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話：那位執事，解答

“怎……”

“怎麼可能？”

明明已經知道傑雷米的真實身份，可當他撕下麵具的那一刻，震驚、詫異、不敢置信，還是充斥著亞瑟的大腦。

“這種不現實的事竟然真的存在……”

“哎呀？”聽到亞瑟的話，賽巴斯蒂安一愣，“您不是已經確信了才回來的嗎？”

“就這樣回去的話，便能回到平靜的『現實』中了。”

“為何還要回來呢？”

“而且還抖得那麼厲害。”

是的，不知是跑的太快，還是事情過於驚嚇，亞瑟渾身發抖，就算被賽巴斯蒂安點破也還是強裝鎮定，“如……如果我感到的不隻是單純的不協調感的話，那我現在會立刻去追上警察的馬車!”

“哈哈。”夏爾靠著樓梯的扶手輕笑一聲，“老師的正義感可真強啊。”

“難怪你會在書中提到喜歡中世紀騎士的事。”

“你難道就沒想過知道了真相便有可能回不去了嗎？”

“啊？”

亞瑟一臉驚恐似乎取悅到了夏爾，嗬嗬……一聲繼續道：“開玩笑的啦。”

嗒!鞋子精準踩在樓梯上。

“如你所料……”

“在這次的事件中……”

“犯人不是烏多利。”

猜想到了真相，但聽到夏爾承認還是感到震驚!!

“但他也確實應該坐上那輛馬車。”

“……為什麼？”不解的話脫口而出。

“彆光戰著說話，坐下來喝點紅茶吧。”

“塞巴斯蒂安。”

“是。”

“那麼，我來為您帶路。”

……亞瑟沉默，沒有動。

“您想知道真相吧？”賽巴斯蒂安露出笑容，就如獵人一般，每一句話都直擊獵物的軟肋，“不用這麼害怕，我又不會把您吃了。”】

「彈幕1L：有一說一，賽巴斯身材是真的好(//?//)

2L：不知道凡多姆海威家還招人沒有，我不是喜歡錢就是喜歡工作而已!(︶.?︶?)

3L：少爺是啥時候換的衣服？

4L：亞瑟：我說是好久沒運動，跑了幾下受不了，所以發抖，你信嗎？

5L：？？？所以少爺真是亞瑟老師的粉絲？？？？不然怎麼知道他在書中提到喜歡中世紀騎士？？？？

6L：emmmm樓上來搞笑的嗎？如果不是真喜歡，就憑他的身份，能進凡多姆海威家？還能參加晚宴？真當是在做慈善呀。

7L：啊啊啊啊我lg的腳踝真細

8L：所以，烏多利……也不是什麼好人，被誣陷了也是罪有應得嗎？

9L：都說物以類聚，就算不是這樣的人，呆久了會被傳染，看來是真的……就是不知道是384傳染的啵醬還是啵醬傳染的384」

果然，通過三人的對話，和前麵已經猜測到了大致的情況，再繼續看下去顯得有些沉掉乏味。

文森特神情懨懨，都不願抬眸。

【凡多姆海恩家的花房采用了透明的設計，這樣不管你是花房內還是外都能欣賞到植物，而且采用了透明的設計也是為了確保花房內的植物擁有充足的光照。

“今天準備的是Fortnum&Mason的阿吉嶺二號夏茶。”

Fortnum&Mason由William Fortnum和Hugh Mason在1707年建立，是一家走高端精致路線的雜貨鋪。

也是皇家禦用的食品供應商。

“還有小蛋糕做甜點。”

他們家的小蛋糕精致美味，今日塞巴斯蒂安送上來的便是貝殼樣式的小蛋糕，中間還夾奶油和少許的蔓越莓粒，為了防止蛋糕在運輸的途中表麵潮濕糊化，還撒上了些許防潮糖粉。

當然除去這個還有作為陪襯的English honey biscuit為了與小蛋糕相稱中間還放了酸甜不膩的蔓越莓醬。

“……”看著精致的點心亞瑟一時間沒有動彈，反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夏爾端起茶杯，露出笑容，“沒有下毒啦，可以放心喝。”

“那麼……老師是怎麼知道他還活著的？”

亞瑟臉頰劃下一滴冷汗，“實際上……我也不很確信他活著，隻是一直隱隱有一種不協調感。”

“說不清楚，該怎麼形容才好呢……”

“他太完美了。”

“執事塞巴斯蒂安和牧師傑雷米都令我有一種不協調感，卻又都沒有任何破綻……太完美了。”

“過於完美而令人生疑。”

這樣的說法讓塞巴斯蒂安眉頭輕蹙甚是不解，“您的意思是？”

“在你死……不，在你『被殺』前，不可能把一切都完美地準備好。食物、貓頭鷹以及我們之間的對話，都太完美了。”

“那已經不是光靠預感就能辦到的了。”

“而後出現的傑雷米牧師也十分古怪，但他的不在場證明卻很完美，讓人無從懷疑。”

“尤其是告彆時的那句話……”

