。
趙康熊和趙章住在玉安縣的一個小鎮上,是真的小,走一圈也就十幾二十分鐘。
這邊房子也有拆了新建的,不過不包括他們房子那一片。
是以那一片大家都是老熟人,有閒暇的還會湊一起嘮嘮嗑。
尤其是前麵不遠處還造了一個小公園,現成的場地給他們嘮嗑。
這個時節雨多,難得出了大太陽,他們出來曬曬,這不就嘮上了。
“我都要在屋子裡待的發黴了。”
“誰不是呢,不隻我發黴家裡也發黴了,讓我兒媳婦趁著天氣好裡外擦擦,曬一曬才舒服。”
“我家都沒整,一個個都是大忙人,連孫子都是我去接。”
“讓你家老頭子收拾啊,他不是退休了?”
“就知道下棋釣魚我哪使喚的動他。”嫌棄的直撇嘴。
旁邊的老大爺慢悠悠的喝了口手裡的茶水,反正不是說他,聽著也怪有意思的。
話題一會兒一個樣,還能轉回來,又跑走,沒過多久就變成了,“我孫子說什麼眼鏡要兩萬多,非要我兒子兒媳買,嘶~你說現在這東西咋那麼貴呢?”
“誰說不是呢,工資沒見猛猛躥那物價是一個不落後的飛漲,就說以前咱們吃的海蜇吧,撿都不惜的撿現在賣三十一斤,這還是今年便宜,還有那大黃魚,以前賣一塊多一斤,現在幾百塊,這年頭哦啥不漲價?”
“彆提了,以前咱們一家一個人的工資就能養活,現在是四口養下頭那麼一個。”
“你那啥眼鏡啊,正常配副眼鏡隻要幾百塊,度數低就更省錢了,不對啊,我記得你孫子不近視。”
“好像不是管近視的,叫啥叫啥……哎呦我想不起來叫啥了。”大媽一拍大腿,那個重的還好不是腦袋。
“小心彆叫人騙了。”
“就是,兩萬多呢,不是小錢。”
“放心放心,我兒子兒媳沒同意。”
“那就行,你和你那口子也彆心軟,你孫子都快讀大學了,有這錢不如到時候給他多買點東西,上大學也體麵。說起來不知道趙家那小子怎麼樣了?他我記得上的南大吧,那可是好大學。”
“上南大又怎麼樣,過年都不回來肯定是不好意思回來。”
“也是,就沒見過誰上大學帶著爸爸去的,這也是我們這開天辟地獨一份了。”
“彆說我們這,我們市都就隻有他一個。要我說啊這學習可以差一點,但這生活自理能力是一定不能缺的。”說這話的是孫大媽,她的孫子小學還和趙章一個班,小學被壓了一頭,初中在一個學校不同班又被壓了,高中分彆去了一中和私立學校。
結果去一中的趙章考上了南大,去私立學校的孫子隻上了一個重點大學,和耳熟能詳的南大根本沒法比。
一提起趙章孫大媽那話就哢哢往外蹦。
“他這麼高分低能,以後出了社會咋辦?學校裡隻要學習好,他爸還能照顧的過來,進了社會……嘖,誰會慣著他?”
這話雖然難聽,眾人心裡沒有一個不讚同的。
“這趙康熊以後老了趙家小子才是真的苦,可沒人把他當寶寶養著了。”
“彆說趙家小子了,趙康熊不也苦,趙家小子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照顧他?”
孫大媽:“這就是作孽哦,好好的孩子給慣成個巨嬰,咱們說了那麼多回他也不聽,好心當做驢肝肺,以後有的他苦頭吃。”瞧著吧,上了南大又怎麼樣,以後趙家還是比不過他們家。
他們聊的熱火朝天,沒看到一輛車子開進了巷子停在了趙家門前。
趙康熊暈車,車一停下就著急下車了,趙章下來他都掏鑰匙開門了。
半年多沒回來裡麵都是灰塵,以後回不回來兩說,該打掃還是要打掃的,不能看著越積越厚,而且這都不打掃房子才壞的快。
兩個警衛過來幫忙和趙康熊一起打掃,趙康熊推讓過,但兩個都是行動派,趙康熊又是個老實的沒推掉。
三個人很默契的沒讓趙章動手,趙康熊不用說他是深知自己兒子的破壞力,親爸眼都沒用。
兩個警衛則是了解過他一點,不說這,也沒有讓一個研究員用他那雙手去乾打掃衛生的活的道理。
他的手應該用在更有價值的事情上。
三個大男人,都是乾活麻利的,用了半天時間上上下下都打掃了一遍,被子都曬的暖烘烘的鋪上就可以睡覺。
房子是收拾好了,吃的是一點沒有,所以他們從飯店打飯菜回來吃。
趙康熊和一個警衛一起去,趙章和另一個警衛就待在家裡。
孫大媽那一夥人早就散了,孫大媽住前麵那條街,因為說到趙家就往這邊路過看了一眼,沒想到就看到趙家門開著,還停了一輛車。
現在基本家家戶戶都有車,趙家卻不在這個基本裡麵,這上了個大學還弄了一輛車回來。
散了就是要回去忙活了,孫大媽也就這一眼,心裡就跟揣了隻貓一樣在心頭撓。
一忙完她就過來了,繞著車子走了兩圈,下結論,看著不是什麼新車,應該是二手車,那就不值錢,果然趙家富不了。
孫大媽心裡舒服了,往裡望,裡麵打掃過了但東西還是那些東西,寒酸哦。
回來了又怎麼樣,不過是他們沒事兒閒磕牙的。
她正準備走人,看到趙康熊和警衛回來,多瞟了警衛幾眼,“這是……”
“我朋友。”趙康熊不會說謊回起來就乾巴巴的。
孫大媽沒發現,她本來就隨口一問,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轉而苦口婆心的說:“小趙啊,你也彆太慣著你家那小子了,你說說你,為了他連過年都不回來,再過兩年是不是就再也不回來了?咱們做人不能這麼忘本。”
趙康熊這人性子她了解,這過年不回來肯定是他兒子的主意,孫大媽這麼想有些出入,但也不算錯,的確是因為趙章沒能回來。
不過她是怎麼都不會想到趙章進了國家研究所忙不過才導致回不來。
趙康熊想要反駁被孫大媽堵住了嘴,“我知道你既當爹又當媽的辛苦,什麼都想給他安排的妥妥當當,還事事順著他,但你這樣不是為他好,是害了他,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你就聽我一句勸,趁現在沒出社會把這毛病改了,不然……”
“你知道的現在網上都流行什麼社會教做人,這話是一點都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