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1)

“我們昨天剛剛道彆。”鬆田陣平表情凝重地說。

“說明我的行動力很強。”來棲曉假裝理直氣壯地點點頭。

鬆田陣平今天值班,來棲曉給他發了個消息後,乾脆在警視廳門口一直蹲到了他下班的時間。

“幸好我是爆處組的,如果是搜查一課,你等到天亮也等不到他們下班。”鬆田陣平毫不猶豫地說出了傷害同事感情的發言,“你這麼急著找我是出什麼事了?”

來棲曉一咬牙,明智吾郎的小命還是比他的麵子重要的:“我想問你之前說的‘消息渠道’指的是什麼?”

鬆田陣平一愣,用第一天認識來棲曉的眼神打量他:“原來你是這種性格嗎?”

認識沒兩天就問這種機密?

來棲曉欲哭無淚:“不,我是真的有事……”

“去那邊說吧。”鬆田陣平本來也覺得會這麼著急地跑來大概是出了什麼事。瀟灑地比了比一旁的角落,打算聽聽來棲曉的狡辯。

說真的,這才不到一天,又出什麼事了?

“……你懷疑你的熟人變成了組織成員?”

“是的。”

鬆田陣平有很多問題想問,比如來棲曉是怎麼知道那兩個披著公安皮的人另有組織,比如他到底是怎麼判斷那個熟人是變成了重要成員……不過這些問題的答案他也隱隱約約能猜到一些。

“我不能告訴你。”他乾脆地說,“畢竟我也答應了彆人要保密。”

來棲曉和黑澤警官認識久了,也知道這些人鐵麵無私起來是什麼樣子,沮喪地點了點頭。

“不過,”鬆田陣平轉折,“我可以把你的事告訴對方。”

“把我的事……?”

“我可以告訴他們你是怪盜團的重要成員,”鬆田陣平似乎想到了什麼,咧嘴一笑,“然後他們一定會忍不住來調查你——”

“這樣我就有線索了。”來棲曉恍然。

“不過具體會怎麼發展我也沒把握,也許會很危險。”鬆田陣平警告,“如果他們覺得你是怪盜團的成員,也許會用很極端的方式對付你。”

“反正我本來就在他們那裡掛名了,”來棲曉想得很開,“我覺得這是個好辦法,拜托鬆田警官了!”

鬆田陣平看著來棲曉高高興興離開的背影,心裡難得湧上了忽悠小孩的罪惡感。

來棲曉即將迎來的可能並不是邪惡犯罪組織的試探,而是疑心病晚期的邪惡公安的調查,希望小鬼沒事。

“小陣平?”從下班起就到處找人的萩原研二總算發現了鬆田陣平,“你在這裡乾什……你笑什麼呢??”

“我想到高興的事情。”鬆田陣平漫不經心地說,手指按下了發送鍵,把手機塞回口袋,“回去吧,今天說不定還有客人。”

萩原研二:???

對於降穀零來說,今天也是忙碌的一天。

自從諸伏景光被叫去做了那個古怪的任務,他心裡就老惦記著那件事,琴酒和貝爾摩德越是對那個任務諱莫如深,他就越在意。

但是他左查右查,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來棲曉和另外幾個人除了讀過同一所學校以外還有什麼共同點,來棲曉自己更是連小學都沒讀完就轉學離開了。

他也試圖從來棲曉在稻羽生活的家人身上入手,誰知道他的家人更是清清白白,毫無可疑之處——除了他那個叫雨宮蓮的哥哥。

降穀零今天弄到了雨宮蓮的案卷記錄,結果這份案卷上沒有所謂“被害人”的一丁點信息,以降穀零的經驗,這八成是一起冤案。

說起來這個叫雨宮蓮的就在組織去調查的那個學校裡……

降穀零把手上的案卷一丟,拿起手機,準備讓手下的風見細查雨宮蓮。他一打開作為公安使用的那部手機,第一個冒出來的是來自鬆田陣平的短信。

【來棲曉是怪盜。】

降穀零:???

