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關於抻抻怎麼長這麼高這件事。
陳叔燒烤店。
文棟彪拿起酒一飲而儘，低聲和餘聿嘀咕：“聿姐，你們能遇見、在一起，真的是緣分、天注定。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小抻，他一個人淋雨坐在蕩秋千上，彆的小孩都不願意和他玩，瘦瘦小小的，在秋千上也不晃。”
文棟彪說著說著，笑了笑：“誰能想到現在變得這麼高大。”
“小抻現在是比我第一次見他還要高些。”餘聿望著正和阿成聊天的嚴予抻。
“這小子初中就一米八了，都不知道怎麼長的。”文棟彪靠著椅背也看過去。
露天的燒烤煙霧繚繞，鄰桌的歡聲笑語在空氣中交織。
嚴予抻敞開腿坐著，這些桌椅對他無處安放的長腿總是有些艱難。
他說說笑笑著，仿佛煥然一新，不再是從前般的沉默寡言。
回到家。
餘聿看著坐在身邊的嚴予抻，上下打量著。
最後忍不住拉住身邊要起身的人。
“棟彪說你初中時就一米八了，那你這身高在那時算很高的了吧？”
嚴予抻看著餘聿的眼睛，眸子輕輕閃動，笑道：“和彪哥說那麼久，就聊我身高了？”
“昂。”餘聿眨了眨眼，“所以巨人視角是怎樣的呢？”
“你試試就知道了。”
還沒等餘聿問怎麼個試法，身體突然被騰空抱起。
沒來得及驚呼，她已經坐上嚴予抻肩頭的一側。
陌生的高度讓她有些恐慌，頭頂的吊燈離她及近。
她伸手到他下巴環住，穩住了身子。
“怎麼樣，上麵的視角如何？”嚴予抻反手扶著她的腰抱緊腿，仰頭問。
餘聿微微俯下頭，摸了摸他的臉頰，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很高，看人......更乖了。”
他的眼睛黝黑而專注，像是被某種神奇的力量吸引著，小朋友直直望著她。
她幾乎把燈光都擋住，小朋友在她陰影之下仰著頭，嘴角微微上揚。這個角度讓他看起來很乖巧。
聞言，嚴予抻笑意更深，低語：“感同身受。”
2.關於抻抻一些東施效顰的事。
華城。
酷暑天，奶茶店前排著長隊 。
嚴予抻頂著烈日，一手遮著手機屏幕一手快速打字。
【Y】：馬上就到我了。
【姐姐】：[等你.金毛比心jpg]
今天難得餘聿休息一天，剛好他今天下午沒有課，兩人計劃著來遊樂場玩一圈。
嚴予抻轉頭看向遠處的車輪餅攤位。
餘聿靜靜在邊上等著，眼睛定定地看著老板製作。
他輕笑，轉回頭在隊伍裡慢慢等候。
排著隊的都是這附近的大學生，或許女生偏愛甜食些，所以女生居多。
隊伍緩慢前移，前麵的兩個女生靠在前台，一個和服務生說：“我要杯桑葚爆漿珍珠，爆漿珍珠加兩份。”
“你加那麼多乾什麼？”另一個女生不解。
“好喝啊，你不知道桑葚配多多爆漿珍珠有多好喝，簡直就是爽爆了，隻有愛喝的才能體會。”
女生拿好奶茶兩人離開了。
嚴予抻上前一步，“一杯桑葚爆珠。”
服務生在前台屏幕上操作著。
