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1)

隆冬臘月,宣城境內寒氣拔地而起,給地上覆了一層寒霜。

因著天氣惡劣,讓宣城青湖山的比武大賽都提前了。

許頌月突然驚醒,隨後習慣性地摸了摸脖頸,手上的觸感光滑細膩,並沒有創口,她還活著!

而且她竟然回到了穿書後的十七歲生辰前夕,趕往青湖山的路上!

許頌月揉了揉太陽穴,仔細地回想。

上一世她就穿到了一個同名同姓的青湖山女弟子身上,剩下的許頌月什麼都不知道,因為她隻看了第一章,草草看過第一章之後,她翻到了大結局,一看男主竟然掛了,許頌月連忙覺得晦氣的同時把書合上了。

沒想到,竟然穿進了這本隻看過一章的書裡。

上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許頌月知道穿書後便勤勤懇懇老實本分地當好青湖山唯一一個女弟子,想著三五十年之後,說不定還能混上個女長老當當,到時候再收幾個弟子,這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可許頌月沒想到的是,她穿進來沒兩個月,青湖山就出了叛徒,叛徒幫著妖域的人捉青湖山的弟子和山下的民眾,這件事被長老們發現之後,叛徒還沒被揪出來,許頌月就被失心瘋的新弟子給殺了報仇。

許頌月攥緊了拳頭,看著眼前的師兄弟,覺得無比親切!

她想,這一次既然有重來的機會,她就絕不會讓自己和最後關頭保護自己的青湖山弟子受到任何傷害!還要抓緊時間把叛徒找出來。

許頌月懶懶散散,不情不願的跟著大師兄和二師兄以及一眾師弟往山上走,嘴裡還不停的嘟囔著,“大師兄,比武大賽在兩天後,在者師父不是讓我們明日趕上山就好,為何要這麼趕?”

不是她太懶了,而是如果兩天後的比賽一旦過去,師父和彆的長老都會招收弟子。

上一世要了她的命的那個新弟子必定也在其中!

關鍵還不知道那位新弟子是誰,那個新師弟蒙著麵,根本看不出來是哪個。上一世長老和師父共收了十八名新弟子,許頌月一時間也不知道從何查起。

為首的是青湖山大弟子,謝川河,其人天資聰慧,訓練也是從不缺席,是以也是青湖山所有長老都喜歡的弟子之一。

謝川河神色嚴肅,不苟言笑:“你呀,就知道逃懶。比賽是兩天後沒錯,難道你還想不做任何準備就和彆人比?”

許頌月撇撇嘴。

她雖然武功不好,但她擅長逃跑呀,普通人傷不了她的。

當然上一世那個師弟是失心瘋了,不算普通人。

“哪有啊哈哈,師兄,這裡這麼多師弟在呢,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留嘛。”許頌月佯裝惱怒。

二弟子許少軒開口打趣許頌月:“師妹,這麵子你想留著也晚了,師弟們都知道你了,每年比武大賽你都是最後一名,他們不想知道也難。”

“如果這次你還是最後一名,師父恐怕招不到新弟子了。”

許頌月臉噌的一下就紅了,她隻是性格大大咧咧,又不是沒皮沒臉,二師兄怎麼這麼調侃她。上一世的二師兄好像也是這般的說話,不給人留情麵。

“二師兄,你再這樣說,我告訴師父了!”

二弟子許少軒聽見許頌月搬出來師父了,連忙求自己這個小師妹不要告訴師父。

青湖山的那位師父最喜歡的就是謝川河和許頌月兩個弟子了,惹到他們沒什麼好處,許少軒這才沒有繼續打趣許頌月。

許頌月重生一次,隻想把上一次沒有注意到的事情都想一遍,看看有沒有錯過什麼重要的信息。

可是看著眼前的大師兄,雖然對待她,不僅僅是對她,對待所有的師弟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為人正直,從未惹出過什麼亂子。

許頌月佯裝走不動道了,便稍微落在隊伍的最後麵,可她看著前麵的二師兄,為人溫文爾雅,性格比大師兄溫潤許多,做事也是叫人信服的。

能殺害青湖山長老和弟子的肯定不是一般現在人等,身手絕對不在這幾位師兄之下!