他最後的職業素養阻止了他直接給鬆田陣平打電話的衝動,他猛地站起身,套上了外套。

“怎麼了?”在他的安全屋交流情報順便偷歇的諸伏景光奇怪地問。

“鬆田他們好像知道不少事。”降穀零陰惻惻地回答,“我要讓他把知道的都吐出來。”

諸伏景光看看殺氣四溢的發小,沉默一瞬:“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很久沒見過他們了。”

趁著夜色,氣勢洶洶的降穀零帶著諸伏景光打開了鬆田陣平的房門。

“你看,我就說今天會有客人吧?”屋主正攤在沙發上,還有心情和一旁的萩原研二開玩笑。

萩原研二已經看見了他發給降穀零的短信,現在也不覺得奇怪。他丟給諸伏景光一個抱歉的笑容,嘴上卻不見一點抱歉:“沒想到小降穀來得這麼快。”

“他自從上次回去以後肯定一直在調查來棲,”鬆田陣平很有把握地說,“結果進度還沒有我快。”

降穀零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我不是說了他是重點關注對象嗎?和他走得太近會有危險!還有怪盜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鬆田陣平聳聳肩,“他似乎掌握了一種特殊的能力。”

“超能力……?”諸伏景光遲疑地問。

這麼童趣?這是該出現在我們這個片場的話題嗎?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鬆田陣平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忍不住仔細看看他的表情,驚愕地發現他居然是認真的。

“你的意思是組織把他列成重點對象是因為他有超能力??”降穀零有點後悔今天來這一趟了,不過也不算白來,離開之前他會給鬆田陣平預約精神科的專家號的。

鬆田陣平斜他一眼:“記不記得我和萩一開始為什麼去秀儘?”

“因為他們學校有一個老師犯下了惡劣的罪行……?”降穀零沒有特彆了解這件事的詳情,遲疑地回答。

“那是個如假包換的人渣,”提起鴨誌田,連萩原研二都露出了嫌惡的表情,“被他傷害過的學生比報道裡還要多。”

在秀儘呆了一天的萩原研二對此很有發言權,隻是他也不能強迫不情願的被害人出來作證。

“嗯,看你的表情我們已經完全感覺到這一點了……但是這和超能力有什麼關係?”

“他在收到預告信幾天後突然在全校大會上懺悔了。”鬆田陣平說,“我和萩後來見過他,他看起來完全悔改了。”

這下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皺起了眉毛。

他們也見過不少犯人,被抓到以後懺悔的常見,沒被抓到就懺悔的還真不多。而鴨誌田如果是個會主動懺悔的人,他從一開始就不至於犯下這種程度的罪行。

“你確定?”降穀零忍不住問,“完全,後悔?”

“完全後悔。”萩原研二肯定,“看起來完全是個好人。”

“而且這樣是說得通的,”鬆田陣平點點兩個臥底,“如果真的有人掌握了能改變人心的能力——”

“那組織把他作為重點觀察對象是合情合理的。”降穀零已經懂了。

雖然他還是覺得超能力是無稽之談,但是這麼看起來之前的很多事都說得通了,包括組織為什麼要特意派貝爾摩德執行這個任務。

如果是這樣的能力,他和諸伏景光的確還地位不夠高。

“但你怎麼知道來棲曉就是怪盜?”降穀零嚴肅起來。

“當然是靠我的觀察和推理能力,”鬆田陣平得意。

“哈?”

“昨天我指導他拆了個炸彈,之後我再問他他就告訴我了。”鬆田陣平更得意地說。

降穀零衝氣焰囂張的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

但是降穀零也承認鬆田陣平相當容易吸引青少年的好感,他這麼說還真的有點可信度。萩原研二歎了一句:“不愧是小陣平。”

眼看鬆田陣平的表情越來越得意,降穀零不爽地把話題擰回正事上:“組織一定已經調查到這件事了。”

“不然來棲不會是重點調查對象,”諸伏景光若有所思地說,“但是組織為什麼直到現在都沒有派人和他接觸呢?”

這不符合組織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啊。

“也許隻是我們不知道,或者還在挑選接觸他的人選……”降穀零若有所思地說,隨即眼睛一亮。

他沒有說下去,隻匆匆向兩人告彆。

說他大意,他還特意避開了兩位非公安人士。

說他謹慎,瞎子都看得出來他是有話要對諸伏景光說。

“……降穀絕對在打壞主意。”鬆田幽幽地看著他的背影,對萩原研二說。

“彆說得太難聽啦,小降穀畢竟在臥底嘛,謹慎一點也很正常。”萩原研二笑笑,“倒是小陣平……”

“怎麼了?”

“來棲真的和你說他是怪盜嗎?”

鬆田陣平剛才說的話,萩原研二一個字都不相信。

可是怎麼連小陣平都加入了幫雨宮蓮轉移注意力的隊伍裡?

“你不用管,”鬆田陣平笑了一聲,“我又沒有騙他,來棲知道的很多,是個關鍵人物,去查來棲也不會讓他白忙一場。”

“所以你就是故意讓小降穀他們去查他,”萩原研二搖搖頭,“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把詳情告訴我?”

“我猜用不了多久,”鬆田陣平再次攤回沙發上,“那個小鬼可是很會給自己找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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