“再加多兩份爆珠。”
服務生抬眼看了他一下，重複：“一杯桑葚爆珠，爆珠額外加兩份？”
“對。”
一會兒，“你的桑葚爆珠。”
“謝謝。”嚴予抻接過奶茶。
餘聿看得專注，他走到身邊站了幾秒才發現。
“這麼快？”
“嗯。”嚴予抻提著奶茶放到餘聿手中。
“這麼重。”餘聿接過奶茶，掂了掂手中的分量，感覺比平時的要沉一些。
她從袋子裡取出奶茶，一杯黑紅色的桑葚爆珠映在眼前。
裡麵的爆珠密密麻麻地堆積在底部，幾乎占據了大半杯的空間。
她輕輕晃了晃杯子，那些圓滾滾的爆珠擠在一起，隻是微微顫動。
餘聿失笑，眼睛瞬間彎成了月牙兒，“怎麼加這麼多爆珠啊？弟弟，我要喝的是奶茶，不是奶粥。”
“美女，你的車輪餅好了。”老板用袋子裝好，“一共十塊。”
“謝謝。”嚴予抻接過，掃碼付錢。
“排我前麵的女生剛好和你一樣喜歡喝這個，她說要加多爆珠才好喝，所以我就和她一樣給你多加了兩份。”
嚴予抻抿唇，當時他也猶豫要不要加。
但他不懂奶茶，剛好那個女生喝的又和餘聿相同，聽說加多會更好喝他就加了。
“要不試試？”嚴予抻問。
“好呀。”餘聿插上吸管，“畢竟是抻抻的一番心意。”
她吸了一口，爆珠瞬間湧入口中，輕輕一咬。
爆珠在齒間輕輕破裂，冰涼的桑葚的汁液瞬間釋放。
“好喝。”餘聿給出評價，“夏天喝這個很爽。”
嚴予抻笑笑，帶著她繼續下一個項目。
接近傍晚時分。
兩人從遊樂場出來。
餘聿手上還拿著奶茶杯，隻不過裡麵的汁液已經沒了，還剩些爆珠。
她用手比量著，“還有兩指關節那麼高。”
“下次不那麼點了。”嚴予抻說。
“我有辦法。”餘聿牽著他的手往前走。
便利店內。
餘聿將奶茶蓋撕開，將剩下的爆珠倒進冰杯裡。
她擰開剛買的葡萄汁和烏龍茶倒滿冰杯。
她蓋上蓋子，用吸管在攪勻，“一杯新的飲品。”
“厲害。”
“來口。”
嚴予抻點頭，“好喝。”
“還不是因為你我才有這樣的創意？”
=
嶺江。
暑假。
嚴予抻剛結束軟件設計工作。
他走出二橫巷，拉開車門迅速駛離，瞬間消失在街道的儘頭，揚長而去。
落日的餘輝灑在街道上，金色的光芒與車影交織。
嚴予抻推開玻璃門。
他走進房間沒有看到人，便往最裡麵的房間走。
聞聲。
餘聿丟下手機坐起身來，肚子上便被一隻手輕輕觸碰上。
嚴予抻的手溫柔地落在肚子上，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裳，帶著滾燙的暖意，輕柔地傳遞過來。
“工作完了？”餘聿被抱進懷裡，她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靜靜靠著。
“嗯，肚子還疼嗎？”嚴予抻挑起她的衣角，手鑽進衣服裡，掌心貼實肚皮。
餘聿生理期肚子偶爾會痛，她說過他的手可以幫她緩解些疼痛。
“不痛了。”餘聿舒服地閉上眼睛。
嚴予抻的手掌心很燙，肚子痛的時候，他就像一個行走的暖寶寶，也是天然的止痛藥。
今天餘聿生理期第一天，從起床開始，肚子就一直絞痛墜痛。
