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1)

許頌月看著眼前溫馨的,充滿了很多“生活氣息”的居室。

腦袋上浮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她冷淡風的居室呢?

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沒有靈力,沒有真氣,居室內隻有一張床,一個桌子,不像彆的弟子都在自己居室中放了一點靈力,幻成各種形狀的玩物,平時閒著沒事還可以玩弄一下。

這麼來看,許頌月的居室可以說的上是非常冷清了。

許頌月不是第一次見到居室這麼布置,隻是,她即使去師姐的居室也隻是待一瞬,不會多待。

哪像眼前這個人一樣,不懂禮貌,怎麼還待在她的居室裡麵不走啊。

還擅自做主把她的居室給改成了青湖山上弟子的樣式。

這樣跟她跟學生時代那時候穿校服,住宿舍,用學校的四件套有什麼區彆?

不過話說回來,這樣布置,好像有那麼一絲絲的…好看?

許頌月蠻不自在地咳嗽一聲,仿佛怕對方察覺到自己的情緒一般,眼神沒有看向傅知寒,隻是冷冷的說道:“好了,念在你救了我一次,而且未來很有可能叫我一聲師姐的份上,你私自胡亂布置我的居室,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還不等對方有什麼反應,她接著說:“心法口訣也教給你了,你趕緊回你的居室練習罷。”

“師父他老人家可是很嚴格的,你要是輸得太慘的話,說不定就不能留在青湖山了。”

傅知寒:“師姐實在擔心之後見不到我嗎?”

許頌月:真搞不懂現在這些小年輕們的小腦袋瓜整天在想什麼?

“其實我是擔心你學不會這心法口訣”,畢竟你可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級彆的術法大賽,“要是在賽上受了傷,師父說不定會怪我沒有教會你。” 許頌月誠實的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告訴了傅知寒。

“這個什麼護心法的口訣很難嗎?”傅知寒輕輕皺了下眉,“但是我已經學會了呀師姐,你看我使得對不對。”

說完,傅知寒就拉著許頌月進到了居室裡麵。

開始使用護心訣。

許頌月張了張嘴巴,但很快就閉上了。

沒必要。

感覺是小孩子想要像大人求表揚的那種感覺。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從教給傅知寒這個口訣開始,到現在,還沒有超過十二個時辰,他現在說他學會了?

這純純是胡說呢——吧。

很快,許頌月就不這麼想了。

因為傅知寒真的使出來了。

許頌月看到了他麵前和身後都有一種微微發亮的藍光圍著,雖然亮度不是很亮,但是確實是她之前在彆的弟子使用護心訣的時候見過的,護心訣的光芒。

竟然真的學會了。

傅知寒的天賦這麼高嗎?

其實許頌月一開始不是故意不相信傅知寒的,青湖山內門弟子,彆說是彆的長老的首徒,就連她師父的首徒,她的大師兄,都不可能在一天內使出來護心訣這等功法。

第一,護心訣耗費極大靈力。

除非萬不得已,威脅到了生命,才會使出來。

第二,她依稀記得,如果是剛入門的弟子,口中念出護心訣後,便可由長老親自叫停術法大賽。

比賽一停,自然不可能受到生命威脅。

許頌月有些心虛的看著傅知寒。

本來就是為了保命才教給傅知寒護心訣的。

她不想讓師父的弟子在大賽上傷了,甚至殘了死了,所以才告訴傅知寒護心訣,在關鍵時候保命用。

沒想到傅知寒天賦異稟啊!

好好好,師父這次是收了個天才小弟子。

許頌月自嘲的笑了笑,可是她想了想,為何上一世的傅知寒從不顯露出他的天賦呢?

難道傅知寒也有故事嗎?

許頌月乾咳一聲,說:“好吧,你確實學會了,既如此,那就更不應該來找我 。”

“為什麼?我想跟師姐一起修煉。”

許頌月:?

這小子是不是有陰謀。

明明上山途中還問她比賽時倒數第幾。

這會感覺怎麼像抱住大腿了。

關鍵是……這個大腿還是她?

怎麼看都不太合理吧。

“不不不,我這個水平的教不了你。你應該去找師父或者是更強的師兄來教你比賽的注意事項和怎麼贏下比賽的技巧。”

想了想,許頌月又說:“噢,師父今天可能教不了你,我去”

傅知寒佯裝聽懂,然後乖巧的問:“那師姐,你覺得哪個師兄最厲害呢?”

