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告訴麥格教授是我帶你們下去的?!咳咳咳!”詹姆的聲音在隔壁床響起,因為太氣急敗壞咳了起來。
盧平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你彆激動。我又不像你張口就來。你不知道,當時麥格教授進密室之後,看到你們躺了一地,差點沒氣暈……抓著我就問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想到你腦子轉得快,就推到你身上了……”
小天狼星斜靠在床頭插嘴道:“麥格教授沒問彼得去哪兒了嗎?”
“當然了,我還差點讓麥格教授幫我看看彼得怎麼樣了,”盧平舒了口氣,似乎還心有餘悸,“幸好我還說沒出口,彼得就在口袋裡咬了我一下。我就說彼得先回去睡覺了……”
諾拉聽到這兒,差點笑出聲。盧平編瞎話的水平真是和她旗鼓相當——的爛。
“哼,等佩雷斯恢複了我一定要好好拷問一下她在搞什麼鬼。”詹姆憤憤地總結道。
諾拉趕緊把裝睡的眼睛閉得更緊了。
密室後再次醒來,諾拉看到的就是醫療翼的天花板。
她推測自己可能昏迷了至少半個月左右。畢竟隔壁床的詹姆已經人模人樣了,還能每天和也在住院的小天狼星和彼得打牌。
為了避免成為他們盤問的對象,她每天都假裝昏睡。隻有莉莉來看望她時,她才睜開眼聊上幾句。每次莉莉離開,她都會趕在詹姆等人開口前,用頭疼的理由再次裝暈。
盧平——這群人裡唯一沒進醫院的。每天下課都會來探望他們,給大家帶來最新的消息。
比如現在,他坐在詹姆床頭念起了今天剛發行的《預言家日報》:
“震驚!傳說蛇怪重現霍格沃茨,巨人看守十年冤屈終洗刷!...”
報紙垂下來的部分露出一角照片,海格有點無措地站在巨大蛇怪頭旁邊,看起來似乎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諾拉躲在被子裡偷笑,默默決定等自己出院後,一定要找機會為海格好好慶祝一番——也許做一個南瓜派會不錯。
詹姆現在作為“消滅蛇怪的英雄”,探望的人絡繹不絕。幸好他也挺享受這種感覺,尤其當莉莉在場時,他恨不得人越多越好。
不過似乎莉莉並不吃他這一套。
“你現在對詹姆波特改觀了吧?”瑪麗壓低聲音問。她正和莉莉坐在諾拉床邊,三人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改觀?”莉莉抬起眉毛,語氣涼涼的,“這事本身倒是挺勇敢的。不過,”
她斜眼瞥了一眼隔壁還在眾人包圍中眉飛色舞講述自己壯舉的詹姆,“鑒於整個事情本來就是他捅的簍子,他負責也是應該的。”
諾拉聽到這心虛地低了下頭,趕緊替詹姆辯解兩句:“沒有,詹姆真的很勇敢的。要不是他替我擋一下,變成石像的就是我了。”
莉莉心疼地說:“沒有他你根本就不會變成這樣子啊!”現在學校裡謠傳的版本是諾拉跟蹤他們下去是想去報告老師,諾拉也沒有澄清。
“你對他太苛責了吧。為什麼你總是對他要求這麼高?”瑪麗好奇地小聲問。
諾拉發現瑪麗還挺敏銳的。
莉莉不由自主地望向詹姆的方向。詹姆察覺到她的目光,立刻咧開嘴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莉莉哼了一聲轉過頭,但諾拉發現她耳根有點微微泛紅。
瑪麗感慨地歎了口氣:“哎,不知道將來誰那麼好運能成為他們的女朋友?”
“那有什麼好的。”莉莉嗤了一聲,“誰做他們的女朋友,最後就隻會被認為是‘某某’的女朋友。整天圍著他們轉,變成他們那個連體嬰軍團的附庸。”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瑪麗縮了縮脖子。
“當然有啊,”莉莉不自覺音調都變尖了,“你看看盧平,被他們帶成什麼樣了?要是他們真有了女朋友,肯定會要求那個女生對他們什麼都說,跟他們步調一致。然後呢?她還能交自己的朋友嗎?還能做自己的事嗎?”
諾拉看她越說越激動了,趕緊安撫道:“瑪麗就是說著玩的。咱們這裡也沒有誰真的要當他們的女朋友啊!”
莉莉卻在此時若有所思地看了諾拉一眼。諾拉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有點尷尬地扭過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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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顯然不是格蘭芬多的特質。
沒過多久,小天狼星就開始不堪其擾地抱怨那些來“參觀”的人們。在夏天到來之前,這幾個閒不住的男孩終於申請出院,恢複了自由之身。
“我要走了哦。不起來送送我嗎?”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懶洋洋的笑意。
她試探地睜開了一隻眼睛,沒想到小天狼星就坐在旁邊詹姆那張床上看著她:“不打算裝睡了啊?”
