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古代 【伴少年帝王的野蠻生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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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陽光照耀到小院,褚羽剛剛轉醒,秦玄已經下朝,看著滿身吻痕的少女,他又上床環住她的腰。"明日祭天,阿羽與我同乘龍輦可好?"

"不太好吧,我們還沒結婚。”她偏頭躲開他落在耳後的吻,卻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枕上。

“怎麼不好?”秦玄低笑,指尖勾開她衣襟,"昨夜阿羽抓破龍袍時,怎不提我們還沒成婚?”說著,男人突然握住少女腳踝,將人扯進懷裡,"還是說......阿羽更喜歡這樣商議朝政?"

“你真討厭!”

褚羽一腳把人踹下了床,幾年不見,這個家夥變得簡直不要臉麵。

秦玄也不惱,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撣了撣衣擺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他俯身湊近她耳邊:“阿羽若是覺得我討厭,昨夜為何要摟著我的脖子不放?嗯?”

“你閉嘴!“褚羽抓起枕頭砸他,卻被他輕鬆接住。

最後,褚羽還是答應了秦玄陪他出席祭天,她也想知道,當所有人都反對她時,這個說愛她的男人會做到哪一步……

第二日,寅時初刻,太廟前的青銅鼎騰起龍涎香霧。秦玄執起褚羽的手踏上漢白玉階,玄色冕服與月白祭袍在晨風中糾纏。褚羽看著跪了一地的朝臣的們,預想中的有人撞柱死諫的場景卻並未發生。

禮部尚書捧著祭文的手穩如泰山,那本該由皇後誦讀的祭詞,此刻正恭敬地遞到褚羽麵前。滿朝文武跪伏在地,無一人敢抬頭直視她的容顏。

"陛下聖明!"太常卿率先高呼,"天降神女,佑我大贏!"

秦玄側首貼近她耳畔,“阿羽以為會發生什麼?”褚羽斜睨他沒有說話,她一點都不打算在這重要場合和他咬耳朵。

祭鐘撞響九聲,那邊朝臣們的誦讀還在繼續,秦玄忽然攬住她的腰踏上祭壇,"即日起,皇後所言即朕意。諸卿可有異議?"

“陛下聖明!皇後千歲!"滿朝文武齊聲高呼,聲震九霄。

褚羽望著他含笑的側臉,意識到了秦玄早就在今天之前敲打過他們了。不用當禍國妖後,她對秦玄又滿意了幾分。

……

但不過數日,秦玄又給她找了些許麻煩。那天他下了朝就邀功式地掏出一道聖旨。上麵寫著褚羽博古通今,精通統籌算術,滿腹經綸不輸鴻儒之士,可任治粟內使。

“你要讓我當治粟內使?”褚羽驚訝地挑挑眉,她之前可沒提過自己有什麼誌向啊?

秦玄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擱在她肩頭:"阿羽不是常說,想為百姓做點事麼?"他執起她的手,在聖旨上按下鳳印,"這天下,朕與阿羽共治。"

"可是......"

“沒有可是,你從前就看不過祈國百姓過苦日子,那時候你隻是沒有機會,但現在你有了!而且,你比所有贏國男子都要聰慧,那個老匹夫貪汙我大贏軍費千兩,隻是革職抄家已是仁慈至極。”

褚羽抿了抿唇,若有所思。

“我沒什麼意見,但你不怕把那群老夫子氣死嗎?”

秦玄神色傲然,不假思索地回答:“連一個女子都容不下,這般氣度也不配當贏國朝臣!”

“你沒問題那我也沒問題咯,隻是搞出事情來你得擔著!”

“阿羽居然懷疑朕!”

秦玄佯裝生氣地瞪了褚羽一眼,“朕金口玉言,豈會食言?你儘管放手去做,有朕給你撐腰!”

褚羽咯咯笑了起來,“那我可就不客氣啦!”

