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挺熱鬨的,好多人來看呢,快快快找一個最適合的觀賞位置!”小周興奮地拉著小朱在前排坐著,回頭便看見江碎桉也來了。
“咦,碎碎,你不是不來嗎?”江碎桉還沒有想好理由,有些緊張地抓著衣角,“我,我隨便看看。”
“行啦,趕緊的,比賽要開始了。”小周提醒道,“啊啊啊何大神,好帥啊!”
“何槐之,何槐之,輕輕鬆鬆拿冠軍!”沒想到何槐之的粉絲還挺多的,江碎桉聽著對麵女生的呐喊,心裡想。
“陸尋,陸尋,讓對手尋,讓我方贏,快的像雲…”陸尋聽了觀眾席上的加油台詞,兩眼一黑,扯了扯嘴角,一臉嫌棄,“不是我說,這是誰寫的,不會就不要那麼注重單押好不好?”
“白又年,年年勝,又白又乖,勝潘安!” “彆抱怨了,你聽聽我這。”白又年扶額苦笑。
“不對啊,為什麼槐哥的如此正常!”陸尋忽然反應過來。
“因為這詞兒是啦啦隊隊長寫的…”兩人轉身就看見何槐之的死忠粉,“陸琦,你姐啊!”白又年無奈提醒。
“還真是我姐。”陸尋對自家姐姐翻了個白眼,趁著比賽還沒開始,大步流星朝著陸琦走去,“你就不能收著點,弟弟的臉都沒了。”
陸琦一個巴掌拍過來,“你個沒良心的,老娘百忙之中抽空來的,你知不知道我實驗報告還沒寫完呢,就來支持你,你還不知足!”陸尋委屈巴巴的摸摸頭,不斷吐苦水,你支持的哪是我啊。
注意到白又年過來,陸琦一改剛剛嫌棄的表情,微笑和善的向白又年打招呼,“你好呀~年年~”
“姐姐好!”白又年覺得甜甜的叫人準沒錯。
“小時候我們還經常在一起玩呢,還有槐槐。”陸琦短暫回憶道。
“是啊。”白又年微笑應答,陸琦向弟弟使了眼色,“還不趕緊去,人家都來催了。”陸尋真是有苦難開,對自己姐姐的差彆對待毫無辦法,“是是是。”
比賽十分激烈,隊員來自不同專業,這次對手居然還有體育學院的,雙方在比分上沒有太大差距,隻不過是一分兩分地輪換,追的很緊。
到賽點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個場外三分,致勝組贏了,是何槐之的隊伍,江碎桉看著在籃球場上閃閃發光的少年不自覺發了一會兒呆,不禁暗暗想著,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她會被性格相反的人吸引,可是和性格相似的人走到一起好像是一種宿命。
在他們歡呼勝利的時候離開了體育館,何槐之望向小姑娘離開的方向,也來不及去換衣服,匆匆忙忙的追了出來,“江碎桉!”
可是女孩就跟沒聽見似的,沒有回頭,何槐之隻能加快腳步,抓住江碎桉的手,女孩下意識的甩開,看到是何槐之才放心下來,有些抱歉自己的警惕,“是你啊,怎麼了?”
“我才要問你呢,怎麼不等等我,不是說好一起吃晚飯的嗎?”何槐之還沒有察覺到女孩的反常。
“可是我覺得你應該會和朋友們去吃飯,比賽贏了,不該慶祝嗎?”江碎桉貼心的回答。
何槐之隻是輕笑一聲,“我參加的比賽多了去了,難道每次贏了都要去慶祝嗎,多沒意思啊。”他說的很輕鬆,女孩也配合著輕鬆,表示再理解不過,“也是,你常常參加這些活動中來著,真的很優秀。”
“槐哥,不好了,他們打起來了!”來的人氣喘籲籲的告訴何槐之事情的狀況。
……
陸尋看了對麵球隊的人一眼,對經過的白又年說:“他們使的招兒真臟!”
“嗯。”白又年隨後坐在一旁,藍毛巾蓋在頭頂降溫,陸尋站在身邊,拍了拍白又年的肩膀,安撫著他的情緒,“還好我們贏了,對了槐哥呢,一會去一趟醫務室吧。”
白又年拿下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狂喝好幾口水,背後那一球,槐槐替他擋了一下,有些出神的回應著:“應該去換衣服了吧。”
“那女的身材真不錯,看著單純,不知道sleep怎麼樣?”要不你去追一下試試,說話的是剛剛和他們打球的人。
說曹操曹操就到,陸尋心裡os。
“ 你還彆說我就喜歡那樣的,肯定夠勁兒。”
白又年冷眼盯著他們,“能不能彆開女生黃腔。!”
對方輸了本來就不爽“,關你屁事兒!”
陸尋走上來攔在他們麵前,“就關我們的事了。”對方說:“調侃而已,我們又沒說你姐,就你姐那樣我們還看不上她呢。”陸尋握緊拳頭,看著他要發火的樣子,他們嘴硬說著,“怎麼著,還想打架啊。”
“你二大爺,打的就是你!”陸尋一拳打在他們臉上,對方毫不示弱,扭打在一起,白又年內心掙紮了半秒,雖然槐槐說要以理服人,但是畜生就不用了,“尋尋讓開,看我一個飛腿。”
何槐之來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叮囑江碎桉,“男生打架,你不許摻和!”
