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1)

到了中午,樓玉特彆囑咐大廚房多做些好菜。與那老太婆鬥智鬥勇了一上午,當然要好好補補。

拿啥補?

答:宋美人。

這菜,她可是要和宋溫文一起吃的。

等大廚房擺好膳,樓玉就派粉桃去書房喊他。

接到傳信的宋溫文甚是猶豫。

該不該去呢?夫人邀我共膳,理應赴宴,可···她總是···或許這次不一樣,光天化日之下,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她應該會收斂點吧。

···那就,去吧。

宋溫文清咳兩聲,理理袍子邊角,出了書房。

一個修長的身影逐漸靠近,樓玉立刻激動起來!

美人~~~~快來讓本樓爺好好親熱親熱。

“相公,快,來這兒坐。”樓玉眼睛冒光似地拍拍自己身邊最近的椅子。

還使勁把椅子往自己這兒拉,本來就近的椅子,現在更近了,簡直緊挨著。

宋溫文眼角抽了抽。

絕對不能坐那把椅子!!

要不然後果不敢想象。

“咳咳,多謝夫人,為夫就不坐那兒了。”宋溫文趕緊尋了一個離樓玉最遠的椅子坐下。

看美人不進碗,樓玉嘖了一聲,不過,沒關係,好菜總是要等很久的。

況且桌子就這麼大,再遠能遠哪兒去。

樓玉勾起邪惡的嘴角:“相公,快嘗嘗,我特意叫人為你做的。”

一桌子韭菜炒雞蛋、牛鞭燉雞腎、枸杞燉羊肉、山藥木耳···

壯陽功效杠杠滴。

陽!陽上加陽!陽到你流鼻血。

宋溫文:“······”,艱難地開口:“夫人好意,為夫心領了,隻是不需要這···為夫的身體很健康。”

樓玉偷笑,故意用激將法:“是嗎?相公這幾日都不曾和人家同房呢。”

進退兩難,宋溫文的嗓音越發乾澀:“為夫隻是···太忙了。”

“我不信,除非相公你坐過來。”樓玉又拍拍身旁的椅子,還舔了一下唇。

舔得宋溫文心慌手抖,手裡的筷子都掉了。

“不不不,為夫···還是吃吧。”

含淚夾了一筷子韭菜炒雞蛋。

“哎呀,怎麼能讓相公自己動手吃飯呢,來,人家喂你。”樓玉當即夾了一大塊/牛/鞭,“啊——張嘴,相公。”

宋溫文連忙擺手:“不不不,不用了,夫人。”

不行,必須喂!

不喂進去,她就不姓樓!

樓玉立刻起身,大步往宋溫文那兒走,筷子裡夾的/牛/鞭/一晃一晃的。

“來呀~”

宋溫文‘花容’失色,立馬往後挪。

“不不不!”

樓玉前進一步,宋溫文就退後一步。

“吃!”

“真不用,夫人。”

禮部侍郎的優雅儀態垮了一半,宋溫文繞著圓桌轉圈圈。

“你到底吃不吃?”

樓玉眯起眼睛,威脅道。

“夫人···”宋溫文無奈地扶額。

唔————!!

趁他一個不注意,樓玉立刻抓住機會閃身上前,猛地把/牛/鞭/塞/進宋溫文嘴裡。

塞得他滿嘴/鼓鼓囊囊的。

牛/鞭塊頭太大,宋溫文的嘴/裝不下,咽也咽不下,被哽得難受,眼眶泛起紅意,嗆出了生理/性/淚花。

!!!好漂亮!

果然戰損美人是永遠的神。

樓玉更興奮了,抄起筷子準備喂第二塊。

“夫人!”宋溫文生氣了,拿著帕子捂住嘴,眼睛圓瞪。

哎呀,可惜可惜,美人炸毛了。

“好吧,不喂了。”樓玉撇撇嘴,遺憾地放下筷子,“但是相公,你這樣會讓彆人以為我們夫妻不合,叫我以後怎麼做人嗚嗚嗚嗚。”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樓玉裝哭,以袖掩麵,梨花帶雨。

“彆,彆哭,夫人,唉···是為夫錯了。”宋溫文手足無措地試圖安慰,本來是自己生氣的,但樓玉一哭,他隻好認錯。

“那相公喂我吃。”樓玉趁機提出要求,得寸進尺。

“···好吧。”宋溫文無奈地同意了,隻要夫人不再哭,什麼都好說。

但看著滿桌子壯陽菜,宋溫文實在無處下筷,磨蹭了半天,終於在桌子最邊邊角角的地方瞅見了一小碟子水煮青菜。

如同看見救星。

宋溫文馬上伸筷子,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到樓玉碗裡。

“夫人,多吃些,青菜降火。”

樓玉:“······”

降火?