不久,褚羽走馬上任。

朝堂上,那些老臣們果然炸開了鍋,

"女子參政,牝雞司晨!"禦史中丞須發皆顫,"陛下若執意如此,老臣便撞死在這盤龍柱上!"

秦玄隻是淡定地高坐龍椅,目光掃視著這第一個衝上來的老頭。“準奏。”他突然輕笑,“來人,把盤龍柱換成玄鐵鑄的,省得大人撞不死。”褚羽抱賬冊進殿時,正見禁軍抬著昏迷的老臣魚貫而出。她抬眸與龍椅上的帝王對視,那人冕旒下的唇角微勾,分明在說:看,朕說到做到。

處理掉最激進的一批人後,剩下的開始珍惜自己的仕途,隻想著把人招進來當個吉祥物供著。

但褚羽作為第一個登上朝堂的女子,她有著不服輸的倔強!她要看見更多的女子因為她走上高位,她想靠自己微弱的影響力改變古代女子的處境!

於是她上任後飛速處理了前任老頭留下的爛賬,之後她經手的每一筆都清晰明了。

同時,來自現代的計算方法和表格記賬方式極大提高了部門效率,她的屬下們從開始的表麵恭敬漸漸打心眼裡認可褚羽的能力。

紙張也在多次嘗試後發明出來,他們將紙張從都城推向全國,不僅推動了文學思想發展,還給國庫增添了一筆不小的收入。武將們頓時反水支持褚羽,因為她多賺的錢全部被秦玄撥去當了軍費。

褚羽的事業如火如荼,但秦玄最近幽怨滿滿。

書房裡,台燈下,褚羽還在奮筆疾書,最近的工作忙到讓她找回了幾分備戰高考的感覺。秦玄推門進來又看見這一幕,無奈地苦笑,但任命褚羽是他提的,他總不能因為自己獨守空房就斷了褚羽的事業。

感歎完,秦玄無奈地坐到褚羽旁邊拿起奏章批閱。

看著看著,秦玄覺得嬌妻美人在旁還能坐懷不亂是不是自己已經過了很行的年紀?

他嘗試著貼近褚羽,但她還在認真寫寫畫畫,根本沒給自己一個眼神。

秦玄氣惱,裝作要拿書故意湊近褚羽脖頸,溫熱的呼吸打在耳後。褚羽撓了撓發癢的地方,感覺被打擾了思路,一把推開了男人的臉。“陛下今日奏章批得到快,上月江淮鹽稅缺口三千兩,明日上班前還算不完,我就沒法給屬下開會了。”

秦玄瞬間臉黑如鍋底,他可是皇帝!

溫熱的唇忽然含住少女耳垂,驚得她停下來了筆“阿羽好狠的心,朕在此處枯坐兩個時辰,竟比不過這些賬簿?”

褚羽側頭看他,帝王冠冕早已卸去,墨發披散的模樣倒顯出幾分少年氣。“是誰非要我當這治粟內使?”

“是朕錯了。“秦玄捉住她執筆的手,就著她的手腕繼續計算,“早知阿羽這般勤勉,該將你鎖在寢宮裡。“話音未落,褚羽轉身將他按在椅子上:“陛下可知,在我們家鄉,這叫職場性騷擾?”

秦玄無語,隻能悻悻作罷。他很想強製愛,但擔心今天不能睡在褚羽房裡,隻能暗戳戳搞事情。比如時不時接著詢問國策摸一把褚羽的手,比如給她講解問題的時候環抱住她的腰……

可惜一通折騰下來隻有政務的進度在漲,曖昧的氛圍一點沒起來。

秦玄認命地仰躺在椅子上,沒想到抬頭看見了剛洗完澡出來的褚羽。

她穿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吊帶睡衣,明明被她科普過很多次這就是正常著裝,秦玄還是忍不住想歪,看著少女吹著濕漉漉的頭發,他忍不住氣血下湧,喉結滾動。