密室之後,諾拉還沒想好到底怎麼解釋,所以他們一直沒說過話。不過她經常眯著眼偷看小天狼星在對麵的床上寫寫畫畫。
她知道現在裝睡也躲不過了,隻能不情不願地站起來。結果雙腿因為太久沒運動,剛剛站穩就發軟,整個人往旁邊摔去。
小天狼星動作很快,大步邁過來扶住了她。兩人一起摔倒在柔軟的病床上。諾拉一聲驚呼,抬眼便撞進他那雙近在咫尺的灰眼睛裡。
他的眼神幽深而專注,帶著一點她從未見過的溫柔。諾拉的呼吸微微一滯,感受到他胸膛的熱度透過薄薄的襯衫傳遞過來,臉一下子燒得滾燙。
她慌亂地掙紮著從他身上爬起來,低頭拽了拽身上輕飄飄的病號服:“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小天狼星也慢慢坐起身,撥了撥垂下的頭發,似乎完全不介意剛剛發生的一切。他認真地看著她,沒有像平時那樣立刻開口調侃。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怪的安靜。諾拉有些坐立不安,忍不住先開口:“你們也該走了。平時在這吵死了,怪不得我總是恢複不好。”
小天狼星這才揚起眉毛,恢複了他一貫的漫不經心:“你可真沒良心。虧我怕你無聊,還特意想把這副巫師牌留給你。”
諾拉無語地說:“我一個人怎麼玩啊?”
小天狼星譏諷道:“自己和自己玩唄。我經常聽你在那精神分裂地自言自語。”
他隨手將那副巫師牌放在了諾拉的床頭櫃上,眼神像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期待。
小天狼星站起身,拍了拍衣角,掛上他熟悉的表情。他走到門口時,回頭瞥了一眼,仿佛想說什麼,卻最終隻是抬手揮了揮:“彆太想我。”
諾拉抱著手臂倚在床邊,笑著做了個鬼臉:“彆像詹姆那麼自戀。”
門關上的那一刻,她又瞥了一眼床頭櫃上的巫師牌,猶豫了一下,將它拿起來翻看。沒有任何異常,但還是下意識覺得這可能又是幾個男孩惡作劇的道具。
“算了,懶得管了。”她把牌塞進抽屜,卻在關上抽屜的一瞬間,想起了小天狼星臨走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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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之後,諾拉開始享受一個人住一間病房的難得的假期。她懶洋洋地靠在床頭,目光透過醫療翼的圓窗望出去。
今天是學院杯的日子。
窗外的綠蔭下,學生們三五成群地走向賽場,歡聲笑語夾雜著呼喊和歡呼。有人揮舞著印有學院標誌的旗幟,有人舉著五彩斑斕的紀念品,他們肩並肩討論著比賽的勝負,臉上滿是雀躍與期待。
“詹姆今年隻能坐觀眾席了吧。”諾拉想象詹姆在看台上上躥下跳、指手畫腳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等到人群逐漸散儘,外麵安靜下來,諾拉掀開被子,穿上拖鞋,悄悄溜進了空蕩蕩的城堡。
諾拉穿過空寂的階梯和回廊,腳步回響在石牆之間,所有的聲音都像被夏日的陽光裹挾而去,隻剩下光線間灰塵飛舞的簌簌輕響。
小天狼星替她找到冠冕時,她答應過會還回去。
現在她來履行她的承諾。
繞過高高的樓梯,她來到拉文克勞塔樓門前。塔樓的門上嵌著一隻青銅老鷹,靜靜佇立在夏日的微光中,似乎正在審視著她。
諾拉知道拉文克勞的口令是回答問題。於是抬手叩了叩門環,卻發現門紋絲不動。就在她疑惑時,那隻青銅老鷹忽然開口了:
“如何確認你所在的世界是真實的?”
諾拉想了一下,咬著嘴唇試探性地回答:“當你沒有彆的選擇的時候?”
青銅老鷹沉默地思索了一瞬,接著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聽起來像是悲觀主義者的答案。”
門緩緩打開,諾拉鬆了口氣。攥緊手中的冠冕,抬起腳步,朝塔樓深處走去。
塔樓的畫像看起來都高傲又聰明。諾拉試著問了問他們灰女士在哪,但那些畫像不是翻了個身背對她,就是用鼻孔輕哼一聲。
諾拉隻好憑自己的力量尋找。奔走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塔樓中不斷回蕩。她找了整整一圈,依然一無所獲。
走投無路之下,她抬頭望向頂層的天台,咬了咬牙爬了上去。深吸一口氣,對著空中大喊:“灰女士!你再不出來,我就讓血人巴羅來找你!”