但最近嚴予抻都很忙，她自己也有一堆工作，兩人很少能待在一起，所以她一直沒好意思和他提。
“早飯和午飯吃了嗎？”嚴予抻低頭靠近她的頸間，鼻尖抵在她的脖子上。
“嗯吃了。”餘聿答。
“吃了什麼？”
餘聿一下子沒能答出來。
“所以到現在一頓都沒吃。”嚴予抻抽出手。
“你怎麼知道我什麼都沒吃。”餘聿側過頭，對上他的視線。
“和你學的。”呼吸在她頸間肆意流走。
“和我？”有些癢，餘聿縮了下脖子。
嚴予抻握著她的手，指腹輕輕摩擦上麵的銀戒，“嗯，聞一聞，就知道了。”
“噗呲。”餘聿失笑。
“多少要吃點的，我們去吃飯？”嚴予抻側頭親了下她臉頰。
“好呀。”
黃昏。
市中心的商業街總是川流不息。從餐廳走出來，嚴予抻牽著餘聿的手漫步在路上。
“這麼早吃晚飯，那晚上很容易餓。” 餘聿晃著手。
“餓了再吃。”
餘聿輕笑：“那要長肉了。”
“前麵有人殺人了！”有人匆匆從他們身邊跑過，聲音直傳入耳中。
“好像是幾個社會人。”另一個人道。
“他們說被捅死的是個高中生。”又有人驚慌地喊道。
拐角。
一群人圍在路邊。
幾個青年散落各地，被幾個男人正死死地摁在地上。
看著像是肇事者。
餘聿和嚴予抻不是愛看熱鬨的人。
她經過時往裡瞥了眼。
猛然間，她定住腳步，握緊了嚴予抻往前走的手，視線再次透過人群的縫隙裡確認。
嚴予抻回過頭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剛想開口詢問。
一道急切地聲音從人群中傳開來。
“何落...何落...何落！何落！”
聞聲，餘聿倏地轉過頭，兩人視線相對。
她放下手跑進人群裡。
“都散開，散開！”她撥開人群，喊道。
男生臉色煞白躺在女生懷裡，腹部上正插著一把刀。傷口處已被衣物包裹著，鮮血還在不斷滲出。
餘聿蹲下，一手探呼吸一手摸上男生的手腕。
她用了些力，才感受到指腹下的脈搏，很微弱。
她抬頭看向女生，一怔。
女生也看向她，聲音帶著細微的哭腔，輕聲喊道，“餘聿姐姐。”
“還有脈搏，但很薄弱，得趕緊送去醫院。把他平臥。”
“我剛叫人打120了，不知道有沒有人打，我的手機也掉了。”
這時，一輛車駛過來穩穩停下。
嚴予抻下車跑過來，“上車。”
餘聿迅速打開後座車門。
嚴予抻小心翼翼地和女生將男生轉到車裡，而後脫下外套蓋在男生身上。
末了對她說：“向新，留意下他的情況。”
他上車後，道：“安全帶。”隨後加速揚長離去。
暑假的商業街，人多車多，道路並不通暢。
餘聿搖下車窗，對外麵的車輛喊道：“人命關天急去醫院，麻煩讓下道謝謝。”
“人命關天急去醫院，麻煩讓下道謝謝。”
後座車窗也打開，整條街道都響徹著她們的叫聲。
嚴予抻再次撥打120急救電話，“喂您好，我這邊有人被桶傷，腹部有刀傷，傷勢很嚴重。我剛打過電話給嶺江附屬第一人民醫院，現在你能幫我轉接下附屬第一人民醫院，讓醫生到醫院門口做好急救準備嗎，我現在開著車過去，車牌號是.....”
