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你是在哪裡認識的小魚和安室先生?小的可可愛愛,大的好帥一男的。”從餐廳出來後,鈴木園子挽著毛利蘭有些激動的說。
“我和小魚超有緣分,一開始是在家庭餐廳認識,之後時不時的都能在街上正巧碰到她。至於安室先生,我也是第一次見。”對於一星期能在路上偶遇六次的南希羽,毛利蘭對她表現出十分的喜愛。
“安室先生隻說他是小魚的監護人,看上去又這麼年輕,應該是小魚的哥哥吧?”鈴木園子回想安室透那張目測還不到二十的童顏,覺得自己的理解應該是對的。
“嗯,如果是爸爸一般都會直接介紹自己是小魚的爸爸。”毛利蘭也點頭表示同意。
“但是他好像有點溺愛小魚,早上跑那麼多個地方玩,一路上一步都沒讓小魚走,全程抱著。”鈴木園子嘟嘟嘴,搖著毛利蘭的手臂撒嬌,“我也想要個這麼寵妹妹的哥哥。”
“人家那是有禮貌,不給彆人添麻煩。”走在一旁雙手放在後腦勺的工藤新一插了一嘴,“小孩子走路慢,不抱著走怎麼跟上我們,沒看到安室先生一到排隊就把小魚放下來讓她自己走嗎?”
“是哦,那安室先生確實想得蠻周到的。”說完鈴木園子轉過頭不滿的瞪了工藤新一一眼,“要你多嘴,這又不耽誤我羨慕人家有個又帥又好的哥哥。”
“好啦好啦,出來玩不吵架,我們趕緊去排隊吧。”一手拉著竹馬,一手拉著青梅,毛利蘭拽著不對付的兩人走向娛樂設施的排隊入口。
把剩下的熱門項目玩了個遍,眼看時間還早,工藤新一三人去泳具租賃區租下三個泳圈,準備去造浪池泡泡水。
伴隨著四周音響放出的動感音樂,海浪充滿節奏感的一波又一波的在造浪池裡蕩漾。
抱著泳圈,跟隨波浪上下起伏,放鬆全身,曬著陽光,吹著涼風,非常的愜意。
“啊!!”一聲尖叫穿透音樂,響徹上空。
工藤新一立馬反應過來,他踮著腳快速接近岸邊,雙手一撐翻身上去,站在泳池邊緣開始尋找剛剛尖叫聲的來源。
在泳池邊聽到尖叫的工作人員也立馬停下造浪池的人工浪,到處尋找是否有溺水的遊客。
最後,幾人在另一側的岸邊發現一名趴在地上嘔吐的男人,和一節被他丟在一邊的手臂。
誰懂向後伸手去牽女朋友,結果握住碎片版米花市市民的心理陰影。
工藤新一上前拿起那節手臂檢查一番,確認是真的人體屍塊後,立馬喊毛利蘭報警,並讓工作人員驅散造浪池的遊客,工藤新一判斷造浪池裡的零件肯定不止這一個。
與此同時,水上遊樂園東南角的建材垃圾堆放處。
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南希羽看著眼前的人體零件,把手悄悄伸進防曬衫中,拉開裡麵的暗袋。
“誰!?”一隻大手猛地捂住了她的眼睛,南希羽順著這股力道轉身,揮出藏在防曬衣裡的折疊刀。
“啪。”拿刀的右手被人攥住,南希羽歪過頭躲開遮她眼睛的手,看清眼前的人。
???
“安室先生?”來人居然是去另一頭探查的安室透,南希羽有些無語的瞪著他,“嚇唬人好玩嗎?你就不能叫我一下。”
輕笑一聲,安室透鬆開南希羽的右手,把她的折疊刀放在手裡把玩:“你這刀,還是自己開過刃的?”
“還我。”南希羽理直氣壯的伸手去拿,可惜被安室透一個後撤手躲過,“你怎麼可以搶小孩子的東西呢?安室先生。”
“小孩子可不會用這麼危險的東西。”將刀折疊起來捏在手中,安室透蹲在南希羽麵前,在指尖來回搖晃著小刀。
彆看這把刀不長,但是被南希羽磨得足夠鋒利,隻要紮對位置,就算是以她現在的力氣,也是能傷到人的。
就比如剛剛,南希羽一抬手就是往安室透的眼睛刺去,如果不是他反應快,現在就要多叫一輛救護車了。
撇撇嘴,南希羽有點生氣的盯著安室透,他知道這把刀南希羽買回來後仔仔細細的磨了多久嗎?