風像是應和著她的喊聲,猛地卷起了一道旋風。下一秒,一個高貴而美麗的女鬼如一陣暴風驟雨般飄到她麵前,銀色長裙的裙擺在空中翻湧著,怒氣衝衝地吼道:
“你在說什麼?!你根本不是拉文克勞的學生!趕緊離開這裡!”
諾拉連忙道歉:“對不起,我隻是想找到您。我不會真的去找血人巴羅的。”
她手忙腳亂地包裡的冠冕拿出來:“我來是想把這個還給您。”
海蓮娜·拉文克勞的目光落在冠冕上,表情瞬間凝固,眼中浮現出難以置信的震驚:“這……怎麼可能?”
她猛然靠近,雙手微微顫抖地觸碰著冠冕上的每一道裂痕,語氣急促:“你從哪裡拿到的?”
諾拉誠惶誠恐地說:“在有求必應屋找到的。”
海蓮娜的手停頓了一下,目光倏地變冷,聲音中夾雜著憤怒與痛苦:“你怎麼敢……你怎麼敢把我母親的遺物毀成這樣!”
諾拉希望她彆再這樣一直大喊大叫了,於是忍不住說道:“彆把什麼都推給我,你明知道你把這個事告訴了誰,又是誰毀掉了你母親的冠冕。”
“你居然知道我的秘密,”海蓮娜那一霎那的表情精彩極了,像是羞愧,又像是憤怒:“你是在諷刺我嗎?”
諾拉連忙擺手:“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是為了男人背叛了我的母親,也是我把這個秘密告訴了那個男孩。所以呢?你以為你就有資格指責我?”海蓮娜的語氣如刀鋒般鋒利。
“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諾拉還沒說完又被打斷了。
“你知道你知道作為拉文克勞的女兒長大是什麼感覺嗎?!”
諾拉歎口氣,乾脆讓她自己說。
“我的母親,最偉大,最聰明,最有名望的拉文克勞!”她的聲音有些尖刻,“認為自己能控製一切,所以選了一個徒有皮囊的男人結婚。生下我之後,她厭倦了他,就把那個男人趕走了。可是她從來沒有考慮過我是否需要一個父親!”
“我一天一天地長大,她卻發現我隻繼承了那個男人的淺薄,除此之外,一無所長。我不僅才智不如她,連容貌也被她碾壓得無地自容。”她自嘲地笑了笑,“於是她一頭紮進了智慧的探索,熱衷於追逐名望的光環。甚至,她開始研究那些不老的法術——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從未真正將我當成繼承人!”
“這世界上,隻有他關心我的感受,欣賞我,”她眼神迷離,仿佛回到了曾經的歲月,“哪怕最後他想從我手裡搶走冠冕又如何?他隻不過是又一個被拉文克勞法術所迷惑的人罷了……”她冷冷地說,“而且,我也讓他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裡永遠地陪我了。”
“至於湯姆,”她的語氣無限淒涼,“從來沒有人像他那麼體貼,願意聽一個鬼魂說話,那麼懂我的心,那麼懂得如何利用我……”
諾拉聽到她這樣說,有點後悔剛才提到了她的傷心事,她趕緊解釋到,“我沒有指責您的意思,我隻想把這個還給您。”
海蓮娜低頭看著冠冕,聲音中帶著濃重的悲傷:“還給我乾什麼呢?它從來就不是我的。”
諾拉抬頭望著她,溫和地說:“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她將冠冕舉起,轉向陽光,“這個冠冕,由一隻老鷹銜著一枚寶石組成的。大家都說老鷹象征著拉文克勞的智慧。可是……”諾拉頓了頓,“直到下麵的藍色寶石破損後,我才發現裡麵還刻了一個字母。”
冠冕在陽光下折射出微光,一個優雅的花體字母“H”映入眼簾。
諾拉輕聲說道:“‘H’,是你的名字吧?也許你覺得你母親不在乎你,但她將你的名字鐫刻在冠冕上,這說明,在她心中,你是她最珍貴的寶物——和她的智慧一樣重要。”
海蓮娜愣住了,目光停留在冠冕上,指尖輕輕撫過裂痕,仿佛那是她千年未彌合的傷痛。她雙眼中開始浮現淚光,但她倔強地抬起下巴,不讓淚水落下。
她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捧著冠冕,艱難地吐出一句:“謝謝。”
諾拉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沒關係。”
灰女士轉過身,飄向塔樓深處,卻在快要融入陰影的時候忽然停下。她沒有回頭,傲慢的聲音帶著警告的意味:“彆以為自己年輕、聰明、漂亮,就能在愛情裡保持自我。我要提醒你,這是女人都會落入的陷阱。”
諾拉不知如何回應,隻能怔怔地看著她消失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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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地結束了期末考試,諾拉終於要離開學校了。幸好許多教授們都認為她遭受了無妄之災,對她頗為寬容,就連斯拉格霍恩也破天荒地把她的成績從去年的P提到了A。
諾拉又一次坐上霍格沃茨特快回到那熟悉而陌生的麻瓜世界。
車廂裡,她和莉莉陪瑪麗玩起了戀愛占卜遊戲。莉莉對在學校外還要上她最不喜歡的課有點無語,兩人打鬨起來。
諾拉笑嘻嘻地退出戰局。來到車廂連接處透氣。列車的速度並不快,悠然地在夏日田野間穿行,陽光溫柔地灑在車窗玻璃上,折射著琥珀般的光芒。
她拿出錄音機戴上耳機。
還沒放好曲目。耳機就被人摘了下來。
“你在乾嘛?”
