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1)

接到口信的樓玉,玩味地把弄著手裡的玉核桃。

美人生氣氣了呀,要怎麼哄呢。

當然是···

“相公,人家可想你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呀。”這尾巴打著轉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有小心思。

撲閃撲閃著大眼睛,樓玉臉上嬌笑,手上強硬地推開了書房門。

宋溫文條件反射抖了一下。

強裝鎮定,“夫人可知為夫為何尋你來?”

“人家不知道呢,哎呀我失憶了,要親親才能想起來~”,撅著嘴往前湊。

“樓玉!!!”

“好啦好啦,不親就不親嘛。”樓玉無聊地一撇嘴。

“夫人,仔細看看為夫的脖子,上麵到底是什麼!”

“咳咳,那什麼,被蜜蜂叮了?”樓玉吹著口哨,左瞄右瞧,上看下看,就是不看脖子。

“高!樓!玉!”宋溫文磨著後牙槽。

“知道啦,人家這就看嘛,相公脖子上的是···誘人的肌膚~”

啊啊啊啊——————!!!

她怎麼可以如此不要臉皮!

宋溫文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臉都氣紅了。

“夫人,這正是你今早上··啃的。”一手指著樓玉,一手指著自己的脖子,嘴裡尋摸了無數個詞,都覺得太過羞恥,無法說出口。

樓玉堅決不承認。

“這明明就是蜜蜂叮的,蚊子咬的,怎麼會是人家呢?”一副得得瑟瑟的小模樣。

噗————吐血。

宋溫文氣得破防,清冷守禮的模樣碎了個乾淨。

“你你你————”

哎呀,美人真不經玩,這就生氣了?看來還是太青澀,多吃吃,就吞得下了。

但現在還是要哄哄的啦。

“相公莫生氣,你臉上有點東西,人家幫你擦擦~”樓玉眨巴眨巴,伸出手就要上前。

“你不要過來!有點什麼東西,我自己擦。”見樓玉要衝過來,宋溫文嚇得連忙退後三步,手不自覺地捂住了脖子。

胡亂在臉上扒拉。

“有點漂亮~”

!!

“樓玉,你!”再一次掉入陷阱。

發現自己又被某個女妖精戲耍了,宋溫文惱怒地站起來,但耳朵通紅。

“相公~人家很缺一樣東西,你給我買嘛。”樓玉繼續撒嬌。

捏著他的袖子晃來晃去。

宋溫文哪裡扛得住這樣的,當即便軟化下來,炸開的毛也縮回去,“夫人想要買什麼?”

心裡盤算著自己的存款夠不夠。

“想要買你呀!”

!!!脖子爆紅。

見宋溫文眼神有些飄忽,明顯被自己迷到了,樓玉得寸進尺,趁機出擊:“相公,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麼區彆嗎?”

“什···什麼區彆?”

“星星睡在天上,你睡在我懷裡。”邪惡的爪子摸進衣服裡,“今晚來和人家睡呀~”

危機感瘋狂警報!

宋溫文瞬間清醒:“不!不用了,夫人,我自己睡便好。”手忙腳亂地打開書房門,“夫人請。”

哎呀,可惜,就差一點點,就能吃掉某個美人了。

樓玉舔舔唇。

美人,我可不會等你太久呢。

啪————猛地關上門,鎖緊。

宋溫文貼在門上滑下來,氣喘籲籲,好險,剛才差一點就掉入虎口。

不行,以後不能再回宋府了,他得離這個女妖精遠點。

最近禮部缺人值夜班,沒有同僚願意,他願意!!!

宋溫文腦子轉得飛快,打算明天天沒亮就逃至禮部,給自己掛個值夜班的牌子。

臉上帶著一絲羞意,滿身疲憊的準備洗漱,緊閉的書房門卻又被敲響。

“咚咚咚————”

宋溫文羞惱炸了,怒火上頭,一把扔掉布巾子,朝著門外喊:“敲什麼敲,不是叫你回去,不要再來了嗎?今晚不會和你睡的。”

和你睡的···

睡的···

睡···

外頭敲門的小丫鬟紅了臉:“···少爺,是,是老夫人叫奴婢來喊您去正院裡商議。”

宋溫文:“······”

尷尬。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如果地上有個縫,請給我,讓我鑽進去。如果我有罪,請讓律法製裁我,而不是···啊啊啊剛才我說了什麼!!說了什麼啊啊啊!

‘和你睡’

不要想,不要想。

‘和你睡’

不要再想了!

