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1 / 1)

女人的勝負欲並不比男人弱,特彆是看到了成功,在距離成功一尺之遙的地方敗了,又怎麼會安然接受這結局。

更何況新手任務是必須要完成,若是連新手任務都完成不了,彆說解鎖ooc,更是打不出完美結局,還會落得寥落終局的下場。

蘇禾禾隻覺得這一次被徹底小瞧了,被這個黑衣人踩在地上碾壓了自己的智商。

再次重啟任務後,她又回到了熟悉的房間。也終於明白為何今夜沒有招人來侍陪,卻依舊沒有ooc。

“原來我的好夫君早就準備好來陪我了啊。”

蘇禾禾關上了窗戶,雙手捏了捏拳,冷笑一聲,“玩遊戲我可是很厲害的,這一次誰死還不一定呢。”

她吹滅了屋內的燭火,利索的換上了一身輕便的衣衫,用發帶把頭發高高束起,準備完畢後便在屋內支了一個假人,以此來蒙蔽後山上那個黑衣人。

“這次,貓捉老鼠的遊戲才是正式開始,嗬嗬!”

蘇禾禾滿意的看著布置好的一切,假人正穿著她之前那套衣服,站在窗口。而她輕車熟路的潛入了後山,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前一次死前看到的那棵高樹。

隱隱約約間果然看到了那一襲黑衣,心道這人果然如前一次一般,蹲在樹上。

那把白羽弓上搭著的箭,箭頭銳利。嗖的一下,他果然朝著蘇禾禾所在的房間射了一箭。看到那抹粉衫人影倒下,他才從樹上下來。

結果剛下來還未落地站穩,蘇禾禾就用手擒住了他的手腕處,另一隻手正想要抵住他的後脖頸,結果被黑衣人奮力的掙脫了。

“你給我站住!”蘇禾禾怒喝,可黑衣人依舊沒有停下,直到追的沒影了,蘇禾禾有種被耍了的感覺,氣急敗壞起來。

逃脫的正是前來暗殺她的沈渝,他心知不能被看了正臉,便一直保護著臉上的麵具,直奔彎彎繞繞的小路,終於把蘇禾禾甩掉了。

他沒料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聰慧,竟用暗渡陳倉之法,繞到了他的身後,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如今蘇禾禾正在他的附近搜尋,沈渝迫於無奈,也不能進竹朗院。

當即將一身黑衣換下,裡麵是他原先那身衣衫,繡著青竹的外衫,裡麵是金絲繡著竹葉的白綢長袍,又將頭發整理了一番,若無其事的從暗處走了出來。

“家主?”他故作驚訝的喊了一聲蘇禾禾,又道:“家主今夜也是睡不著,故而來此賞月嗎?”

蘇禾禾正在氣頭上,被沈渝的聲音一驚,回眸怒視著他,“你怎麼在此?”

“有沒有看見什麼奇怪的人?”蘇禾禾審視著他,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

沈渝微笑著搖了搖頭,“未曾。”

他的心咚咚咚跳的很快,若此時蘇禾禾與他相擁,便能發現這唯一一處破綻,可惜如今的蘇禾禾不是原女主,她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想著這些令人遐想之事。

蘇禾禾不能拿他怎麼樣,畢竟自己沒有證據,就算猜測那個黑衣就是眼前的沈渝,那也不能將人綁了去審問。他不僅是自己的夫君,更是上陵國的太傅。若是明天上朝少了太傅,文女天帝定會詢問。

若是這件事捅到了文女天帝耳中,那就算是自己也不一定能保住這個二夫君。想到此處便頭疼不已,四個夫君都想要自己的命,而新手任務是要與他們舉案齊眉。

“太難了!”蘇禾禾輕聲呢喃一句。

沈渝未聽清,但今夜的行動是不能再繼續了,他倒是明了的。

“走吧,今夜你陪我。”

蘇禾禾走過去拉起了他的手,溫熱柔軟的手握住了沈渝的手,她驚訝道:“怎的這般涼?”

“大概是夏日微涼。”沈渝為自己捏了一把汗,但見她未再繼續詢問,也稍稍放下了心。

蘇禾禾走的比他快兩步,她道:“丞相府裡來了刺客,你彆亂跑了,一個文弱書生要是被劫持了,我可不救你。”

“是,我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救我,就算在你身邊這麼久,陪著你肆無忌憚的享樂這麼多次,依舊是連你片刻真心都得不到。】

他幽幽的看著略微矮自己少許的女人,拉著自己的手,將後背毫無防備的裸露在他的麵前,真不知道該說她是故意的還是傻。

本該是恨的,搭弓射箭的那一刻為止都是恨的,可現在看著她的背影,又覺得好像自己也沒那麼恨了。

這個女人貪戀自己的美色,貪戀自己的身體,但同樣的,她待自己不薄,也是真的。

沈渝在心裡瘋狂的掙紮,如同以往那般,掙紮到最後,又一次說服自己,再忍一忍,就當是在夢中,是欲海中的瘋子。

“家主,今夜若是沒有刺客,你還會來竹朗院嗎?”

