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是徹底放棄了!”小周雙手拖著下巴,百無聊懶,對於大一不談戀愛,那麼大學寡四年的這個傳言,深信不疑,小朱一邊敷著麵膜,一邊接話,“沒事兒~有句話說的好,智者不入愛河。”江碎桉立馬補上,“寡王一路碩博。”
“ Binggou。”梨子也讚同。小朱又帶著家鄉話來了,“俺媽說了,就我們這個天天學習的宿舍,肯定都能考上研究生,我覺得碎碎肯定還能保研呢。”江碎桉沒有說話,隻是禮貌微笑著。
小趙哭喪著臉回來,“家人們,我覺得我肯定會和男朋友分手!”小周看著小趙哭的很傷心,連忙上去給她遞紙巾,勸她不要哭了,“分了就分了,下一個更乖。”
小趙一邊擦眼淚一邊回憶著,“可是當初我也追了他那麼久,每次節日禮物都沒有落下,他不開心的時候我還和他聊天一聊就是幾個小時,他為什麼不能信任我呢?我覺得我付出的夠多了,為什麼會這樣,現在分了我不是很虧嗎?”然後又接著抹眼淚,江碎桉在一旁默默開口,“你知道沉沒成本嗎?”小趙愣了一下然後精神渙散地搖頭。
“它是一個經濟學概念,就是說曾經付出且不可回收的成本,是不能作為你現在做決策的理由,你無論做出什麼決定都改變不了過去的付出,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及時止損,避免以後陷入循環。”
小趙聽了之後哭的更傷心了,看來這個策略沒有用,江碎桉默默想著。
梨子驚訝說:“碎碎,沒想到你懂得還真多。”
“大概以前看過這方麵的書吧!”江碎桉牽動著嘴角隨意一笑。
梨子悄悄湊近她耳邊補充道,“不過安慰人實屬不在你能力範圍內。”江碎桉尷尬的點頭承認。
小朱一臉自信的說:“放心,那麼你們分不了!”江碎桉好奇地問:“為什麼?”
梨子悄悄湊在其他人耳邊說明真相,“因為小趙超愛的,而且要是男的分手了,他肯定找不到像小趙這樣漂亮的女孩子。”
梨子又八卦道,“你們都聊了些什麼,這次感覺有點嚴重。”
小趙邊哭邊說出原委,“我們聊天的時候他說我家那邊彩禮的事,我說我爸隻要我開心就好,不用彩禮也沒關係…”小周覺得很詫異,“我天~你們聊天都聊的那麼久遠嗎 ?明明在剛在一起兩個多月!”
小朱和梨子互看一眼,小朱無奈且笑著說:“還是得要點的。”
小趙不想過多討論這個話題,因為這不是重點,“這是我們隨便聊聊的,然後我們之後開啟了彆的話題,就是我和他鬨脾氣沒有和他講話,晚自習的時候我有一個化學題不會就問了一個男生,他就吃醋了,說我故意讓他吃醋,但是我和那個男生大一剛進來就加了微信,我經常問他問題,而且他是同,但是他不聽我解釋,還說考完試再說。”
梨子一語點醒其他人,“所以這件事情被影響的隻有你,你看看他還心安理得的在學習。”江碎桉覺得梨子說的很合理,小朱提議道:“那你們就等到考試後再說。”
小趙激動地反駁,“不行,我不能等到考試後,我已經被影響了。”
小周和小朱看著小趙和男生的聊天記錄,可想而知在這段感情裡小趙付出蠻多的,都是小趙單方麵輸出,那個男人根本沒有回消息,今天一天都是這樣,大家都替小趙鳴不平,但是知道她是不會聽的,隻能勸她先考試。
看到小趙的戀愛,江碎桉覺得談戀愛真的太可怕了,上次何槐之還建議她談個戀愛,這簡直是殺人誅心,把她往火坑裡推。
不過小朱還是想給小趙吃一個定心丸,“放心吧,小斌不會和你分手的。”
小趙問:“為什麼?”
“因為以他的姿色,哦不對以他的長相他很難再找到你這麼好的女朋友了。”
小周搶答,“我都不知道當初你和小朱看上他什麼?”