究竟是何人!

一行人又走了兩個時辰,許頌月平時訓練的少,這個時候早就已經堅持不住了,忙叫苦喊累。

隊伍中也有好幾個也堅持不了的,謝川河看到前麵有一處人家,對眾人說:“走到前麵,我們去休息一下再行趕路。”

“嘶!”

一行人中,忽然有人驚呼出聲。

謝川河走到出聲的弟子身邊,詢問道:“怎麼了?”

“對不起大師兄,我心疾發作了,隻覺得頭暈目眩,可能沒辦法趕路了。”

那師弟許頌月認得,都是小時候一同被師父接回青湖山學習術法的。上一世對他沒什麼特彆的印象。

許少軒走到許頌月麵前,伸出手,下巴微抬示意許頌月。

許頌月的注意力這才被許少軒吸引,他這是什麼意思?

上一世好像沒有這個情節吧?

心疾,然後暫停趕路,休息一刻鐘,接著趕路,劇情就是這樣發展的啊。

“做什麼?”

許頌月隻聽見麵前的許少軒冷笑一聲,“喲,師妹現在連一聲師哥都不叫了?莫不是看不起我這個師哥?”

說著,許少軒伸手就去夠許頌月腰間的荷包。

許頌月眉頭緊皺,二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沒注意,她腰間的荷包竟然就被許少軒拿走了。

“師弟都心疾發作了,師妹你不會不舍得把師父給你的藥給師弟吃一顆吧?”

許頌月緊緊攥著衣袖,一顆丹藥而已,她還是給得起的,但是就是不知道許少軒一口一個看不起,是不是對她有什麼誤會?

上輩子的許少軒根本不是這樣的。

謝川河也注意到了這裡的動向,說道:“二師弟,師妹的藥是師父給的,師父說了這藥珍貴無比……”

“無妨的,大師哥,況且十一師弟的身體本來就弱,我們馬上就要到山上了,我一路上都沒出什麼事,這藥自然是要給十一師弟的。”許頌月開口打斷了謝川河的話。

她倒要看看許少軒到底在搞什麼小動作。

師弟服下藥之後就好多了,隻是出了一身虛汗,謝川河給十一師弟施了一個清潔術。

清潔術施完後,謝川河抬頭看了一眼許頌月。

許頌月看了回去,然後猛然想起來,上一世的大師哥好像喜歡原來的許頌月,一時間,許頌月被謝川河的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有些緊張。

雖然上一世她被新弟子殺害的時候,大師哥好像也在旁邊救援,但還是晚了一步,而且許頌月對同齡男弟子都有了恐懼症了。

萬一哪個瘋了想不開,想殺個人解解悶呢。

畢竟許少軒這一次跟前世的性格可謂是天差地彆。

許頌月立即在心裡否定了謝川河這位風光霽月的大師哥,她覺得還是在之後的日子裡好好努力,爭取之後當個女長老,之後在青湖山還能有一席之地。

“那個……大師哥,前麵好像有戶人家,要不我去問問,看看他們家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許頌月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逃也似的離開了。

謝川河點點頭。

最近幾天眾弟子下山曆練的時候,遇見不少妖域的人,大師哥他們這些人也收到了師父和長老的傳信,讓他們幫忙解決山下民眾的麻煩。

許頌月走到了一戶人家門口,抬手敲了幾下門,正要以為這家沒人的時候,裡麵出來一個人,一個許頌月十分熟悉的人!

那就是她的嫡親師弟——二十七師弟,傅知寒。

傅知寒端著一盆水出來的,一揚手就把水全潑到了門口,許頌月眼疾手快施了一個閃身術,才避免傅知寒那噴水濺到她身上。

原來傅知寒這麼早就開始沒禮貌了,跟到了青湖山之後完全就是一個樣子。

許頌月覺得此人唯一的優點也就剩下這張臉好看了,薄唇粉嫩,眉目清淡,下巴微微揚起,好像是在打量她,眼睛也是看人極其溫柔的杏眼。

為什麼許頌月記得這麼清楚,因為傅知寒這個師弟還是許頌月親自抓鬮選出來的!

