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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江南的途中，褚羽騎馬越發熟練。她身姿挺拔，長發束成簡單的高馬尾，隨風肆意飄揚。

換上俠客衣衫，她的臉似乎帶上了彆樣的英氣，兩個男人的目光總是不自覺被她吸引。

又一次夜幕降臨，他們在野外宿營。

照野解下馬鞍上的包袱，取出一件披風，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披風邊緣——那裡繡著一朵歪歪扭扭的小花，是褚羽之前心血來潮的"傑作"。

"我去拾些柴火。"雷巽轉身時，餘光瞥見照野正將披風披在褚羽坐的地方，少女仰起臉說了些什麼，照野臉上竟帶起笑意。

吃過晚飯，褚羽有些受不了身上的塵土，照野為她尋到一處乾淨的水潭讓她洗澡，兩個男人就在旁邊背對著守護。

衣衫褪去的聲音很輕，但在場兩人皆武藝高強，耳力極好，幾乎能猜出褚羽所有行動。

照野心裡很不平靜，他們早已心意相通，她的每一寸肌膚他都摟過，摸過……他的身體不自覺發燙，喉結也在微微滾動，但他竭力克製，生怕旁邊的人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但是，雷巽根本沒有絲毫關注身邊人的打算。因為他的狀態也好不了多少，他沒看過，但不妨礙他腦補啊！他可是20歲的少年，有那些想法可太正常了！而且，一路上褚羽從不避諱和照野的親近，他們旁若無人的摟抱他早已看過數次。

此刻，絕色佳人就在身後沐浴，為了不被照兄發現他反常的臉色，雷巽那擋在身側的手正在用力攥緊，手上青筋都已顯露。

淅瀝的水聲過後，褚羽出來了。

借著月光，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瑩瑩如玉的肌膚，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著晶瑩的光澤，如同羊脂玉般溫潤。她輕輕擦拭著頭發，水珠順著發絲滑落，雷巽看著，目光忍不住追隨著那滴水珠，直到它沒入衣領深處。

褚羽的腳上還沾著泥，照野過去，自然地單手抱起她，用另外的手為她擦拭雙腳。

褚羽擦頭發的動作停下，乖巧地等待照野為她穿鞋。

“頭發也給你擦。”

少女撒嬌般親昵的聲音響起，惹得雷巽忍不住偷看兩人的互動。

隻見照野聽話地接過她手中的布，輕柔地為她擦拭發絲。他的手指穿梭在少女烏黑的發絲間，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那模樣比他往日擦拭自己的刀還要認真。而褚羽順勢窩在了他懷裡，曼妙的身姿被男人的身軀籠罩，從雷巽的視角看不完全。

褚羽一臉倦意，眯著眼睛享受奔波一天後的愜意時間。有照野在真的很舒心，他就像一個什麼都會的貼身管家，逃亡的日子似乎都變成了兩人的野外約會。

看著懷中嬌豔的少女，照野很想。

但自從離開客棧他就一直刻意保持距離，他擔心自己會忍不住，而野外會委屈了她……

篝火劈啪作響，火星濺起又熄滅。

雷巽在一旁看著，心中五味雜陳。

一個殺手也會有感情嗎？

他的臉色微微變了又變，眼神中閃過不甘，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隻是，他那緊握著佩劍的手不自覺加重了幾分力道，似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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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褚羽依舊睡在樹上。最開始她確實是怕的，但照野會牢牢護著她，從沒發生過讓她驚醒的情況。

雷巽立在遠處守夜，餘光卻一直注意著褚羽的情況。

晚上風涼，褚羽身上蓋的是照野的外衣。但雷巽依然覺得褚羽委屈，他想起家中那些嬌生慣養的世家小姐，她們哪個不是錦衣玉食，想學武藝就能找最好的師傅拜師，何需在江湖奔波？可褚羽卻從未抱怨過，甚至在這樣的環境下也能安然入睡。

