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喝壯陽藥他竟…(1 / 1)

“王二嫂!您剛剛怎麼回事!差點就壞我大事了誒!來的時候不是說好了,要將向清的傷勢說嚴重一點嘛,您不誇張就算了,差點還說什麼傷一周就好了,一周能培養出什麼感情呀!”

安靜的鄉間小道陸嬌嬌的聲音聽得很清晰。

“哈哈!你這個丫頭,你王二嫂我都按照你的要求說了啊!他氣息那麼穩,我睜眼說瞎話,騙小晚說他胸悶氣短。被你個妮子攛掇,還給他開了壯陽藥材在方子裡,這要是傳出去,我醫師的招牌還要不要啦!”王二嫂用手彈陸嬌嬌一個腦瓜崩。

“好啦!就知道王二嫂您最好了。”

“你呀!不過他來曆沒什麼問題吧,不要壞了雲水村組訓才好。”

“哎呀!這可事關晚姐姐終身大事呢!而且他是在我們撿蘑菇的時候,被晚姐姐砸到吐血暈過去。他孤家寡人,不留在這裡讓晚姐姐照顧他,他一個體弱多病又深受重傷的書生能怎麼辦?他這樣的情況能是什麼壞人啊,是吧魏然。”

魏然看著陸嬌嬌撲靈撲靈的眼睛,你怎麼看出他體弱多病的呢?沉默了一會開口:“他不是無故滯留此地,不算壞規矩。”

“對呀對呀!而且要是他成了晚姐姐的男人,那時候自然就名正言順的留下來了,那我們功勞不就最大嗎?要知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咱們要是湊成一幢喜事,這得是多大的善業呀!”

魏然:倒也沒有那麼大,算了,她開心就好,其他不重要。

再說那個向清,之前本就在替者名單上麵,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林晚這廂還不知道這三人自作主張的算盤。

她看著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呼吸困難的向清,惴惴不安。

她真的沒想到他會傷的那麼嚴重,那個懸崖感覺也沒有很高啊,自己掉下去怎麼就把人砸的需要修養一個月呢?

向清掩飾好眼裡的興味,慢慢開口:“晚姑娘不必自責,小生隻是覺得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也算是另類的體驗,很有趣。”

林晚:......“實在抱歉,你在這邊好好休息,我去鎮上給你撿藥,一會兒就回來。”

向清微笑表示知曉:“好,晚姑娘路上小心。”

林晚對他點點頭,便落鎖出門。

向清聽到落鎖聲音後靜靜地在床上躺了一會,確認林晚並不會返回之後,從床上彈跳落地。

他輕手輕腳地走過院子,小黃1234號靜靜地在雞圈裡打盹,小狗在圍牆上懶懶的伸腰。他半閉一隻眼,從落鎖的門縫往外望去,很好,已經走遠了。

他手腳利落的進入廚房,將自己的外衫,中衣脫下,露出了被利刃劃破染著血跡的裡衣。

他將破爛染血的裡衣丟進爐灶,點燃的火匣子扔進衣服的瞬間便將它舔舐殆燼。

健壯的軀體上麵遍布刀痕,鮮血早已乾涸。他清洗乾淨自己的傷口,拿出金瘡藥細細地塗抹上去。

窗外的日光透過窗戶紙灑在他一邊臉上,影影綽綽,看不清神態。

永安鎮。

林晚這是第一次來鎮上藥店,她看著門匾上龍飛鳳舞的題字:回春堂。想必就是這裡了,王二嫂與丈夫的店鋪。

一直知道王二嫂與她丈夫蘇大夫琴瑟和鳴,共同經營著一家醫館,今日才有機會踏進這裡,雖然林晚覺得還是不踏進這裡的好。

林晚進入裡間便看到正在會診的蘇大夫,林晚在旁邊排隊。

輪到她了,她朝蘇大夫點頭示意:“蘇大夫,好久不見。”

蘇大夫和藹的和她講話:“是小晚啊,你生病了嗎?”

