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和抓人(1 / 1)

就像媽媽那般活的暢快,自在。

走到一個小門處,宋婉寧發現這扇門看起來不起眼,但好似生鐵製成,她疑惑的望著曼娘。

曼娘手放在門上“婉寧,進了這扇門就真的沒有退路,你可想清楚。”

宋婉寧道“我想的很清楚,作為女子我不想一輩子困於父親蔭庇之下,嫁娶喪病皆要依男人過活,我也不想被困在小小宅院,為那一畝三分地和男人的喜愛日日和女子都來爭去。”

“男人能站在廟堂之上,女人為何不可!我定要像媽媽那樣,做一個能夠主宰自己生命的女人。”宋婉寧看著曼娘認真的說。

從媽媽去世後被迫到京都這一幀幀一幕幕從腦海中閃過,因為沒有力量被舅舅搶走媽媽家產;因為沒有力量險些被刁奴害死,因為沒有力量不得不妥協父母不再追查真相;亦是因為沒有力量她出門需要百般小心。

曼娘看著宋婉寧欣慰一笑“我就知曼玉姐姐的女兒絕對和她一般。”

隻見她撥動了一旁的石壁,門忽的敞開一條縫隙。

“這便是真正的銷金窟!”曼娘指著身後道。

一座高大的圓形拱木立在整個房間的正中,最下邊開著一個個小門,有人站在那裡專門等候著,隻要看到門上的繩子晃動,他便會打開門洞取出裡邊的東西,然後轉身放在身後的籃子裡,拉動繩索,籃子便會滑向深處,看不見的地方。

曼娘指著那坐拱木說“這便是真正的銷金窟,一個收集天下情報的地方。”

宋婉寧雖覺得銷金窟適合用於手機信息,但是沒想到它居然真的是用來收集信息的。一時間震驚難掩。

“這難道就是媽媽建造的?”宋婉寧說。

曼娘點頭,“我當是第一次來這裡時和你的表現一樣,不,甚至不如你。”

宋婉寧跟著曼娘走走停停,看完所有,在一道門外站住。

“曼娘,我想要銷金窟。你可願給我。”婉寧道,看向曼娘的目光認真而堅定。

曼娘玩味一笑“你可真是不客氣,難道你不就不怕這銷金窟今年累月在我的手裡,我早已將它視作自己的東西?居然就在我的地盤說出這麼直接的話。”

婉寧搖頭“你是姐姐,媽媽教過虛偽做派是給外人看的。再說如果你真的把銷金窟視作自己產業,扶楹姐你又怎會帶我來這兒。”

曼娘失笑“你呀,可真是和曼玉姐姐一模一樣。”她虛空點了點婉寧的鼻子“跟我來。”

然後帶著她來到一個房間,這個房間裡布滿五顏六色的線,“你說得對,我本應該在報完仇時便死去,是曼玉姐姐再一次救了我,所以她的東西我願意一直守護,直到交還給她的繼承人。”

宋婉寧說“媽媽留給我的信裡寫道如果想要得到銷金窟需要找到曼娘,然後得到她的認可。”她看向曼娘“姐姐,你的認可是什麼?”

曼娘聞言一笑“曼玉姐姐永遠都是這樣,把我們這些人當成人看。”

她說完不給宋婉寧疑問的時間,抬手指著那些線“這裡的線代表著不同的情報,有的急,有的緩;有的是朝堂,有的是江湖廟宇,有的是下九流。隻要有人在銷金窟提及,我們便會將它們一一收集然後存與此處隻是有的時間久遠或失了失效,又無人打掃,便一直堆積在此處。

想要得到我的認可並不難,隻要你能夠一一將這些情報整理並且看出哪些需要,哪些不需要即刻。”

宋婉寧皺著眉看著那些絲線,密密麻麻纏纏繞繞,還有藏於黑暗中不知厚薄的情報。

這要整理到什麼時候?

“好,隻是我需要時不時回國公府,以免被發現端倪。”宋婉寧說。

曼娘聞言拍了拍手,一個身形和宋婉寧一般高的女子走進來,“不用擔心,你在此處時容娘會去幫你。”

說話間隻見那容娘雙手在臉上一翻,放下手時臉竟然變得和宋婉寧一模一樣。

“姐姐,曼娘姐姐,娘,爹,湘兒妹妹。”隨著她說話的聲音,慢慢的聲線亦是和宋婉寧一樣。

“這!”宋婉寧驚恐的看著曼娘。

這招手法要是被外人知道,隻怕銷金窟永無寧日。

“放心,就算是銷金窟想要培養,這麼些年也隻得容娘一人,恰好與你身形相似,能夠解急罷了。”曼娘安慰。

“好了,接下來的日子便辛苦婉寧在此,等到你整理完告訴信使,他們回來尋我。”