沈渝問出口的這刻,連自己都驚訝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問這樣的問題。

蘇禾禾停下腳步,回首道:“你不是早就打算今夜來侍陪的麼?”

“家主為何知道?”沈渝驚愕。

“嗬!”蘇禾禾冷冷一笑,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拉著他快步回了秋水居。

心道:我怎麼知道?我當然知道!宇文璟陪一夜,你就一定會想辦法陪三夜!!!

她看著沈渝微皺的衣衫,心中更是肯定那份猜測,但看到他如今手上什麼都沒拿,便不打算再追究了,舉案齊眉的任務也有他的一份,蘇禾禾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去清池洗一洗吧。”她對沈渝說完,便去了清池邊上的屋子,這裡也是一個清池,是專屬於她的清池。

沈渝的眼神越來越幽暗,就這麼目送蘇禾禾進了邊上的清池。自嘲一聲,便也推門而入。

兩人幾乎是同時入浴的,因為坐入清池,清池中的水“嘩啦嘩啦”的被擠了出來。

洗浴的流水聲,以及蘇禾禾沒入溫水中的聲音全都清晰的傳入了沈渝的耳中,他的臉微微的泛紅,心跳得更厲害了。

以往都是他沐浴後進入她的房內,從來沒有兩人同時沐浴,再回房內。這不禁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多慮了。

蘇禾禾在水中憋了很久的氣,嘩的一下從水中站起,整個人被泡的溫紅,舒服的聲音從口中溢出,看著光滑細膩的肌膚,覺得泡澡真的太舒服了。

她的每一次吐息,每一次浴水溢出的聲音,都在衝擊著沈渝的感官,他覺得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折磨他。

“沈渝,你慢慢洗,我先回房了。你那邊的應該有衣衫的,隨便選。”

蘇禾禾交代了一句便離開了清池,獨留沈渝一人。

“她走了……”沈渝呢喃一聲,隨即便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毫無聲音。

“看來是真的走了。”

他看了看自己潔白無瑕的身軀,早已沒有了前一次纏綿時留下的印記,這才發覺這個女人已經很久沒有碰自己了,不光如此,她連另外三人都不曾再喚過。

“家主,我倒是看不懂你了,該拿你怎麼辦好呢……”

沈渝自嘲的笑了笑了,愛恨交織撕扯著他的理智,眼下又是花前月下的美事,倒是沒有那麼討厭,雖然依舊無法接受被一個女人壓製。

他也不想再在水中泡著了,速速起身,修長的腿跨出了池子,窄腰翹臀,比例完美。雖不是身材健碩,卻也是線條完美,不是那種瘦弱的身軀。

剛想伸手去拿蘇禾禾走前說的那些衣衫,卻看到了令他羞憤不已的東西。

“哼,越發過分了!”

隻見櫃子裡放了無數歡愉時用的器具,連同著輕紗長衫一起,沈渝翻找一番後竟發現沒有褲子,他的臉更加羞紅。

“不知羞!”

雖不是第一次那般手足無措,但也是難以接受如此開放的女人,對於情愛的開放,令他恐懼生厭。

沈渝最後選了一件淡青色的薄紗長衫,腰間的繩子係了好幾遍,最後還是打了幾個死結,雖然他知道就算打一百個死結都沒用,因為那個女人隨手一撕,自己身上的衣衫就不會留有全屍了。

他推開了蘇禾禾房間的門,屋內的燭火已經滅了一大半,滿滿曖·昧的氛圍。

“來了?快來睡吧,很晚了。”

蘇禾禾用手臂支起身體,衣衫滑落至肩頭,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已是小眯了片刻。春意眷戀的眼眸深處是一絲冷意,還帶著些幽怨,像是在控訴這個男人打攪了她的好覺。

在沈渝看來,她的模樣就是在故意勾·引自己,被淚水浸潤的眼角,紅潤的小唇,光滑白皙的肩頭,都像是故意的。故意在不經意間落入他的眼中,撞擊他的心。

“嗯,好。”

他慢慢的挪動著步子,伸手掀起了被子,見她側身躺著,不作聲。蘇禾禾雖是醒了,卻依舊閉著眼。

她那白皙紅潤的臉頰,看著就軟軟糯糯的模樣,致使沈渝的神色再次變得深邃,默默的躺了進去。才躺下,柔軟的身軀就貼了上來,藕臂環住了他的脖頸,一雙玉腿跨在了他的腰間。

蘇禾禾睡意朦朧的在他耳邊道:“今夜的我沒抓到刺客,不開心,很難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