小朱蒼白的解釋,“我隻是覺得他看上去很有禮貌,然後不算醜,誰能知道他是這個性格,還好後來……”小朱適當的留白,也不想當小趙麵說什麼,畢竟小趙剛剛才說,他們還沒有分手,要是說壞話,她心裡還是有點不高心,江碎桉發微信給小朱,因為她知道小朱有很多話要說,看著小朱一連貫的小作文,江碎桉思索著,該怎麼回答呢,然後林梔漫回複了自己很久之前問的一個問題,舍友是戀愛腦該怎麼辦?
戀愛腦這種生物要是不撞一撞南牆,是不回短暫醒悟的,江碎桉有些驚訝,她家梔梔什麼時候這麼懂了,還有這狂野的話語話術,然後想了想回答小朱的小作文,撞撞南牆或許可以成長,在加一個害羞的表情包會不會好點,OK發送。
小朱看了江碎桉的回答,噗嗤笑出了聲,鬱悶的心情一下子就明朗了。
第二天小趙笑得滿麵春風回來,大家覺得危急解除,畢竟一人失戀,大家多多少少得聽聽牢騷。
“笑的那麼開心,看來事情解決了。”小周望著小趙。
“是的!”然後就大方的分享他們今天的對話。
要是不知道吵架的事情,一度覺得他們還挺甜的,不過所謂戀愛描述出來的永遠比真實存在的浪漫許多,要不說戀愛中的女生都是詩人呢,這句話還挺耳熟的,這是江碎桉一瞬間的想法,不過這到底是什麼時候說的呢,又時誰對她說的呢,好像有一個少年無奈中帶點戲謔的口吻,“江碎桉,你什麼時候也成了多愁善感的詩人?”
“對了,這周末有籃球賽,我們一起去看吧!”小周提議道,小張和梨子擺手拒絕,難得周末還是打遊戲香,江碎桉因為上午有競賽課,下午隻想休息便婉拒了,她和小朱對視了一眼,我懂你,姐妹兒,咱倆一起去。
十點半江碎桉快要睡時,微信提示音響了,
睡了嗎,他是不是掐準了這個點我會睡啊,江碎桉真的很懷疑,於是把心裡的想法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你是古希臘掌管時間的神嗎?
真的是碰巧而已,江碎桉不得不說你的梗真的很密集。
“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江碎桉強忍著睡意。
“周末籃球賽我也參加,你來嗎?”
“這……我這小身邊打哪個位置都尷尬吧!”
“小個子彈跳力可是非常強的。”
“啊?”
“好了,不逗你了,我是想說你來看嗎?“
江碎桉盯著手機屏躊躇了一會兒,好像下定決心般在手機上敲著,“好!”
晚安,江碎桉
晚安,何槐之,之後還比了一個愛心
當時她同時在和林梔漫打晚安,於是乎順手就添了上去,等到江碎桉注意的時候,消息已經不能撤回了,於是她連發幾個空格力圖敷衍過去,這樣他應該就看不見了,隻當自己在刷屏。
但彼時何槐之因為江碎桉的表情包而感到害羞,“槐槐,你怎麼臉紅紅的?”白又年擔心的碰了碰何槐之的額頭,再比較一下自己的,“還好還好。”正在感歎之餘,何槐之立馬扯開話題,“你跟那個女孩怎麼樣了?”
“昂,什麼女孩?”白又年轉身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有些隨意。
“彆裝傻。”陸尋拿下耳機,將座位滑到二人身邊,滿是好奇。
白又年隻能實話實說,還有些害羞,“我昨天去她學校看她來著,然後就一起吃了個飯,看了電影…”
“你這進度也太慢了。”陸尋吐槽道,“不是說高中就有點苗頭,怎麼到這會兒才是小火啊。”
“什麼話啊,咱就喜歡小火苗不行啊!”白又年反駁道。
“對對對,貴在穩定。”陸尋隨便附和,“我說我好歹還有個希望,怎麼,你們真打算寡四年!”
陸尋冷聲嗆回去,“怎麼,不行啊,大學又不是談戀愛的地方,爺就像好好學習。”
“對對對,爺的牙就是硬!”白又年的揶揄技術也不差。
話不投機半句多,陸尋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喝,然後選擇繼續打遊戲,何槐之在白又年問話之前窗簾一拉躺床上睡了。
江又年黑臉,好好好,一個個的叛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