諾拉不用轉身就知道是小天狼星,她簡單地說:“欣賞風景。”
小天狼星沒再出聲,安靜地站在她身後,和她一起望向窗外。陽光明亮卻不刺眼,映得遠處不斷流逝的牧草地一片金綠,牧人們懶散地躺在山坡上曬太陽,牛羊安詳地低頭吃草。
諾拉轉過來看著小天狼星,他看得很專注,甚至露出了一種有點哀傷的神情。
不知道為什麼,諾拉不忍心看到他這樣。她用一個玩笑轉移他的注意力:“按照你平時的尖酸刻薄,不是應該說‘這有什麼好看的’。”
而小天狼星沒有像以往一樣針鋒相對,他淺淺地笑了一下:“我挺開心看到有人是這樣生活的……生活得這麼,自在。”
諾拉遲疑了一下,對他說:“你閉上眼睛。”
小天狼星似乎沒有理解她的意思,第一次顯得有些慌亂:“閉上眼睛乾嘛?”
“讓你閉上你就閉上嘛!”諾拉提高音調。
他深深地看了諾拉一眼,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喉結不安地滾動了一下,似乎有些緊張。
諾拉把耳機戴到他的耳朵上,然後按下了播放鍵。
列車輕輕地搖晃著,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的旋律開始流淌。
“睜開眼睛。”諾拉出聲叫他。她緩緩舉起雙手,像施展魔法般輕輕地打開遮擋在窗前的手掌,將窗外的風景“展現”在他麵前。
小天狼星睜開眼睛,微光在他灰藍色的瞳孔中閃爍。靜靜地聽著。他的表情從一開始微微的訝異,逐漸變得平靜柔和。
“這是什麼?”他低聲問。
“這是麻瓜的魔法。”諾拉笑眯眯地說,“有沒有感覺看到的世界改變了?好像有一種全然不同的心情。”
“是啊,”小天狼星點了點頭,車廂間穿梭的風輕拂著他的頭發,他輕笑著說:“好像有無限的自由。”
過了一會兒,他問:“這是什麼放出來的?”
“這是錄音機,”諾拉拿出她的小錄音機,按開放磁帶的位置:“歌是錄在磁帶裡麵的。”
小天狼星又問:“那這個磁帶叫什麼?”
諾拉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咳嗽了一聲:“我比較窮啦,買不起專輯,這盤磁帶是店主自己錄的熱門單曲大合集。”
小天狼星瞟了她一眼,突然把磁帶揣進了兜裡,理直氣壯地說:“這個我沒收了。”
諾拉不服氣:“憑什麼?”
他卻捏了捏她的耳朵,故作威脅:“那我是不是可以開始問問你那天晚上偷偷跑到密室裡乾嘛?”
諾拉害羞地掙脫他,死要麵子地說:“那就送你了。”
小天狼星得意一笑,然後轉換了話題:“暑假怎麼安排?”
諾拉聳聳肩:“就呆在科克沃斯吧。”
“詹姆邀請我去戈德裡克山穀找他玩,”小天狼星好像隨口提起一樣,“你要不要一起來?”
“而且,”他戲謔地看著諾拉,“你要是能讓伊萬斯也來,估計詹姆會開心死。”
諾拉聽他說得這麼直白,想到自己好久沒管她們三個的事了。有點擔心地問:“現在大家都知道詹姆喜歡莉莉了嗎?”
“也隻有你這麼遲鈍的人不知道。”小天狼星不留情麵地說。
諾拉心想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你還在不知道在哪呢,我連她們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於是她撇撇嘴:“可是我要打工啊。”
小天狼星想了想又說,“詹姆他家隔壁住著一個魔法史學家,聽說暑假要找人整理資料,報酬很豐厚。”
諾拉一下子來了精神,應該是巴希達吧。如果去了,是不是有機會接觸更多關於魂器的秘密,心裡頓時雀躍起來。
可是諾拉想了想,又擔心地問:“那如果我沒能把莉莉勸過來,我還能來嗎?”
小天狼星看著她,眼神裡流露出一種近乎無語的驚訝,歎了口氣:“你真的是我見過最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