老師來拉架,雙方才停手,江碎桉趕緊扶著何槐之,還順便踹了幾腳躺在地上的某些人,離開體育館,何槐之放開江碎桉攙扶的手,“我去趟醫務室,飯改天約。”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吃飯!”江碎桉沒好氣的說。
醫務室裡,陸尋和白又年互相上藥,“你輕點~”
“你也是!”
白又年時不時撇向不遠處,偷偷對陸尋說:“我們算不算電燈泡?”
“閉嘴吧你,話真多!”陸尋白了一眼白又年。
於是白又年報複性的加重力道,“啊,你有病啊!”陸尋也不甘示弱,兩人就和小孩子一樣互相掐架。
江碎桉小心翼翼地幫何槐之擦藥,“嘶!”何槐之忍不住發出聲音。
“怎麼了,弄疼了,我輕點。”看著女孩紅紅的眼眶,“怎麼了,心疼我啊~”他故意逗她。
“呸!”江碎桉假裝一臉嫌棄,“還以為你會勸架。”何槐之眼神瞥向彆方,莫名執著,喉嚨裡發出一個單字,“該!”
隨後又笑臉相迎安撫江碎桉,“男生之間打打架也不錯,解決問題的一種方式。”
女孩看了看旁邊的兩人,然後覺得有些尷尬,“傷處理好了那個我先走了,飯可以改天吃,反正我們不是一直的飯搭子嗎?”說完江碎桉飛快的逃掉了,何槐之嘴裡振振有詞的念叨著,“小烏龜。”
“槐槐,那就是你喜歡的人啊?”白又年湊到何槐之身邊一臉八卦樣,他低眸歎氣,“小姑娘,難追的很!”
“不是吧,槐槐你居然還沒追到?”白又年單手撐著何槐之的肩膀。
“你不是也沒追到嗎?”陸尋走過來毫不留情的戳穿白又年的心思,“不用這麼傷害我吧!”白又年又變成了一副苦瓜臉。
三人剛出醫務室又碰到了老熟人,白又年最先諷刺,“喲,這傷也不輕嘛!”
陸尋補刀,“這跆拳道黑帶是買的吧。”
對方剛想罵出來,他們的教練就嚴厲嗬斥,“還不向人家道歉!”
“對不起。”
何槐之示意了一下自己人,兩人才慢悠悠開口,“我們也是,不過記得和我姐還有另外一個女生道歉。”
對方不情不願的回答:“知道了。”
對方離開之際,他們後背忽然被一顆籃球砸中,看著何槐之一臉笑意的目送他們離開,對方教練真不好說些什麼,畢竟剛剛的比賽,轉身指著自己隊員大罵,“你們真給我丟臉!”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其他隊員隻能灰溜溜的散場。
眾人離開後“,我怎麼忘了槐槐心眼可比我小多了,有仇必報!”白又年一邊大笑一邊拍著何槐之的肩膀。
陸尋也忍不住笑出聲,“就是說這麼些年沒見,槐哥當時離開S……”剛說完陸尋就後悔了,祈之那小子反複告誡自己彆在他哥麵前提S中,白又年也立馬反應過來,滿是擔心。
“早就沒事兒了,我怎麼可能爛在過去和夢裡。”何槐之聳著肩一臉無所謂。
白又年又熱場子,“就是說,咱哥哥是誰啊,吃飯去!”
陸尋提議道:“我知道有家菜特彆好吃,走走走。”
晚上,何槐之盯著手機,聊天界麵還停留在晚安上,決定直接打電話給小姑娘,江碎桉聽到來電人是何槐之,猶豫一番過後,才慢慢吞吞的接電話,“喂。”
“江碎桉,我想你的大學生活豐富一點。”
她不自覺的回了一句,“嗯!”
電話那頭又傳來何槐之溫溫柔柔的語氣,總是待在圖書館,或是寢室,人都要發黴了,“你這個人,不太會騙人,像一隻小烏龜,遇到危險就躲在龜殼裡,力求穩重,你會保護自己,這很好!”
江碎桉聽到這,感覺像是在誇自己,於是禮貌性地了說一句,“謝謝~”
聽到小姑娘對自己的說的話有一句沒一句地回應,不禁揚唇,帶著笑意繼續:“還沒完呢,江碎桉,我想你學會輸出,明白嗎,我想你不要躲著我,或許是我想多了,又或許我隻是提前預設,江碎桉,不要躲著我,好嗎,我們之間從來沒有差距,你知道的,何槐之是為了你而來,我隻想讓你開心!”
掛斷電話以後江碎桉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尤其是最後,自己是怎麼結束這段對話的呢,她不知道。
她總是在逃避,烏龜也好,刺蝟也罷,他們都有保護殼,可江碎桉沒有,所以隻要自己一個人就是最安全的,她的內心設下重重屏障,無人能進來,她也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