傅知寒要武功沒武功,要晶石沒晶石,還是師父看他和她一樣可憐,才被勉強帶回來的。

沒想到的是,傅知寒當上了自己的師弟之後,不去跟著大師哥二師哥他們修習,反而整天粘著自己逃懶。

許頌月是說也說不得,打也打不得,誰叫他是師父的關門弟子,他老人家可疼愛的緊呢。

“小師父,問問來的人是什麼事?”

許頌月聽見屋裡傳來老婦的聲音,既然沒人出來,那問傅知寒也是一樣的,“這位——小哥,你可否見過妖域的人來周圍做亂嗎?”

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傅知寒的嘴裡蹦出來一個字。

許頌月的耐心逐漸消失。

她皺著眉頭,出聲道:“抱歉,適才竟然不知道小哥不會說話,那可否讓我進去問問家裡彆的人?”

許頌月本來就對傅知寒沒什麼好印象,不僅來得晚,還學她不學無術。

要放在上一世,許頌月早就被傅知寒氣的跳腳了,可是現在,許頌月懂得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重來一次,一切說不定還有改變的機會。

正是因為想明白了這個道理,許頌月才不緊不慢的,故意說她以為是傅知寒不會開口說話呢。

傅知寒這才稍稍抬起頭來,和眼前的女子對視上。

屋內這才有人出來,連忙解釋道:“這位姑娘,這個公子其實也是會說話的,隻是家中遭了變故才不願意開口多說,姑娘是要問什麼事?”

許頌月打量了一下來人,是一個婦人,約莫四十多歲。

許頌月上前一步,進了院子裡,問道:“夫人好,叨擾了,我是想來問問最近青湖山下有沒有遇見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上一世,許頌月出事的前一個月,青湖山山下就有了異樣,隻是那時候沒有人發覺。

如今有了一次重新活著的機會,許頌月自然不打算放過這些蛛絲馬跡。

隻是,婦人想了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最近並無任何異樣。

隻是因為最近山上有比賽,所以路過的人比之前多了不少。

更多的人來家裡問路。

許頌月點點頭,看來妖域的人還沒有什麼明顯的動作。

許頌月道過謝,轉身之前看了傅知寒一眼,從前隻知道這個人不善言談,不喜歡與人交流,竟不知道他原來也是一個小可憐,竟然也是家裡糟了變故的。

“師妹,可有問清楚最近妖域的人有沒有來山下作亂?”

許頌月搖了搖頭,“可能是妖域的人變聰明了,我問了問這戶人家,最近半個月都沒有發生什麼亂子。”

說完,屋子裡的男子出來了,謝川河看了眼那男子,問道:“不知這位大哥有什麼事嗎?”

那男子搖搖頭。

許頌月暗叫一聲不好,傅知寒竟然跟著那男子一起出來了,難道是要跟著她們一起上山嗎?

可是上一世,傅知寒並不是跟著她一起上山的。

許頌月看見那男子直接越過了大師哥,來到了她的身邊,眼神竟滿是懇求地說道:“這位仙子師父,能不能讓這位公子跟著你們一起上山?”

許頌月搖搖頭,說道:“大哥,您彆這麼說,我不是什麼仙子,我隻是青湖山上一個普通的弟子而已。至於能不能帶人上山,實在是抱歉,我不能做主……”

謝川河眉頭一皺,走到了許頌月的前方,替她和男子說道:“抱歉,青湖山有規定,凡是上山拜師之人,必須要通過自己的本事和努力上山,不得由山內之人帶上山,否則就算是上山了,長老也不會收那人為徒的。”

誰知,那男子直接跪在了地上,求謝川河,“小師傅,這孩子很可憐的,前幾個月之前被那妖域的人給害了父母,這孩子已經沒有親人了,現在變得還不愛說話了,我怕他……”

謝川河還在猶豫。

許頌月也知道青湖山的規矩如山。

但是大部分規則都是對弟子的修煉是有好處的,就算是他們把人帶上山了,頂多受到長老和師父的一頓責罵,放在之前,許頌月就把人帶上山了,但是現在許頌月並不能確定傅知寒是不是那個發了瘋的新師弟!