被心疼的褚羽自己沒有任何感覺，雖然沒有自己的家舒適，但照野已經做到最好了。

感受著身旁男人緊繃的身體,褚羽蹭了蹭他的胸膛，讓自己的姿勢更舒服一點。照野的手臂自然地收緊，將她護得更周全些。雷巽看見這一幕，胸口突然湧上一陣酸澀。

那晚之後，雷巽知道自己有了彆樣的想法。

明明知道那兩人關係親密，但他心裡總想著：萬一呢？照野可是暗天盟的殺手，現在又被武林通緝，他會有機會的。

清晨，褚羽醒來時，發現身邊多了一件披風。那是雷巽的，質地柔軟，還帶著淡淡的檀香。她疑惑地看向正在生火的雷巽，後者隻是溫和一笑："夜裡涼。"

照野瞥了一眼那件披風，眼神暗了暗，卻最終沒有丟開，那上麵的狐狸毛褚羽確實喜歡。

一路上，褚羽與照野的親密互動越來越不避諱雷巽，他們已經同行了一月，已然算得上是親密的江湖好友。

在褚羽不知道的時候，雷巽的目光總是會不自覺追隨她的身影，那眼神中攜帶的是難以掩飾的傾慕。而照野敏銳地捕捉到了雷巽異樣的目光。

他知道褚羽美的非常，也清楚那些男人會有什麼心思。但隻要褚羽不在意，他什麼也不會做。

又一次，雷巽忍不住看向正在整理行囊的褚羽，眼神中滿是眷戀。照野取完水回來，恰好瞥見了這一幕。

他的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不動聲色地走回，與雷巽的目光在空氣中短暫交彙。

那一瞬間，仿佛有火花四濺，

……

夜晚，篝火旁。雷巽取出白日在城裡買的竹笛，吹奏起江南小調。笛聲婉轉，褚羽聽得入神。照野默默握緊了拳頭，他不懂音律，隻能在一旁擦拭他的刀。

“褚姑娘可喜歡？”雷巽收起玉笛，眼中帶著期待。

“嗯，挺好聽的。"褚羽點頭。

照野突然站起身："我去打些野味…”但還沒說完，就被褚羽一把拽住。

“打什麼打？現在幾點了你不知道嗎？我都要睡覺了，你不在我怎麼睡？”

聽到褚羽的“埋怨”，照野瞬間恢複了心情，"那就現在睡。”說完，他抱著褚羽跳上樹稍，當褚羽習慣性地把臉埋進他頸窩時，他抬眸迎上雷巽的視線，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眼神極好的雷巽當然看見了照野的表情，氣得他差點把手裡的笛子捏成碎渣。他就會這麼一點江湖公子的技能，沒想到才吹了一曲就被照野這一招攪亂了。

……

又到住店的時候，照野習慣性的就要跟褚羽一間房，雷巽攔住了他。

“照兄，你該知道女子名節的重要吧？她不是江湖之人，你若是真為她好就該恪守禮節！”

照野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刀柄，抬眼看向雷巽，目光冷得像淬了冰："讓開。"

他們一直都睡一間房，這傻子今天才阻止，誰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

“雷兄，沒事的。我不在意那些，我隻要自己開心就好啦！而且我在這裡沒有家人，不會有人認識我說我閒話的。”

說完，褚羽拉著照野的手就往房間去，留下一臉落寞不甘的雷巽。

房門在身後關上，照野將褚羽輕輕擁入懷中。

“對不起……”他的聲音悶在褚羽的肩窩，帶著幾分哽咽。

照野突然的道歉讓褚羽一滯。

“你今天怎麼了，為什麼又說這個？是不是剛剛雷巽說的話刺激到你啦?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照野的後頸。

“你知道的，我不在乎跟你浪跡天涯，這不就是江湖嗎？我們那裡的姑娘也從來不在意什麼貞潔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耳尖染上薄紅。照野想起她曾說過，在她的世界，女子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愛情。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該讓她承受這些......

