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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當神的 白夜燈 3614 字 2個月前

“快!快!有位小姐受傷了,快去請醫師來!”侍從有些慌張地跑著,真是要命了,怎麼克萊爾王女在王宮傷起人來了,這合理嗎?

另一位侍從聽聞趕忙放下手裡的衣物,轉身說:“艾米醫師,她在休息室,我去找她。”

“不,不能找艾米醫師。”侍從緊皺眉頭攔住他,對他連連搖頭。

侍從不解,卻也隻能應著,向醫師房間跑去,除了艾米醫師都可以吧,究竟發生了什麼,竟然不要第一醫師來救治。

王宮的初春節晚宴終於到來,不久前,溫蒂隨艾米一同乘坐馬車前往,這是溫蒂第一次來到王宮,所有的一切都比她想象的更加莊嚴,王宮前院裡屹立著戰神雕像,正廳裡的牆壁、大門都鑲嵌著精致的金絲雕花……它們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如龍蜿蜒,曆經歲月的洗禮,見證著每一位國王的威嚴與榮光。

溫蒂和艾米在侍從的帶領下,來到宴會廳。她們不是王室貴族,隻能坐在長桌的一角,這裡甚至看不到國王。晚餐很安靜,卡特琳娜國王不喜歡在用餐時聽到吵鬨的聲音。侍從每給溫蒂上一道菜她就埋頭吃著,心裡隻覺得這樣的晚宴有些無聊。

還好用餐很快便結束了,同人潮走去,前往正廳,那裡的樂師已經準備好,角落裡擺放著簡單的點心與酒水。

鐘聲響起,卡特琳娜國王身穿鎧甲走進正廳,身後跟著喬治王夫、克萊爾王女。三名神職成員將專屬於格蕾芬國王的天啟劍雙手奉上。

“是天啟劍!”角落裡的騎士偷偷說著話。

“傳言這把劍普通的戰士兩隻手拿不動,劍身如此寬大,國王單手就舉起來了。”

“親眼看到真是太震撼了,不愧是我們的國王!”

“天啟劍全部由天啟金鑄成,真不知是哪位工匠打造,不光材料稀有,就連鑄造難度也高。”

溫蒂站在人群後方,踮起腳仔細看了看被卡特琳娜舉起的劍,天啟劍周身泛著紅光,大概是天啟金這種材料的特性,劍柄處纏繞著古樹根,劍鞘上還有一些花紋在光照下若隱若現,溫蒂站的太遠,無法看清。

卡特琳娜國王高舉天啟劍,俯視著所有人,聲音冷冽:“各位在此相聚,慶祝初春節的到來,讓我們舉杯致敬,格蕾芬國的春天!”

“致敬格蕾芬國的春天!”所有人舉起酒杯,一同喊道。

晚宴正式開始後,一些人團聚在一起聊天,有些已婚的貴族們和自己的丈夫跳起了舞,這時才開始有一些節慶的氛圍。

溫蒂在正廳閒逛著,沒多久艾米就找來了。

“溫蒂,跟我去麵見國王。”艾米說著話,整理起溫蒂的外袍。

“姑姑,你見過天啟劍出鞘嗎?”溫蒂乖乖站著,和艾米說起悄悄話。

“見過,”艾米將溫蒂的腰掛擺正,牽起她遠離人群,“那把劍上還有花紋。”

“什麼樣的?”

“嗯?沒仔細看。”艾米在一扇門前站定,守門的騎士向她點頭示意。

麵前的門被慢慢打開,卡特琳娜國王和克萊爾王女一同坐在沙發上,似是在討論什麼,在見到她們後便不再繼續。

溫蒂跟著艾米行完禮,被準許在一旁落座。

熟知卡特琳娜國王的性格,不需要任何客套,艾米直接開口:“陛下,我們來此向您請求一份入學資格。”

卡特琳娜國王輕輕點頭,笑著說:“艾米你還是這麼死板。不過一份入學資格而已,你需要,我當然會給。”她向後靠去,說道,“條件是你也得去。”

溫蒂靜靜坐著,聽到這話身形微微一動,聽見卡特琳娜國王毫不避諱溫蒂在場,接著說:“裡維特城抓到了兩名奸細,諾爾亞國開始活動了,戰場需要更多戰士,同時也需要更多治療魔法師,魔法學院的老師說到底比不上你。”

艾米應和著,與卡特琳娜國王交談,趁著卡特琳娜國王喝茶的間隙,克萊爾王女突然站起來走向溫蒂,她轉頭說:“母親,我帶溫蒂出去走走。”

在卡特琳娜國王的示意下,溫蒂屈膝行禮告彆國王,跟著克萊爾王女一起離開了房間。

溫蒂一直以來跟克萊爾王女少有接觸,隻有一次她和卡特琳娜國王來草藥館時,她們簡短聊上幾句。此時突然單獨叫自己出來,溫蒂不免有些發愣,直覺不是好事,但在這佳節時分,想也不會有什麼大動靜。

克萊爾王女走在前麵,帶著她穿過長長的連廊,在無人經過的花園停下腳步,她轉過身麵對溫蒂問道:“你要進魔法學院的見習班?”