他起身,冠冕堂皇地說幫她吹頭發,吹著吹著就開始不老實地摸向不該摸的地方。沒見少女阻止,他霸氣地抱著人就往床上滾……

又是一夜無眠。

褚羽不禁感歎:秦玄就是天生的皇帝命!一夜沒睡還能精氣十足地上早朝。

少女站在群臣裡哈欠直冒,想著下次絕不能讓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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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一歲時光悄然逝去。

秦玄精心準備的封後大典其奢華程度堪稱空前。

那日,華燈璀璨,如繁星墜地,照亮了每一處角落;象征喜慶的紅黑絲綢,似靈動的赤練,在微風中肆意飄拂,輕撫著宮殿的飛簷鬥拱 。

秦玄佇立在巍峨的宮殿前,眸中滿是難以抑製的激動。他終於娶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對褚羽而言,這也是她第一次進行婚禮儀式。

她身著玄色嫁衣,其上繡著栩栩如生的紅色龍紋,那龍紋仿佛要騰空而起,威嚴而神秘。她的頭上是秦玄特意命人打造的金製羽毛發冠,璀璨奪目,每一根羽毛都雕琢得精細入微,在陽光映照下,發冠折射出璀璨光暈,將褚羽襯托得愈發高貴典雅,宛如神女臨世。

所有的一切都不符合儀製,但已經統一五國的帝王容不得任何人反對。

今時今日的秦玄已橫掃五國,登上了權力的巔峰。他的意誌,便是天下的準則,無人敢質疑,無人能反駁!

宮殿外,喜樂齊鳴,熱鬨非凡。

長長的迎親隊伍從皇宮蜿蜒而出,道路兩旁擠滿了圍觀的百姓,都想一睹帝後的風采。

這個朝代的女子成婚無需遮麵,她那傾城容貌直接顯露人前。隻見轎攆上的女子麵容白皙如玉,雙眸明亮似星,嘴角掛著一抹溫婉的笑,美得驚心動魄。

在眾人眼中,她就是仙女下凡,是上天賜予人間的祥瑞!

而秦玄,他的誌向遠不止於統一天下。他還要改革,要推動世界進程,他要和褚羽一起名垂青史,要讓世人都認可的神女成為唯一可以和他並肩的存在!

在萬眾矚目之下,秦玄闊步邁向鳳輦,他輕柔地將褚羽抱起跨上黑色駿馬。駿馬昂首嘶鳴,奮蹄前行,秦玄挺直脊梁,意氣風發。

他在向整個世界宣告:他就是得神女青睞、得天神眷顧的的天定帝王!

他們的愛情,將如這場盛大的封後大典一般,成為千古傳頌的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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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羽的婚後生活沒什麼變化,

除了大婚當天睡了一次皇宮,褚羽還是住在自己的小院。

寅時三刻,秦玄輕手輕腳地起身,生怕驚擾了枕邊人。他披上龍袍,對著銅鏡整理衣冠時,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床榻上熟睡的褚羽身上。他輕手輕腳地關上臥室門,又去廚房熱了早膳,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小院。

贏國的大型朝會不是每日都開,褚羽的官職雖然重要,但秦玄特批她不用每次都參與那幾個大臣的每日討論。

大殿裡,要臣們麵麵相覷。

終於,有人顫巍巍出列,率先諫言:“陛下!王後久居宮外,實在有失體統......”

秦玄把玩著龍案上的玉璽,漫不經心道:“愛卿可知,王後每月為朕賺取多少軍費?”他抬眼掃過階下群臣,“三萬兩白銀,不過幾月,就能給北部的將士們添置新甲了。”

眾臣瞬間閉了嘴,三萬兩啊,那住外麵好像也不是不行啊?