美人,你是在玩/火。

嗬。

“相公,隻夾菜可不行,人家說的是喂我吃。”樓玉紅唇微張,等待獵物。

宋溫文頭皮發麻,總感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想著自己剛才確實答應了喂夫人吃飯,所以還是硬著頭皮夾起青菜向樓玉嘴邊靠。

筷子一靠近,樓玉就猛地伸手,抓住了宋溫文的手腕。

宋溫文頓時一抖,渾身僵硬。

“夫夫夫人···”

樓玉緊緊盯著宋溫文的眼睛,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筷子。

青菜?嗬,是什麼玩意,她樓玉從來沒聽過。

她隻聽過秀色可餐。

舌頭順著筷子一點點向上滑去。

宋溫文越來越抖。

啪————

筷子被猛地甩到餐桌上。

“夠了!夫人,請自重。”

宋溫文掙紮著拽回自己的手腕,滿臉通紅,羞惱地大喊。

她她她怎麼可以···如此,如此···孟浪!

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宋溫文轉身就想走。

來都來了,還想走?沒門!

樓玉立刻向前撲去,緊緊勒住宋溫文的腰身:“相公彆生氣,人家隻是太迷戀相公了。”

嘿嘿嘿,美人腰好細啊~~~

聽她這麼說,宋溫文臉更紅了,迷戀這詞她怎麼說得出口?

但口嫌體正直,炸起的毛很快就被樓玉撫平。

宋溫文用力扒拉開纏在身上的某人,往後連退兩步:“夫人不可再胡鬨了。”說完坐回椅子上,溫和地在韭菜裡挑雞蛋吃。

有點天真啊,宋美人。

我是那麼好打發的嗎?

樓玉頭上緩緩升起兩隻惡魔小角,三角尖的尾巴一甩。

在圓桌底下,餐布遮擋著,看不見的地方,樓玉繃起腳尖,長腿慢慢向前伸去。

嗒。

搭在了某人腿上。

???!!!

宋溫文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目瞪口呆,嘴裡的蛋花都忘了吃。

“你你你————”

到底有沒有廉恥心?!

宋溫文越震驚,樓玉就越興奮。不正經的腳尖,在他膝蓋處繞了一個圈,就繼續向更深處進發。

大腿。

大腿內側。

大腿根。

大······

刺啦—————

椅子猛地向後推開的刺耳聲瞬間響起,宋溫文又羞又氣,胸口上下起伏得厲害。

“樓三小姐,請你適可而止!”

氣衝衝地一甩大袖,宋溫文轉身大步離開。

哼,不吃了。

“哈哈哈哈哈哈~”背後樓玉猖狂的笑聲傳來,笑得宋溫文腳步更慌亂了。

用完午膳,樓玉小憩一會,便著手開始給繼子報名學堂。

做好事嘛,她是一定要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的,她樓玉不是那種吃悶虧的人。招招手叫來粉桃:“你去叫門房把馬車準備好,我們待會兒就去國子監。”

“是,小姐。”粉桃昂起頭去了。

樓玉現在在宋府風頭正盛,門房不敢怠慢,準備是一等品質的馬車,行駛穩當不說,外觀樣子看起來就特彆華麗。

青玉煙羅紗罩子,碎玉流蘇簾子,還有一匹高頭大馬。

樓玉換好一身華麗的行頭,便坐上馬車往國子監駛去。

“粉桃,你彆進車裡,就坐車簾外頭,”樓玉讓貼身侍女去外麵,“待會兒若是路過人,不論是誰,你都說我去給繼子報名最好的學堂國子監。”

“知道了,小姐,您真厲害。”粉桃豎起大拇指,打心眼裡佩服自家小姐,這下看誰還敢汙蔑她們小姐是壞繼室。

國子監在皇宮正東麵,離宋府不太遠,坐馬車過去隻需一炷香的時間。不過,最近的路需要穿過鬨市和都城主乾道。

彆的不多,就是人多。

正合樓玉的意。

這一路上,不管遇見的是富貴人家,還是小商小販,隻要他們停下看自家的馬車,樓玉都會指示粉桃,說出那句話。

“我家夫人是禮部侍郎的新夫人,現在去給繼子報名最好的學堂國子監。”

一路走,一路說。

還沒走到國子監,都城裡新的八卦中心已經變成了樓玉,人人皆知樓玉賢良淑德,剛成婚,就掛念著給繼子報名最好的學堂。

“真是善良啊,國子監可不是一般的好學堂。”

“不愧是伯府千金,賢惠啊。”

“那禮部侍郎真是好運氣,這第四任夫人如此純善。”

“還是親自去國子監的,不是派個下人去跑腿。”

“看起來這新夫人像是菩薩保佑的人,誒,你們說,新夫人該不會能活超過七天吧?”

