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1)

喜歡吃醋?占有欲強?在意女方到不可自拔卻精神狀態不好?

在伏黑甚爾看來,這可都太好了。

因為這種人,最容易一點就炸。

從業牛郎多年,伏黑甚爾接待過不少客人,客人交往的對象也見過不少。

一旦發現客人在吃“霓虹特色小吃”,最能鬨騰的就是這些表麵看起來平靜淡定,實則私下什麼事都做出來的男人。

誠然,對方生氣,是他故意將話說得模棱兩可,刻意讓人往多了想在先。

但他的目的就是讓對方生氣,讓對方像個氣球一點就炸開。

那麼就讓他瘋,過強的破壞力,恐怕六眼應付起來都嗆的。他就可以趁機假裝對方人多勢眾,難以招架,就能帶著雇主成功撤退了。

至於對方是因為什麼瘋,發瘋以後怎麼辦,伏黑甚爾才不想管。

六眼在這裡,他隻是拿錢辦事的生意人,暫時不想、也永遠不想為雇主賭上性命。

歲汐牽住刃的手心,捏了捏,示意他不要衝動。

她從刃身後站出來一點:“都說了多少遍,我男朋友不想當牛郎!我也不允許他下海!一個兩個的不問問我的意見嗎?你們大男子主義真的煩人得要死!”

【玩家黑化指數下降,好感度有所上升】

黑化值降了!好事。

好感度上升在歲汐意料之內,畢竟她都豁出老臉說出男朋友這種詞了。

這場假扮情侶的遊戲,就是不想也得繼續進行下去了。

等下召喚卡芙卡的影子幫刃刷新狀態以後,一定要給他道歉啊!

可千萬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和我們可靠又強大的玩家老爺發生爭執,npc生的後半輩子可全仰仗著玩家老爺,跟著他一起混呢!

既然快魔陰身的刃吃這一套,歲汐也不介意她進行一點小小的“犧牲”。

歲汐直接抱住刃的胳膊,像是一對真正的情侶那樣,親密無間地挽著。

她故意夾細聲音,說話有點嗲嗲的,手指抓住刃的小臂,撒嬌道:“阿刃你看他們,一點都不尊重你!我很生氣!他們對你品頭論足的,討厭死了!”

伏黑甚爾是一點也沒打算放過他們:“哪裡不想做了,我看他想做得很。”

“你給我閉嘴!你再說下去我就要報警說你性騷擾了!”

而且誰問你了!我在和玩家老爺說話你插什麼嘴!

“倒是你一直在說什麼,”伏黑甚爾惡劣一笑,“我是在說他其實也挺有做牛郎天賦的——阿刃?聽上去不是本名?代號?”

“與你無關。”

一直沉默的刃突然被cue,這才終於有點反應,加入進這場“關於刃到底做不做牛郎”的扯頭花大戰。

自從從那枚光錐記憶裡脫離,魔陰身的狀態又卷土重來。熟悉的破壞欲、殺戮、憤怒、仇恨,像不請自來的陰影,緊緊纏繞。

然而,手心突然傳來的溫度,打破了這一切。

掌心觸感柔軟溫熱,像火苗輕舔冰層般,點燃了黑暗的情感。但這一次,被點燃的情感並非是熟悉的殺欲,而是某種更深沉、更隱秘的渴望。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握住了那隻手。

她是我的。

我要她是我的。

這個念頭像湧出的潮水,將他所有暴戾的衝動悉數吞噬,隻留下占有的執念,支配著他的每一寸理智。

他知道,他不該握住這隻手。

可內心深處的低語卻一遍遍誘惑著他:難道你不想嗎?不想讓她的手一直這樣牽著你?不想她的呼吸貼近你的耳側?不想她的指尖劃過你的皮膚,留下讓人戰栗的觸覺?

而他……竟也認同心中的低語,甘願沉醉於此——沉醉於這份親密關係在旁人注視下的昭然若揭,沉醉於手心交疊時,那些目光中流露出的複雜情緒。

她屬於他,而他也屬於她。

但還不夠。

這種淺嘗輒止的接觸,不足以填滿內心的深淵。腦海中那些暗藏的欲望翻湧叫囂,指引著他去索求更多。

更親密,更深刻。

隻要她是他的——所有人都必須承認這一點,他也甘願沉淪。

腦海中的聲音在他的沉淪和放縱下,逐漸膨脹伸展,漸漸的,刃開始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隻不過是在其他人記憶裡烙印下她是屬於我的這種印記而已。

至於眼前這個新進來的男人,倒是一副不嫌事大的看官心態,故意說些什麼想要挑起他的勝負心?故意想要激怒他?