“是的,我沒有神之祝福,隻能進入見習班。”克萊爾王女這話說來奇怪,溫蒂尚且還不知道她這麼問的用意。

魔法學院除了三個祝福神的班級,就隻剩一個專為沒有神之祝福的人們開設的見習班,隻不過這個班裡大多是權貴,憑考克斯家現在的身份是進不了學院的,所以前來向卡特琳娜國王求一份入學資格。

“什麼祝福都沒有……嗎?”克萊爾王女麵沉如水,向她走近,眼神沒有分給任何其它事物,隻是盯著溫蒂的眼,想要看穿她,想要知道海藍色的眼裡有沒有謊言。

溫蒂點點頭,恭敬禮貌地淺笑,默不作聲,說多錯多。自己擁有的魔法,她不信王女會知道,她從來都沒有在外麵使用過,就連第一次發現這個魔法也是在家裡,她把采來的樹皮變成了麵包,那麵包的味道現在回想起來還會讓溫蒂一哆嗦。

考克斯家如今不再是貴族,她們身份低下,不光是為了自己,也為了家人,溫蒂少不了趨炎附勢,她總是不自覺琢磨起貴族們行為舉止的意義,迎合她們的喜好,為自己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這次不過是克萊爾王女在試探她而已,隻是不知道她為什麼對自己起疑心,溫蒂向來認為王室猜忌一個人,就任她猜忌,沒有證據的事情,就算是王室也無法光明正大的咬死你。

像是看出了什麼似的,克萊爾王女漫不經心地挑眉,語氣卻如責問一般:“你覺得我拿你沒辦法嗎?”

“殿下,這話我有點沒懂。”溫蒂低下頭,怯怯開口。

克萊爾王女見她誠惶誠恐的模樣,輕輕皺起眉頭,難道是自己弄錯了?正如對溫蒂起疑心一般,克萊爾王女不輕易開始,也不會草草結束,她不認為自己的感覺有誤。

她後退幾步,眼神略微緩和,拔出彆在腰間的劍,露出一個微笑來:“前幾日,母親教了我劍術,你來看看?”

不等溫蒂反應,克萊爾王女已經專注地揮舞起手中的長劍,她身姿矯健,每次揮動著劍都在空中劃出一道乾淨利落的弧線,周圍的空氣似被劍刃斬破,發出乾脆的呼嘯聲。空中懸掛的圓月,將自己的光亮傾瀉而下,劍光閃爍,隨著克萊爾王女的動作,偶爾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頻頻被反射出來的光擋住視線,溫蒂抬起手擋在眼前。克萊爾王女就算在舞劍也仍舊緊盯著溫蒂的一舉一動,眼見她反手遮擋住視線,克萊爾王女突然身形一轉,劍如閃電般刺出。

從指間的縫隙窺見克萊爾王女的動作,溫蒂心中一驚,呼吸急促,連連後退,隻見克萊爾王女眼神冷冽,像野獸盯著獵物一般,劍尖閃著寒光,直向自己衝來。

瘋了。

在王宮的花園,沒有理由的向平民進攻,溫蒂心中充滿了震撼與恐懼,她的速度遠遠比不上擁有戰神祝福的克萊爾王女,即使自己用儘全身力氣向後退去,也沒有拉開任何距離,眼睜睜地看著那柄長劍離自己越來越近,她抬起手臂橫在麵前……

長劍刺入帶來的冰涼觸感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烈火焚燒般的痛意,溫蒂緊咬牙關,感受到滾燙的液體順著手臂流下。

克萊爾王女在最後關頭收勢,沒有將溫蒂傷得太深,投以詫異的目光,即刻收回,她拔出劍,眉目緊鎖,站在一旁審視溫蒂。

劍從傷口處拔出,溫蒂難忍痛意悶哼一聲,她抬頭看見克萊爾王女收了劍站在自己麵前,不知道她下一步會是什麼動作,此時無力感席卷全身,雙腿逐漸無法支撐身體,她向後跌坐,眼見快要倒地,克萊爾王女伸手攔腰扶住了她:“我帶你去療傷。”

“不……不用……我……”溫蒂捂著傷口,向一旁逃開,卻被克萊爾王女用力攔下,橫在腰間的手一味收緊,她無路可退,毫無辦法,絕望掩蓋了疼痛,充斥著她全身血液。

克萊爾王女避開視線,帶溫蒂來到了自己的臥室,站在門口的侍從一眼便看見流著血一聲不吭的女孩,任誰看都能猜到是克萊爾王女出的手,這麼大的王宮,傷人還能不驚動騎士團的人除了國王就是王女。

“去叫醫師來,端盆水。”克萊爾王女給侍從一個眼色,強硬地讓溫蒂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