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隨著一道巨大的轟鳴聲,蟲族主艦上的家夥顯然也沒想到勉因會隻身撞了上來,被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整個主艦上被勉因撞過的位置,遍布密密麻麻的眼洞,還有一個碩大的巨坑。
隻見對麵主艦的艙門緩緩打開,上麵飛出了各式各樣的蟲子,與兩邊正在與其他貓咪混戰的不同,這群蟲子眼睛充滿血紅,殼體上也隱隱泛出金屬的光芒。
一道混雜在其中,不知是何處發出來的電子音傳來,“早就聽聞蔚藍帝國的勉因大元帥,戰無不勝,可以一敵百。今天就讓我們這些所謂的小蟲子領教一下。”
話音剛落,數十道毒液便從蟲子身體中射出,瞄準的赫然就是勉因的位置。
隻見勉因身體一轉,霎時間就轉移到另一個方位。
就在移開的幾乎同時,毒液便澆在勉因原來的位置上,隻見毒液澆落之處泛起點點黑煙,不難想象如果是落在生物身上,會發生怎樣的效果。
卑鄙!華枝強忍著想吐的欲望,在心底暗罵道。
“哦,大元帥躲得倒是挺快,那我們也就不拖大了,小的們,一起上!”
隨著電子音一聲令下,那群看起來詭異的蟲子頃刻行動起來。
速度快的異常,不下片刻,便形成了對勉因的圍攻之勢。
隻見勉因絲毫不慌,率先衝向其中一側,閃著寒芒的爪子露出,隻需一抓,眼前金屬外殼的蟲子便頃刻間四分五裂,迸濺出來的綠色血液飛散了星空中,由於沒有重力,便詭異地漂浮著。
旁邊的蟑螂和螳螂反應迅速,立馬朝著勉因撲來。
華枝焦急地攥緊了爪子,以她的視力幾乎都可以看到兩隻蟲子嘴中的蠕動的鋒利口足。
勉因似乎沒有意識到一般,還在單方麵屠殺著眼前的蟲子。
眼看蟑螂的爪子和螳螂臂就要從兩側夾住勉因之時,華枝實在是受不了這恐怖的幾乎近在咫尺的畫麵,不由得閉上眼睛,縮成一團躲在小窩中。
勉因一個起跳,完美的避開二蟲的攻擊,反而讓兩蟲的爪子牢牢嵌入對方的身體,兩隻蟲子身上飛濺出血液,足以證明他們原本使的力氣有多大。
隨著時間的推移,眼前的蟲族一個個都被四分五裂,飄散在星際中。戰場上的蟲族所剩無幾。
而原本飛船上的艙門也緩緩打開,凱文站在艙門口,朝著勉因喊道:“元帥!修好了!我們快走!!”
勉因並不為所動,眼神仍是牢牢盯著眼前的巨大的飛蠅。
飛蠅的身體體積極小,但是四肢和翅膀巨大,移動飛快,難以打敗。
隻見飛蠅似乎要發起進攻,抬起一支腳爪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勉因頭部襲去。
勉因隻能匆忙一個大退閃避,然而就在此刻,一個飄到勉因旁的蟲族殘肢中突然竄出一隻銀白色的飛蟲。
隻見銀白色飛蟲的一隻鐮刀般的爪子突然擴大到數十倍,朝著勉因脖子砍來。
勉因顯然沒有預料到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急忙拉開距離。
但這隻飛蟲的鐮刀利爪比以往的普通飛蟲尺寸要長上太多,還是將將碰到了勉因的脖頸。
隻見原本掛著隨行球的鏈繩隨之被劃斷,隨行球也正在收回爪子的銀色飛蟲所勾住,正在往銀色飛蟲處飄去。
“?!”
勉因眼看著隨行球便要落入銀色飛蟲的張開的大口中,止住了撤退的步伐,又向前猛衝。
華枝隻看得到一瞬間的功夫,自己麵前便是一張血盆大口,裡麵鋒利的碎齒和充滿倒刺的舌頭,正在張牙舞爪地等待著美食的到來。
華枝大腦一片宕機,在隨行球內,更是跑都跑不掉。
難道今天就要命喪在這個惡心的蟲族口中嗎?
隻見勉因快的宛如一道流星,狠狠地撞開了銀色飛蟲,一口叼住了隨行球。
然而由於為了拿到隨行球,勉因此時幾乎是在銀色飛蟲的籠罩範圍之內。
華枝什麼也看不到,隻聽得到一聲劈砍入肉的聲音,伴隨著勉因的一聲悶哼。
原來是銀色飛蟲趁著勉因拿到隨行球之際,將自己的鐮刀爪捅進了勉因的身體,而後迅速拔出,拉開距離。
銀色飛蟲並不戀戰,轉身飛上了蟲族戰艦,站在了那道模糊的人影旁。
無機質的電子音響起,“這就是蔚藍帝國赫赫有名的大元帥勉因的實力嗎?還不是被我們這些無名小卒傷了性命。事已至此,我們就不再叨擾了,先行告退。期待下次還能見到生龍活虎的大元帥。”
軍艦上尚有餘力的貓貓戰士一股腦地湧來,但仍舊無法阻擋蟲族主艦先一步駛離的步伐。其餘三輛蟲族戰艦直接引爆自身,撲天的火光爆炸徹底斷了貓咪們想要進一步追擊的想法。
凱文一行貓頂著飛濺的爆炸殘骸,將勉因拖回了飛船上,隻見被傷的赫然是勉因的腹部,一起一伏中更是不少暗紅色的血液流淌了出來。
“元帥!元帥 !你還聽得到嗎!元帥!”利墨的聲音帶著哭腔,在一眾貓貓的聲音中分外突出。
還是凱文此時連忙拽來了白溪及隨行醫護前來幫忙。
白溪看著傷口所在的位置,用針管狀的探測器在傷口處檢查了片刻,麵色凝重地抬頭道,“嚴重撕裂傷伴隨不知名毒素,目前隻能做簡單處理,需要快速返回王都醫療院做進一步檢查。”
勉因費力轉了個身,牙齒已無力咬緊被拚命奪回的隨行球。將其放在了身旁,用吻部輕輕碰了碰,打開了隨行球。
在眾目睽睽之下,華枝的出現更是引起了貓貓堆裡的一陣騷亂。
華枝坐在半開的隨行球中,有些茫然失措,她第一次見識到如此慘烈的景象,也是剛剛被勉因從死亡邊緣拽回,可此時勉因躺在血泊之中,似乎就要死去。
勉因最後看了一眼華枝,爪子抬起,似乎想要觸碰,但終是沒有力氣。
悶哼一聲,便昏迷了過去。
華枝坐在隨行球中,被勉因的血浸滿了全身,她從未像此刻這樣意識到往日健康溫柔,偶爾又有些壞心眼的貓咪是這樣的生命垂危。
身邊的貓咪叫喊聲早就聽不進耳朵,渾身濕噠噠得,似乎視線中隻剩下那隻躺在血泊中的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