刃雙眼微微眯起,儘量集中注意力冷靜觀察一番——男人肌肉飽滿,站姿懶散卻看不出破綻。

又是一個對付起來就很麻煩的對手。

如果換作平常,他倒是不介意過上幾招,隻是現在他心裡有著更加想要去做的事情,更加……勾動他心弦的,被魔陰身激發得另一麵。

刃的視線從伏黑甚爾逐漸轉動到野呂英道身上:“我們隻是來做交易的,沒興趣關心你們‘宏偉’的改變世界計劃,如果你們不付錢,我們可以去找下一個買家。”

“……”野呂英道想要辯駁什麼,他又想起刃剛剛那個威脅的眼神,如果再稍微行差踏錯半步,或者說得話不合這位刃先生的心意,他大概率是真的敢將自己的人頭落地。

想到這裡,野呂英道咽了咽口水,什麼也沒有說。

伏黑甚爾留意到這其中的情況,故意添油加醋道:“你們要走?這可不行啊,我的老板說了,如果你們不同意合作,他隻能讓你們躺著從這裡出去了。”

野呂英道:我沒有說!我不敢!

但是他又拉不下麵子去說什麼我好害怕你們的實力,剛才是我太傲慢了才那樣子對待你們,請你們不要殺我這種話。

他像是被咽住了似的,隻能尷尬地低垂下視線,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

夏油傑見縫插針地加入進來:“是野呂先生自己要給我們那些所謂的‘機密’,該說泄露機密的人是他才對吧?我們可沒說過一個字要聽。”

五條悟跟腔道:“是啊是啊,說話底氣這麼足的老頭可不多見,老爺子狀態保養得不錯嘛,一上來就給我們端大餐真是謝謝了。”

野呂英道:……敢怒不敢言。

雙方就這麼僵持著,誰都沒有先動手,但又似乎戰鬥一觸即發。

砰——門突然開了。

“真是太抱歉了,我來晚了!”

房門被打開,一名蓄著中長發、身著剪裁得體西服的男生邁步走進來,目測不過20歲上下。

“欸?是我走錯了嗎?我記得說了聯誼就是這裡啊……”萩原研二裝作一副苦惱狀,隨即笑道,“不過幾位怎麼都站著?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又來了一個人嗎?

歲汐在刃身後,探出一個腦袋來。

不過,很顯然他不是咒術師。

是誤入的普通人嗎?

萩原研二對歲汐笑了笑。

在門口邊緣,服務員小姐探過來半張臉,尋找到歲汐的視線,便堅定地對她點了點頭:客人小姐,我還是……想擅自主張地幫助你。

房間裡唯一的女性,就是這位小姐了了吧。

剛剛他和警校的同學聯誼遲到,聽到服務員小姐和同事分享這件事的時候無意聽到了,心中的正義感讓他不得不做出選擇,而房間中流動的詭異氛圍,也讓他的判斷得到證實,這裡一定有什麼問題。

不過暫時來看,這位小姐可能是安全的,問題出在其他地方。

萩原研二身後傳來一陣吵鬨。

“你可終於來了,居然遲到這麼久。”

“怎麼,走錯房間了嗎?”

“抱歉,剛才有位服務員小姐說要給這個包間來送菜品,我正好要過來,就端著菜一塊過來了。”

降穀零、鬆田陣平等幾位同窗都從包間過來,走到這一邊來,似乎都是注意到這邊的異常。

同伴們都陸續出來,其他警校的同學也都站在門口靜悄悄觀察著這邊的情況。

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他們也都來幫忙。

有了同窗同學在場,萩原研二安心不少,他冷靜做出判斷:這一屋子人都有著亡命之徒的氣場,就連那位看似受害的小姐都帶著冷漠與疏離感。

剛剛聽服務員小姐說,這位小姐一開始雙手是用線捆綁住的,但在進入房間之前,又請服務員幫忙解開了,這代表著她是可以自主行動的。

“這位小姐,您沒有事吧?”萩原研二點了點自己的肩膀,“您衣服這裡似乎沾上了很多血液呢。”

“是紅酒喔。”歲汐狡辯道,“麻煩借過一下,我們要走了。”

