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雇凶殺人案(二)(1 / 1)

涉及到隱私的畫麵,何川先彆過頭,看著躺著的昏迷的黃靜如,不敢想象這個小姑娘經曆了這麼殘忍的對待,不由得雙拳緊握卻無處發泄。

卷鹿也是緊皺眉頭,看到那個姓鐘的欺負黃靜如,簡直是畜生行為,說他畜生都侮辱了畜生這個詞。

她眼睜睜的看著黃靜和記憶中發生的一切,她撕心裂肺的哀嚎被口中的塞住的衣物隔斷,她拚命求救的聲音同樣被男人大力的“闖入”而湮滅,在那刻卷鹿深深的感觸到黃靜如心如死灰的絕望而無能為力。

這和她平時遇到受害人的感觸完全不同,知道受害人遭受侵犯時,她非常生氣,但是並不能像現在這樣感同身受。

麵對黃靜如記憶中的場景,卷鹿深深的感受到她那刻的痛苦和絕望。

小老頭也是緊握著拳頭,希望這時候能來個人發現黃靜如在被侵犯的事,把她救下來。

但事與願違。

直到黃靜如身上傷痕越來越多,直到侵犯完成也沒有任何人出現。

姓鐘的玩完之後才鬆開桎梏她的手腳,黃靜如顫抖地瑟縮在床的一角,目光所及都是恨意。

“管住你的嘴!不然我還會再來。”姓鐘的邪笑著緊緊腰帶,手指挑起她的內褲,“這個我留作紀念了!”

一句話似是戳到了黃靜如的痛點,她雙眼猩紅,憤怒地將散落的衣服擰成麻花狀,在姓鐘的轉身離開時套到他的脖子上用儘了力氣勒緊。

猝不及防的襲擊讓姓鐘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也隻是一小會,他伸出手抓住黃靜如的頭發,硬生生將她扯開。

一道巴掌劈頭蓋臉扇下去,黃靜如被打在桌子上,桌上的玻璃杯子全部劃到在地。

姓鐘的還想抬手繼續打,門吱呀的被打開,是船副,船副愣了一下,明顯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到。

在姓鐘的繼續將巴掌落下的時候,船副衝進去將那一巴掌攔住,又將自己的衣服脫下披在黃靜如身上。

“又不是沒玩過,裝什麼清純。”姓鐘的扔下一句話扭頭走了。

黃靜如後知後覺,想做什麼都晚了。

她忽然驚醒,抓住船副的襯衫:“孫懷泰!你能不能幫我殺了他!我求你,你幫我殺了他好不好?”

在等待孫懷泰答複的功夫,黃靜如的視線模糊了一次又一次,是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作為一個女人,卷鹿覺得黃靜如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

或許是她動作太大,孫懷泰給披的外套滑落下來,孫懷泰從一開始的眼神閃躲,到後邊直視渾身**的黃靜如,竟然有咽口水的動作。

不是吧。卷鹿震驚,這孫懷泰看著也不像是個好人。

黃靜如還沒意識到這點,情緒一直在氣憤和悲傷中。

“我找人把他逮住,至少要把他關到禁閉室,我先去給你找身衣服,被彆人碰到就不好了。”孫懷泰給人一種非常踏實的感覺。

黃靜如點點頭,情緒稍稍好受些。

卷鹿對這個叫孫懷泰的處於觀察階段,細節一般不會騙人。

“禁閉室是什麼?”何川雖不想直視畫麵,但還是豎著耳朵在聽。

“禁閉室是專門給遊輪上不守規矩的人用的,一旦出海,出現涉嫌謀殺、襲擊或對他人構成威脅的都能被關禁閉室。”卷鹿給何川解釋。

何川點頭表示理解。

孫懷泰出去一趟給黃靜如拿了一件新的製服:“你那個碼沒有了,這個稍微有點大,先將就著穿。”

黃靜如滿臉淚痕的抬頭,擦擦眼淚,對著孫懷泰道了謝。

“我已經讓安保去抓他了,你……他、你們怎麼?”孫懷泰背對著穿衣的黃靜如,欲言又止。

黃靜如艱難的穿好衣服,又退回到角落裡,話語間十分沮喪:“這個人我不認識他,隻知道他叫鐘大通,彆人都喊他鐘總,上次跟船就碰到他了。”

“他……我不知道他怎麼盯上我,上次被他……”黃靜如也說不下去,說著說著眼角溢出淚水,鼻腔充斥著委屈,苦澀的話說不出口。

孫懷泰叫停了她艱難的回憶,並且表示會幫她作證。

“你先休息幾天,這幾天不用上班,我給你換個房間。其餘的事不用管了,我幫你處理。”