曼娘說完帶著容娘離開,房間內隻剩下宋婉寧一人。

周圍牆壁上的蠟燭突然全部點亮,她看著滿地胡亂散放的信紙倒吸一口氣。

“怕個球,乾就是!”宋婉寧說。

這是媽媽沒此遇到難事時最喜歡說的一句話。

——

另一邊,李誠儒自那日被宋婉寧關在屋內和燕青峰兩人對坐,聽了一下午的兩兄弟為一女人反目成仇後,他便一直沒有再去糖水鋪子,也沒再多關注關注宋婉寧。

因為他發現燕青峰去糖水鋪子的原因和他一樣。

雖不知宋婉寧和燕青峰有何淵源,但是北街之事應當不會牽連宋婉寧,那他也不用再去。

大理寺地牢

李誠儒在大理寺官員的帶領下來到地牢,和錦衣衛地牢不通,雖然都是監獄也都陰冷潮濕。但是大理寺並沒有那般恐怖血腥。

畢竟這裡大多是處理犯事官員和皇親國戚,一不小心便會平反。

“王爺,照您說的在各處茶樓蹲點真的抓到好些散播周相欺壓百姓,不顧百姓死活,和民奪利謠言的人。現在都關在牢裡等候發落。”

李誠儒點頭,“問出什麼嗎?”

官員說“個個都說是拿錢辦事,沒有一點有用消息。但是今早我們抓到一人據說是頭目,正準備審問。”

李誠儒若有所思,“帶我去看看。”

因為見不到光,監獄牢房的牆壁上常年點著火把,但是牢房森冷,僅憑那些微末火光又怎麼能夠讓人溫暖。

在刑房中綁著一個人,他身上有著用刑的痕跡。

“王爺,就是這人,骨頭很硬,半天審不出一句有用的。”官員說。

李誠儒手裡拿著折扇轉動,拒絕官員阻止往囚犯走去,用手裡的折扇挑開囚犯擋住臉的頭發。

隻見那人眼睛半閉,似乎被刑法折磨的隻剩半條命。李誠儒回頭一看了一眼官員,點了點囚犯的臉沒說話。

官員見狀害怕被責罰趕忙道“王爺,一般審訊犯人都是這個流程。這幫窮凶極惡的歹徒不上點手段一般不會開口。”

李誠儒挑眉“慌什麼,我還什麼都沒說。”

然後他收回折扇,挑開囚犯的衣服,從他的胸膛往下慢慢滑到傷口處。臉上表情冷下去“大理寺的手段比起兵營還是差了許多,若是今天還問不出,我會稟明陛下往後不用大理寺協同查案。”

“這,這……王爺請再給下官一炷香時間,定能問個水落石出。”大理寺官員看著李誠儒雖是帶著笑但是卻冰冷的的表情,嚇得冷汗直冒。

“既是如此,那本王在此不算打擾吧?”李誠儒找了擺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不算,不算。王爺請。”

接著監獄裡再次響起慘叫,隻是這一次在那犯人身上留下的傷口遠遠不是方才那般輕淺。

重刑出真話。

不一會那頭目嘴巴便鬆了,求饒道“大人饒命,小的什麼都說。”

李誠儒笑道“大理寺辦案手段非比尋常,陛下那兒本王會多多美言。”

大理寺官員抬起袖子又開始擦汗,他看了一眼身後什麼都交代的犯人,心裡直犯嘀咕。

搞砸那位交代的事情,這可如何是好。

李誠儒似笑非笑掃了一眼官員,“林冀,你帶著人去查剛才他說的那個地方,動作快彆讓人逃了。”

官員見狀說“王爺,抓捕一事還是交給大理寺吧。”

“交給大理寺?然後讓人逃走你們再來找我請罪,說人犯嘴巴太硬還是窮凶極惡?”諷刺的話出口,直讓官員臉上發燙,不敢多話。

等到李誠儒離開後,官員立刻叫人上前“去告訴那位,就說我們儘力了,接下來的事我們不敢插手,然後把東西退回去。動作快。”

馬巷口

林冀帶著一隊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巷子轉角第三家人家,原木色的門把手已經包漿。

他看了一眼身後,右手雙指並攏向前揮指,身後眾人魚貫而出,將房屋前後包圍。

隻待眾人站好,林冀一腳踹開大門,往裡奔去。

可惜不知是不是走漏風聲,裡邊早已人去樓空,不知所蹤。

“去告訴王爺,如他所料,沒有人。”林冀招來手下吩咐。

然後帶著人去馬巷口旁邊的碼頭和弟弟林北彙和。

漁船碼頭

林北身穿破麻布短衫,扛著一袋麻袋盯著一艘船隻,在他周圍好些這樣打扮的力工,身材魁梧,皮膚黝黑。

看似在搬運貨物,實則在暗中觀察。

忽的林北發出訊號,所有人扔下貨物一擁而上,把一位從船上走出來的大腹便便的男人按在地上。

“大膽!你們可知我是誰!竟然敢光天化日行凶挾持!”那人被按在地上破口大罵。

“哦?我倒是想知道你是誰。”忽的男人麵前出現一片黑影,一雙黑色男子長靴站在他眼前。

男人艱難側頭,眼珠斜在眼角,麵上本還張揚,等看清來人後,忽的大驚失色。

“將,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