但秦玄顯然沒有放過這個好機會,他大手一揮,就決定了自己以後也住在宮外。被刺激到的大臣們抵死不從,但秦玄已經坐擁四海,根本不怕他們的反駁。

於是,每日晨曦微露,秦玄就要從小院啟程去宮殿上朝。但每當紅日西斜,他便如歸巢的倦鳥,心急如焚地朝著小院趕。褚羽每周會陪他一次,但其餘時間她都隻在每日特定時間去她的所屬部門打卡上班。

大臣們日常在宮殿外的廊道上偶遇與他們“一同上下班”的王上,這讓他們的心緒變得極為複雜。

但好在他們並不知道,平日裡那位高高在上的陛下,每日在王後的小院還要操持做飯灑掃等瑣碎之事。

秦玄如今包攬了小院幾乎所有夥計,在這裡他不再是帝王,而是一位能給夫人洗手作羹湯的賢惠人夫。

沒有仆人,沒有侍衛,除他之外所有人隻能在院外候著。

但他絲毫未覺此舉有損帝王顏麵,王後的院子可比他的皇宮方便先進得多,離開褚羽的五年裡,他對那落後的寢宮著實有些難以適應。

他不想向任何人暴露褚羽的秘密,不過是伺候夫人又有何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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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了正式名分,秦玄第一件事便是解決掉林風,這個插足在他和褚羽間的第三者。

“林風是吧?朕聽王後說你身手不凡,還頗懂逗趣解悶之道。”贏朝宮殿之上,秦玄端坐龍椅,目光如炬,直射階下的林風。“往後便入郎中令麾下,做朕的郎衛吧。”

林風心中一震,抬眸對上嬴政森冷銳利的目光。他單膝跪地,拱手行禮,語氣不卑不亢:“王上,草民散漫不羈,恐難勝任郎衛這等要職。且草民被王後所救,早就發誓要效忠她一輩子!”

“放肆!”秦玄猛地一拍龍椅,勃然大怒。“朕之令,豈容你置喙?你不過一介草民,能入朕禦前當值,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竟敢抗旨不遵!”

林風仍不願鬆口,挺直脊梁,任由秦玄發作。

兩人僵持不下,秦玄為了維護帝王威嚴,一道聖旨直接任了命。

這件事褚羽兩天後才知道,她氣惱地質問秦玄,為什麼要瞞著她偷偷把人調走。

秦玄嘴角一勾,冷哼一聲將褚羽猛地拉進懷裡,話裡醋意翻湧:“你是朕的王後,他既不是你的小侍,便該去他該去的地方,省得整日在你跟前晃,打攪了我們親密。”

褚羽氣得柳眉倒豎,狠狠踩他的腳。“你沒有道理!林風是我的朋友,他不願意任職你憑什麼安排他?你連我的話都不在意了?”

秦玄臉色瞬間陰沉如墨,牙關緊咬著開口:“朋友?朕看他對你那心思可沒那麼單純!”

“可你之前可是同意過讓他當我小侍的,我們明明什麼都沒有,你———”

話未說完,秦玄霸道的吻住褚羽的唇,熾熱的氣息瞬間裹挾住兩人。褚羽用力推他,但很快便被撩撥地雙腿發軟。

“現在是白天!”終於尋得一絲喘息的機會,褚羽羞惱地開口。

“他們知道退下,我們快一些,不會有不長眼的聽見。”

褚羽又氣又惱,狠狠咬了秦玄一口,但男人的動作絲毫未停,似乎被咬了脖子反而刺激起他的血性,動作愈發急促。褚羽隻覺大腦一片空白,理智在這洶湧的情/潮中節節敗退。

不知過了多久,秦玄終於停下。緩過來的褚羽把男人踹下了龍椅,沒想男人順勢抓住她的腳親吻,把褚羽驚地瞬間收回雙腿。

“我們在說林風的事,你不要以為這樣就過去了!今晚之前若是你不收回旨意,以後你休想進我家門。”

秦玄爬起來輕撫她泛紅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好好好,王後的旨意高於一切。”

聽到秦玄這般容易便改口,褚羽雖心有疑惑,但還是暫且放過了此事,畢竟秦玄答應她的事不會不守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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