3.關於畢生難忘的這件事。
【小朋友】：小魚，晚上很晚才能回家，不用等我，你早點睡。
【小魚】：[金毛委屈.jpg]
餘聿躺在沙發上，又一次拿出手機翻看聊天記錄。
現在是晚上10點24分，小朋友還沒回到家。
雖說她也剛到家沒多久，但在空蕩的家裡，她一空閒下來就會想著，老是加班到很晚的嚴予抻。
餘聿將手機反扣到肚皮上。舉起右手，仔細端詳著中指上的戒指。
她認真看了許久，又用指腹輕輕摩挲。
她依稀記得，這枚戒指是在她24歲生日時，嚴予抻用他參加比賽的所有獎金定製的。
她把手放到麵前又瞧了瞧，隨後輕輕地把它摘下來。
這是一枚雙環銀戒。
外環由五顆鑽石排列成一行，中間一顆稍大一點點。與它相互交織的內環用了波光紋肌理，
在燈光的照耀下，營造出波光粼粼的視覺效果。
餘聿緩慢轉動著戒指。兩個銀環焊接相連內的低圈，上雕刻了一排的小魚圖案。
她用拇指指腹來回摩挲戒指上的鑽石，手指一頓，忽地定睛一看。
中間的鑽石周邊的縫隙似乎有些不同。
她又湊近看了看其他四顆相對小一點的鑽石。
發現真的如此，中間的縫隙稍大些。
應該是這樣的設計的吧，餘聿按了了下中間的鑽石。
緩緩地，一個低沉而又無比熟悉的聲音輕聲響起，充斥著整個客廳。
“餘聿，我愛你。”
“餘聿，我愛你。”
“餘聿，我愛你，”
“嗡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嗡嗡。”
“抻哥！”
“抻哥！你手機響啦。”
裡間辦公室的門被打開。
“抻哥，你手機剛強震了三次，每次都很響很強，你在手機設計了啥。”
桌上的手機倏地被拿起。
劈裡啪啦敲著鍵盤的人都停下手，抬頭看向中間高挑的人。
向來不動聲色、臨危不亂的抻哥，此刻緊皺眉頭，慌了神地迅速拿起背包，腳步急促的，有些笨拙地用身體推開門。頭也不回地撇下一句話，“幫我和老板說一聲我先走了。”
“好的抻哥。”
“咋啦咋啦，抻哥手機響的時候有顯示啥不。”
“啥也沒有。”
“能讓抻哥這麼慌的肯定隻有他家那位了。”
“他剛讓你去告訴老板說聲，趕緊去說。”
“抻哥不也是老板？”
“叫你說你就說嘛，和老板說聲老板先走了。”
“OK。”
“呼......您好，我是嚴予抻。不好意思，我想把下周預定的蛋糕提前到今晚可以嗎？”
“啊？我剛關門......現在做的話你要等一個小時哦。”
“可以儘量快些嗎？我再付一倍的錢。”
“嗬好的老板。”
夜幕低垂，城市的燈火在夜色中閃爍。
車流如織，一輛輛汽車的尾燈連成了一條條流動的光帶，穿梭在城市的脈絡中。
空中飄散的熱氣球在夜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為夜晚增添了一抹夢幻的色彩。
路上緩慢行走的人群中，街上的行人紛紛投去好奇的目光，那個開始步履匆匆，最後奔跑了起來的男子。
“叮咚”“叮咚”
餘聿將戒指握在手心裡，看了眼手機。並沒有消息發來，而且嚴予抻有鑰匙。
“小魚。”
聞聲，餘聿丟下手機掀開毛毯，迅速穿上拖鞋，跑過去開門，笑著說：“抻抻回來啦，你給
我的戒指，怎麼就響了三......。”
餘聿將門打開，隻見門口被熱氣球占滿，“哇塞。”她虛捂著嘴。根本就看不到人影。
“抻抻？”她彎腰想要通過縫隙去看。
“我在，小魚，你可以幫我拿進去嗎?有點太多了，進不去。”
餘聿瞬時噗呲笑出聲，她將一些繩子從他手裡抽出來，轉身放手讓它們飄在屋內。
等餘聿將最後一波熱氣球放進屋內，再度轉身。
一束花落入了懷裡。
她一下愣住，抬眼看向眼前人。
他笑著喚了聲，“小魚，我回來啦。”
在她愣神間隙，嚴予抻換了鞋，卸下書包，牽著她的手坐到沙發上。
他把蛋糕擺向她麵前。
餘聿抱著花束，眨了眨眼，抬頭看著滿屋子的熱氣球。
“□□熊。”她說。
“是。”
餘聿轉過頭對上了嚴予抻直白的視線。
“你送給我的戒指，我隻能聽三次，後麵就沒有聲音了，是壞了嗎？”
他笑著搖搖頭，“沒壞，我隻設了三次。”