而另一邊的許少軒已經開口勸阻了,“師兄,這可不是隻帶人上山這麼簡單的事情,師父他老人家會懲罰我們這麼多人的,你要帶你帶,我們可不願意。”

許頌月驚訝於許少軒態度的轉變,又不想傅知寒真的上不了山,如果傅知寒真的是那個瘋子,留在山下,被妖域的人抓走利用,更為麻煩。

“大師哥,你來決定吧。”

謝川河看了一眼傅知寒,隻一眼,變注意到了他瘦弱不堪的身子,於是點點頭,說道:“師妹,還有各位師弟,此處便可上山了,你們先走,我一人帶著這位小兄弟上山便是,師父不會責罰你們的。”

許頌月笑道,“我就知道大師兄你會帶他上山的,反正現在我還累著,我跟你一起!”

“不可……”

“大師兄,你不必阻撓我,我已經決定了。”

-

他們三人是隔了半日才上山的,到了青湖山山頂的時候,卻比師弟他們晚了整整一天。

許頌月隨口說道:“看著你瘦弱,沒想到你身體竟然比我還差,你在山下的時候,那戶人家不給你吃飽飯嗎?”

謝川河嗬斥道:“師妹,不可無理。”

“哦,師兄。”

“嗬。”

許頌月攤在青湖山門口,等待長老給他們開門。

聽見這個嗬字,竟是連小憩的心思都沒了,對著謝川河道:“師兄,你瞧,不是我欺負他,你看我們兩個人冒著被師傅狠狠教訓一頓的風險帶他上山,這小子不但不感謝我們,不領情,還看不起我們兩個人。”

許頌月迫切的想知道那個瘋了的新弟子是誰,是以她看所有有可能成為師父的新弟子的人都不順眼。

謝川河在修煉他的瞬息術,已經到了第九層境界了,不久便可瞬行百裡。

“好了,師妹,你也少說幾句,我看這位小兄弟的年紀跟你查不了多少,若是他能夠成為師父的新弟子,還要你好好關照才是。”

謝川河說完便不理會她的控訴,繼續練習了。

“上次比武大賽,你倒數第幾?”

“噗——”

許頌月剛喝進口中的水還沒咽下去,就吐了出來。

這小子,是什麼意思!

“還沒成為青湖山弟子呢!你為何這麼囂張!”

“不為何,隨便問問罷了,你要是不好意思答,便算了。”

許頌月心底的疑惑更加多了。

“你叫什麼?為什麼上山?我想就你這個孱弱身板,還是不要不自量力來參加比武了,要是有人不長眼傷了你,你還是要下山,何必白跑一趟?”

許頌月想要讓傅知寒知難而退。

傅知寒笑了笑,看了一眼謝川河,又把目光轉移到了許頌月眼睛上,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回答道:“你猜。”

許頌月自是知道他叫傅知寒,可是又不能說出來。

許頌月瞪了傅知寒一眼,隨即轉過身子,不再看著這個人,隻是沒好氣道:“愛說便說,不說拉倒,你如今一點武功都不會,等明日比武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方才說的,是為了你好。”

“是我不識好人心,還請師姐原諒我言行無狀。”

“這還差不多”,“既然你知道說的不對,那我便不在與你計較。”

許頌月突然覺得奇怪,這小子怎麼突然這麼懂規矩了。

“月兒,為師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收了個師弟?”

許頌月忽地起身,這才知道是她師父來了。

怪不得那小子突然好心對她道歉。

原來是為了給師父留一個好印象。

謝川河也走來了,跟許頌月一起對師父行禮。

“行了,你們出去時間也不短了,少軒已經把你們兩個人的事情跟我說了,青湖山是不允許帶人上山的,你們兩個人回去之後自行領罰便是。”

等到許頌月拖著受傷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居室,才看到竟然有人在她的房間裡!