萩原研二沒有讓開的意思,他微笑道:“小姐,這不可能是紅酒喔,乾血漬的邊緣會清晰分明,像被硬生生‘定住’了一樣,因為血液在凝固時會分層。紅酒漬乾涸後,邊緣更模糊,呈擴散狀。這裡的邊緣,分明是血的特征。”

……被看穿了。

這一番分析有理有據,對方顯然有著不少專業知識儲備。

如果以這個方向去想,從斜對麵包間過來的這幾個人,都給人一種乾練、訓練有素的感覺。

她記得打車的時候,是在地圖上看見過附近幾公裡有所警校來著。

難怪每個人都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

不會這樣巧合,碰上了警校的學生吧。

如果讓他們發現和野呂英道的交易也不是不行,但就是太麻煩了。

而且她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拿來陪著這幾位未來的警官玩探案遊戲,刃要是當著他們的麵開始魔陰身,恐怕直接就是遊戲最高通緝五顆星起步,按照設定,全遊戲最高的警備戰力就滿世界出動尋找他們。

刃當然尚且可以一戰,畢竟他是玩家,就是死了也能讀檔重來,但歲汐不確定她死了能不能重來。讀檔重來的她還是她嗎。

畢竟每次玩家讀檔,都算是進入不同的時間線,死亡這件事她可賭不起。

既然如此……

“你這是什麼態度!竟敢對我們吸血鬼之主大人不敬?!我體內流淌的血液自然是大人的紅酒,能為大人獻上自己是我們的無上榮耀!這可是月族人引以為豪的古老儀式,你們區區人類最好放尊重點!”

歲汐毫不慌張,反倒更緊地摟住刃的胳膊,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語氣親昵得不留破綻,“呐,拉蘇卡亞西姆·德·卡拉蘇拉西亞卡·多利亞·刃大人,您大可放心,我,琉璃殤·櫻雪夢·J·Q·汐,絕不會在意這些小事,隻會永遠愛著您哦。”

空氣陷入詭異的寂靜。

所有人:“……………………”

歲汐心裡暗自得意,遇事不決就裝中二病,永永遠遠百試百靈。

捆綁play?問就是中二病的一環。

疑似陷入奇怪的感情糾紛?我們中二病強者自然要有美人環繞。

美麗的精神狀態,就是最好的防禦和最好的武器。

在所有人被打出的沉默攻擊中,歲汐輕鬆挽著刃離開這家店。

真是感謝警校那幾名正義的學生了,如果他們沒有闖進來,大概率還是得和野呂英道那邊打一場才行。

能規避掉在市中心動手就可以了,至於後麵會不會有追兵派過來這點沒有什麼擔心的——這就是擁有第四天災給自己的底氣!

刃的黑化程度暫時卡在一個固定數值,沒有變化。

【黑化值:67/100】

【異常好感度:98/100】

這種狀態下,他的話要更少。

因為實在想不到能安頓刃的地方,歲汐隻好把他帶回了那家安全屋旅店。

“以前就設想過假扮中二病這種事蒙混過關,笑死,沒想到今天真的成了,看到那幾個正義的學生被震驚到說不出話,我們兩個吸血鬼還挺能乾的嘛!”

歲汐將刃扶在床邊坐下,接著道,“不好意思,今天說了很多冒犯你的話,比如說什麼吸血鬼啊、男朋友啊……你清醒了要還記得,我一定會給你道歉的。”

那你不記得了的話,也不會故意去提起。

畢竟和帥哥假扮情侶這種事,她也玩得挺開心、挺爽的。

歲汐開始捏訣,召喚卡芙卡的影子出來,幫忙讓刃恢複理智。

“記憶讀——”

話音未落,刃突然猛地將她拉入懷中,動作快得讓她幾乎無法反應。

高專校服的小立領被他隨意撥到一邊。

刃的指尖滑過她光滑的頸側,雙眼失神地盯著肩頸那一塊皮膚,突然毫不猶豫地咬了下去。

壓抑已久的欲望和情感終於在這一刻無可抑製地湧現。

烙印。

刃終於聽清了心中的聲音,順從了它的意誌。

他要留下烙印,如果她又要消失,整個世界都找不到,那麼就要憑借專屬的印記,能夠穿越一切阻隔,找到她。

【好感度:100/100】

【玩家魔陰身已爆發,請宿主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