宋溫文十分尷尬地捂住自己的臉,內心在狂喊住腦,但腦子就是停不下來,三百六十度無間隙循環播放:

‘和你睡’

越不想越想,越要停不停。甚至他的腦海裡還出現了樓玉的身影,壞笑著衝他招手:‘來呀,來和我睡呀。’

啊不不不。

宋溫文你清醒一點,噗通——,猛得一下把自己臉泡進水裡,冰涼的冷水刷過額頭,抓緊一絲清明,趕緊說道:“本少爺待會去給母親請安,你先回去吧。”

“是,少爺。”

外頭傳信的丫鬟,有些遲疑。一方麵是因為疑惑少爺為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複,另一方麵是老夫人發話要帶著少爺去院子裡。

免得被那毒婦半路截胡了。

但少爺才是宋府真正的主子,整個宋府就靠著少爺的官職撐著,宋溫文都說了待會兒去,她也不敢違背,隻好猶猶豫豫的離開了。

但宋母可不這麼想。

“果然是個禍害,娶進來就是家門不幸,這才幾天呢,我那乖巧的兒子就不聽話了,定是叫那毒婦給迷惑了!”

白瓷茶盞摔在桌子上,裡頭的茶水四濺出來,就如同宋母的怒火,咆哮著。

“老夫人您消消氣,手都拍紅了,老奴心疼啊。”吳陪房趕緊上前抓著宋母的枯手,假模假樣的哭嚎兩句、再擠一滴眼淚。

重點是要踩樓玉一腳,顯示自己的忠心真誠。

“還是吳陪房你關心我呀,不像那賤蹄子,半點用都沒有。”宋母很是感動,覺得還是老仆貼心。“這都是第二回了,我派了兩回人去都叫不來,你說是不是那毒婦使的壞?”

“是!當然是!就是她,心裡呀,壞著呢,都不把您放在眼裡。”吳陪房一邊討好宋母,順著話頭說,一邊狠狠潑汙水,汙蔑樓玉。

“果然,就應該休了她,這掃把星留不得。”宋母一想起樓玉那滑頭模樣,就心口疼。

彆人家都能耍耍婆婆威風,媳婦乖乖巧巧的,怎麼到她這兒,就儘是這糟心玩意兒。

宋母越想越氣,心裡狠狠地盤算著,待會文兒一來,定要逼文兒休了她。

“兒子給母親請晚安,”宋溫文遵循古禮給宋母磕頭,“不知母親這麼晚叫兒子來商議何事?”

鬢角的發絲還帶著一點水氣,可以見得宋溫文剛洗漱完,便急匆匆的趕來了。

“文兒啊——娘心裡苦啊!”宋母一見到兒子就大聲嚎起來。“你那剛娶進門的毒婦要害死我嗚嗚嗚,”撒潑地拍著桌子,“她昨天毆打你娘我,今天又想往菜裡下毒,還拿針紮我的頭。”

亂七八糟的罪名,一個接一個。

宋母一邊說還一邊指著自己的頭讓宋溫文看。

···嗯,好像也啥變化。但這句話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孝字當先,母親說什麼都是對的,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準則。

宋溫文像往常一樣,開口支持宋母。

“娘您受苦了···”,但不知道為何,心裡總覺得說不出這句話,一想到要傷害樓玉,他就···好像,有點舍不得。

宋溫文糾結了會,踟躕著,吞吞吐吐費了老半天,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娘,這裡麵會不會有誤會?樓玉她不是那樣的人。”

她隻是貪,貪圖美色罷了。

????!!!

什麼啊?吭哧了半天,她的好兒子竟然還是向著那個毒婦說話?氣死她了!

宋母頭都氣暈乎了,手顫顫巍巍地指著宋溫文。“你,你難不成覺得娘在說謊嗎?”

“沒有沒有,娘您自然是對的,隻是···”

“隻是什麼,沒有隻是!多關心關心你娘。”宋母氣極,用力地扇了宋溫文一巴掌,啪———“我告訴你,從今天起有我沒她。”

“娘!”宋溫文憂傷地垂下眼,他是應該聽母親的話,但是,但是樓玉一個弱女子,她離開了我,要怎麼活呢。

好家夥,宋溫文純屬自我攻略,嘴上再怎麼嫌棄,心裡恐怕已經住進了某個人吧?

口嫌體正直,這句評價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還有,樓玉哪裡弱了,她強得可怕,要不是她收著手,信不信新婚當晚就已經吃乾抹淨,甚至拔X無情。

強製play,樓玉的拿手好戲,在現代的時候她可是鑽研過,怎麼綁紅繩子又嘶哈吸溜又無法掙脫。

“閉嘴!你個沒用的逆子,你要是還把為娘放在心裡,今天就把樓玉休了!”尖銳的枯爪指尖狠狠地戳著宋溫文的頭。

休了?

休妻!!

這怎麼行,樓玉沒了他,不就···不就能去找彆的男子了嗎。

不不不!

他宋溫文絕對不同意!

“娘,或許您與玉兒有些誤會,來日多說說話便好,不至於讓兒子休妻。”

喲,改口叫玉兒啦?

嘖嘖嘖。

“兒子,不想···”

“你不想什麼?寫!現在就寫休書,吳陪房,把筆墨都拿過來。”宋母越發咄咄逼人。

“是,老夫人,筆墨來嘍。”吳陪房積極得很,臉上帶著即將得逞的惡毒,“紙硯也為少爺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