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鹿雖然非常想找個私人空間休息一下,短暫的休息一下之後,身體還是非常誠實的朝那個意識不清醒的女鬼走過去。
喝了一些固魂的湯藥之後,軀體可以看出有些恢複。
見了女鬼被野鬼啃食的模樣,卷鹿才知道,原來鬼魂被啃食真的會一點點消失。
卷鹿看著這副軀體,不知應該怎麼處理,於是把小老頭喊過來問一下怎麼處理,跟在小老頭屁股後邊的何川也跟過來。
小老頭搖搖腦袋,表示陸之道去處理前邊案子的時候說,先讓卷鹿看著處理。
“是嗎?”卷鹿不相信,因為她全程都在,並未聽到陸之道說過這回事,對小老頭話語的真實性存疑。
小老頭心虛但嘴硬,非常堅定,咬死是陸之道的吩咐。
至於是不是這麼回事,卷鹿沒有質問到底,因為不論怎樣,每個靈魂都有被安置的權利,這個被野鬼們啃食的女鬼也不例外。
在她概念裡,如果可以幫到這些鬼魂,就像是延續了前世的使命。
“這個女鬼怎麼不和我們一樣,她這種類似昏迷的狀態是怎麼回事?”按理來講,死後的魂魄進了地府,除非在地府飄蕩的時間長了,不然不會剛入地府就是這個模樣。
小老頭解釋:“或許是她的求生欲望太低,來地府的鬼魂中也不乏有不想投胎的鬼,那些整日遊蕩在酆都城下的鬼魂中也有這樣的,他們飄蕩的時間久了,記憶會模糊,執念反而會放下,繼續投胎。但是像她這樣一醒不醒的倒是少之又少。”
一旁的何川聽到這個解釋依舊很好奇:“她到底經曆了什麼。怎麼連死後都沒有任何的生存意願?”
他們暫時都有這個疑問,回答不了何川的問題。
現在看來,想幫助她,隻能嘗試通過投放女鬼的記憶來獲取和這個女鬼相關的記憶。
卷鹿已經掌握一些可以投放記憶的訣竅,現在正好是個可以嘗試的機會。
於是,卷鹿嘗試觸發天雷,她調整情緒,回想一些氣憤的事情,試圖讓天雷落下,在她的嘗試下,順利引來天雷,並且天雷順利引到躺著的女鬼身上。
卷鹿摸出陸之道設計的遙控裝置,嘗試開啟她的記憶。
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正是眼前昏迷女鬼的記憶。
隻見蔚藍的海麵上是一艘巨大的遊輪,遊輪側身書寫“富酬號”,是一個以富麗堂皇為設計基調的遊輪,遊輪上有全透明海景廊橋,在這風和日麗的天氣下,許多遊客在海景廊橋觀景,在濤濤海麵下,遊輪顯得十分渺小。
這個女生端著各類名酒來到海景廊橋的餐桌,為少酒的醒酒器和盛酒器裡添酒,動作非常熟練。
添酒完成,轉身離開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將她喊住:“美女!”
女生聽著聲音似乎很震驚,有些慌張的轉身,等看清來人,手中端酒的盤子更是一晃。
在她眼前的是一個麵帶微笑,身材微胖的男人,看年紀是大叔級,身上穿的衣服以寬鬆舒適為主,長相還算和善,但是女生明顯對來人的反應不太對勁,是一種緊張的反應。
透過女生眼神的餘光可以看出她手中緊握托盤,纖細的手腕緊繃,努力嘗試穩住自己的情緒。
卷鹿眼神微眯,來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她指的是和女生的死相關性。
“黃靜如,不會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吧。”男人單從長相上看不出什麼,但一開口的話就讓人有些不舒服。
隻見被叫黃靜如的女生在男人的步步緊逼下,慢慢後退,語氣並不客氣:“鐘總說笑。”
黃靜如被逼退到一個角落,雖然保持了一些距離,但那邊再緊閉她就退無可退了。
正要發怒的時候,另一邊一個身著船服的男人走過來,聲音渾厚問道:“怎麼了?你組長找不到你讓你快過去,你怎麼還在這兒墨跡!”
“船副!”黃靜如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也知道他的一聲譴責是故意替她解脫,忙答應著,從那姓鐘的男人身邊走過去。
好在非常順利的出去了,黃靜如如釋重負,但明顯端盤子的手還是有些發抖。
“你怎麼又招惹到他了?”船副小聲在黃靜如耳邊問,眼神奕奕,加上黝黑的皮膚給人一種十分安心的感覺。
黃靜如一聲歎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又在這個船次。真煩死了。”
船副安慰一下黃靜如,讓她儘量躲著那個姓鐘的,避免那個姓鐘的找事。
兩人聊天的末尾船副還和黃靜如開了句玩笑:“誰讓你長得漂亮,就是是非多些,多注意安全,需要我幫忙來找我!”
船副說完扭頭走了,留下黃靜如在原地站了許久,然後放下手中的活回了休息的房間反鎖上門。
這時候所有的服務員都在外邊忙,黃靜和回到房間,眼淚簌簌地下落。
不知是因為被姓鐘的男人找事的原因還是船副臨走前說的最後一句話的原因,黃靜如狠狠的哭了許久。
哭過之後,黃靜如收拾一下情緒,整理好身上的製服,又補了補哭花的妝。
突然,敲門聲響起,敲門聲非常輕,如果不好好聽,很有可能忽略過去。
房間很安靜,黃靜如聽到了敲門聲,上前將反鎖的門解了鎖。
一道熟悉又害怕的身影闖進來,並且反鎖了門。
“鐘總?”黃靜如明顯被姓鐘的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看向門鎖的位置,已經被鎖死。
“鐘總,麻煩你出去,這是我們的員工的休息室,一會兒我同事會回來,請你出去!”黃靜如聲音顫抖,她語氣嚴肅地讓鐘總出去。
眼前的男人一改在外邊收斂的表情,忽然變得麵目猙獰,眼神帶色,看黃靜如的眼神就像看到了肉。
不管黃靜如怎麼驅趕,他隻一步步緊逼,一點也不打算出去。
黃靜如很明白,她要是不逃出去,肯定有很大的危險,於是她嘗試向門口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呼喊。
很遺憾的是她並沒有跑出去,而是被一股大力從後邊抓住,她的整個身體騰空而起,一下又被摔到床上,雖然床底柔軟,但猛地一摔,黃靜如疼的齜牙咧嘴失去反抗的力氣。
她想反抗,但雙手被桎梏,想求救,但嘴巴被死死的塞住。
衣服被狠狠的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