“少爺承蒙您照顧了。”

“我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我才發覺那種不協調感的真麵目。”

“和一個能把我們推理全部推翻的『不現實的可能性』。”

“不現實的可能性？”夏爾不解。

“執事塞巴斯蒂安並沒有死……這種可能性。”

“想到這令我坐立不安……”說完垂下了頭。

“單憑一句話和聯想到那些便折返回來，不愧是少爺看中的人啊。”塞巴斯蒂安這話不知道是在誇亞瑟還是在損夏爾，亦或者兩者都有。

夏爾一僵，“你在說什麼多餘的話。”

塞巴斯蒂安垂眸，嘴角揚起的弧度就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

夏爾不滿地抬眸，嘴角抿成一條線。

雙方就這樣互不相讓對視了一下。塞巴斯蒂安移開視線，嘴上的笑容更甚又繼續問道：“然後呢？我是哪一點讓你起疑了？”

“首先是紀門斯先生被殺時……”

“你那時什麼都沒做，隻是在觀察我們的反應。”

“而你在晚會時明明能迅速地應對騷亂。”

“現在想想，這其中必定有什麼理由。”

“還有當伯爵被懷疑時，你卻連一句維護的話都沒有。”

“身為執事，怎麼可能一句都不幫主人說呢？”

“或許是因為你早就知道，隻要再發生一起殺人案，伯爵的嫌疑便能洗清了吧。”

“是啊，”塞巴斯蒂安點頭承認，“我當然知道。”

“果然——”亞瑟驚呼一聲。

“隻是……”塞巴斯蒂安輕笑打斷了亞瑟，“不維護的理由，並不是因為那個。”

這話倒是亞瑟沒有想過的，反而有些發愣，“咦？”

“哼，”夏爾喝了茶，繼續說：“因為你覺得是我活該吧。”

“怎麼會……”

“我隻是對已經預測到背後有陰謀還立刻去睡覺的您，把所有麻煩事都丟給我而感到震驚罷了。”

主仆二人旁若無人的相處方式也是令人汗顏。

“請……請等一下!”亞瑟震驚說：“你說已經預測到……”

“我們早就知道會有人混進來，並打算在晚餐會上陷害少爺。”

“也就是說……”更多的不可能，化為可能，亞瑟不想相信，卻又無法不去相信，“你們連整起事件的發生也都預測到了……”

“是的，”塞巴斯蒂安回道：“包括紀門斯先生會因此而犧牲。”

“還有我會被殺的事。”

“什麼？”多麼可怕的事實，可怕到讓人難以接受和理解。

一想到那時的話，讓人不寒而栗。

“老師!”

“看門…”

“住嘴!”

“就拜托您了。”

“『不要讓暖爐的炭火熄了』……是吧？”

“這就是犯人？”

“哇啊!”

“監禁!”

“死了……”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主仆二人的算計當中。】

「彈幕1L：好酸，花房呀……果然萬惡的資本家!

2L：土豪看看我，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除了洗衣做飯我還能暖床哄人!

3L：樓上醒醒，你做飯能有賽巴斯好吃嗎？而且你有賽巴斯好看嗎？沒有還想爬床，做夢吧？大晚上的做什麼白日夢？

4L：啊啊啊啊我吃過他們家的甜品也喝過同款紅茶，四舍五入我跟少爺一起喝過下午茶!

5L：？？？我流下了沒錢的淚水，嗚嗚嗚窮屌絲不配擁有同款嗎？搜了一下，確實不是我能買得起的東西。

6L：塞巴斯蒂安：合著太完美也是一種過錯？

7L：md小兩口打情罵俏就不能注意一下嗎？我狗糧都吃不下了，現在隻想來點健胃消食的狗糧……

8L：塞巴斯蒂安的省略大概是想說，您要怎麼說，我也沒辦法，但我真的不是這麼想的，您信嗎？就算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了。

9L：我信你個鬼，你們這些糟老頭壞的狠!

10L：說實話，亞瑟知道事情真相還能活著離開，也是少爺仁慈。」

夏爾看著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好無聊呀，就沒有什麼勁爆點的內容嗎？比如真正的殺人凶手到底是誰，又為什麼是烏多利被抓而不是凶手。

【兩天前在廚房聽到了紀門斯的聲音，便和傭人們一同過去。

“嗚!”

“!？”

“嗚哇啊啊啊啊——”

在門口我有聽到，“『啪啦』聲？”

“出什麼事了？紀門斯先生!”梅林雖然不喜紀門斯，可也不想他出事，尤其是在大宅裡。

“紀門斯先生!”

聞聲而來的格雷伯爵問道：“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鬨？”

“踹開吧!”我看見人都來了說。

門一踹開就看見了紀門斯慘死坐在沙發上。

“呀啊啊啊!”

“哇啊啊啊!”

“菲爾佩斯先生!”

“失禮!”