眼看刀要不回來,南希羽轉身準備去確認一下那些人體零件。
隻是這頭剛轉過去一半,就被安室透一把捂住眼睛又轉回來:“沒什麼好看的,彆看了。”
又被蒙眼睛的南希羽沒有反抗,隻是歎了口氣問道:“安室先生,你還記得我幾歲嗎?還記得我是誰嗎?”
她不是五歲的小孩子,也不是溫室裡的花朵,當初在組織裡南希羽見過的屍體多了去了。
就連她自己的屍體,都在掉頭的時候有幸見過幾次。
而安室透看著不遠處光溜溜的人體零件,覺得他不管讓幾歲的南希羽去看,都不太禮貌。
“你還記得自己是個狙擊手嗎?”把刀塞回南希羽的暗袋中,安室透給她戴上帽子,重新拉好防曬衫的拉鏈,“確認死者這種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去做過?”
這倒是真的,其他地方怎麼樣南希羽不知道,反正在琴酒的行動組,狙擊手隻要負責爆頭就行,確認目標死亡情況的事,要麼是觀察員去看,要麼是收尾時由後勤組去證實。
總歸不是狙擊手自己確認,就算本人確認後向上報告,沒有第二個成員見證也是不算的。
比如基安蒂,她就很喜歡親自去看被自己殺害的對象,但如果沒有科恩和她一起進行確認,報給琴酒也沒用,謹慎的琴酒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會讓人再去重新確認。
所以南希羽一般開完一槍就會直接轉移,就算有人來抓,被帶走的也是觀察員。
但這和她現在看不看那堆零件沒有關係。
不過有些時候道理是講不通的,既然安室透堅持,南希羽也沒必要去反駁他,這斷肢她不親自看也無所謂。
向旁邊挪了幾步,南希羽背對著人體零件,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不看行吧,你快去確認,然後報警。”
見南希羽乖乖巧巧的站在那邊,老老實實的捂著眼睛,安室透這才起身走上前去查看屍體。
熟不知他一走,南希羽就放下手,開始刷彈幕。
【報告小羽毛,這堆零件看上去已經涼涼很久了。】
【零件的數量為3塊,不全。】
【目測少了頭、左手、右腿。】
【死者性彆特征為男性,無衣物,右手拇指上有戒指。】
【經過對比,死者的戒指與剛剛檢票口監控視頻中拉姆斯手上的戒指一致。】
【[鯤今天羽毛很順]:感謝情報,有沒有機位能去看看上麵還有沒有零件?】
【一個都沒有,波本也重新檢查過了。】
【這堆建材不高,波本踮個腳尖就能看到上麵。】
“風見,你馬上帶人到我這來,穿休閒點。”
檢查完零件的安室透也發現了那枚戒指,經過仔細比對,確認是拉姆斯戴的那枚後,他拿出降穀零的手機打電話給風見裕也,交代下屬低調點,裝成遊客進來搜查。
如果死的真是拉姆斯,安室透必須把這個案子歸到零組的手裡。
趁著他們先發現屍體的機會,讓風見裕也帶人過來把剩下的零件找齊帶走,省得到時候有其他人報警,案子還要經過搜查一課的手。
有關組織的情報,零組以外的人少知道一些是一些。
接到上司的電話,風見裕也立刻帶上不用出秘密任務的零組成員,直奔新開的水上遊樂園。
大概半小時後,帶著三車人馬氣勢洶洶到達水上遊樂園的風見裕也,與帶著三輛警車風風火火出警的目暮警官,在停車場狹路相逢。
“這不是警察廳的風見警官嗎?”沒少和警察廳打交道,目暮警官一眼就認出剛從黑色轎車上下來的風見裕也。
目暮警官瞅瞅穿得很休閒的風見裕也,以及跟在他身後同樣穿得很日常的零組警官,有些疑惑的問:“風見警官這是和朋友來水上遊樂園玩?”