“哎呀,那我在/賭/坊/下的銀子且不是壞了。”頓時,圍觀的人都趕緊跑去/賭/坊/改籌碼。

還有以前猶豫不敢下注的人,也加入進來賭一把,賭/坊老板嘴都笑歪了。

賠率變成1:1000

樓玉在都城的評價節節高漲,一時間,全是誇獎的聲音。

坐在馬車裡的樓玉表情得意,成竹在胸,一切儘在掌握中。

到了國子監門口,樓玉交給粉桃一張拜貼,讓粉桃去對接學堂的守衛,就說是禮部侍郎夫人前來拜訪學堂祭酒。

沒一會兒,祭酒身邊的小童便出來熱情迎接。

祭酒茶室。

“宋夫人前來拜訪,陋室因此蓬蓽生輝啊。”國子監祭酒滿臉客氣的笑意,泡了一杯上好的毛尖春放在樓玉麵前。

“宋夫人,請,這是今年的新品雨後春茶,清冽香醇,實乃上等。”

“多謝李祭酒,早就聽聞您擅品茶,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樓玉淺淺嘗了一口。

在現代的時候,樓玉可是當地的女大佬,混到這等級,客套話信手拈來。

寒暄兩句後,樓玉開門見山:“李祭酒,原諒我冒昧打擾,隻是關心繼子罷了。繼子已有七歲,但仍未入讀學堂,我甚是擔憂,聽聞國子監是景朝最好的學堂,便特地來訪,想給繼子報名今年春季的入學。”

李祭酒聽得頻頻點頭,這位宋夫人實乃繼室表率啊。

“宋夫人心地善良,關心繼子,令人感動,隻是···”李祭酒摸了摸胡子,有些猶豫:“隻是今年春季的入學報名已經結束了,學堂都已開課了。”

麵色有些為難。

“辛苦李祭酒了,您知道的,我的繼子此前一直在家由相公教導,學識上是不輸的。”樓玉專門強調繼子的學問進度,可是有目的的。

果然,李祭酒一聽,更讚賞了,看來這位宋夫人不是裝模作樣,連繼子的學習情況都清楚,想必一定很關心他,確實純善啊。

愛子心切,老夫一定成全。

李祭酒思考了一會,下定決心說道:“既然宋夫人如此真切,貴府小公子又學識頗高,那老夫就破例收下這個學生吧。”

“多謝李祭酒,先生大義也。”

樓玉擋在袖口下的嘴角微翹,瞧,又一步完成。

剛報完名一會兒,國子監就流傳起,禮部侍郎之子即將入學的消息。

“這會兒不都已經報名結束了嗎,怎麼還能進新同窗?”

“聽說是宋侍郎的新夫人特地來拜托祭酒的。”

“就是那位高伯府的三小姐?”

“嗯嗯,宋夫人甚是關心繼子呢。”

“多虧了高樓玉,要不然那宋麒麟今年還進不來呢。”

樓玉在國子監裡的形象迅速高大起來,學子教士們都說樓玉是良善之人。好名聲不僅在百姓和國子監之間流傳,還傳到了高伯府。

”哈哈哈這個混賬女兒總算做了一件正事,早知道就早點把她嫁人,省得本伯爺氣得心口疼。”

高伯公躺在搖椅上,拍著肚皮大笑,一邊嘴上罵著,一邊在心裡琢磨什麼時候找個合適的時機叫女婿給自己點好處。

“可惡,那個/賤/貨就會裝模作樣,去報個名還到處宣揚,生怕彆人不知道似的。”大小姐嫉妒得咒罵,看見樓玉得了好名聲,仿佛她自己掉了肉一樣,心裡酸得不行。

“就是,那個下賤玩意平日在府裡跟個地痞一樣,出去了就裝賢妻良母,怎麼不裝死她。”二小姐也忌恨,手裡帕子快攪爛,惡狠狠地咬牙。

“哼,裝,裝也裝不了幾天,那禮部侍郎可是出了名的克妻,就她,嗬,看她能活幾天!”

“對,克死她!”

兩個破防的嫡女躲在花廳裡,大聲詛咒,惡毒的恨不得現在就生吃了樓玉。