許頌月也顧不得剛受了傷的背和腿,跳進了房間。

“誰!趕緊出來!比武大賽在即,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師姐要對師弟怎麼不客氣?”

許頌月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就怒發衝冠,沒好臉色的看著傅知寒,說道:“你吃錯藥了還是走錯路了,來我居室乾嘛,趕緊回你自己的居室去!要是讓師父看到了,小心直接取消你的比賽資格!”

“多謝師姐提醒,師弟是來找師姐學法術的,已經告訴師父了,師父同意。不信您親自問他老人家。”

許頌月:沒臉沒皮。

“誰是你師姐,還有,沒有拜師之前,誰叫你叫我師父叫師父的!”

“我師父是青湖山最厲害的人,不是你想拜師就能當我師父的徒弟的!”

許頌月拚了一口氣,才將話說完。

她不是不能教彆人武功,也不是不能跟人好好說話,隻是她因為傅知寒挨了三十杖背之刑,而她深受師父的傳授卻始終無法修煉法術,看到傅知寒怎麼能不生氣。

“滾。我沒力氣教你,還有,我不是你師姐。”

說完,許頌月隻覺得腦子裡一陣天旋地轉,便沒了意識。

暈倒之前,許頌月還在想傅知寒,想他為什麼變得這麼的沒臉沒皮。

師父是絕對不可能允許來比法術的人學習青湖山內的法術的,唯有青湖山弟子才可學習青湖山的法術。

許頌月睜開眼睛,隻覺得渾身似乎都變了一個樣子,剛才的疼痛好像都消失了一樣,要不是胳膊上還有血跡,她都以為自己剛才是做夢的。

“醒了?”

又是討厭的聲音。

“你到底幾時才能走,天色馬上就黑了,你在我居室,要是被人看見了,我該當如何?”

許頌月見怎麼都趕不走傅知寒,便開始假扮柔弱。

“師姐,你難道不覺得你渾身都充滿了力氣嗎?你可有感受到師父的真氣在你體內?”

傅知寒合上手中的書。

許頌月氣的肺都要咳出來了,“放下我的書!”

“你又在胡說什麼了?”

“師姐到現在還不相信我嗎?你自己使一個法術就能感受到師父的真氣,信不信由你,要是耽誤了明天的比武大賽,相信師姐你也會很難過的。”

傅知寒信誓旦旦的模樣,許頌月轉過身子,不讓傅知寒看見她是如何使出的,半信半疑的試了一個簡單的術法。

而傅知寒趁著許頌月轉身的功夫,把手裡的玉佩藏了起來。

“確實是有師父的真氣,你到底跟師父說了什麼,師父怎麼會把真氣給我?”

許頌月都顧不上傅知寒的言語冒犯了。

畢竟真氣這種東西可是修仙之人最珍貴的東西,絕對不會給彆人的。

之前師父也沒有提過這樣的方法來幫助她衝破體內的障礙啊。

“不急,之後的事情,我會慢慢解釋給你聽的,師姐還是先教給師弟我青湖山的法術吧,否則師父不就白白給師姐你傳了那麼多真氣了。”

許頌月將信將疑,走到了門口,給傅知寒施了一個定身術,笑道:“我去問問師父就知道了,不過謝謝你,我確實是不疼了,不過這疼本來也都是因為你才挨的。”

說話間,許頌月還沒走幾步,就看見自己身前竟然是傅知寒。

許頌月以為自己是剛才被痛暈了,還沒清醒。

她晃了晃腦袋,結果眼前的背景還是傅知寒。

“喂,你彆在這裡裝神弄鬼的,有本事轉過來。”許頌月沒耐心陪他耗著,她還要問問師父為什麼把真氣給她,而且還要收傅知寒為徒,明明比賽都沒開始。

“你好,我們又見麵了。”

“糟糕,不是傅知寒。”

可是那人為何穿的會和傅知寒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