說完,孫懷泰帶著黃靜如換了間房間。

從黃靜如的自述來看,這個叫鐘大通的已經不止一次侵犯她。也就是說,上次黃靜如被侵犯後並沒有得到很好的處理,這次又被鐘大通盯上了。

這對黃靜如來說的確非常危險,既然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

如果不能一次到位的讓鐘大通長記性,那他就會像狗皮膏藥一樣扯都扯不開。

卷鹿非常擔心黃靜如之後的遭遇,畢竟在她的職業生涯中,遇到過很多像黃靜如一樣命運淒慘的女子。

隻見孫懷泰帶著黃靜如換了間休息室,比之前的那間要小,不過看起來更有安全感一些,正適合現在情緒特彆不穩定的黃靜如。

“彆想太多,好好洗個澡,休息幾天,一切都會過去!"孫懷泰拍拍黃靜如的胳膊,囑咐她好好休息,他要去幫她處理鐘大通。

在孫懷泰拍黃靜如肩膀時,她有些應激反應,下意識的閃躲一下,在知道孫懷泰沒有惡意時不好意思的笑笑才讓孫懷泰的手掌觸碰到。

孫懷泰囑咐完,打算離開。

黃靜如突然站起身:“我可以洗澡嗎?不是說這個要留證據。不然就沒法證明我被他那什麼了。”

她的頭深深的低著,非常難為情地說出她的顧慮。

孫懷泰給她解釋:“我們靠岸還要許多天,就算你不洗,這麼多天也沒什麼證據了。放心,我會給你作證。”

孫懷泰信誓旦旦的話語打消掉了黃靜如的疑慮,點點頭目送孫懷泰離開。

卷鹿卻知道,這種海上的性侵案最難處理,遊輪上一應設施俱全,但就是沒有警察,所以遊輪上不法分子十分猖獗,命案刑事案件時有發生,都見怪不怪。如果遊輪開到公海,那又是更難管轄的一方麵。

像黃靜如的性侵案件難以固定證據。所以黃靜如的事情並不是這麼好處理。

黃靜如則是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孫懷泰身上。

她迫不及待地洗澡,恨不得將身上的那層皮褪去,渾身搓的通紅也沒發泄完心中的怒氣。

她更加擔心自己被傳染上病,在手機上不停的搜索相關的關鍵詞,但遊輪上網絡時好時壞,總是卡頓。她便又躺在床上放空自己。

忽然,想起什麼,她給船副孫懷泰發消息:【船副,能幫我搞到阻斷藥嗎?我怕他有病。】

孫懷泰:【放心,交給我。】

看來船上是有的。黃靜如深呼一口氣,眼角凝聚一顆豆大的淚珠,直接滑落到發絲裡。

在卷鹿看來,黃靜如已經失去了判斷力,把孫懷泰當作救命稻草,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沒過多久,孫懷泰給黃靜如帶來阻斷藥。

“可能會有副作用,不要害怕,都是這樣,你不說我差點忽略掉這一點,還是吃上阻斷藥比較放心。”

黃靜如又是不停的感謝。

黃靜如吃完藥,蒙著被子好好的睡了一覺,不知過了多久,她睡醒了。

走到門口,鼓足勇氣想要出去看看孫懷泰有沒有被抓住,但是最後還是放棄了,又回去繼續睡。

就這樣在屋裡斷斷續續睡了兩天多。

期間孫懷泰也去過,說是鐘大通人已經被逮住,在安保那邊扣著,等問完話就會關禁閉室。

得了信的黃靜如沒多說什麼,對孫懷泰繼續表示感謝。

之所以沒多說,是因為她吃的阻斷藥副作用上來了,身上出現了許多紅疹子,而且在和孫懷泰說話時有些打寒顫,應該是發燒了。

她現在最擔心的是是不是阻斷失敗了。

孫懷泰作為船副事情非常多,解決了黃靜如這裡的事,看黃靜如臉色不好便讓她好好休息離開了,隔段時間會給黃靜如送些吃的。

黃靜如完全被孫懷泰感動:“太感謝你照顧我,如果不是你,我的屍體可能已經被鯊魚吃掉或者已經餓死了。”

“每次來你都跟我說謝謝,我都記不清你說了多少聲謝謝了,誰還沒有困難的時候,要是不舒服再找我,我先忙去了。”孫懷泰這幾次走的都很匆忙,給黃靜如這邊送完東西就會走,甚至有時候都不怎麼說話,這次說話算多的。

黃靜如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孫懷泰送什麼她便吃什麼。身上的副作用直到一周左右才消息。

她又托孫懷泰弄了幾張測試卡,隔一段時間監控一次。

直到確定真的沒事了,她才如釋重負。

她休息夠了,整天待在小房間裡看不到光線非常悶,這天她鼓足勇氣想出去看看景色,從她多次在門口踱步,抬腳就能出去但是她又收回的步子就能看出她出門需要多大的勇氣。

剛走到門口,孫懷泰來了,看到黃靜如從休息室出來非常震驚。

“你怎麼出來了?”孫懷泰驚呼一聲。

“我覺得悶,想出來透口氣。”黃靜如眼角帶笑,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疲態,但比之前已經好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