她問：“為什麼隻有三次呢？”
“重要的事情說三次。”嚴予抻說，“剩下的，我親口說給你聽。”
他握緊她的雙手，雙手間，是那枚雙環銀戒。
“餘聿，之前，你過的是陽光道，我走的是獨木橋，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們的相遇，讓我知道兩個人的差距，但我解不開你，也躲不開你，我總會情不自禁地走向你，靠近你。”說完，嚴予抻微蹙著眉。他自己都沒覺得，現在他全身都是緊繃的。
他拿起餘聿手中的銀戒，“這枚戒指是我有意設計的，沒想到你真的能發現它。”他嘴角上揚。
嚴予抻站起身來，雙手在身後扯了下衣尾，手伸進褲袋。
而後他單膝跪下，打開戒指盒，望著餘聿，“餘聿，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握著戒指盒的指尖有些泛白，明明說著最甜蜜的話，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
餘聿回過神，輕笑。
“我......”她啟唇，視線不停在他臉上流轉著。
餘聿說出一個字後，抿嘴笑著。
小朋友一直看著她的眼睛，眸子輕輕閃動。隨著時間越久，他的胸膛越起伏不定。
餘聿湊近嚴予抻，定神望向他的眼睛。
待他定睛，她咧嘴笑道，再次啟唇：“願意願意，我......願意。”
話落，戒指盒在她眼前突然輕微抖動了一下。
嚴予抻低著腦袋，緩緩給她戴上戒指，兩邊的耳尖已有了一片緋紅。
餘聿看了看新戒指，牽著他坐上沙發，說：“你給我的戒指有好多。”
嚴予抻搖搖頭，道：“這是求婚戒指，之前的是生日戒指，再之前的是我們在一起的戒指，不一樣。”
餘聿笑意更甚，她舔了舔唇，問：“所以很久之前你就有和我求婚的想法了。”
“嗯。”
“如果我今天沒有意外按下，是不是就不求婚了？”她又問。
嚴予抻又搖了搖頭，說：“本來訂好蛋糕下周求婚的，但幸福的事提前了。”
“可是你現在才21歲，還不能領證唉。”餘聿提醒道。
小朋友紅著耳朵，握緊她的手，低聲道：“姐姐再等等我。”
“好啊。”餘聿笑道，隨後又說：“嘶可是，還沒有禮成哎。”
“嗯？”嚴予抻疑惑，他看了眼四周。
熱氣球是小魚喜歡的，有了。
花是小魚喜歡的寶珠茉莉，有了。
戒指小魚應該喜歡。
......
還沒想完，餘聿站起身來，在他麵前蹲下。
她不斷湊近著，膝蓋慢慢著地。
“地上涼，你......。”
餘聿的手忽然伸到他身後，接著抽出來。
在他麵前，她緩緩打開紅色的方盒，裡麵靜靜地躺著枚戒指。
“小抻，你覺得我們有差距，所以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但在微觀層麵上講，微觀粒子的位
置和動量是不能同時被精準測量的。”餘聿緩緩開口。“也就是說，宇宙的每一個狀態都是獨特的，宇宙中不存在兩個相同的世界，每個宇宙，每個係統，每個狀態都是獨一無二的，包括你，也是獨一無二的。”
“不過你說對了，我們兩個確實是兩個世界的人。”餘聿看著他的眼睛，說：“你有你的世界，我也有我的世界。如果你願意，我給你我的世界，或者讓你成為我的世界。”
“所以，嚴予抻，你願意娶我嗎？”餘聿笑著說。
“我願意。”
戒指剛戴上，嚴予抻彎腰將她抱起。
兩人跌坐在沙發上，餘聿跨腿坐在他懷裡。
兩人唇齒相纏，呼吸相交。
片刻，餘聿拉開距離，吸了口新鮮空氣，喘著氣。
嚴予抻舔過唇上的水漬，視線望著近在咫尺的紅唇上，“嘴好紅。”
餘聿視線往上掃了眼，笑道：“是嗎？你的耳朵更紅吧。”
嚴予抻低下頭，握緊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感覺耳朵紅溫更甚。
餘聿輕笑，而後低腰仰頭“啵”地親了下他的唇：“愛你。”
“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