許頌月認真的想了想,要說誰最厲害,這個還真不好說。

平時師門內比賽的時候,總是大師兄獲勝。

可是之前幾次在青湖山舉辦的術法大賽,均是二師兄奪得桂冠。

雖說不管是大師兄勝了還是二師兄贏了,都是淩風派弟子勝了。

可許頌月和不少弟子一樣,都感到有些奇怪。

大師兄平日裡修煉十分勤勉,當然二師兄也不是偷懶的人。

不過師父他老人家曾經親自說過弟子當中,資質天賦最高的乃是大師兄謝川河。

不知為何每次在青湖山書法大賽中屢屢與第一失之交臂。

“唔”,想了許多,許頌月還是開口,“要說誰是最厲害的,那可能是二師兄吧,你去找二師兄學習,肯定要比我教你進步的快得多。”

不一會兒,天已經暗下來了。

傅知寒聽到許頌月親口說青湖山最厲害的是她的二師兄謝少軒後,便親自前往二師兄的居室“討教”了。

隻不過不是很巧,二師兄也沒有在他的居室。

傅知寒調轉了方向,又往許頌月的居室的方向走去。

次日,許頌月睜開眼,看到自己的鄰居師姐謝迎夏變成了一個男人!

“師姐”背對著她,許頌月皺了皺眉,問她的師姐:“師姐,你怎麼變成了一個男人的模樣?”

青湖山的術法大賽也沒有不讓女弟子參加的規定啊。

許頌月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師姐”身邊。

“師姐,你——”

還沒說完,就聽見她的“師姐”叫了一聲師姐。

許頌月:?

“師姐”忽然轉過身,麵向了她。

“師姐,你怎麼變成了傅知寒的模樣了?要變也是變一個厲害的模樣啊?”

許頌月驚呼出聲,帶著不解和疑問問眼前的“師姐”。

“我不是謝師姐。”

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

許頌月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跳著往後退了一步。

“你究竟是誰?”

從前不是很愛笑的,變換了模樣的“師姐”忽然笑了笑,溫柔的說:“我都說了我不是謝師姐,我是你師弟。”

傅知寒?

她的鄰居不是師姐嗎?

而且師姐雖然很溫柔,對任何人也很熱情,但師姐還沒有和傅知寒見過麵吧?

難道是被傅知寒人畜無害的外表給迷惑住了嗎?

“我師姐呢?”

“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許頌月走到傅知寒的身後,四處找尋了一下,發現,這裡好像真的沒有師姐的蹤跡。

傅知寒把手裡麵的水壺放了下來,“謝師姐覺得我的居室位置不錯,想要和我交換,我答應了。”

“你說你想和師姐換居室,她答應了?”許頌月感到震驚,但仔細回想了一下傅知寒剛才說話的內容,等等,“你是說,師姐本人喜歡你居室的位置,主動說想和你交換居室的位置?”

這倒是像師姐做出來的事。

隻不過,師姐難道是她的墮落,她的不學無術生氣了嗎?

這次下山都沒有跟著她下山曆練。

難道是生氣到都不想和她住在同一條路,不和她當鄰居了嗎?

不要啊!

許頌月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表情痛苦的問傅知寒師姐見了他之後去了哪裡。

可惜傅知寒也不知道。

許頌月還是了解師姐的。

如果師姐連居室都換了,那是肯定不會乖乖在傅知寒的居室裡麵等自己去找到她的。

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去各地找妖域(遊玩)的人了。

許頌月越想越難受,腦海裡全都是師姐對她的好。

即使她拿術法大賽的倒數第一名,師姐都不會嫌棄她!

可是自從她自暴自棄了一段時間,發現師姐很少來找她了。

可笑的是,她之前還覺得師姐不來找她,鬆了一口氣。

可是現在,為什麼她會覺得有點難過呢?

傅知寒:“師姐,不如你和我一起去術法大賽看看,謝師姐說不定會在那裡比賽。”

許頌月搖搖頭,“你不懂,師姐對我很好,這一次,竟然都和你換了居室的位置,肯定是不想離我這麼近了。”

“都怪我之前太傷師姐的心了。”

“嗚嗚嗚,師姐開始討厭我了。”

傅知寒從未見過許頌月這般模樣,即使是親眼見過彆人說到她倒數第一的時候,她的樣子,都沒有現在難過。

難道她是真的很喜歡謝迎夏嗎?

傅知寒思考了一瞬,在想要不要把謝迎夏拜托他事情的真相告訴她,免得她傷心。

隻是想到謝迎夏離開青湖山前,對自己的要求,傅知寒決定暫時不說了。

如果有機會,還是讓謝迎夏親自告訴她較好。

傅知寒:“師姐,師父昨日臨時閉關修煉,告訴幾個師兄說今日無法親自來到術法大賽現場,希望弟子們可以好好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