“而且.…..那種事...我也很喜歡啦......."

說到某些羞澀的事，褚羽安慰的聲音幾乎快要聽不見。當麵承認很享受那種事還是有些超標的，畢竟她在穿越之前真的隻是一個理論知識淵博的人，當著正主麵口嗨什麼的簡直太羞恥了！

聽清褚羽的話，照野的心猛地揪緊。他想起她第一次時的顫抖，想起她在他耳邊輕聲說"疼"時的模樣，想起她後來漸漸放鬆的身體和染上紅暈的臉頰......

“如果......如果我不是殺手就好了......”他的聲音沙啞，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砸在褚羽的脖頸。那個江湖談之色變的男人，此刻在她麵前卸下了所有防備。

這段時間褚羽的生活遠不及她講述的曾經，他一直壓抑著，想著等他擺脫追兵就能給褚羽更好的生活。但已經一月了，太久了，他讓褚羽吃了太多苦。如果當年他不是被暗天盟的人撿到，如果他隻是個普通的江湖刀客，他們……

感受到脖頸傳來的濕熱，褚羽驚訝地不知如何回應。她從沒見過照野流淚，從相遇以來他就是冷酷強大的殺手形象，像極了小說裡無欲無求無淚的美強慘第一殺手。

但此刻，這個男人抱著自己哭，和自己說要是不當殺手就好了。

褚羽突然清晰地意識到，照野不是一個設定好的人設，他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情感，和自己一樣，會有脆弱到吐露心理話的時候。

“你不當殺手的話我們還怎麼相遇啊？”她故作生氣地捶了下他的後背。“你是不是後悔遇到我啦？我告訴你，就算後悔也已經晚啦！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除非我們分手，不然你永遠都不可以離開我！”褚羽佯裝生氣地抱怨，環住他後背的手卻更緊。

照野沒再吭聲，剛剛那短短幾句話似乎是他能表達的最柔情的程度。他的呼吸漸漸平穩，眼淚卻還在無聲地流淌。褚羽感覺到他的顫抖，輕輕吻了吻他的喉結："你知道嗎？在我那個世界，有個詞叫'命中注定'。我覺得，我們就是命中注定要相遇的。"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野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女，她那樣溫柔善良，是他以前從未想過能觸碰到的光。

摟著摟著，某人開始舔舐褚羽脖子上的罪證，似要抹掉自己剛剛丟臉的痕跡。

房間裡很快傳出褚羽嬌魅的聲音，

“你——你乾什麼啊———”

夜色深沉，月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在床榻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褚羽受不了蛇般濕滑的觸感，簡陋的木板隔不住壓抑的聲音。

或許是她剛剛說自己喜歡這種事，照野這次幾乎是在全力討好她。

感受著男人那樣賣力的動作，褚羽漲紅了臉，她扯過枕頭擋住自己，但就算如此也控製不住喘息聲。

“你偷看了我的本子！”

間歇間，褚羽氣惱地吼他。

這些花樣明明就是她那些珍藏裡有的情節，不然一個古人怎麼能懂那麼多！

“嗯，你喜歡的我都學了。”

“啊啊啊啊——”

羞愧難忍的尖叫聲傳蕩整個房間，褚羽感覺自己社死了，看小黃書還被現場教學什麼的，簡直是可以自殺重開的程度！褚羽紅著臉鑽進被窩，怎麼也不肯出來，

但男人沒打算就這樣結束，他剛剛試過了，褚羽確實很喜歡......