林晚有些尷尬的解釋:“不是的,是小晚今日上山誤傷一人,請王二嫂看過之後,她給我配了一個方子,叫我撿來煎服一月,那人喝下便會痊愈。”

蘇大夫從她手中拿過方子,仔細端詳。其他藥材倒是沒什麼特彆的,都是一些滋養,益補氣血的普通草藥。隻是這鹿茸,難道此人傷及根本了嗎?若是如此,僅一味鹿茸怎麼能行?夫人呀夫人!多少年了還是改不了藥方太過保守的毛病,還好有你丈夫我幫你善後!

林晚看著蘇大夫的有些為難的表情,果然他傷的很重嗎?藥方都很棘手?

“蘇大夫,藥方是有什麼問題嗎?”

蘇大夫擺手:“夫人方子並無大礙,隻是我依據方子推測,你誤傷的人受傷很嚴重嗎?”

小姑娘臉皮都薄,要是直接問是不是把人家命根子傷到,肯定是不行的,隻能這樣委婉的詢問。

林晚愧疚的點頭應是:“應當很嚴重,起初都無法站立。”三人合力才把他弄回院子,而且臉色蒼白,出氣多,進氣少。

蘇大夫這下都有些震驚了,那處傷的竟如此嚴重嗎?不過蘇大夫的醫術不說起死回生,治一個小小的不舉之症還是經驗豐富的。

“既如此,我便在此藥方基礎上再加一位藥材,應當就萬無一失了。”

蘇大夫將藥方上麵所有的藥都抓好了,再加一味杜仲。

“這些我都給你包好了,共十包,一包可煎三日。三日後換新藥繼續熬煎三日,三十天後若還不起效,再來找我,我還有一個見效快的猛烈方子。”蘇大夫摸著胡子對林晚說,如果這方子還治不好,那隻得使出絕招了。

“謝謝蘇大夫,那我趕緊回去煎好給他服下。”

林晚與蘇大夫道謝之後便提著藥包往城門口走去,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她的名字。她假裝沒聽到,迅速加快腳步。

那男人動作飛快,迅速的抓住了林晚的手腕:“小晚,你最近怎麼都不雇人種地了?我都沒機會見你。”

林晚不得不停下腳步,看著對她死纏爛打的長工,李政。

這是之前修繕房屋時聘請的長工,在房屋竣工之後就一直約林晚去這裡玩,去那裡用膳。林晚都拒絕了,因為這鐵公雞每次都要自己付賬。他雖然長得還行,但就是個厚顏無恥的軟飯男。而林晚,最討厭軟飯男,鳳凰男。

林晚拍掉李政拉著她的手:“李公子,我們不是很熟吧。”

李政站在她麵前,想要幫她拿藥包:“這有什麼,雖然我這個人確實是不是隨便的人,但小晚你在我心裡不一樣。這樣吧,你要是想和我拉進關係,就去新開的酒樓請我吃飯吧!”

林晚避開他的動作,一天到晚就知道飯飯飯!這個人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

“李公子,我是說你應該叫我林小姐,而且我今天很忙,先失陪了。”林晚繞過他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李政再一次擋在了身前。

“什麼啊,小晚,你不會也是那種勢利的人吧?難道我看人又走眼了?我之前明明也請你去酒樓吃過飯啊。”

林晚都氣笑了:“吃飯?你是指到了酒樓,看到價格之後不點菜,還在店裡大呼小叫,汙蔑彆人是黑店。最後被縣兵抓走,在牢房向正在吃斷頭飯的死囚要了一個被啃過一半的饅頭給我。那是飯嗎?”

林晚真想向李雲龍借意大利炮轟他狗·日·的!

要不是為了維持自己慣有的溫柔形象,不然你小子就算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也會把你打的連你媽都認不出來。

就算林晚說這麼直白,李政還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所以小晚你就是太勢利了,我們農民都吃饅頭啊。你花錢大手大腳,不會過日子,一看家裡就是沒男人。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我不會花那麼多銀子請人修房子......”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家裡還有病人在等著喝藥。林晚看著周圍,沒有人在注意她倆。她快速抬起膝蓋,重重的向李政的兩腿之間頂去,在李政發出慘叫之前迅速逃離現場。

聽著身後李政撕心裂肺的喊叫,哼,你個軟飯男,你就一輩子這麼軟著吧!