“死了……其實那時我便有了懷疑，因為那時在門口我的確聽到了什麼東西被打碎的聲音，可為什麼就是找不到碎掉的東西呢？”

“也沒有血的味道……就是說……”

“有可能是裝著毒藥的瓶子之類的東西在那裡——”

“請等一下!”亞瑟打斷了塞巴斯蒂安的話，似職責也似不解，“為何當時不立刻說出這些？”

“說了的話伯爵就不會被懷疑了。”

塞巴斯蒂安老實在在交代，“少爺當時在觀察形勢，我也一樣。”

“那種情況下的謀殺，首先便會讓人想到是騙局吧。”夏爾說。

“先不考慮生死的問題，我猜紀門斯先生是自己服毒的。”

“之後便如執事所說。”

“我覺得等對手被我們找出破綻後再行動也不遲。”

“這樣啊……所以才會去添炭火。”

“關於這點我很費解，沒人的房間就不需要清理碳灰。”

“而他卻是在那個房間清理碳灰時被殺的。

是的，那個命令的真正含義是……”

“『仔細調查暖爐』。”

“不過，您這個主人還真是過分啊。”

“您猜到去調查暖爐的話有可能被殺，可還是命令我去了……”

“我隻是沒想到事情會如我所料的那樣發展罷了。”

“如你所料？”亞瑟疑惑問道。

“對了……那個我被殺的夜晚……”

陷入漆黑一片的走廊，沒有一個人，但你可以看見轉角處那片燭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嗒!嗒!的聲音響徹了走廊。

“『不要讓暖爐中的炭火熄了』……是吧？”

“既不是神的旨意，也不是命運的安排，而是按照主人決定好的劇本，在主人事先決定好的時機……”

“讓我背主人希望的犯人所殺，為了陷害主人而做的……”

“果然……我通過拚好的藥瓶，在燭光的反光下看清了凶手的模樣。”

“這是——格雷伯爵!”】

「彈幕1L：？咋感覺354踹完之後那表情有點呆萌？？？？

2L：所以這時的紀門斯還沒死？那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死的？

3L：所以凶手就在他們當中，我已經有了懷疑對象!!!

4L：橋豆麻袋，就沒人管管嗎？不是推理懸疑夾帶點美食的漫畫嗎？咋還帶撒狗糧的？不是戀愛漫畫呀嗚嗚嗚嗝……好撐

5L：說實在話，為什麼感覺有點點恐怖？那麼大的宅子就那麼點人，而且還下雨打雷，就一個“人”拿著蠟燭在外麵走動……尤其是還“死了個人”，不害怕嗎？

6L：等會，這瓶子不對呀，前麵不是隻有一個藥瓶嗎？這裡怎麼有兩個？bug嗎？

7L：敲敲敲果然是他，不過想想也是，這裡大概就是他和紀門斯比較熟了吧……

8L：但是吧……還是喜歡他，啊啊啊啊格雷還是很帥的好嗎？吃貨shou伯爵嗚嗚嗚這個設定而且光看著身材就很好!」

看著最後出現的格雷伯爵，文森特眼前一亮，一切都有了一個完美的解釋，但也隻限於紀門斯和那位執事的死。

而且凶手是格雷的話，為什麼陷害“夏爾”估計也是有陛下的意思在裡麵吧……

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那麼凡多姆海恩家也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當然還有一點，對於紀門斯的死這或許也是女王所期望的吧。

不過彆忘了還有一起與紀門斯和執事遇害不同的案件，對於那想用毒蛇殺害“夏爾”最後卻誤殺了菲爾佩斯的事情遠遠還未結束。

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使用毒蛇的凶手是誰，他也很想知道呢。

夏爾看著出現的格雷也對整個事情的經過有了一個合理的推測。

因為接紀門斯來大宅的便是格雷，他不僅在宴會時有機會接觸到紀門斯，甚至在還未到大宅前他就一直跟紀門斯在一起。

不過，宴會上說有些不太可能，本來宴會就是為紀門斯準備，他身為主角身邊的人不會少，如果說要假死給驚喜，那麼那時說出來並不會有驚喜的效果。

唯一最有可能的便是在來的途中。這樣的話，有嫌疑的隻有格雷伯爵一人。

“父親，為什麼？明明都知道真正的凶手了。”夏爾不解。

文森特揉了揉夏爾柔順的頭發，笑了笑，“因為凶手是格雷伯爵呀，女王的執事，他做這事不不可能沒有女王的授意。”

“而且紀門斯不管怎麼說都是其他國家的人，死在了英國，總要有人犧牲。如果是女王的執事可能會被上升到國家政治問題，所以總要有人做出犧牲。”

“哦。”夏爾點了點頭。

“而且……”文森特停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夏爾歪著頭不解，“父親，而且什麼？

就如畫中的“夏爾”所言，烏多利確實該坐上那輛馬車。

凡多姆海恩家不是什麼為人心善的家族，可不代表他們會隨意陷害一個“無辜的人”。

這一次隻不過是“廢物利用”讓烏多利“頂罪”洗脫嫌疑罷了，不代表他沒有罪。

文森特看了眼還未徹底參透事件的夏爾笑了笑，還是需要多加調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