隔壁房間，雷巽握緊了手中的茶盞，他聽著隱約傳來的聲響，臉色十分難看，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做這般荒唐的事！

茶盞在他掌心碎裂，鮮血混著茶水滴落，他卻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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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三人繼續上路。

一路上，雷巽的話明顯少了許多，隻是默默地跟在後麵，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爭，他不介意當孩子父親，但前提是他必須得有身份啊！

褚羽今天坐在照野懷裡，因為某人昨晚的真情流露讓她很是安慰了好久，雞鳴犬吠後照野才停止動作，褚羽渾身發軟，今天總有種上當的感覺。

"累就再睡會兒。"照野低頭在她耳邊輕語，手臂穩穩地環著她的腰。

“哼，我不。”褚羽偏過頭不看他，耳尖卻紅的明顯。

雷巽看著這一幕，胸口發堵。他忽然策馬上前，與照野並轡而行："前麵有片梅林，這個時節開得正好。"

褚羽聞言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照野卻收緊手臂："風大，當心著涼。"

"我帶了披風。"雷巽從行囊中取出一件雪白的狐裘。

照野冷笑一聲，從行囊裡找出同樣的紅色大氅。“用這個，是你喜歡的紅色。”

雷巽握著狐裘的手微微發抖，他聽著少女驚喜地問照野是什麼買的，怎麼知道她喜歡這樣的……良久，雷巽意識到，自己似乎總是慢一步，不論是相遇，還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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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他們終於到了江南。

隻見城四麵，皆是水。

街上行人如織，有了些現代般的熱鬨。

“褚羽，跟我回家吧，我家比這裡好看，我哥哥姐姐一定也會很喜歡你的！我家最近還新招了些金陵的廚子，他們的做的糕點那是一絕！”

雷巽自從到了江南就很開心，他終於不是一個人戰鬥了，他就不信靠他媽媽還能爭不過那個賣命的！

“去霹靂堂吧，那裡能保你周全。”

“你不跟我去嗎？”

察覺了男人不舍的情緒，褚羽有些緊張，他想一個人去乾什麼？

“我去交任務，沒事的，我會來找你，不過三日……”

終於安撫好少女，照野消失在原地。

他要去拿斬殺金玉樓樓主的賞金，他想著，拿到這筆錢，是不是就可以帶著她離開，從此過上隻屬於他們兩人的平靜生活？

......

霹靂堂很大，占據了江南臨安市大半的麵積，褚羽跟著雷巽從大門進去。她望著簷角懸掛的鎏金燈籠，恍惚間以為在參觀故宮博物院。

走進大堂，褚羽被更加盛大的場麵嚇了一跳。

怎麼這麼多人啊？

少女精致的臉上帶上了些許詫異的呆愣，驚豔了一眾男女。穿雲廊下捧著火藥匣的弟子們齊齊駐足，有個少年看清褚羽容貌時，失手打翻了手裡的匣子。

雷巽的母親，現任霹靂堂堂主，看到褚羽的那一刻，眼睛都直了，她拉住褚羽的手，嘖嘖稱讚：“哎呀呀，這姑娘生得真是標致，跟畫裡走出來的仙女似的！”

誇完褚羽，她接著訓雷巽。

“你就給人姑娘穿這個？你找我要的錢都花哪去了，啊？都不知道買些好料子，這都給她磨紅了！”

“娘，這一路上著急，沒顧得上。”雷巽撓撓頭。

褚羽不知道該怎麼表現，這料子差嗎？這不是絲綢嗎？是照野給她買的，她看見用了黃金換呢！

褚羽被雷巽的兄弟姐妹挨個垮了一遍，便被簇擁著去梳妝打扮。

“好小子，你能碰到這種美人？”

等人走了，雷堂主打量自己兒子，她真沒想到啊，兒子一直憨憨傻傻不開竅，沒想到一朝帶個姑娘回來竟如此絕色。

“褚羽確是我生平見過最美最善良的女子！娘，你可一定要幫我，你兒子可不隻有一個對手！”

“自然，我也喜歡這個兒媳婦，你要爭不過彆怪我揍你。”

雷堂主淡定的喝茶，但其實心裡覺得這個傻兒子機會不大，換成她那個心眼比篩子還多的大兒子倒是有些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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