你以為你惹到的是什麼小綿羊嗎?她林晚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刺激戰場)。殺過的人,你李家族譜都寫不下,你到底是怎麼敢的?

李政雙手捂檔,雙膝跪地,麵色痛苦,久久緩不過來。

林晚拿出鑰匙,打開大門的鎖。

她走進屋裡卻發現向清並不在床上,奇怪,去哪了?

林晚去廚房煎藥,發現倒在地上的向清。

他看見林晚之後虛弱地想要站起來,卻好像沒有力氣,身體不受控製的再次跌倒在地。

“天哪!你還好嗎?”林晚扔掉手上的藥包,將向清扶坐在板凳上。

“給你添麻煩了,晚姑娘。你走後我口渴難耐,本想來廚房找點水喝,沒想到傷的這麼嚴重,竟無法獨立行走。真是麻煩你了啊!”向清溫柔清朗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傳進林晚耳朵。

明明是林晚將他傷成這樣,導致他無法獨立行動,他卻還說是在給她添麻煩。

林晚又心疼又內疚,你真該死啊!這麼善良的人,你之前還不想負責,怕他訛你,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千萬彆這麼說,向公子,你受傷本就怪我。也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將你一個無法行動的病人獨自留在家中,吃的喝的都沒有給你準備。我之後一定會更加儘心儘力的照顧你,向公子,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有什麼需要隻管使喚我去做!”

向清竭儘全力掩飾眼中的笑意,他楚楚可憐,目光脆弱的看著林晚:“真的嗎晚姑娘?即使我有時候會提出非常無禮的要求你也會答應嗎?”

林晚看著他這副模樣,哪能不不答應:“當然了!你隻管說。”他這樣文質彬彬的人,怎麼會提出無禮的要求呢?

向清這次笑的真情實意:“那以後就多勞晚姑娘照顧。”

林晚真的拒絕不了他的狐狸眼。一位一米八八,身形高壯的俊朗男子,此時非常虛弱,楚楚可憐的央求你以後多多照顧他,你會怎麼做?

當然一口答應啊!他是懂禮貌講文明的向清,不是癩蛤蟆軟飯男李政。

林晚小心翼翼地扶著向清的手臂往她的房間移動。彆說,你還真彆說,雖然是書生,但這胳膊摸著的手感,這肌肉含量。林晚忍不住悄悄捏了捏,真的很緊實啊,話說古代書生體格這麼健壯嗎?又不是體育生,自己以前高中那會,800米就能要她的小命。

向清感受到手臂好像被輕輕的捏了一下,挑眉,他這是被揩油了?好吧,看她蠢蠢的樣子,好像並不是很抵觸。

林晚將他扶到床上睡下,並幫他捏好被角:“向公子有事叫我,我去煎藥。”

向清弱柳扶風的倚在床塌上,輕咳了幾下對林晚點頭。

看著林晚眼裡愧疚更深,向清真的很疑惑,到底是自己演技太好,還是林晚太單純了?自己可信度這麼高嗎?向清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林晚將藥材倒進藥罐裡,差不多熬了一炷香時間,藥就煎好了。

她把聞起來就很苦的藥湯倒入白瓷碗裡,放在桌麵上等它晾涼。林晚盯著這碗藥發呆,突然她想到了什麼,急急忙忙去庫房翻找。

“找到了!”她打開自己的雙肩包,之前給小安的巧克力還有一些。雖然向清不是小朋友了,但是林晚希望他喝完藥吃了它感覺能好一些。

林晚將巧克力還有一些水果糖塞進荷包,從廚房把藥端到向清的麵前。

向清看著麵前烏漆嘛黑的湯汁,自己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不知那庸醫給自己開的什麼藥。此藥,沒必要喝。

向清對林晚說:“晚姑娘,小生不喜歡喝完藥之後嘴巴縈繞的苦味,可否請你幫我打一碗清水供我稍後漱口?”

“沒問題。”林晚馬上轉頭去廚房取水。

在林晚去取水的瞬間,向清馬上端起藥湯,欲往窗外倒去。

“向公子,水打好了!”

向清藥湯還沒來得及倒出窗外,目光驚愕的回頭便與林晚四目相對。

為什麼她接水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