被上司叮囑不能太高調,要低調搜查的風見裕也有些咬牙切齒的看向目暮警官,他勉強扯出一個略微有些猙獰的笑容回道:“是啊,我帶下屬來團建。目暮警官這是又碰到案子了嗎,我們正好有空幫你一起搜查。”
“誒?不……”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目暮警官就被人高馬大的零組警官們簇擁著,直接架進水上遊樂園的大門。
落在最後的風見裕也立刻給安室透打去電話。
“你說搜查一課的目暮警官和你同時到達水上遊樂園?”正和南希羽坐在高高堆放的鋼管陰影處乘涼等人,安室透聽完風見裕也的彙報,想了想繼續說,“應該是彆處的屍塊被人發現了,你先跟著他一起搜查,隨時彙報情況。”
“是,我明白了。”
掛掉風見裕也的電話,安室透低頭思索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直接讓風見裕也過來這裡收屍肯定不行,報警的話,也不好說明他為什麼會到這裡來,畢竟這個地方還掛著禁止入內的牌子。
“很簡單。”眼看安室透陷入沉思,南希羽從防曬衫的右口袋拿出手機,點進通訊錄,撥通毛利蘭的電話。
想都不用想,另一邊報警的一定是工藤新一他們。
“喂,你……”毛利蘭打招呼的問候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可憐兮兮的哭聲打斷。
“嗚嗚嗚,小蘭姐姐,我好害怕,這裡有好幾塊屍體。”南希羽一邊抹著不存在的淚水幫助自己進入演戲狀態,一邊掐著哭腔繼續說,“我迷路了,監護人還沒找過來,小蘭姐姐你快來救救我。”
“好的,小魚,你告訴姐姐你在哪?”聽著電話那頭的南希羽簡單描述完自己的位置,毛利蘭走進放乾水的造浪池,一把拉住正在裡麵找屍塊的工藤新一,“小魚你在原地彆動,我馬上帶人過去找你。”
“小魚出事了?”被毛利蘭拉出水池,工藤新一聽著她的電話,意識到南希羽那邊似乎有不好的事發生。
“她那邊也有屍塊,小魚嚇壞了,我們趕緊帶警察過去看看。”掛斷電話,毛利蘭有些焦急的和工藤新一說明情況。
“好,我馬上去和目暮警官說一聲。”工藤新一點點頭,立馬去和目暮警官要人,隨後他帶著幾名警察直奔南希羽的所在地。
“園子不好意思,你先回家吧,下次我再陪你出來玩。”毛利蘭有些抱歉的和鈴木園子道彆,轉身急匆匆的跟上先走一步的工藤新一。
等他們趕到水上遊樂園東南角的建築垃圾堆放處,大老遠就看到高高的鐵皮圍擋外,安室透正站在禁止入內的牌子邊上抱著哭泣的南希羽在哄。
“做戲做全套,安室先生你彆光拍背,參考彆的家長,你哄兩句。”淚眼朦朧的瞥見工藤新一帶著一堆人跑過來,南希羽小聲的教導正在給她順毛的安室透。
有道理,於是安室透回想一下其他家長是怎麼哄小孩後,開始操作。
“是我不好,是我來的太遲,不哭不哭。”
“小魚很乖,小魚沒有亂跑,是我亂跑。”
“我沒牽著你,所以走丟的是我,對不對?”
滿身大汗趕到現場的眾人瞅瞅睜眼哄瞎話的安室透,又瞅瞅旁邊禁止入內的牌子。
這可真是一對熊孩子和熊家長的完美組合。
背對著眾人,趴在安室透肩上假哭的南希羽正死死咬著自己的手指,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笑出聲來,毀了這場戲。
安室透到底參考的是什麼樣的家長啊?!
“我收回我下午對園子說的話。”站在一旁圍觀的工藤新一口中突然蹦出一句和現場毫不相乾的話。
“什麼話?”這不明不白的冒出一句話,沒反應過來的毛利蘭的頭上出現一個碩大的問號。
望向那邊和警官們有條有理、邏輯清晰的說明情況的安室透,再回想剛剛把南希羽的錯全攬到自己身上的說瞎話版安室透,工藤新一眼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頗為無語的評價道:“安室先生確實有點太過溺愛小魚。”
“額……”毛利蘭也想不到什麼反駁的話,隻能在那邊的問話結束後伸手接過安室透遞給她的南希羽。
把南希羽交給毛利蘭,安室透帶著工藤新一和幾位警官直奔剛剛的屍塊發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